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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不吭声。
“或者你告诉我你家的电话号码,我打给你家人,请他们来接你,保证回去后不处 罚你,如何?”
没有反应。
“咦?刚刚还口若悬河,能言善道,一下子变成哑巴啦?”
还是没反应。
“我们做朋友好不好?做姐妹也可以。我认你做妹妹好了。”
女孩肩膀一耸一耸的,鼻子吸着气。
安曼到她前面蹲下来。
“哎呀,泪流满面的,你哭什么呀?”
真要命!
女孩抬起头,泪眼汪汪看着安曼手上的冰茶。
“跟你说了半天话,口渴舌干的,你却只顾自己,好自私。”
安曼好气又好笑。
“为了口渴哭成这样?真有出息。喏。”
女孩接过杯子,仰着脖子咕噜咕噜牛饮,喝得涓滴不剩。喝完,空杯子还给安曼, 用手背和手掌抹干眼泪,化啼为笑。
“你的柠檬茶做得还算差强人意。”
哟,她还挑剔呢。
“真的?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她咧咧嘴。“除了柠檬茶,你还会不会做别的?例如可以咀嚼的食物。”
安曼叹口气。“饿了就说饿了,咬文嚼字,装腔作势。”
“饿了,有没有吃的?”
小妮子挺会顺着竿子往上爬。
俗话说得好,请客容易送客难,何况她是不请自来的小赖皮。
“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吃饱了,你得乖乖回家才行。”
“行。”她高兴地一跃而起。
这么干脆?安曼不免有些狐疑,可是,反梅来不及了……
女孩欢欢喜喜跟她进屋,眼珠子闪亮地滴溜溜打转,教安曼有些担心自己是否引狼 入室。她立即纠正她的多疑。小鬼再怎么鬼,毕竟是个孩子。
“哗,真够气派,这些装潢和家具很贵吧?”
“它们只是组合在一起着起来很不同凡响。”
“你是说它们不过虚有其表,就像一些表里不一的人一样?”
安曼再次怀疑她是否真是十四岁。不论如何,她绝不是个普通流浪儿,她有可能是 个大麻烦。
“厨房在这边,小鬼。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厨房啊?哇,比我以前的房间足足要大上三倍。我住的那根本连房间都不算 ,没有窗子,又暗又小,像个黑洞……”
“接下来你要告诉我,你可怜的爸爸娶了个凶狠的继母,欺负、虐待你,叫你做苦 工,不给你吃饱穿暧,逼得你离家出来寻母,而你所受的苦都是我的错。”
“咦,我可没说哦。不过既然你良心发现,我可以考虑既往不究,只要你现在开始 补偿我。”
她大摇大摆移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等着享受她的“补偿”。
安曼摇摇头,打开冰箱。但愿让她饱餈一顿之后,她会乖乖离开。不过安曼有个不 好的直觉,这小妮子没这么容易打发。
“她会到哪去呢?”
展令方着急但冷静的在客厅里踱方步。这个问题,过去二十四小时里,他对着空气 问了不下千百次了。
尤百珍,他的好友,继续对他发射连珠炮。
“你这人还真能忙里偷闲给自己找事做。一个单身汉,好端端的弄个半大不小的女 孩在家。你自找麻烦也就罢了,还把我给拖下水。说得好听,是临时保母兼心理助理监 护,分明是当她的下女,那小鬼多难缠呀!做你的朋友真够倒楣……”
“照片没拿走,她应该不会走太远。”令方喃喃,把百珍的聒噪牢骚全当耳边风。
“什么照片?”
照片在他手上,他递给她。
“珊珊挸它有如护身符,她不可能忘记带走它。”
照片里一名容貌姣美的少妇,怀抱着一个大约一岁的小女孩。少妇美则美矣,神情 却带着幽怨和愁郁,小女孩明眸皓齿,笑得天真烂漫。
“这是谁?”
“珊珊的妈妈。”
如果珊珊说的是实话的话。问题是,她的话十句有七、八句是谎话,另外两、三句 则半假半页。
“好漂亮。咦?”百珍仔细端详。“这个女人好眼熟,我好像见过。”
“真的?”
令方马上燃起了一线希望。百珍是他前任女友,两人分手后维持良好友谊,当令方 这位刑事律师忙不过来,一通电话,她立刻拔刀相助。尽管她嘴上不饶人,爱叼叼念念 ,却是心细如丝。
“快想,你在哪见过她?”
“别吵嘛,我正在想,你没有见吗?”
百珍最大的缺点是,临到紧要关头,她该记住的事便忘得一干二净。
想了一会儿,她摇摇头。“想不起来。就只觉得好面熟,而且……”她把照片拿得 更近些,“感觉上好像天天看见她。”
令方气得跳脚。“天天看见怎会想不起来?”
她丢给他一记大白眼。“你付钱雇我着着她了吗?我每天要看见那么多人,人来人 往的,哪记得住她们每一个?”
“她到你店里买过来西?”
百珍开了个小精品店,专卖女性名贵香水和名牌内衣。
“她若是那小鬼的妈,能买得起我店里的东西,还让女儿沦落到要你这个青少年辅 导中心的义工来收养,难怪小鬼要跷家了。”
“我没资格收养她,只是中心客满,一时没地方安置她,我暂时让她住我这,等中 心有床位空出来,或有人愿意领养她……”
“呵,那你可有得等了。等有人领养她?哈!你这闲在七楼的屋子都关不住她,中 心一张床能奈她何?你慢慢等吧,我可是要……哎哟!”看看表,百珍哀叫一声。
“耽误了你的约会了吗?”令方十分过意不去。
这一整天他到处到可能之处去找珊珊时,百珍就待在他这,以防女孩回来或打电话 来。
“这件事误了,比约会还重要哪。我现在回去,准来不及了。在你这看完再走吧。 ”
“看什么?”
又一记大白眼。
“看电挸,大律师,难道有你不成?咱们相看两不厌的时光早成过去式啦。”
令方讪讪一笑。“看什么节日这么重要?”
“”她是我妈妈“。”
“你妈妈今晚上电视?哪一台?做什么?”
“”她是我妈妈“是连续剧啦!”
“哦。”
连续剧?令方摇摇头。
“你几时迷上连续剧了?”
“你不知道”她是我妈妈“?”
百珍的口吻仿佛他忽略了一件国家大事。
“我对连续剧没有兴趣。”
“哎呀,这出戏红得不得了,家喻户晓哪。尤其女主角安曼,演技真是一流。她十 岁就被养父强暴,十二岁时养兄也玷污了她,卜四岁就怀孕生了个女儿……”
令方皱皱眉。十四岁,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百珍热切地往下说:“她养父把女婴给卖了,同时把她也卖给一个年纪比她养父还 大的男人做老婆。那老家伙年纪虽大,却精力旺盛,一天强暴她好几……”
令方举手阻止她。“省掉细节好不妦?”他觉得惨不忍听。
“细节才精采嘛。”她悻悻的咕哝,却不减她的兴致,“总之,她最后无法忍受第 一任丈夫的兽欲,把他给杀了。”
“她杀了他?”
“他不仅把她当性器,他天天酗酒,醉了就对她拳脚交加,而且为了防止她趁他不 在时跑出去,他出门前用铁炼把她拴在床上。她后来就用它把他勒昏,然后拿菜刀砍了 他。”
“畜生!该杀!”
令方听得血脉愤张,一时忘了自己是律师。
“她还是被判了刑,他们说她杀人的手段太残暴。”自珍气愤填膺。“幸亏一个有 正义感的律师再三为她上诉,总算在她生了四年牢之后救她脱离牢狱。”
“她的行为是自卫杀人,照你说的,她天天挨打受虐,不会无伤可验,仍坐了四年 牢,她那个律师还不够好。”
“别吵嘛,我还没说完呢。律师对地出怜生情,他们结了婚。可是她受尽创伤,没 法和他过正常夫妻生活。一年不到,他们离婚了,不到半年,他又娶了另一个女人。”
“不会是另一个由怜生情的客户吧?”令方讽刺地间道。
“哎,管那个律师干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喂,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听我说嘛。她没有学历,又坐过牢,为了生活,她只好去酒廊上班,没多久又落 人另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的魔掌……”
“这个女人怎地学不乖?”
百珍不理他的打岔,兀自往下说:“二十岁以前,她堕了三次胎,被拐骗、绑架、 凌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