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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了就知道了嘛,这东西宝贝极了,赶紧攒些银两往后成亲时,准是妙用无穷。别以为我呆,我已经十四岁了,可以成亲了。”
“这东西跟成亲有关系?”真令人匪夷所思耶!
“喏。”文全武递过来一券册子,挤眉弄眼的笑说:“这是我第一遭瞧见的,舍不得分给旁人,但是咱俩是好兄弟嘛。”
敢情是特别得不得了、了不得的珍贵稀品呀?
她不怎么在意的打开文卷子,但这一开卷使她如遭雷击,全身僵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很宝贝,对不?虽然咱俩年岁还小,可是总要娶娘子的嘛。”文全武用手肘顶了顶旁侧错愕不已的她。
梦云一骇,整个人跳了开来,情绪激动的颤声问道:“这
……这是啥?!好恶……“呃!她忽然想吐。
那文卷上是一幅又一幅男子和女子交相拥抱的光裸画面!
最教人作呕的是文卷上的男女叠在一块儿,而且做出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姿势,那些儿姿势不晓得究竟是做啥,可是她觉得好污秽、好猥亵!
“这是春宫画,就是大人说的妖精打架啦,你别小看这个哦,只要照着图画上的动作去做便可以有子孙哦。”
“有小……小宝宝……”噢!她的舌头咬到了。
“对啦!何云你瞧,这个是'老汉推车',这一个是'倒挂金勾',另外这个是'扭转乾坤'、还有'直捣黄龙'…”“文全武说得口沫横飞,然而过了会儿他却搔搔后脑勺,又成了傻不隆咚的楞模样,尴尬的呆笑。
“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啦,不过这个叫春宫画的东西挺新鲜,我长这么大从没瞧见过那。上头画的小人好像是街上卖艺使拳脚的,你瞧,像不像练功夫?”
“你脏……”
“不脏的!船兵告诉我,要有子孙就是要这么着啊,爹娘要有咱们传承生命也得这么着。现下我烦恼的是要像这图画上绘的,把姑娘儿抱在半空中晃荡,那岂不是得花好大力气才行?”
其是猥亵至极、脏污不堪!如果成亲得和夫婿一块儿做这种恶心得要命的举止,她这辈子宁可不嫁!
咦!可是图画上的男子怎么…“他们的胯下怎么跟她亲眼所见的不一样呢?
昨夜里她服侍海灏贝勒刷洗的时候,明明看见位于海灏贝勒胯下坚挺后的是一个而不是两个啊!
然春官画里的男子伴着坚挺的却是有两个。
天老爷!梦云捂住心口,喘息急促。
原来海灏贝勒有缺陷?!
他自个儿晓得他是有缺陷的吗?
身为贴身小厮的她应不应该跟他说明白呢?
可是一旦他晓得他和一般男子不一样,岂不是要伤心、难受?!
不成呀!他是既富且贵的皇亲,而且出色透顶、无人能出其右!她不能让他晓得,否则他一定会自卑,一定会觉得痛不欲生。
她不要他痛苦,不要不要!
“何云,你怎么了?干什么一直摇头?我和你说话怎都不理我?”文全武丈二金刚摸不智头脑。
“哎!何云你的脸儿……怎么变得白白的、粉粉的、滑滑的?你不是黑污污的吗?是不是在贝勒爷身边当差会变个模样呵。”
“他好可伶……”梦示的心口揪行好疼,鼻头也酸酸的,有一点儿想哭。
“何……何……”文全武呆掉了,他只是问一下何云的脸儿啊,何云干什么要眼眶红红的呢?
但是何云这模样好美呵,比画里的姑娘还要美上十分哩。
“有事吗?”海灏挑了挑眉。
“没……嗯,没事……”梦云扯了下不太自然的微笑。
“你说吧,不用怕,我不会吃人。”他放下手中的战舰装备改良文案,将身体往椅背上靠拢,预备仔细聆听她的话语。
这小娃儿绝对是心事重重!
打从天色一晚她便在他身边绕圈圈,一下子斟茶、一下子端上小点心,最令人玩味的是,他强烈感觉到她的眼光总是在他下半身留连不去。
他倒是挺好奇她的难言之隐是为何?和他的下半身有关吗?
不曾见过尚未出阁的女娃竟然死盯着男人的腿间猛瞧,她至少已经瞧了两个时辰,这算不算是对他的诱惑?小色女!
“可我说了,你莫怪罪?”要是杀了她,怎办?
“禀吧!饶你即是。”海灏轻笑。
'这样……嗯……“梦云依然不安,她走上小台阶,紧张的吞了下唾沫。”可你别伤心,也别自卑。“虽然他很讨厌,可是她真的怕他难过呀。
“小王有什么不如人的?”瞧她心慌的神态,他的心里泛起一丝温柔的情嗉。
“贝勒爷……爷儿你的那个……”脸颊好像烧红了似的,她不晓得应该如何启齿才不会伤他的心。
“还不快说,小心我罚你!”他摆出狠厉的神色,故意吓她。
没瞧出海灏眸底的浅笑,她一慌,当下跪了下来,一咕噜的把话说出。
“你的'那个'和别人不一样,少了一个!可是你也不要伤心,少一个就少一个,不会死人的,你这是最尊贵的海灏贝勒。”
“你的'那个'是哪个?我什么少了一个?又为何要伤心?”
“原来贝勒爷不晓得你自个儿是不正常的啊?”梦云愕然的抬起头来。
一道曼光乍现,她忽而想到一件重大至极的事!
海灏贝勒少了一个,那么他不就不能像春宫画上的男子,和妻妾圆房了?而且也不能有他自个儿的亲谪子了,好惨哦。
“请问何云小厮,小王究竟是哪里不正常?敢有隐瞒,后果自负。”海灏硬着声冷冷的道,但是心里却痛笑不已,因为她俏容上的哀戚使他莞尔。
“就……就你两腿间的。那个'后面,不是有一个圆圆的'那个'吗?这是我昨儿夜里为你刷澡的时候瞥见的。可是一早文全武跑来找我,还拿了一本卷子给我瞧,结果这一瞧,我就吓住了呀,因为那卷子上的男子圆圆的有两个。所以你有缺陷嘛,这会我才替你伤心呀,很烦恼到底要不要让你晓得,你和别的男子是不同的
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一大串话,使海灏费了一番剖析才弄懂她的真正意思。
但是当他明白她口中所谓的“少了一个”的论调,他忍不住仰首朗笑。
“你还笑!我白白替你揪紧心,其不值!”梦云瞪直了眼。这人真可恨,非但不感激她的勇于明鉴,居然还笑得那么开怀!
她突地一惊,呐呐的道:“你该不会是受了太大的打击,所以……你别呀,我不会把你的隐晦说予第三人听的。”真想咬掉自个儿的舌头,那么多嘴做啥?
她的泪花盈满了眼眶,转呀转的,一个盛载不住便滚落而下,濡湿了衣裳。
海灏的朗朗笑声停歇了,他一把压下她的小脑袋,紧拥她在怀中。
“嗯……贝……贝勒……”她轻轻嘤咛的想挣开。却是动弹不得。
海灏贝勒将她搂抱得好紧呵!
她的脸颊就贴靠在他的心房跳动处,那儿的心跳律动莫名的使她安心,她一点儿也不想离开了。
不得不承认,她好喜欢、好喜欢他的怀抱,噢,她真是不害躁的姑娘家!
第六章
像一辈子那么长久似的贴抱之后,海灏将梦云带到他的寝房。
今夜的风很强,整艘“逍遥号”轻轻摆荡、轻轻摇晃。一盏小油灯悬吊在壁上,晕晕黄黄的柔光使得寝房内映照出炫惑的暧昧情缘。
海灏让她坐在床板上,他的眸光好幽深,透出一丝儿笑意来。
“你自个儿没那玩意儿?你的……也是如你所谓的有两个?”
“我……当然!我的……当然是两个!”
这骗人的小东西!他不禁勾起唇角。
“倘若你的腿间真有两个,那么不正常的是你。”
见她舌头打结、睁大眼睛,一股未曾有过的伶惜和宠溺悄悄的爬上他的心间。
海灏笑道:“春宫画上的男人的象徵是夸张的画法,其实每一个男人的腿问的确是除了命根子之外还有两个玩意儿,但是那两个玩意儿是在同一个大囊袋之内,并不是分成两边。大囊袋的中间有一条纵纹,纵纹的左右即是春宫画上的……那两个。也就是说你弄错了,本贝勒和一般男人无异,是画上的假人画得可笑。”
他居然和一女娃解释男人的身体结构?这若是传了出去,他的颜面何在?
临宣王府的妾婢和十四个皇子争相送来的侍女,他虽然没兴致眷顾,但是他总不是童男之身,只是他没料到他竟会近到这般特别的她。
特别到令他的心湖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似乎是他无法抗拒的强烈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