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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那个老者对这个案子表示好奇,就连这个貌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李松也会好奇?“不是有亲戚在那么?你去问他好了!”
李松将筷子放在碗上,低沉地道:“我亲戚已经不在了!”话语中带着一丝落寂还有些悲痛。馒头有些懊恼,为什么要拒绝他,让他想起不开心的事情。
“对不住!文叔公是那件案子的仵作,我听说当初是因为文叔公再三说明那一家人不是被吊死,才三番开棺的。但是文叔公三年前去仙逝了。”
“仙逝?”开口的却是李松,“是何病?”
馒头摇摇头,她不能再说了,就她所知道的这些,当时三姐夫同文俊彦就再三告诫自己不能再说与人旁人,尤其是文俊彦曾说过,那个逃犯估计是被人拿来顶罪的时候,她更不能再说。
李松没再说什么,端起碗将仅剩一点的粥喝完,并让馒头再拿八个馒头给自己。
还未吃饱?他的饭量要比以前在对面卖饼家大娘的儿子还大。馒头还想问他要不要再加碗粥,就见闫老三扯着嗓门叫道:“大哥最爱吃馒头,怎么都吃不腻。”
李松只是从馒头手中接过包好的馒头,起身离去。
“闫大哥,你要不要跟着去?”
闫老三不在乎地摆摆手:“大哥就是这样的人,不爱说话。一天能跟你说上五句话就不错了!大哥身手才棒呢!俺们营每年都大比武,大哥总是头三甲。大哥才二十出头,如今就是从六品的游击了!”
闫老三在说起李松的时候总是眉飞色舞,仿佛比说他自己杀了多少敌人都要开心。听闫老三说故事,时间似乎流逝地很快,一转眼便临近中午,闫老三似乎还未把所有的事情说完。
以后的五日老者同李松总会来摊子上喝粥,老者依旧只喝粥,将两碟酱菜带回去;李松还是用完早饭,再要八个馒头。
在告别中闫老三同李松返回北方大营,临行前闫老三还真的打了块银锁送给馒头。殷殷嘱托着馒头,只要白露回家,一定要把她拦住,送信给自己。
夏日在乡试的喜报中过的特别的快,两匹快马奔道县衙前停下,随后就传出杨颋与段延沛高中此榜举人。高县令笑着命人打了赏钱,杨颋的那张喜报已被他丢在一边,他满意地是段延沛的中举,自己果真没看错人,努力了三年便一举得中,还是第七名,比杨颋高出四十几名。自家闺女如今都十九了,自己压着不许人家,就是为了等他。果真没让自己失望。
不过高县令向段家的提亲还是一如三年前,被段家拒绝了,得到的理由更是让高县令无法接受。却是“除白家五姑娘,段某谁也不娶!”
这句话是段延沛完完整整地命人带给高县令的,高县令吃惊之余也未想起白家五姑娘是谁,直到太太提醒,他才醒悟,是那个已经跟周景源定亲的白五姑娘。
这个消息更是难以让他接受,自己的女儿居然被一个定了亲的女子打败,还是连续两次。
杨颋的高中不仅是带给他与白霜的欣慰,也带来了白老娘的接纳,白老娘特地上门请,一见到杨颋张口就是:“三女婿。”叫的好不亲热,仿佛以往的绝情丝毫不是由她造成的。
“好女婿,你可给岳母挣脸了,我当日就说你以后定有出息,要不怎能放任三丫头嫁与你?好女婿,这上京可要一举高中,岳母还想做官老爷的岳母呢!好女婿!”
直到今日白老娘才算对杨颋满意,点头暗赞白霜有眼光。她现在时万事无忧,就连不见人影的白露自己都帮她说了个有官阶的丘八,她算是美梦成真的,不过大女儿好像有些日子没有来消息,她还很是有些惦念着。
在次年举行的殿试中,周景源、杨颋跟段延沛三人均中进士。一榜三进士皆为同县之人的美名更是传遍了整个省城。周景源留在京中,段延沛同杨颋则外放为知县;而同去的文俊彦虽只中了会试,却也被破格录用,留在刑部。
杨颋同段延沛是要外放为官,便起身回乡再去上任,段延沛本想向白家提亲,哪知早在他还乡的前两日,周家便举家去了京中,同去的还有周景源的未婚妻馒头。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初入京城(一)
大明太祖皇帝原定金陵为应天府,至成祖五年开始在原燕地筹建新都城。高高的城墙标示着这是京畿重地,昭显着龙卧九天的位置。
重檐歇山顶灰筒瓦绿琉璃剪边,两层箭楼,这便是永定门的外貌。看着人往人来地两边城门,馒头头次见识到都城的魅力。
“京城城门有‘内九外七皇城四’之称,就是指内城的九座城门,外城的七座城门,还有皇城的四座城门。我们才走的便是外城的永定门。前面便是崇文门了。”刚进了城门,周碧霞便忍不住掀起车帘,指点着对馒头说教。
离城门还有些距离,就可以看见城门上的字样,馒头是认识那上面的‘文’字。马车停在那没有动,四周的人流车流要比才走过的永定门要多很多。
馒头看着这些人突然想起杨颋曾今跟自己一段话,里面有好些成语,譬如说接踵摩肩、挥汗如雨之类,好像就是说都城的人特别多。自己当时还那是夸张的说法,今日亲眼见见发觉其实还真是如三姐夫说的。
马鸣骡叫;男子粗犷的吆喝声;似乎还可以听见幼儿的啼哭声。这些声音交杂着传入馒头的耳朵里便成为嗡嗡地不明之声。
“这好热闹啊!”馒头不由地感叹一声,她原以为每次到年关的时候,来县城赶集的人就很多,没想到单单城门口的人就要比整个县城的人都要多。
周碧霞嗤之以鼻,她总想不明白哥哥怎么就看上了这个丫头,长的不好,也识不了几个字,如今哥哥都在京城做官,还要把这个乡下丫头带来,还真是丢人。她甩了脸子道:“这是京城,别总是像从乡下来的,到时候让别人看了笑话,丢家里的脸!哥哥如今都是要做官的人了!”
周碧霞毫不留情的戳着馒头的脊梁骨。这一路上她压根就没看出这丫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丫鬟给她端个茶,她还诚惶诚恐的站起来不敢接。自己在路上还想着她能说出几句诗词跟自己作伴,哪知道她居然诗仙是谁都不知道。
馒头低下头低低的应了声,周家的人看自己都有些不顺眼,周老太太总是挑自己的不是,该怎么做自己都做的很好,究竟是哪里不好,她也说不上。
周碧霞懒得点破她,一张脸上摆着所有的东西。这样的人以后怎么能帮哥哥在官场立足。她撇撇嘴,将目光从新转向窗外。
“崇文门进酒车,宣武门出囚车。你看这酒车居多,真的跟哥哥来信说的一样!”馒头顺着周碧霞的目光望向了窗外,等待在城门外的还真是有几辆酒车。
她好奇地问道:“京城的大门还要规定走什么?”
“那是当然,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东直门走木材;朝阳门外是码头,走的都是粮车;阜成门走煤车。就是大军开拔得胜回朝走的门都不同。你也多了解点!京城不比别的地界。别到时候闹出笑话来!”
周碧霞仍不住再三叮嘱馒头,自己要是不说,她怕是连京城有几个门都不知道。
此时马车已经使进崇文门,街道两边已经热闹非凡。卖艺杂耍,那比家乡的要精彩多了,那个人还敢口中吞火;还有那两个对打的人,更是招招惊险,那个人的刀都要砍到对方的身上,那人微微一侧身子,居然就躲了过去,实在是太过瘾了。周碧霞恨不得跳下车,挤到跟前看个够。只是娘再三交待自己不能丢了大哥的面子,她才硬生生地压下心中的骚动。
她忍不住在车内拍手叫好,伺候她的小丫鬟双儿也挨着车帘兴奋地朝外望去。叽叽喳喳地嚷个不停。
馒头被周碧霞说了一通,早就没先前的激动。她低着头默默的品味周碧霞说的话,有些她又不是不知道,四姐姐在家之时就教导过,她多少还能记得些。可那时候娘不也说过要亲自伺候公婆才是至孝,怎么现在就变了,那自己要怎么做?
过不久马车便在一处宅子停下,馒头跟周碧霞赶紧下车去前面伺候周老太太。只是周老太太的那辆马车前已经站立一名身着宝蓝绸缎长衫的男子。
周碧霞一见,高兴地奔上前,抓住男子的胳膊大叫:“大哥!给大哥道喜,留在京城任职!可喜可贺!”
周景源微笑地拍了拍周碧霞的手,佯怒的道:“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毛躁,以后怎么给你说人家!”
周碧霞羞涩的扭捏着道:“大哥!就会取笑我!”
周景源溺爱的敲了敲周碧霞的头顶,眼睛一扫却发现站在一边的馒头。他微微地愣了愣,对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