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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再说些什么,文俊彦却提出时候不早要早些上路。四人匆匆忙忙地喝了粥,起身告辞。白霜则拦下杨颋,交待他考场行文要注意些什么,她担心的嘱咐着:“你且莫急,记着先生的话,别总写些没用的营生。你就是想为国出力,也到做了官才行。别总是收不住手,什么吏治、嫡庶都不是你要想的。”
杨颋本身还在听,可以听白霜说起吏治,还谈到嫡庶立即来了脾气。他一把抓住白霜为自己打理衣襟的双手,忧心忡忡地道:“自古嫡庶有别,长幼有序。圣上偏好幼子,置大明万世基业于何地?我若是高中,定要向圣上奏明,早日立储,以定民心!”
白霜最担心的便是他固执劲,原先在村子里没这些,他也能过下来,这进了城,听了些事,那些个倔脾气又上来了。她真是担心,要是这次考题跟着些有什么关系,他收不住手,赔了性命该如何是好。
“好了好了!你做什么,我都跟着你,只要你高兴!”白霜连忙劝慰着,她这次也不是没听过立储之事。皇帝一心宠爱郑贵妃,想立郑贵妃所生之子为太子,朝臣力劝多次都无效。
杨颋听她这么说才释怀,嘱咐她一些话,还请了馒头多去陪她。这才放心上路。
闫老三见人都走了,才走到馒头跟前帮助她收拾碗筷,热情地问道:“小妹子,你什么时候定了亲事?恭喜你啊!”
馒头再次绯红了双面,她慌乱的收拾碗筷,将碗筷放进木桶里。
“小妹子,那穿蓝衣的便是你的夫婿?是个举人?真是好福气!那些举人都是文曲星下凡!”闫老三听馒头许了人家,对方还是个举人,跟自己要成亲一般高兴,他也不顾忌馒头是个姑娘家,追着她便问。
“小妹子,你要成亲,俺送你点什么?你是要首饰还是要什么?俺帮你置办?昨日大娘都答应把四妹许配给俺,俺们以后是一家人了。你别同俺客气!”
馒头被闫老三追问的不耐烦,不知道要躲到哪,看见喝粥的老者已然喝完,连忙走上去问道:“可还要一碗?”
老者微微笑道:“不忙。”
看着老者似笑非笑的眼神,馒头的脸再次涨红,她恨不得有个缝钻进去,她躲在白霜的身后,想着闫老三能看在三姐的冷面上收口。可是闫老三根本就不在乎白霜的冷面,依旧追问道:“小妹子!你别羞啊!要不我给你打个银锁,到时候你生了儿子给他带上,就说我给的,可好?”
馒头听了这话脸更是红得都要滴血,怎么能当着这么多的人说这么丢人的事。
“老三!”
李松沙哑的声音在此时却犹如救了馒头的命一般,李松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命闫老三坐下,道:“你也饿了,吃些东西。姑娘,还请上些吃食于我们。”
闫老三还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被李松犀利的目光瞪了回去。馒头惊讶地发现,原来一个人的眼神居然可以这么厉害,可以把闫大哥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给逼回去。这个李松实在是太厉害了!
正文 第五十五章 金榜题名(下)
李松被馒头过于炙热地崇拜看的不好意思,他本就是个内向的人,不擅长言语,平日里在军营里也没见过什么女的,更不要说用这般眼神瞧自己,他顿时感觉手脚都不自在,埋下头静静地喝粥。
“姑娘!乡试不是在中秋前么?这还有两月的工夫怎就那么急?”老者推开面前的碗筷,将左手搁在桌面上。
馒头这才将目光转到老者身上,笑着道:“我听说早些去可以跟学子们会会文。”
“那个举人是姑娘的未婚夫么?真是个青年才俊啊!”
见别人夸赞周景源,馒头微微一笑,没有作声。在内心深处她觉得论学识渊博当属文俊彦,文公子不但会做文章还懂草药方面的东西,要真说才,应该放在文公子身上。
“穿青衫的是……?”
“是三姐夫。”
老者点点桌面道:“看样子是个正直之人,想不到这个小小的县城还有这么多的人才?”
“但愿三姐夫此次可以一举高中,施展抱负。”对于杨颋的实力,馒头是愿意相信的,只是三姐夫总好像差了点火候,他那晚锅总是无法滚开。
老者点点头道:“还是要磨练些才是。”
馒头听老者这么说,一时间有些不满,她有些烦闷的坐在老者身边,抱怨着:“那也不至于考了四次都不中啊!”
老者听馒头这么孩子气的抱怨,有些乐了,他米尔一笑,随后感叹道:“老夫光是进学就考了十几年。”
“您也考了十几年?”馒头来了兴趣,好奇地问,“老先生,就那几本书,怎么老是考呢?文公子常常说做官还要动刑狱、钱粮、河工,那几本书也不可能说吧!”
老者听馒头说了这些,一时间也来了兴趣,换了个姿势。两只手交叉握起放在桌子上:“文公子?”
“哦!文公子是邻县的秀才,在县衙做仵作。”
“仵作?的秀才去做仵作?”
馒头见老者有些轻视文俊彦,忙着争辩的道:“那总比一个不只刑狱的状元好。至少不会判错案子!”
老者哈哈大笑,转过身子,直视馒头:“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小姑娘还懂这么多?”
被老者这么夸赞,馒头都有些不好意思,她再次红着脸低下头:“是文公子说的。他懂很多的,每次他跟三姐夫都谈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都听不明白。”
“那你拣些能听明白的说给我听听。”老者很有兴趣的同馒头交谈着,将馒头的警觉也一一收入眼底,老者笑道,“老夫一人独居烦闷惯了,姑娘便拣些事说于老夫,就当解闷。”
馒头这才点点头,在脑海里思虑的好久,才说起杨颋与文俊彦最值得一说的事情。杨颋不过是对抗刘举人帮村民要回地;文俊彦便是在初入仵作行当的时候,便将省城的大仵作震住。
“我看那文公子,年纪也不大,验尸这上面居然如此老练?真是个人才。”老者感叹一句,顺着话往下问,“姑娘既然说文公子是邻县人,可知是何县之人?”
“就是跟我们县挨着,叫永宁县,与我们是一个府里的。”
永宁?老者放开交叉握住的双手,轻轻地点击着桌面,继续问道:“那姑娘可知道四年前在那县发生地一件案子?”
一听到是这件事,在坐的都有些吃惊,闫老三首先叫嚷起来:“那怎么会不记得,十几条认命就那么没了,那该死的凶手到现在都没着落!连孩子都不放过,哪天我要抓着那人,一刀便宰了那个王八蛋,连孩子都不放过!”
馒头不会忘记那件案子,这个案子的逃犯是帮助自己挑担子的好人,而那个莫名其妙死的文仵作是文公子的叔公,文公子跟三姐夫议论了好些时日,似乎那件案子总是看不道尽头,总是令人迷茫。
老者认真的听闫老三讲述着发生在四年前的案子,时不时还插上两句,闫老三所知道的也就是挺人说起,他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把那件案子说全。被老者多问了几遍后,他便难以把话完整的说出来。他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结巴的道:“反正就是那样。要不你问大哥吧!大哥就有亲戚在永宁县。”
老者将脸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松:“小哥为我说说吧!我记得当初还连续的开馆验尸。”
李松一直保持着端坐的姿势,淡淡地道:“具体在下也不清楚。”说完便端起碗径自喝粥,不再理会旁人。
“先生为何对那个那么有兴趣?”馒头现在觉得奇怪的是这位老先生为什么会对这个表现的如此热情。
老者指着面前的空碗道:“姑娘再为老夫添碗粥可好?”
馒头见老者不在说话,便起身为他盛粥。直到老者喝完第二碗粥仍旧没有碰那两碟酱菜,馒头有些失望,只是临去的时候老者突然问道:“这两碟酱菜可否应允老夫带回去?碟子明日再还?”
不知道老者做何想法,馒头只好答应。一般问自己要酱菜带回家的事也不是没有,只是像他这般喝粥的时候不吃,特地拿回去的也只有这个人了。
馒头收拾碗筷的时候,闫老三神神秘秘地对馒头道:“小妹子,你说他是不是大官啊?怎么会问这个案子啊?”
馒头耸耸肩,她哪里知道这些。文俊彦同三姐夫说过,案子拖得越久有用的物证就越少,就算现在重审又能审出什么来。她叹口气道:“就是问了又能怎么样?文叔公都不在了!”
“文叔公?”闫老三不明白,一个案子跟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当馒头说道文叔公的时候,一直在喝粥的李松都停了下来,不过他只是用眼神表示着自己地询问。
真是奇怪,那个老者对这个案子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