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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仕英顿时双眼一暗,低下头。不大自然地道:“学生以为大人前日教训之话甚好。大丈夫安久事笔砚间乎!”
“你就未想过出仕?方才观来,仕英文章定是不错,何不试试?”李松侧头查究着黄仕英的神色。
果然在自己说他文章定是不错,黄仕英黯淡地面容顿时一亮,激动地抬起了头望着自己。随即又暗了下来。喃喃地道:“大人也觉得学生文章不错么?”
李松鼓励地道:“正是!你这般吞吞吐吐可是有什么难处?你说与我听听。”
“学生并不夸口,学生地文章也说的过去,也想靠文章谋个出身。只是家父离世后,家姐为了我等日夜辛劳,学生心中甚是不安,不若从军还可供养姐弟。”
李松站起身拍着他纤细的肩膀,宽慰地道:“我们延绥是军镇,不缺你一个军士,却缺你这个读书人。秀才每日官中还有份额给。我昨日同柴草胡同的吕先生说了下,他让你这几日去见见他。”
黄仕英一听李松居然还帮自己找了事做,还是在私塾里面的,心里不禁十分欢喜,饶是这样,自己每日还有了进项,还有先生给自己看文章,来年的乡试他更是胸有成竹。他忙对着李松深深一揖,感激地道:“学生多谢李大人大恩大德,大人厚爱,学生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你不要如此。不过是举手之劳。”李松忙托出他,嘱咐地道,“明日便去见见吕先生吧!今日我就不留你了。”说着便端茶送客。
“是!学生日后定以大人为榜样,做个清官。”
清官?李松有些不理解黄仕英这话,自己根本就算不上清官。军营里一旦遇到了打仗,每个军官都是福得流油。这次去朝鲜就收获不少,怎么能说清官。
不经意中他瞟了眼自己招待他的杯子,是因为自己只给了他清水么?小妹子不爱吃茶,他也随了小妹子,所以家中并没有准备茶叶。
他微微一笑并不多说什么,亲自送了黄仕英出去。
馒头在东屋听见黄仕英说什么留步,知道他同李松说完话,忙站起身子出去看看。黄仕英见了她也是深深一揖便不多话,而是叫了/奇/声跟在馒头后面出来/书/的黄菊英。幸喜地道:“大姐,李大人帮我推了馆,介绍我去柴草胡同的吕先生那。”
黄菊英也很欢喜。笑着道:“真地?”
“正是,您问问李大人。”
黄菊英拍着弟弟的手,点头含笑:“你说是就是,姐信你。还不快谢过李大人同太太。”还拉着黄仕英来到李松跟前万福道谢,落落大方地道,“大人及太太对咱们家有再造之恩,请大人受我姐弟二人一拜。”说着便要跪下去。
李松忙将黄仕英搀了起来,示意馒头去搀黄菊英,只是嘱咐黄仕英早些回去。明日还要去拜见吕先生。
馒头瞧着欢喜地黄菊英,只觉得有点不对,她也说不上是什么,只觉得事情很不对,让她感到很迷茫。
正在看书的馒头抬起了头,还想着起身迎出去,便瞧见自家的门帘很快便被人挑了起来。
许久未见地苏慕楠自己挑了帘子走了进来,馒头忙请她坐了,笑着道:“苏姐姐好久没来我这了。怎么今日来了?”
自从她跟单师母学医后,自己就没见过苏慕楠,也不见她上自家。她还以为她同骆榆芽一样恼了自己不成。见她身后只跟了个小丫鬟,便问道:“怎么没把泉儿带来呢?”
肃穆的苏慕楠却没有心思同她说笑,虎着脸,冲着跟着一起来的丫鬟道:“贵儿出去!”又一把拉住馒头的手,面色凝重地问道:“你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馒头被她凝重的面色吓到了,迷茫地道:“没做什么,我这些日子都待在家。”她每日这些日子哪也没去。连单先生地药铺都没有去。旁人请自己去接生。她都推拖了,为了这事她费了不少地口舌。
却不想苏慕楠根本就不信她说的。反而一脸见外地表情,认真的道:“你同我说实话。”
“真的没有,顶多董姑娘她们请我去她家玩玩,也不过是一两次。苏姐姐,有什么事么?”馒头瞧见苏慕楠一脸沉重地表情,心里猛地一沉,难不成出了什么事同自己有关么?可是她整日里也没做什么啊!
苏慕楠点点头,悄悄地指了指西屋:“李大人不在么?”
“大哥去了京城,说是要跟董总兵一起面圣。”大哥在家并没有待多少日子,便去了京城,这是他早就说过的,只等面圣之后便可以调任大同了,算算日子,大哥也该从京城回来了。
不过又跟大哥有什么关系?苏慕楠叹了口气,挨着馒头坐下,忧心地道:“你若是当我是自己人,便老实同我说,有还是没有。”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捕风捉影(上)
“什么有还是没有?苏姐姐你让我说什么?”馒头被苏慕楠莫名其妙地问话问的有些迷糊了,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苏慕楠是什么意思,又怎么去回答苏慕楠的问题。
苏慕楠一声不发地盯着馒头的双眼,她想从馒头的眼中瞧出一些端由。可是那双眼静没有任何的躲闪,没有一丝慌乱,那里面只有迷茫。
她叹了口气道:“今日我听人说你……说你……”
“说我什么啊!苏姐姐你快说!”馒头见苏慕楠说话吞吞吐吐的,急着反抓住她的手问道。
苏慕楠咬了咬下嘴唇,鼓足了勇气道:“说你与人私通。”说完她就望着馒头。自己也知道这话太冒失,可是这种事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没有什么,哪里有人来传这个坏别人的名节呢?
馒头一听这个,一脸的惊奇,怎么会传出这么个东西来。而且自己还是从苏慕楠地口中得知。自己认识的苏慕楠是最不喜欢说这些个饶舌头的事,她居然知道!
就算是苏慕楠自己说的,她也是一脸的不信。她述说着:“我才去衣料铺子看有什么好料子。就听见有几个人背地里捣鼓着,我一听这个就觉得奇怪了,怎么好好的传起你来。可人家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两个多月前你屋子里有男人。还说瞧得真真的,一个男人的影子出现在你的窗户上,那人还想仔细看,却发现那人影不见了。”
这怎么听着像是在说鬼故事一般,什么有人影,还一会就不见了。
“两个多月前?”馒头细细地回想着,两个多月前,那是大哥回来啊!她笑着道,“两个多月前那是大哥在家啊!肯定是把大哥的影子……”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忙住了口。
影子?好生奇怪。
她忙站了起来,急急地走了出去。
苏慕楠见馒头突然停了话。又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怕她心里真地有什么。也跟了出去。只见她没有往胡同口走。而是反手关了自家院门。站在对面地墙根处。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往自家看。
她瞧着她看得起劲。也好奇地看着。可以那堵墙结结实实地挡住了自己地视线。她什么也看不到。
馒头见苏慕楠学着自己往里面瞧。头也不扭地问道:“苏姐姐。你能看见么?”
“看什么?”苏慕楠是真地被馒头弄糊了。“瞧什么。这么一面墙立在这。你能看到什么……你是说?”
恍然大悟地苏慕楠望着嘴角含笑地馒头。她自私地笑了:“我险些被这些个蠢妇糊弄了!”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人骗住了。站在院外怎么能看到院内地清形。
谣言地真伪虽然得到了证实。可馒头却笑不出来。是谁传了这么个谣言呢?还是传了这么恶毒地谣言。这是在要她地命!
“你最近可得罪了谁?”苏慕楠关切地问道。她想来也只有这个原因。才有人乱嚼舌根。
馒头摇摇头。是啊!自己得罪了谁?是那些稳婆么?是因为自己同单师母学了后,抢了她们的营生了么?
“是那些稳婆么?可也不用这么说我吧!”
她摇摇头,安抚着自己狂跳不已地心,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却不是那么的清晰,那条线索不过是一瞬间便消失殆尽。而且她总觉得有点熟悉,却不知道是哪里。
苏慕楠一听她说起什么稳婆,这才想起来来,那几个蠢妇说她做了稳婆。还笑着说什么好好的诰命去给人接生,不由地沉下了脸,厉声道:“我听说你这些日子在给人接生?”
心里有事地馒头随口答道:“是。”她现在整个人的心思都落在了谣言的身上,已经没心思去理会苏慕楠地问话,也没发现苏慕楠已经变了脸色。
“你现在是什么什么?是朝廷的诰命。你去给人接生,做那下三滥的事情,你也不嫌丢脸?”苏慕楠见她跟个没事人一样,忍不住教训着她,“你也不听听那些蠢妇是怎么说你的!连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