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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家女大哥想凑上前,但被侍卫给拦住了,只好在那扯着嗓子喊,“别以为来了帮手就可以赖账了,我妹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一路讨饭,也要到京告御状去!”
“告御状?”雅朗冷清道,“多大的冤仇啊,竟然都要告御状了,给爷说说,看看爷这个铁帽子王能不能为民做回主…”
侍卫见雅朗亮了身份,便清了清嗓子,道:“这是庄亲王。”
渔家女大哥有一刻楞神,刚想说,哪有这么年轻的王爷,却不想周围的大多数群众都已经拜了下去,“草民见过庄亲王。”请安声此起彼伏,这年头,谁敢假冒官员啊。何况还是铁帽子王,民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庄亲王。你要为草民做主啊…”渔家女大哥片刻之后也哀嚎着跪了下去。
“写个状子吧。”雅朗冷冷道:“嗯,半个时辰后,爷就在这驿站门口来升回堂。也尝尝青天大老爷的滋味。”
说完,雅朗便从身上拿出一兵符。交给一侍卫,“去城外兵营调一队兵马进来维持秩序,爷可不想青天当了一半就被人给搅合了!”
瞧瞧,王爷就是不一样,连衙役都瞧不上,一来就直接调野战军。
而阿克敦此时也得了信,急匆匆的走出了驿站。“不知庄亲王驾到,有失远迎…”
“大人不必多礼。”雅朗扯了扯嘴角。
阿克敦此时也已发现了弘参,正想打声招呼,却听雅朗道:“请大人前头带路…”
阿克敦将“二爷”两字给咽了回去,忙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了驿站,大家方又重新见礼,然后,雅朗便要求先行洗漱,还要填点肚子,至于案情。等吃完再说。
期间,雅朗一直视李真为无物,但李真却在那冲雅朗笑得憨起劲儿,弘参倒对李真和颜悦色的。李真的眼神却没怎么往弘参处瞟,让阿克敦再次对李真的没眼力有了新的认识。
热水很快就备好,雅朗和弘参一起退出了大厅,走向各自的房间,简单洗漱后,又凑到一个房里吃了点东西,“我怎么成了隐藏身份的了?”弘参笑道。
“一个皇子,一个铁帽子王,你说歹人要捉谁?”雅朗原来是如此的大义啊。
“貌似我的武学比你强很多啊…”弘参乐呵呵的。
“双拳难敌四手!”雅朗哼了声,歹人会和你一对一的单挑?不知道还有群殴这词啊…
“你打算怎么办?”弘参不再纠结身份暴不暴露的问题。
“凉拌!”雅朗没好气道。
“我的王爷呀,”弘参拍了拍雅朗的肩膀,“按说我和李真的关系更亲些吧,我都还没气呢,你气个啥?”
是啊,雅朗也不知道自己气个啥,厚脸狐狸嫁给这么个蠢人,自己气个啥啊…
不知道自己为啥生气的雅朗见了李真就更没好脸了,李真却还依旧发自内心的傻笑着,跟着雅朗的屁股直转,看得阿克敦都不知道该说啥才好了…
绍兴知府和同知也都已赶到了,雅朗对他们宣称的,弘参是他高价聘请的幕僚,于是,弘参也在一帮官员面前有了个座位。
虽然雅朗许诺的半个时辰已经到了,绍兴城外的八旗兵也给调了来,领兵将领已来请完安又复去驿馆外维持秩序了,但雅朗却一点也不着急,不迟到,怎么能显出王爷的尊贵呢…
因此,雅朗又在驿馆里慢悠悠的向阿克敦和绍兴官员询问了一番情况,然后,便面色不豫道:“李真好歹也是奉旨查账之人,出了这么挡子事,诸位大人怎么都没插手?”一副大家目光短浅的架势,“这是在看李真的笑话啊,还是在看皇上的笑话?”
阿克敦等人急忙起身,面对京城方向,毕恭毕敬的口称不敢,然后,才纷纷给雅朗叫苦,说这事他们也没料到会僵持这么久…
“没料到?”雅朗凌厉的扫过绍兴知府和同知,“这事才发生一两天嘛?用没料到来忽悠爷,怎么的,觉得爷好糊弄?”
众人皆讪讪,李真忙低头,“都是俺的错!”
一听到李真说话,雅朗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了好久才只哼了一声,“你打算如何做?”
“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纳人的…”李真小声道。
雅朗盯着李真,恨恨的看了一会儿,心想,大概厚脸狐狸就图李真这点吧…“不纳人你就去跳河?你死了,你媳妇当寡妇就好了?!不动脑子!”
阿克敦有些迷茫,瞧着雅朗的态度,怎么像是爱之深责之切啊,绍兴知府和同知则在纳闷,李真死了,庄亲王应该高兴啊,难道情报有误?…
绍兴知府俞大人开口了,“王爷到绍兴来,想必是有要事在身,些等小事就交给下官处理吧。”
大清的王爷没有圣旨是不能随便出京的,但雅朗并没告诉大家他所为何来。
“爷倒没什么事,就是在京里待闷了。舔着脸请了旨意出来散散心,既然遇上这事了,就勉为其难的伸伸手好了…”雅朗瘪瘪嘴。
这话哄谁啊。连李真都不信。
但雅朗如此说了,还没人好反驳,铁帽子王啊。这可不是官大一级的问题了呢…
雅朗又墨迹了一会儿,才对弘参道:“歇得差不多了。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弘参点点头,“就依王爷。”
雅朗又对阿克敦众人道:“诸位大人也一起吧…”
于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出了驿馆。
外头已经收拾好了,主座前还摆了一张桌子。
周围更是聚集起了密密层层的人群,这年头,娱乐活动太少了,一点风吹草动都是很有吸引力的…
见雅朗等人出来了。闹哄哄的人群自动安静了下来。
雅朗当仁不让的坐上了主位,又请有资格入座的一一落座,然后才对侍卫道:“带原告被告。”
渔家女大哥当即就从人群走了出来,跪下后,双手呈上状纸,“请王爷为草民做主。”
李真也站了过去,瞅了瞅形势,也给跪下了,看得雅朗又是好一阵白眼,弘参只能低头挠额。真不知李真在朝鲜是怎么过来的…
雅朗一目十行飞快的看完状纸,问李真道:“李真,这状纸上说,渔家高氏女救了你一命?”
李真点头。“是。”
“高氏女和你有了肌肤之亲?”
“没,俺当时完全没注意到,真的,俺一点也没注意到…”李真忙摆手。
“你没注意到就能耍赖皮?”渔家女大哥冲李真吼道。
雅朗将状纸往桌上一放,对一侍卫懒散道:“教教规矩!”王爷嘛,谱自然得大些。
于是,侍卫便走到渔家女大哥面前,怒叱道:“王爷没问你话,不得插嘴,念你初犯,不予惩罚,若还有下次,直接掌嘴!”
渔家女大哥忙伏低做小,“草民不懂规矩,还请王爷恕罪。”
雅朗懒懒的冲侍卫挥了挥手,复又拿起状子,继续问李真,“她妹子要跟了你,你不同意?”
“俺娶妻了,说好了不纳妾的…”李真低声道,底气不足啊,都惹得叶子要和离了呢,“俺说了,俺给他们家当义子,日后家里的事,俺都当自己的事来办,高姑娘的嫁妆,俺也负责…”
“听着倒不像是忘恩负义的嘛,”雅朗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又问渔家,“你们家为什么不同意?”
渔家女大哥又说了一大堆女子贞洁的话题,最后以自家虽然清贫,却也知礼为结束语,请雅朗为他们家主持公道。
“这么说,你们家一直都教导家中女子要恪守女戒的了?”雅朗懒洋洋问道。
“是。”渔家女大哥肯定的答复道。
“爷就奇怪了,那你妹妹是怎么会水的呢?”雅朗皱了皱眉头,很是不解,“这一下水衣裳就得打湿啊,这衣裳一湿,呵呵,难道旁人都是瞎的不成?”
渔家女大哥楞住了,阿克敦不由也对雅朗佩服起来,靠祖上余荫耀武扬威,也得有点真材实料啊…
围观群众也开始悉悉索索细语了,是啊,怎么会水的啊?
“小的时候学的…”渔家女大哥楞了片刻后,回道。
“迂腐之人讲究的是,男女三岁不同床,七岁不同席,”雅朗道:“如果你家严守迂腐之规矩,那么你妹子再小也不该在在外人面前下水啊,难道你们家有单独的池子?嗯?”最后那一个嗯字,雅朗托得长长的,不威自怒。
渔家女大哥说不出话来了,支吾了半天,也没支吾出个所以然来。
“说话啊,哑巴了?”雅朗冷哼了一声,将状纸朝地上一扔。
“王爷,我妹子大些了,就从没下过水了…”
雅朗冷冷的扫了眼渔家女大哥,道,“李真,爷来问你,当时你被救上船,周围可有船,岸边可有人?”
“有的。”李真道。
“高家的,李真此话可对?”雅朗道。
渔家女大哥点点头。
“出声!”雅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