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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涵——”更大的一声厉吼从她身后发出,语夕只看到有个人影飞快地越过,林佑霁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下楼抱起郁涵。
“郁涵!郁涵——”他感觉四周的温度在一点点地抽空,怀中的女孩像是没了呼吸的娃娃,一绺发丝贴在额前触目惊心的鲜血上,惊得他双手颤抖。
“佑霁,你冷静点,我已经打了120……”
“走开!别碰她——”他像失去理智的困兽,将好心过来搀扶的常语夕猛地推开,她的后背撞到了墙上,震得生疼。
“佑霁……”眼前这个紧张慌乱,毫不讲理的男人,还是佑霁吗?还是那个她从小就认识的林佑霁吗?
“唉……别吵得那么大声……”郁涵紧闭的双目忽然微微睁开一线。
林佑霁喜出望外,大叫道:“郁涵,你要不要紧?”
她皱起鼻子,“头有点疼……”
“你站起来试试,有没有摔到哪里?”
郁涵扶着他的肩,试着活动了下手脚,除了浑身酸痛外,手脚都还活动自如,看来并没有伤到筋骨,“唉,我没事……”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妈说我属猫的,我有九条命……”
“郁涵!”他生气地责备。
她抬头扫了眼楼上,十一级阶梯,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了,摔成这样,真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
“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不去医院!”她尖叫,而后愣住。
瞪着林佑霁消瘦的脸庞好久,她才终于慢慢醒悟过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不是还在痛恨她,生她的气,甚至不屑看她一眼吗?
林佑霁怅然一笑,笑容透着抑郁,“你总是那么怕上医院!”他无奈地叹气。
常语夕背靠着墙壁站着,这么长的时间她都没换过姿势,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两个旁若无人地对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郁涵和林佑霁无言地对望了很久,直到郁涵的额头上的伤痛拉回她的神志,她才意识到常语夕的存在。
林佑霁的神情更加的尴尬,他轻轻咳了声,对语夕说道:“我们还是陪郁涵去趟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要是因此落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
常语夕迷茫地点点头,起码他还能顾虑到她的感受,说明他眼中还有她吧。然而,眼里有她,心里却是已经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
想到方才他全力推开她的一幕,背上隐隐作痛的肌肉告诉她,即使能和他顺利举行婚礼,她索要回来的也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而已。
郁涵很想避开他们两个,可是浑身的酸痛确实使她不能轻松离去。
“走吧!”林佑霁退开,“你扶着她到楼下去搭电梯,我先下去开车。”
不知道为什么,林佑霁在常语夕面前几乎是带着一种心虚的感觉,郁涵有点失落,为他的躲闪——这几乎是一种矛盾的嫉妒情绪在作祟,虽然这正是她当初“努力”换来的结果,但是当真看到林佑霁那么在意常语夕的态度,她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幸好十六层的人都在办公,她们搭电梯下去时并没被人撞见。否则一身狼狈的郁涵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人了!
出了电梯,林佑霁已经把车停在门口等候。
在去医院的路上,三个人都缄口不语,那种既沉闷又尴尬的气氛让郁涵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挨到了医院,挂号,洗伤口,拍片……一整套折腾下来,已是四点多钟。
郁涵惊叫:“My god!我还没找到sammy!她非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不可!”
第6章(2)
这时常语夕去了洗手间,林佑霁扶着她正要出医院大门,听她这么怪叫,不由笑说:“那有什么,不就是结算上个月的那点工资嘛,我让她拖后一天,你明天再找她好了!”
郁涵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她歪着脑袋看他,林佑霁被她眼神看得心里直发虚,“怎么了?”
她叹气,“这么说来,你是知道我今天要来公司的,那为什么在企划部看到我就好像我是空气一样?”
她噘着嘴,说得就像是被丈夫抛弃了的怨妇,林佑霁心中一动,险些被她的表情所诱惑。
郁涵突然诡诡地一笑,对他扮了个鬼脸,“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
林佑霁从失神中找回自己,尴尬地笑,“我不是没看到……只是那时候有很多事要做……”三岁小孩子都能听出他找的借口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他不是不想和她说话,事实上就是他一直给sammy施压,要她尽快把上个月的账目表做好。
他算定郁涵今天一定会到公司来,他一直就在等着这个再见她的机会。
只是……只是……碍于语夕……
是的,语夕在,因为那个时候,办公室里有语夕在,他不能无视语夕的存在,而去找郁涵。对于语夕,他有一份难以推脱的责任。
一想到和郁涵分手的那天晚上,他喝醉酒后做下的错事,他就心如刀绞。那一天,注定了是他和郁涵的分手日。从那一天起,注定他要和语夕在一起。
一只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过神,郁涵夸张的笑脸在眼前晃动,她的脸色其实仍很苍白,额头前贴了块白色纱布。她虽然在笑,可是眼底却像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忍不住脱口叫:“郁涵,我们……”但只轻声说了这一句,底下的话又都全咽了回去。
郁涵眼神一暗,假装没听到他的话,仍是笑嘻嘻的模样,“总经理,等我修完博士学位,你说新宇会不会再考虑录用我?”
林佑霁远远地看见语夕往这边走来,心神一阵恍惚,“当然……”
顺着他的目光,郁涵很自然地看到了常语夕,她的笑容慢慢敛起,“我想不用再麻烦总经理送我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拜——”
“等一下……”林佑霁唤住她,一脸的担忧,“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我还有事,暂不回家……”她朝他俩摆摆手,取出包里的伞走入阳光底下。
望着她身影消失在人群里,林佑霁感觉心里一下子被抽空了。
语夕走过来,将胳膊搭在他的臂弯里,头软软地靠在他肩膀上,“佑霁,我不舒服,送我回去好吗?”
他扭头,果然见她面色不佳,额头上沁着密密的虚汗,“不用看医生吗?”
“不用,回去躺躺就好!”她虚弱地笑。
那天晚上,郁涵在大街上逛到十点多才回家,其实她心口堵得慌,很想到酒吧去喝酒,但只要一想到那天酒醉后的情景,她就心有余悸。
她是个酒品很不好的人!酒品不好的人就不能喝酒!
回到家的时候,老爸老妈早就去梦周公了,那一跤虽然没有摔成内伤,但毕竟严重地挫伤了她的肌肉。她痛苦地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只觉得怎么睡都疼,直到客厅里的钟摆敲响了两下,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一大早,是被老妈的大嗓门吵醒的。
“起来!”
“干什么呀——妈!”她痛苦地蜷着凉被,翻了个身,就是不肯睁开眼睛。
“你给我起来!”温妈妈雷厉风行地一把揪起她,“你额头上的纱布是怎么一回事?啊——”凉被一掀开,郁涵身上大片的淤青让她更是倒抽一口冷气,“你昨天干吗去了,跟人打架了?”
“妈——”她强忍着酸痛坐了起来,“你什么时候看过我跟人打过架了?”
“谁说没见过,你小时候野得跟男孩子似的,老是……”
“妈——”她拖长声音痛苦地尖叫,“您行行好,再让我睡会儿,好不好?”
“那可不行。”温妈妈抵死不让她再躺下,她手劲大得出奇,一把将女儿拖下床。
郁涵痛得哇哇大叫:“你想杀人呀!”
她气鼓鼓地披头散发冲出房间,温妈妈正要替她铺好床褥,猛然想起一事,大叫:“回来!死丫头,你弄整齐了再出去……”
郁涵却早在她喊话前冲到了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居然还端坐着一个人,郁涵冲出房半分钟后才发现他的存在。她眨眨眼,再使劲眨眨眼,“做梦……我一定是还在做梦。”她喃喃自语。
林佑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含笑瞅着她,“郁涵……”
“啊——”她一声尖叫,险些把房顶给掀了,跟着她人就像阵旋风般刮进了卫生间。
温妈妈从女儿的卧室出来,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坐,你坐啊,别客气!那丫头就是这样疯疯癫癫的。”
郁涵的声音在卫生间里喊:“老妈,你干吗在背后说我坏话?”
温妈妈不理她,问林佑霁:“小伙子,吃过早饭没?”
林佑霁笑道:“不用客气,阿姨,你叫我佑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