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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女儿真的不怕,这天下之大总会属于我们母女的一条路的。”清宁微微一笑,说道,“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亲事难,将来若有缘,就找个忠厚老实的人便是了,而且娘,这辈子,女儿就算是不嫁人,这辈子也会衣食无忧的,不是吗?”
“嗯,即使没有,那我们就闯一条路出来吧。”李芸娘抚着清宁耳鬓的发丝,轻轻点头。
她有李家的家产在手,女儿几辈子都花不完。
可是……
李芸娘轻轻叹口气,“然,我要带走你,恐不是那般容易。”
“会有办法的。”清宁目光里闪着盈盈如月色的光芒,坐直了身体,脸上闪着坚定的光芒,“母亲,我们先离开,明日一早就走。”
说着清宁问道,“外祖家的宅子可以可以直接入住的吧?不行,城里离太近了。”
清宁眼眸一亮,“我们去庄子上。”
“好,听你的。”李芸娘宠溺地点头,“太医交代你不能劳神,你好好歇着。”
“嗯。”清宁点头。
李芸娘扶着清宁躺了下去,掖好了被子,然后扭头吩咐茶梅与玉簪,说道,“茶梅,玉簪你两个回锦园,与孙妈妈一起收拾东西,贵重的,衣物等都收拾好,明早与孙妈妈一起过来这边,至于锦园其他的人吗?不用管他们。”
“是。”
“秋环,你留在这里照顾大小姐,秋佩你现在就出府跑一趟观月楼,让掌柜的明日一早派几辆马车过来侯府接人……。”李芸娘一边吩咐,一边往外走。
既是下了决心,女儿也明确的不想留在这里,站在自己这边。
李芸娘便不拖泥带水,果断吩咐众人收拾。
沈峰到了慕澜院,看着慕澜院紧闭的院门,敲了敲。
守门的婆子开了一条门缝,小心地说道,“侯爷,夫人说,大小姐伤重不能吵闹,今日概不见任何人。”
“我也不见吗?”沈峰轻蔑地瞥了眼那婆子,沉声问道。
“是,任何人都不见。”婆子低声回道。
“哼!作死的老婆子。”沈峰冷哼了一声,想着李芸娘正在气头上,道,“你与夫人说,那我明日再来。”
“是,侯爷。”
沈峰看了眼紧闭的门,撩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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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风带了寒意肆意地吹着。
朱眉躺在床上,看着摇曳的灯光。
只觉得自己似是置身于寒冷的冬天一般,身上越来越冷,还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下的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流。
“程妈妈……。”朱眉唤了一声,然后才想起程妈妈已经不在了,就是死在自己的眼前,心里不由得发酸,抹了一把泪水,改口唤道,“紫烟。”
外面只有风呼啸的声音。
“紫烟。”朱眉只得加大了声音,喊了一声。
身着绿色比甲,妖娆如桃李的紫烟这才慢吞吞地走了进来,走到了床边,看着朱眉的目光里带着轻蔑,问道,“姨娘,什么事情?”
“我有点冷,你给我多拿床被褥来。”朱眉吩咐说道。
“姨娘平日里不是也盖这被褥的,怎么今日就冷了。”紫烟没有动。
“叫你去就去。”朱眉冷下了声音,目光一厉,“你不过一个贱命的丫头,小心我要侯爷把你卖到那烟花之地去。”
“奴婢这就去。”什么玩意!紫烟心里了哼了一声,抬眸看了朱眉一眼,撇了撇嘴往一旁的柜子走去,拿了一床被褥出来,展开铺在了朱眉的身上。
“请问姨娘还有什么吩咐吗?”紫烟铺好了被褥,问道。
“你让人给我再煎一碗药来,还有今晚睡在榻边吧。”朱眉看了眼紫烟那张妩媚的脸,加了一句,“不定侯爷会过来。”
紫烟眼眸一亮,随即跑到了门口吩咐小丫头去煎药,然后摇臀摆腰准备自己的铺盖。
朱眉嘴角泛着苦笑,拢了拢身上的被子。
千防万防,到头来要用侯爷的面子来使唤紫烟这贱人。
喝了一次药,朱眉也没有觉得身上的冷意驱散,只觉得越来越冷,而血,似是真的没完没了的往外流。
夜深,朱眉半醒半睡恍惚之间,想明日该换个大夫换个方子试一试。
这一晚,慕澜院与锦园两个院子里的灯直到夜深才歇灭。
朱眉的院子里也是亮了一晚上的灯。
天刚蒙蒙亮,慕澜院的院子里却是灯火通明,丫头与婆子鱼贯其中。
另,孙妈妈与玉簪,茶梅三人也领了几个粗使婆子把箱笼都抬到了慕澜院。
沈峰一早走了过来,见得房里摆放的箱笼,吓了一跳,朝着李芸娘道,“芸娘,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李芸娘冷冷地看向他,“侯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昨日的话,就不记得了吗?”
“你,说真的吗?”沈峰道,“你说说就罢了……。”
“侯爷,侯爷。”沈峰还没有说完,紫烟跌跌撞撞地进门,一脸的害怕,“侯爷,您快去看看姨娘,姨娘快不行了了。”
“什么?”沈峰惊。
“好多血,姨娘流了好多血,侯爷,您快去看看吧。”紫烟哆嗦着跪在地上说道。
“这……。”沈峰有些犹豫。
“侯爷还是过去看看吧。”李芸娘嘲讽道。
沈峰却以为她是说的真话,于是点头,“那你别动,我去去就回。”
说罢,沈峰便是匆匆往外走。
李芸娘冷冷一笑,扭头吩咐众人搬箱笼,然后带了女儿从西门一路浩浩荡荡地离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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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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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昨天晚上睡在朱眉房里的榻上,晚上又是给她端水又是弄药,又是帮她清理污物,紫烟忙到了深夜方才歇下。爱璼殩璨
一大早便迷迷糊糊就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给弄醒,睁开眼睛一看,吓得差点去了半条命,床上的朱眉一张脸雪白得跟个死人似的,连着嘴唇都是白色的,奄奄一息的耷拉着眼皮。那浓郁的血腥味便是从朱眉的床榻上传出来的,被褥差不多被血染成了红色,看着触目惊心,甚是渗人。
好在紫烟是老夫人那边调教出来的人,恐慌了过后便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紫烟路上一边走,一边把朱眉的情况详详细细地与沈峰禀告了一遍,不时地抬眼飞快地望一眼沈峰。
沈峰今日是心里有事,倒没有注意紫烟,不然以平时沈峰的状态,只怕已是被她的眼睛飞得神魂颠倒心神荡漾了。
“去请大夫了没?”沈峰问道。
“奴婢来找侯爷的时候,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紫烟回道。
沈峰便不再问,匆匆往朱眉的院子快步走了过去。
一踏进院子,沈峰就闻到弥漫在院子里的一股血腥味。
朱眉的门前有两个丫头正是脸色惊慌地站在门口朝门里张望。
紫烟轻咳了一声。
两个小丫头见回头,一见沈峰,惊慌失措地忙行礼,“奴婢见过侯爷。”
沈峰越过两人,推开虚掩的门,刚往里跨一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沈峰脚步一顿。
那血腥味几欲让沈峰把刚吃下的早饭给吐出来。
沈峰踌躇着是进去看呢,还是等大夫来了再说。
“侯爷。”紧跟在沈峰后面的紫烟,见得沈峰半响没有动,便是低声唤了一声。
沈峰犹豫了好一会,才抬脚往里走了两步然后又顿住了脚步,一脸惊骇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朱眉,“眉儿,你,你怎么,怎么……。”
怎么一个晚上就成这个样子了?
脸色白得透明,唇都成了青白色。
一晚上,似就成了一个死人一般。
“侯……爷。”朱眉听沈峰的声音,眼睛微微张开,偏了偏脑袋,“侯……爷,您……来……啦。”
不过几个字,朱眉就累得喘气,似是费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一般。
朱眉嘴角勾了勾,扯了一丝苍白虚弱无力的笑容,目光温柔而期盼地看向沈峰,希冀着沈峰能走近一点。
沈峰脚步如定住了一般,一步都不能动,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朱眉,然后目光看了两眼那被血染红的床榻,嗫嚅了下唇,扭头目光看向紫烟,“她,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侯爷,奴婢也不知道,程妈妈不在了,昨晚是奴婢守的夜,奴婢差不多是到了子时才歇下的,那时候姨娘还好好的,可是,可是……。”紫烟望了眼朱眉,目露恐慌,“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今天一早起来,姨娘她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朱眉她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水上的浮萍,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手都抬不起。
全身又像是被置身于天寒地冻的雪地里,被冰雪所包围了起来一般的寒冷!那冷意是从自己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朱眉目光希冀地看向沈峰,希望他能走近一点,能抱抱自己,给自己一点温暖,把自己心里的寒冷给驱散。
然,沈峰却远远地站在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