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出生就被李芸娘那个毒妇扼杀在了肚子里。
这孩子碍着她什么了?甚至都还没有出生,她就这么容不下。
她怎么能对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沈峰目露凶光握紧了拳头,额头的青筋似是要爆了一般,突突地跳。
路上的丫头婆子见得盛怒的沈峰都自动地退到了一旁,小心翼翼地跪地行礼,声音都带了一丝惧怕,生怕一个不小心怒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成了那冤死鬼。
在朱眉那边得知孩子没了,朱眉摇摇欲坠的时候,林妈妈便与梅妈妈嘱咐一番那边的丫头与婆子该注意的事项,便一起离开了朱眉的院子往陶然居的方向走去。
梅妈妈与林妈妈站在陶然居正厅的中央,裙裾和衣袖上沾了些血迹,老夫人,李芸娘,清宁等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人的身上。
林妈妈抿了抿唇,禀告说道,“老夫人,夫人,朱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老夫人捻珠子的动作顿然停住。
陶然居的正厅里顿时是一片死寂。
李芸娘几乎是看着朱眉摔在了地上的,对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大体是知道是凶多吉少的。
李芸娘脸上闪过一丝对那孩子的怜悯与同情,然后便是恢复了平静。
清宁自始至终脸色都没有变化。
朱眉肚子里的孩子,显然是前世的沈清媛。
这个妹妹出生的时候,她在庄子上,回来后在府里住上不到几个月便出嫁了,更何况朱眉对自己防得似乎是有些紧,对于自己稍接近她的一双儿女,朱眉便如临大敌。
如此,清宁这个小十几岁的妹妹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如今沈清媛的死,是朱眉自己下的手。
清宁抬眸,面无表情地往外看去。
朱眉,选择在慕澜院下手,是想要栽赃嫁祸给母亲。
这一步,朱眉走得极其残酷,对于一直想要一个儿子的父亲,直中要害。
裴氏目露惊讶,飞快地端了手边的茶杯,垂眸佯装喝茶,掩去了眼中露出来的狂喜。
都不用自己直接出手,朱眉肚子里那孩子就没了!
若不是当着这么的人,又是在老夫人的陶然居,若是在自己的院子,裴氏定要仰天大笑一番。
那朱眉肚子里的孩子这几个月,裴氏就似是如鲠在喉,生怕她真的运气好,给沈峰生下了一个儿子来。
如今好了,那孩子没了。
裴氏顿时觉得通体舒畅,神清气爽,几个月来压在心里的一根刺终是拔了个干净,如今这朱眉肚子里的孩子一没了,想在侯府里再有身孕,那是不可能的了。
想着这兴宁侯世子非自己的儿子莫属,裴氏就兴奋不已。
这整个侯府,将来就是自己儿子的!
想到这,裴氏就想到眼下侯府的情况,她帮着老夫人管理庶务,虽开始没有察觉,可是时间一长,她便也感觉到了侯府如今的情况。
难道到自己的儿子手里就这样接了侯府这个空壳子?
裴氏目光闪烁地抬眸看了眼李芸娘,低头又抿了一口茶。
李芸娘手里有整个李家的财产。
裴氏顿然觉得儿子还是早些过继的好,这样与李芸娘有了感情,李芸娘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嫁妆都给了清宁那丫头,自己的儿子也能分一杯羹。
如此一想,裴氏便决定晚上与沈帧得好好合计合计过继的事。
还有,这大侄女!
裴氏目光瞥过容貌出尘,却是一脸平静的清宁,又看了眼李芸娘。
虽是自己的儿子会过继,可是李芸娘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大侄女将来的嫁妆定是十分丰厚的。
裴氏目光一转,想自己娘家有几个到了适婚年纪的侄子。
该回趟娘家,与母亲商议一番,让母亲与娘家的嫂子们经常带着侄子来串串门,自家的几个侄子虽不比宋子逸那般出众,但也都是一个个俊秀,一表人才。
这丫头不是自己做主选婿吗?经常走动走动就有了感情。
肥水不流外人田!
两口茶之间,裴氏便是飞快地在心里有了几个算计。
老夫人顿顿地捏着手里的佛珠。
心里有失望,也有可惜,还有遗憾。
自己的大儿子难道就真的注定命中无子吗?
十几年来好不容易有了死讯,就这样没了?
老夫人想着那朱眉是在慕澜院里摔倒的,刚才也问了李芸娘事情的经过,可朱眉那边情况未明,所以一时也没有多加追究。
现在孩子没了,老夫人顿时目光严厉地看向李芸娘,“大儿媳,刚担心那朱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一时没有多加问,现在你说说,朱眉怎么会突然在你的院子里摔了?”
李芸娘刚要回话。
“李芸娘!”沈峰一声怒吼,脚步沉沉地走了进来。
厅里的人被吓了一跳。
“吼什么呢?”老夫人被吼得头痛,不悦地看向沈峰。
沈峰走了进去,目光似是要吃李芸娘一般的,听得了老夫人的话,收回了眼里的怒意,先朝老夫人行了一个礼,“母亲。”
“有什么事情要这么大声的吼?”老夫人皱着眉头问道。
“母亲,这件事您别管。”沈峰与老夫人说了一句,便是转头走到了李芸娘的面前,怒视着李芸娘,“李芸娘,你好歹毒的心肠啊!”
“侯爷,您这般不明不白的指责妾身,妾身莫不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吗?”李芸娘知道沈峰说的是朱眉事情,但也脸色如常不慌不忙地问道。
“天大的错事?何止,你这个毒妇,那孩子才多大,你也能下得了手?你毒杀庶子,杀害我的血脉,你自己说说,是多大的错事?”沈峰怒斥,“你就是这样子当主母的吗?还什么温柔大方,贤淑端庄?什么温柔?什么贤淑?这都是你平时装的吧?装给人看的吧?其实你就是一个心如毒蝎的狠毒妇人,那孩子有什么错?才几个月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他害了?这么多年来,后院里的人都没有一个人传过好消息,我看都是你做的手脚吧?不然,这么多的人,怎么就没有一人有好消息,定然是你暗地里给她们下了手,你装着善良,平日里待她们和善,暗地里却是下如此天理不容的狠手!”
当着老夫人,裴氏,清宁几姐妹沈峰便是盛怒着劈头盖脸地把李芸娘好一顿骂。
李芸娘一张脸气得又青又白,双目圆睁瞪着沈峰,半响都说不出来一个字来,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浑身微微颤抖着,目光迎上沈峰的怒目,反问道,“侯爷,您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意思?您一来就怒气冲冲就朝妾身发火,是谁说的妾身害了朱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朱姨娘她自己说的吗?”
清宁见得李芸娘气得浑身都打颤,伸手握住了李芸娘冰冷透骨的手,目光冷静地看向沈峰,问道,“父亲,朱姨娘是怎么说的?你就这么相信朱姨娘的一面之词,都不问母亲事情的经过,就断定母亲的罪吗?”
老夫人沉下了脸,看了眼李芸娘,问沈峰道,“儿子,你说的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
“母亲,你不知道,李芸娘这个毒妇往慕澜院的院子里泼了油,眉儿才会摔倒的,我的儿子就被这个毒妇给害了。”沈峰伸手指着李芸娘,“我今日,今日就清理了你这个毒害庶子的毒妇!”
眼前那盆血水里的儿子,沈峰暴跳如雷,双目欲裂,一抬手便是直接朝李芸娘挥了过去。
“大伯。”
“峰儿!”
老夫人与裴氏都急得站了起来,惊呼。
清宁自是一直心里都有准备,一瞧见沈峰抬手,便是腾地站了起来,朝李芸娘扑了过去,伸手一把拉住李芸娘往自己身边拉。
因距离是离得近,沈峰又是使了全力,一巴掌便直接打在了清宁的脸颊上,并因为沈峰的力道清宁被挥打得脑袋直接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清宁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一股腥甜味从嘴里涌起,然后额角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软软地往下倒。
鲜血顺着额角与嘴角蜿蜒而下。
“宁儿!”李芸娘尖叫了一声伸手接住了往下倒的清宁。
“宁儿。”李芸娘颤抖着手,伸出擦拭了下清宁嘴角的血迹,然后又颤抖着手去捂鲜血直往外冒的额角,泪水直流,声音中透着心痛与害怕,“宁儿……宁……儿,你不要吓娘啊。”
“大小姐。”玉簪与茶梅哭了着叫道。
见得如此的情况,老夫人立即吩咐人,“翠珍快,快叫人去请太医,翠香,你快去把金创药等药拿来。”
沈清雨与沈清韵吓得脸都白了。
裴氏起身,忙走了过去,“大嫂,你别急,宁儿没事的。”
梅妈妈立即走了过去,抽了干净的帕子出来,呜咽道,“夫人,大小姐没事的。”
李芸娘接了梅妈妈手里的帕子压住了清宁的额角,鲜血汩汩地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