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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放心,伯母刚才嘱咐过我们了,喝酒伤身。”傅景行点头说道,“我们今晚不喝酒,就喝茶。”
“那便是好。”苏华检朝三人点了点头,然后便抬脚离开。
苏斐三人一起说笑中去了桂园。
桂园果然是如孙氏说的金桂开得甚好,满院子都是金桂浓郁的香味。
三人吃了晚饭,又一起喝了一壶茶说了会话,这才作罢,傅景行告辞回府,苏斐苏谦各自回自己的院子。
进了屋,苏斐白皙的脸上这才闪了一丝倦怠与疲惫出来,接了松木倒的茶,抿了一口,然后把茶杯放在了书案上,手指轻轻地敲着书案。
松木与柏木他静静地站在 一旁,没有出声,等着他的示下。
屋子里灯光柔和,能清楚地听到院子里秋风吹过树叶唰唰的声音,显得屋子里更加的静谧。
过了一会,屋里响起了苏斐的声音。
“柏木,你去查查,今日月姨娘怎么突然去了湖边水榭喝酒,是突然临时想去的,还是有人蛊惑,或是与父亲约好的。还有,你去查查,今天男客那边的杯碟碗筷,嗯,吃的,喝的,也查一查都是谁负责的,尤其是那杯碟碗筷都经过了哪些人的手。”苏斐沉声,从容不迫地吩咐柏木说道。
今日他并没有碰或吃什么奇怪的,宴席上那吃的,喝的与众宾客是一样的,自己会中毒,多半那媚药是下在自己用的杯盏碗筷之上,只有从这方面打破了突口,看能否查的一二。
那月姨娘实在是诡异了,府里宴请宾客,她一个姨娘虽是宠妾,大白天的跑去水榭那边喝酒?
借酒消愁吗?
她叫的声音,什么醉酒,明明是跟被人下了媚药!
“小的这就吩咐人去查。”柏木点头,脸色凝重地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吧。”苏斐朝松木挥了挥手。
松木退到了出去,侯在了门口。
苏斐站起了起来,把窗户完全打开了来,一股带着凉意的秋风迎面而来。
是谁?
在府里,既是害了自己,还除了月姨娘。
孙氏?
苏斐隐隐皱了皱眉头。
苏谦?苏斐想到平时苏谦那崇拜自己的目光与高兴的叫着自己大哥欢喜的苏谦,没有来得是一阵寒意。
除去他们母子,他想不出来这个府里谁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在他知道孙氏不是自己的生母的时候,便是明白那个一脸温柔,贤良淑德,对自己百般呵护,在旁人眼里对自己比对苏谦还好的孙氏。
为何一脸的笑意,从来眼里却是一片的冰冷,冰凉得透骨。
后,进出皇宫后,也就更加明白了。
慈母之一词,对于他来说,这一辈子是难以触及的奢望。
就算是继母是自己的姨母,又怎样?
如果真是他们母子中的一人!
苏斐眼底闪过狠决。
孙氏名声在外,这么多年来,对自己向来是关怀备至,比对亲儿子苏谦还好上十分,不管是当众还是私下,从来都是一派慈母派头。
苏谦便是对自己这个哥哥,十分的恭敬而崇拜。
若真是他们,苏斐嘴角泛起冷意。
为了什么?
多半是为了世子这个位置吧?
这么多年来,他们都不出手,到了今日突然来了这么雷霆一击。
若不是他命大,今日等待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
到时候也让他们尝尝那个滋味,如何?
带着冷意的秋风吹来,却不及苏斐心底的寒意。
苏斐寒冷的目光落在窗口的一株芙蓉树上。
树上的芙蓉花开得正好,一朵朵有如碗大,在院子里大红灯笼的照射下,格外的柔和而婉丽,正随着秋风微微地舞动着。
没来由的苏斐眼前闪现清宁雅丽的面容。
慢慢地苏斐心底的寒意奇异地缓缓地淡了下去,一抹温柔从他的眼底渐渐泛起。
想着白天她的沉着冷静,胆大心细,苏斐心里明白她一方面是为还自己的恩情,但有一方面还有其他的什么。
如,她看向自己,眼里闪现的难过与酸楚。
那么聪明的女孩,她大约是猜到了一二。
在自己最为危险的时候,自己已想好了最好的办法,让她离开,可她义无反顾地拒绝了,直到两人想到了更为妥善的法子,才作罢。
今日若不是她————
苏斐嘴角弯了弯,转身,“松木。”
“世子,有什么吩咐?”松木应声而进。
“我们去找花伯。”
“现在去?”松木目定口呆,神色惊愕地看向苏斐。
“嗯。”苏斐点了点头,往院子里后面的劈出来独立成了一片天地的小花园走去。
园子里的树上挂着的灯笼发出微弱而柔和的光芒,安安静静的,只有松木与苏斐两人的脚步声。
松木目光看向东面的三间房,那三间房是花伯住的,旁边有个大花房,此刻,房间与花房都没有一丝光线,显然花伯已经歇息了。
松木正要开口喊,却见一间房的窗口亮了起来。
然后门打了开来,一身灰衣的花伯从里走了出来,迎过来,“世子,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了?”
花伯四十多岁,长相普通,面白无须,眼睛里精光内敛。
花伯原乃是皇宫里御花园专门侍弄花草的公公,与常年在宫里走动的苏斐极为投缘,几年前求了恩典出了宫,跟了苏斐回了国公府,一心在苏斐这小园子里侍弄花草。
“花伯。”苏斐笑着唤了一句。
“世子里面请。”花伯和蔼地笑着把苏斐往屋里迎。
“那寒兰开了没。”苏斐笑着问道。
花伯闻言,便是知道苏斐指的是养了两年多的那盆寒兰,嘴边的笑意愈深,“世子稍等。”
说完,在屋里提了一个灯笼出来,笑着迎了苏斐往花房里走,一边道,“小的前几日不过是在世子面前提了一句,世子还记得呢,寒兰已经打了花苞,过两日便会开。”
一进花房,花伯带着苏斐进往里走,慢慢地,一股十分清幽的香气传来,若有若无,飘飘忽忽,清新淡雅,沁人心脾。
越是往里走,香气渐浓。
走了一会,花伯这才顿住了脚步。
苏斐抬眸看向那散发着幽香,姿态优雅,有了数朵花苞的兰花,问着花伯道,“过两天就会开?”
“是。”花伯点头。
“嗯,后天我让松木来取,花伯,这次你得割爱了。”苏斐笑着扭头看向花伯。
“世子折杀小的了。”花伯忙道,眼里含着恭敬,“小的养的花,能为世子出力一二,小的荣幸之极。”
“嗯,那我便回去了,花伯早些歇息。”苏斐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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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看着眼前东西,两盒吃的点心,还有—————清宁目光落在那一盆枝叶娇姿婀娜,清香扑鼻,灵动飘逸的寒兰上,
看了两眼,清宁抬头讶异看向玉簪,“这是齐国公府的苏三小姐差人送来的?”
“是。”玉簪点头,“门房送来的婆子说,齐国公府三小姐前几日赏菊会对小姐您与三小姐,四小姐一见如故,所以今日便是让人送些点心与小姐们。”
话里没有提这花,清宁微微笑了起来。
眼前的寒兰,叶姿幽雅婀娜,上面傲然开放的数朵花,竟是难得的紫色。
碧绿清秀,素净清雅中透着清艳。
苏瑶送来的点心中,顺带了这如此昂贵的寒兰——————
显然不是苏瑶送的。
想着那日苏瑶与宜柔郡主说过的话,清宁目光一闪随即了然,笑了下,对玉簪说道,“送花来的人还在吧?把他请进来。”
“是,小姐。”
“小的见过沈大小姐。”
清宁见着走进来的小厮,一笑,这郝然是苏斐身边的松木,低眉顺眼地没有平时的机灵,一身青灰衣服看起来倒是很普通了,“起来吧。”
“谢沈大小姐。”松木起身,微垂着头恭敬地站着。
清宁看了一眼玉簪,玉簪立即把屋里的小丫头都支了出去,只留下自己与茶梅在一旁伺候着。
“小姐给这次赴宴的几家新认识的小姐都送了小点心,正巧给贵府送的婆子临出门有点急事,小的又巧正好在旁边,所以就替他走一趟了。”松木笑着解释说道。
不只是独独送了兴宁侯府,让她不用担心。
显然那巧合是有人故意为之,这兰花是苏斐顺带着苏瑶的名义送进来的。
“你家世子爷可是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清宁淡笑着问道。
“世子说,上次全靠沈大小姐才得以解困,恰院子里的这盆素兰开了,便是让小的送过来给小姐您赏玩,希望小姐您喜欢。”松木回道。
这是感谢她当日相助的谢礼。
“世子有心了。”清宁微笑道,“可世子这礼实在是太重了……。”
清宁瞥了眼那盆素兰,顿了下,目光看向玉簪,“来而不往非礼也,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