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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那一声堪比一声媚的声音,众夫人不由得脸色立刻不自然了起来。
清宁则一副懵懂不知的神情,眸光清澈得没有一丝杂念。
“成何体统!”云和公主皱着眉头,厌恶说道。
孙氏听得脸色一红,尴尬的脸上涌了一丝怒气,朝云和公主微微福身,道,“冒犯了公主是臣妇管教不严,治家不严,还请公主移驾。”
“来都来了,本宫倒是想要看看,是谁这般大胆在国公府里白天宣淫,还挑着今日如此好的日子。”云和公主不怒而威。
众夫人闻言,脸色都惊变。
今日这府里来的姑娘们可不少。
来的众公子也很多。
“公主,还是臣妇让人进去探过究竟,免得污了公主的眼睛。”孙氏忙道。
“没那么多讲究,都敢做,本宫还不敢看?”云和公主罢手,抬脚往水榭走去,走了两步,步子微顿,朝清宁和蔼地说道,“你不用跟来,在这里等着。”
她未出嫁的姑娘家,避开的好。
“是,公主。”清宁点头屈膝。
起身看着威严的云和公主,清宁淡笑。
难怪那宜柔郡主会如此的彪悍,不止是被娇宠的原因,还有来自眼前这位公主的作风也是有关的。
清宁仔细地注意着孙氏脸上的表情。
惊讶,怒意,歉意,窘态等等交织,却没有如得意或是冷意。
难道自己猜错了?
还是她心思太深了?
清宁带着玉簪茶梅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往里的众人。
孙氏与众夫人都跟着公主往水榭里走,一进门,却是闻得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蜜甜的香味。
窗户紧闭着,布幔低垂。
临窗的炕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身上只着了桃红色的纱衣,纱衣下白皙莹润的肌肤若隐若现,身段凹凸有致,双峰高耸如熟透了水蜜桃一般引人采撷,头发披散在洒在身下,如黑缎一般乌黑发亮,一张俏丽晕红如春天的桃花,双眸半闭,半开的眸子眸光迷离,媚眼如丝,娇艳的唇瓣微张,四肢似是难以忍受一般不安地扭动着。
那一声声极致销魂的声音便是从她微张的唇瓣吟溢出来的。
桃红色的纱衣,白净如雪的肌肤,黑缎一般的青丝,妖娆的姿态,销魂到极致的诱惑,似乎天生是带了百转千回的妩媚。
纵然来的是众位夫人,一见之下也不由得抽了口气,心跳加速,脸色泛红。
云和公主往扫了一眼,皱眉。
孙氏脸又是红,随即又是一白,脸色尴尬到了极点,与云和公主以及众人夫人解释说道,“这是月姨娘,纳进门没有多久,有些不懂规矩,今日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众夫人一听,了然。
传闻国公爷有个千娇百媚的月姨娘,甚是宠爱,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独这么一看,便知那床上媚功不俗。
于是众人看向孙氏的目光便带几许同情。
孙氏又是看了一眼月姨娘,粉饰太平一般地说道,“许是她贪杯,有些醉了。”
众人挑挑眉,便是有人出声说道,“这似不是喝醉了,我闻得这里用那厉害的催情香。”
此人一说,孙氏脸色又是错愕又是难看,随即扭头吩咐身边跟着婆子与丫头,“还不去熄了熏香,打开窗户。”
丫头婆子忙转身忙乎了起来,一人去了掐灭那熏炉里的香,其余人走到了窗边,迅速把窗户都打了开来。
“多亏了夫人见多识广。”孙氏朝那刚说话的夫人谢道。
似是孙氏纯洁无辜,不识那催情的熏香一般,大户人家有手段的后宅夫人谁不认识?那夫人几乎是冲口而出,可看着孙氏妩媚的眉眼及脸上认真无比的笑容,那话到了嘴边也没有说不出来,嫩是一口气闷堵在胸口,脸色涨得通红。
风吹了进来,空气新鲜了不少。
孙氏往四周看了看,想了一会,朝丫头婆子吩咐说道,“今日客人多,你们四周看看,莫不是国公爷喝醉了酒,若是找到了国公爷,莫要吵醒了,过来与我说一声便是。”
语气带着浓浓的担心,无比体贴地说道。
丫头婆子应了一声,立马仔仔细细把水榭两层都搜查了一遍。
听得没有其余人,孙氏大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目光一抬,透过窗户,孙氏目光望向担心地看向湖心亭的方向,刚轻松的脸色又冒起了忧色,对着两个丫头说道,“你们去湖心亭去看看,可莫不是国公爷去了湖心亭,这湖边风大,秋天风凉。”
“是,夫人。”两个婆子应了一声,快速地出了水榭朝湖心亭走去。
孙氏这才吩咐其余两个婆子说道,“今日客人多,免不得等会有客人过来这边走走,你们两个还是把月姨娘送回房去,小心点,路上不要冲撞了客人。”
“是,夫人。”两个婆子点点头,拿了干净的帕子堵在了月姨娘的嘴里,然后才架着意识模糊的月姨娘往外走。
“冒犯了公主,惊扰了公主的雅兴了,请公主恕罪。”孙氏朝云和公主屈膝福身,然后有朝着各位夫人微微一笑,“让各位见笑了。”
“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姨娘,你该下手好好整治一番,就算是国公爷宠爱,那也不能失了国公府的规矩。”云和公主看着孙氏严肃说道。
“谨记公主教诲。”孙氏点头称是。
“本是来这边吹吹风,没得遇上这么一个玩意,众夫人不如随本宫回去看戏去?”云和公会笑着说道。
“公主所言极是。”众人点头赞同。
于是众人又往外走。
清宁看了眼被婆子架着往外走嘴已用帕子堵住了的女子,身段妖娆,脸色酡红,媚态尽显,心里暗道了一声,不愧是国公爷的宠妾,真是个令男人疯狂的尤物。
“两位妈妈,这是为何?”清宁目光错愕地看向两位婆子,问道。
“沈大小姐见笑了,是我家姨娘喝醉了酒,奴婢两人这就送她回去。惊扰了小姐,见谅。”
“妈妈言重了,我幸得没有进去,不然可是要惊扰了这位姨娘的雅兴。”闻言,清宁笑着说道。
两个婆子朝清宁微微弯了弯膝盖,架着月姨娘从月亮门离开。
孙氏云和公主这才慢慢地从水榭里走了出来,远远地两个丫头也从湖心亭的方向跑了过来。
“夫人,国公爷没有在湖心亭。”
“嗯,那我便是放心了。”孙氏拍着胸脯说道,然后有看向清宁问道,“沈大小姐,你刚比我们先来,可是有看到什么人没有?”
清宁摇头,“没有,我刚来,听得水榭里有动静正琢磨着,公主与夫人你们就到了。”
“嗯,那便是好。”孙氏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刚才的两个丫头,那两个丫头微微点了点头,福身快步往月亮门的方向走去。
孙氏这才笑着与云和公主与众位夫人歉意地说了一番。
叫了清宁一起,一群人边说边笑慢慢地往回走。
清宁慢慢落在了后面,然后趁没有人注意拉了茶梅与玉簪快步返了回去,留下玉簪在月亮门望风,带了茶梅快速地走到了桥的边上,弯身,低声唤道,“世子,他们走了。”
“哗啦”一声,苏斐已恢复了白皙的脸从桥下冒了出来,仰头看向清宁,展颜一笑,“你怎么没有跟他们一起离开?”
干净清澈的湖水,他疏朗的眉眼如浸在湖水里盈盈清透的美玉。
清宁浅浅地笑着,说道,“我想跟你说,刚水榭里的女人是府上的月姨娘,国公夫人说可能是国公爷醉了酒,把水榭与湖心亭让人搜了一边,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让人去外面找去了,所以……”
“所以你可能留在这里安全些。”清宁见着他波澜不惊的脸,微顿了下,问道,“你身上的药力过了没?”
苏斐抬头看着她如巴掌大的俏丽脸蛋。如夜晚月色一般清辉明亮的眼睛,精致的眉目,雪白的皮肤似是吹弹可破,秀挺的鼻梁,如绽放的樱花一般诱人的唇瓣,那纤细的腰肢似是一手便能握住。
苏斐只觉得湖水已然没了那股清凉,好不容被湖水凉透下去的欲望又重新汹涌而至,尤其是前不久被她手碰过的手臂格外如被火烧一般的滚烫。
烫得浸在湖水里的人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苏斐笑了下,说道,“你快些走吧。”
清宁瞧得他的神情,便是明白他身上的媚药没有解开,应该是泡凉水没有用的,于是点头,“我这就走,我能帮你什么吗?”
或是给他信任的人递个信什么的,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是她会尽力的!
看着她专注,沉静而坚决的表情,苏斐缓缓笑了起来,“若是方便,你帮我传个信给松木,嗯,松木就是上次在魏安侯府你见过的那个小厮,你还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子吗?”
清宁想了下,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