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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朝清宁屈膝行礼。
嫡母的目的,何如莲清清楚楚,刚来的时候,见得清雅华贵的斐表哥,她自是心仪的,不过,斐表哥很是冷淡,上次那姚玉竹的事,吓得她半点心思都没了,听说那姚玉竹的父亲因为犯了法了入狱,不是斐表哥,谦表哥也不错的,虽比不得斐表哥那般俊美,可也是相貌堂堂,性子也是极其温和的,二表嫂她又……何如莲咬着唇垂了下眼眸,跟着屈了膝。
清宁看了眼何如莲,笑着对何如茉点了点头,“嗯,小心别晒着了。”
何如茉虽然高傲,但却是目光极其清明,脑子拎得很清楚,行事很是端庄大方,比苏瑶都要胜出不少。
而且,京城里,这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多如牛毛,所以,何如茉高傲的性子也收敛了些,同时也增了几分气度。
清宁虽是不太与她们亲近,但这个对何如茉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何如茉很笑着应了,与何如莲往回走。
清宁带了薄荷与忍冬往景萃园走。
……
孙氏的院子一早就闹得鸡飞狗跳一团乱。
刚吃了早饭,孙氏准备去处理庶务,桔红的家里人就来了。
哭哭啼啼的跪在院子里直呼可怜,桔红的娘更是在地上又是哭又是滚,“夫人,桔红那孩子是您亲自调教出来,她最是守规矩,怎么会冒犯二少夫人呢?夫人,您一定要给桔红做主啊?桔红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地伺候夫人您,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我可怜的女儿哟……。”
桔红的两个嫂子也是哭天抢地。
两位哥哥和桔红爹倒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直说让孙氏为女儿做主。
还有桔红的几个侄子侄女放开了嗓子嚎。
一家子就这样又是哭又是闹的,还在地上打着滚,孙氏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你们这般不管不顾地闹到夫人面前来太没规矩了!桔红要是受了冤枉和委屈,自有夫人给她做主,你们这般吵闹,冒犯夫人,你们担当得起吗?”武妈妈严厉说道,“夫人仁慈,念你们是担心桔红,所以失了分寸,还不退下!至于桔红在房里好好养着伤呢,你们不用担心!”
“夫人,桔红这孩子是什么样的性子,夫人您最是清楚,她一定是冤枉的,还请夫人给奴婢做主。”桔红娘嚎道,“夫人,奴婢生的孩子奴婢清楚,她是不会冒犯主子的,她伺候您这么多年,便是夫人您也是从来都没有舍得打骂过她。”
“求夫人您给桔红做主啊。”
“放肆,你们这是反了天了?桔红冒犯了主子,便是打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武妈妈喝道。
竟是说她自己的人都护不住,让人给打了!孙氏脸都青了,“好大的胆子,武妈妈去,叫了人牙子来,都发卖了出去!”
“妈妈,桔红不是那般没有规矩的人!”桔红娘道,“求夫人给她做主,若夫人给她做了主还了清白,别说是卖了奴婢等出去,便是此刻磕死在夫人的面前也是没有半句怨言!”
一家子就要死要活了起来。
孙氏气得冒烟,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些个作死的奴才都拖下去杖毙了!”
孙氏话刚落,两个婆子用春凳抬着桔红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桔红脸色雪白学白的没有一丝血气,嘴唇都是青白的。
桔红看向孙氏,虚弱地叫了一声,“夫人!”
桔红的娘立即朝桔红扑了过去,嚎了一声,“我可怜的女儿……。”
桔红稍拍了拍她的手,眼睛看向孙氏,哧溜一下从凳子上爬到了地上,只只一下,就是痛得她满头冷汗,“夫人……求求您放过他们……。”
孙氏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都看向孙氏。
桔红的为人,孙氏院子里的人都清楚,昨日怎么回事,也都明白,不过是二少夫人拿了桔红出气罢了。
“你伺候了我好几年了,看你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自己去各领十个板子……要是有下次,我定不轻饶!”孙氏眼睛冷冷地扫了一圈,主母的威严顿现,然后目光落在了桔红的身上,道,“既是你家人来了,你今日就跟着他们归家去吧,等养好了伤再回来伺候我。”
真要如此杖毙了桔红的家人,那也太寒心,孙氏自是不会那般做,可这被这一家子闹到了她这个主母面前来,十个板子就已经是开恩了!
“多谢……。”桔红话没有说完,脑袋一垂就没了音。
“女儿,女儿。”桔红娘眼泪吓得都退了回去,搂着桔红急得大叫。
桔红其余的家人也都滚爬了过来。
桔红已然是进气少出气多。
她家人一顿呼喊,桔红才微微睁开了眼睛,嘴唇抖了抖,便是看向孙氏,“夫人……奴婢不敢冒犯二少夫人,奴婢一直都谨记夫人的教诲,……能伺候夫人您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不能再继续伺候夫人……”
“桔红,快别说话了,留着力气啊。”桔红见得桔红的样子,泪雨滂沱。
“娘……。”桔红微微弯了弯唇角,抬起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桔红家里人又是一番嚎哭。
桔红咽了气,临死还说她没有冒犯孙玉雪,虽是奴才,孙氏也不想让其余的人寒了心,于是也没有打桔红家里人板子,给了二十两银子安葬费,又打发了两百两银子给他们才打发走。
……
总算清净了下来,孙氏却也是气得不轻。
一大早来哭闹,又死了人。
都是那孙玉雪!
孙氏正是恨着孙玉雪呢,孙玉雪就让人抬了过来。
“母亲,我有有些体己话与您说!”孙玉雪扶着碧月与碧云给孙氏行了礼,然后扭头孙氏说道。
孙氏让她坐到了对面的,然后看了眼屋子里伺候的丫头婆子们。
众人屈膝退了出去,只留了武妈妈与碧云,碧月三人在屋里伺候着。
“有什么话,你要自己亲自过来一趟?”孙氏心里恼她,所以语气不善。
“是有些问题想要问母亲。”孙玉雪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在斐表哥赐婚之前,母亲您派人去过兴宁侯府,与去求过皇后娘娘给斐表哥与大嫂赐婚,不过,那次皇后娘娘拒绝母亲您?”
“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话?”孙氏眉头一皱。
“我记得当初母亲可是跟您商议过我与斐表哥的亲事的!”孙玉雪目光带着恨意,声音都带了冷意,“我记得当初您应了我母亲,然后背地里却是为斐表哥求娶别人!”
孙氏顿时目光一厉,“这些个陈年往事你翻出说做什么?好了,以前你如何,我也不管你,以后你专心好好待谦儿,不然,便你是我侄女,我也不轻饶你!”
“不轻饶我?母亲,难道现在就是厚待我了?”孙玉雪哈哈地笑了两声,“母亲,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记住你的身份!你如今是谦儿的妻子!你提其他的男人做什么?”孙氏脸沉了下去,“既是身子还没有好,就回去好好歇着,早日把身子养好了,给谦儿开枝散叶。”
“我是万没有想到,平日里疼爱我的姑母,却是插我的心窝子!”孙玉雪拔高了声音,双目赤红,“身份?这个身份我一点都不稀罕!给苏谦开枝散叶?谁想要,谁给他生去,我孙玉雪这一辈子都不想给他生儿育女!跟他上床,我都觉得恶心!”
,“你,你……!”孙氏气得直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直了身子伸手就往孙玉雪的脸上挥去。
孙玉雪腿是残了,可手却是很机灵,一把就把孙氏的手抓住了,重重地一甩,孙氏遂不及防刚又是直起了身子没有坐稳,一下就被这股力直接甩到了地上,脸朝地摔了个严严实实。
“夫人。”武妈妈叫了一声,扶了她起来。
孙氏摔得眼冒金花,脸,额头磕去皮,鼻子扁了痛得厉害,鼻血横流,嘴唇也磕裂了直冒鲜血,更是肿得如是猪嘴一般难看。
武妈妈倒吸了一口凉气,忙唤了人进来,让请大夫的请大夫,倒水的倒水,拿药的拿药。
孙玉雪看着哼哼地冷笑。
孙氏颤抖着手指着孙玉雪,“不孝的东西,我要让谦儿休了你!”
“休了我?只怕是苏谦舍不得!”人都成这样子了,孙玉雪没有什么怕的,看着孙氏冷笑了两声,叫了碧云与碧月扶了她站了起身往屋外走。
“你这个无耻,不孝的东西,我定要让谦儿休了你。”孙氏脸成锅底,大叫。
孙玉雪扶着丫头的手,头都没有回。
孙氏气得倒仰,鼻血,唇上的血流得更加猛烈。
等得大夫来,处理好了伤口,喝了药。
孙氏就用布条绑了脑袋,躺在床上就哎哟哎哟地直哼。
“二嫂莫不是疯了不成?怎么会这般没有轻重!”苏瑶听得了孙氏摔伤了,立马跑了过来,看得孙氏的肿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