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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夫人舒服地眯了眼睛,过了良久,才轻声说道,“嗯,让双喜给我找衣服,换了衣服,我们过去看看,看她到底是瞎成啥样了!”
不管孙氏的伤是不是在她这里受的,儿媳妇眼睛瞎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做婆婆若是不闻不问,未免太不近人情。
“是。”单妈妈应了,叫了双喜几个进来伺候。
……
清宁带了忍冬与薄荷很快就到了孙氏住的主院,院子里的丫头与婆子们都屏声敛气,走路都垫着脚走。
屋子里传来了孙氏尖锐的叫声,还有孙玉雪等人的哭泣声。
见得清宁,守在门口的丫头躬身给清宁行礼,低声说道,“奴婢见过世子夫人,世子夫人请稍候。”
说完匆匆起身撩了轻纱做的门帘,进了屋子。
“让贱人进来,让她滚进来!”
丫头进了屋,很快就传来了孙氏的尖叫声,似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一般。
那丫头掀了帘子出来,脸色带了几分慌张,朝清宁屈了屈膝,然后伸手打起了帘子,“世子夫人请。”
清宁微眯了下眼睛,带着忍冬与薄荷抬脚走了进去。
屋子里五六个太医与大夫,正是围坐着一张桌子,低声地交谈着。
孙玉雪与苏瑶坐在床边抹泪哭着,何如莲与何如茉很是担忧地站在一旁,一屋子的丫头与婆子都红了眼睛。
孙氏坐在床上恶狠狠地盯着清宁。
清宁浅浅笑着走了过去,站在了床边,面露忧色,安慰着孙氏,“母亲,您好好休息,有这么多的太医和大夫在,会没事的。”
“萧氏你这个贱人,毒妇!”孙氏伸手指着清宁尖叫了起来,“你还敢来?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你这个恶毒的妇人,居然如此算计自己的婆婆,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清宁敛了笑容,目光平静地看着孙氏,“母亲您说的什么意思呢?儿媳不懂。”
声音很轻,但非常的清晰,便是坐在不远处低声说话的太医与大夫们也停住了话,扭头看了过来。
“萧清宁,你不要装着一副清白无辜的样子,装着给谁看呢?母亲今日变长了这样,还不是你害的?就是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害得母亲眼睛都看不见了!”苏瑶腾地站了起来,转身看向清宁大声说道。
清宁目光平静无波地看向苏瑶,说道,“瑶妹妹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害得母亲看不见了?你又是哪只眼睛看到母亲这样是我害的?我念你年纪小,又因为母亲的病情而伤心,所以才会是非不分,颠倒黑白,我也就不跟你一般计较!”
“你……。”竟然说她是非不分,颠倒黑白!苏瑶目光凶狠地看向清宁,气得跳脚,“你把母亲害成了这样,我跟你拼了!”
说完抬手就要打人。
忍冬往前一步就攥住了她的手臂,手上一用力。
苏瑶顿时痛得哇哇大叫,眼泪都掉了出来,“死奴才,还不放开!”
清宁眼眸一眯,甩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你身为国公府的小姐,是大家闺秀,你就是这样与长嫂说话的吗?当着下人,还有外人的面,如此没有规矩,你的规矩礼节都学到哪里去了?今日母亲病了,你不好好伺候母亲,居然还质问起长嫂的不是了?这一巴掌我就是替母亲打的,免得母亲病着,还要操心你!”
苏瑶一下就被打蒙了。
“你,你这个恶妇,当着我的面就打小姑子来了!规矩?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对小姑大打出手,这就是你说的规矩?”见清宁打了苏瑶一个耳光,孙氏气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伸手抓了搁在一旁小几上的药碗,朝清宁砸了过去,“瑶儿有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说!当着我的面出手打她,你当我是什么?”
清宁一动不动,脸色沉静如水。
抓住苏瑶的忍冬利落地踢出了一脚,那药碗立即打了转掉了个方向,朝武妈妈的方向砸过去,武妈妈叫了一声,药碗直接砸到了武妈妈膝盖上。
武妈妈痛得脸色苍白。
苏瑶反应了过来,想要朝清宁扑过去,然忍冬抓着的手,如是铁一般攥得又痛又不能动。
苏瑶挣扎了一番,转身趴在了床边,嚎天大哭了起来,“母亲,她打我,打竟然打我!她这是要翻天了她啊!”
“反了,反了。”孙氏气得胸口的气血直翻涌,看向清宁厉声喝道,“萧清宁,跪下!忤逆婆母,出手打小姑子,这就是你的规矩吗?给我跪下!”
“瑶妹妹,快别哭了,别让母亲担心了,大嫂她……不是故意的,想来是因为母亲的病,担心失了分寸。”孙玉雪搂住苏瑶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劝慰说道,“快别哭了,啊?”
“给我跪下,今日你害了我还不够,竟然还打瑶儿。”孙氏气得浑身发抖,“忤逆不孝的东西,我今日就要好好教教你,怎么为人媳妇!”
清宁嘴角缓缓地上扬了一个弧度,眼里带着嘲讽,“母亲,我今日到底做了什么忤逆不孝的事?您,与瑶妹妹都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你了,母亲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我昨日才刚从娘家回来,今日晌午见你还好好的!我晌午也只不过说了一句,世子不能帮二叔谋外放的职,难道母亲这是要逼儿媳与世子,所以,自己撞了墙,然后伤到了眼睛吗?”
孙氏气得要吐血,脸本来就红肿着没有消下去,如今更是气得紫红了,“胡言乱语!”
“大嫂,你就少说两句吧,母亲伤到了眼睛,心里本来就不好受,你就顺着她点吧。”孙玉雪抬头看向清宁劝道。
何如莲往前走了一小步,刚要开口说话,手腕一紧,被何如茉拉了回去。
何如茉严厉地瞪了眼何如莲,压低了声音,“你想找死!”
何如莲垂下了眼睑,低眉顺眼安静地站在了何如茉的身边。
“弟妹,我要是顺了母亲的意思,这就是承认了,母亲的眼睛就是我害得了?那我真真是要冤死了,这如此不敬的名,要是传到了外面去,我还不得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这件事本来就是与我无关!”清宁眼眸扫了一眼孙玉雪,说道。
“你还敢狡辩,就是你挑……”孙氏尖锐说道。
“母亲。”清宁看了过去,“我敬你是母亲,但我也不能任凭你如此冤枉我!母亲,我刚过来的时候听府里的下人说,您是满头鲜血地从祖母的房里出来的,儿媳是不知道您与祖母她老人家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您在祖母那伤得满头血,然,您也不能把这罪名无故安到了儿媳的身上来。”
“我知道,母亲您心里怨世子没有听你的话,没有给二叔周旋谋一个外放的差事。”清宁脸色一变,很是难过地说道,“我知道,世子不是您亲生骨肉,这不是亲生的,难道您就可以随意污蔑我们吗?我们平日里恭恭敬敬地孝敬您,您有什么不满,您尽管说,不过这不孝之名,儿媳是万万不能担的。”
几个太医和大夫都低头,没有出一声,脸色平静,只当都没有听到一般。
“你,你……”孙氏气得嘴唇都颤抖了起来,“忤逆不孝!”
孙玉雪被是说得满脸通红,“母亲,您消消气,大嫂她是无心的,大嫂,你也不要生气了,母亲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刚说的也是无心的,我当然是知道大嫂你是无辜的。”
“没规矩,忤逆不孝!”孙氏厉声说道,“去,去把世子叫来,让他看看他一心捧在手心里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母亲,你说谁没规矩,谁忤逆不孝了?”苏斐面沉如水,走了进来。
“就是她,大哥,她陷害母亲,又教唆丫头打我,你快给瑶儿报仇!”孙瑶顿时抬头伸手指着清宁哇哇叫了起来。
“母亲,您这是因为我没有帮二弟,所以,你这就怪到了宁儿身上吗?然后以此来要挟我答应帮二弟谋外放的差事吗?”苏斐没有理会苏瑶,目光直直地看向孙氏,“我苏斐是朝堂命官,断不能因母亲的一己之私,而以权谋私!”
孙氏喉咙一紧,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涌了上来,孙氏吞咽了一下压了下去,伸手指着苏斐,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孙玉雪余光瞥得了不远处的太医与大夫们,想了想,说道,“母亲,您不要生气了,斐表哥肯定想来也是尽了力的,斐表哥,你也不要说了,母亲因为眼睛,心里很难受呢。”
说完看了眼武妈妈,然后眼睛又朝朝太医与大夫们的方向看了眼。
“夫人,您消消气。”武妈妈一个激灵忙是走到了孙氏的边上,伸手给孙氏顺气,抬头看向桔红吩咐说道,“桔红,几位太医与大夫该是累了,你请他们去小厅里休息,沏两壶上好的普洱茶。”
孙氏皱眉,抿了嘴没有再出声。
“是。”桔红应了,然后去请太医与大夫。
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