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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虽说是不小心摔的,可当时她就在旁边。
老夫人是身体,她最是清楚的,所以,林妈妈最是内疚。
至于沈清妍,林妈妈没有想提。
林妈妈在老夫人身边几十年了,自然是清楚裴氏的性子,如若提了,二夫人只怕会抓着沈清妍说夫人不会教导女儿。
老夫人身体已经很是虚弱了,二夫人再闹个鸡飞狗跳,老夫人恐是要气得吐血了。
是林妈妈的疏忽?裴氏才不信,林妈妈是老夫人最得力最为倚重的心腹,她会出这样的岔子?
当然不会。
除非她,是为了掩饰什么!
想着,裴氏心里就激动了起来,面上却是依旧严厉,“你在母亲身边多少年了?会出这样的疏忽?还是你其实是为了为人掩盖真相?还是你不敢说?你还不从实招来!”
裴氏厉声喝道。
林妈妈头往下低了几分,没有因为裴氏的话改口,“是奴婢的错。”
裴氏怒视着林妈妈,“你还不快交代清楚?难道要我动刑你才肯开口不成?”
话虽是如此说,可裴氏也没有开口叫人。
林妈妈是老夫人最得力的心腹,她是要给老夫人几分面子的,更何况,事情没有问清楚。
裴氏只好目光看向翠香等几个丫头,怒道,“你们来说。”
“要是让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弟妹你才是侯府的女主人呢。”罗水月说道。
这般喧宾夺主,发号司令的,当自己是死的吗?
“大嫂说笑了,我这不担心着急母亲的伤吗?”闻言,裴氏脸色一僵,忙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林妈妈翠香你们几个留下照顾老夫人就是了。”罗水月吩咐说道。
裴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不住对罗水月说道,“怎么能这么就让他们下去了?母亲摔了,她们可脱不了干系!”
裴氏说着就拔高了声音,“我是母亲的媳妇,母亲摔得这么严重,我问问怎么就不行了?我不就是拷问一下几个丫头吗?你为何要如此急匆匆地把她们都打发了下去?”
是心里有鬼吧,怕丫头们说漏了嘴,所以才会把丫头婆子们都打发了下去!
一众下人忙是把身子都匍匐到了地上,希望如此能减低各自的存在感。
罗水月道,“弟妹,有什么话你直说,何苦要如此拐弯抹角地含沙射影?你不就是怀疑我害得母亲摔了吗?”
“难道不是吗?”裴氏尖锐地大声说道,“这个府里还有谁敢如此对母亲?她们的疏忽吗?……”
裴氏伸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众人,道,“她们都是精挑细选的,母亲身边伺候的人可都是伶俐稳妥的人,她们怎么会疏忽?母亲身子不好,身边从来是不缺人的,所以,母亲怎么会突然摔了?还摔得如此重?不定就是被人气的。”
裴氏当然还是不至于认为罗水月会对老夫人动手。
罗水月她会顶撞,会违抗老夫人的命令,性子也是个粗俗的,然而罗水月到底也是罗家的出来的千金,对长辈动手应该还是不会的。
所以,裴氏猜测的是,老夫人是被她气的。
“所以,弟妹你的意思是,这个府里只有我敢忤逆母亲,是我害得母亲摔伤了?”罗水月道,“今日你就是把陶然居里的人全都打死了,她们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说是我害得老夫人摔伤的!”
“我可是没有这么说!”裴氏怒道,“当日若不是你大闹,把府里闹了个天翻地覆,我们怎么又会离开?母亲年纪大了,最是需要晚辈在身边承欢照顾着的,原想,你虽是性格强,可到底也是官宦千金,自幼庭训,当然是会好好孝敬长辈的,可是如今呢……。”
裴氏说着就又开始抹泪,“这才多久啊,母亲就瘦得不成人样,现在还摔得这么重的伤?”
有晚辈在身边照顾?是说自己肚子没消息!
她进门一年多了,最为急切的就是这件事!于是罗水月听了顿时气得暴跳,“你说的什么意思呢?我阻止人在母亲身边承欢了不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罗水月黑黑的脸,凶神恶煞的,裴氏挺直了腰板,道,“占着鸡窝不会下蛋的母鸡。”
罗水月气得伸手就打。
裴氏早就有了防备,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罗水月打过来的巴掌。
巴掌落空,罗水月扑过去就揪住了她的头发,道,“谁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我打死你!”
“说的就是你,当日就是你闹,还闹得母亲不得不把我们分了出去过,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母亲在,哪有就分家的?都是你这个泼妇,都是你闹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的,二房的人也因此被分了出去,裴氏心里一直记恨着!
裴氏也伸出了手去揪罗水月的头发。然,罗水月长得壮实,她哪里是对手?
不会,就被罗水月打哇哇地叫。
一旁的丫头与婆子忙是叫着上去劝。
一时间,屋里顿时尖叫声,痛呼声,劝说声,闹得不可开交。
床上的老夫人就是被这闹哄哄的声音给吵醒的,睁开了眼睛,扭头一看,顿时气得青筋直跳,“住手……。”
一开口,便是闷呼声。
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被包起来了。
屋子里的大都是去劝罗水月与裴氏去了,基本都没有听到老夫人声音。
这吵闹的声音让老夫人觉得脑袋里似是有把锥子在敲一般,见得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老夫人伸手把缠着的棉布给扯了,猛地坐了起来,怒声大吼,“都给我住手!”
门牙没了,说话有些漏风,到底也还是说得清楚。
林妈妈最先看过来,惊跳了一声,“老夫人,您醒啦?”
说完就奔了过去。
其余的人都是忙停了手,罗水月与裴氏也住了手。
林妈妈给老夫人身后塞了大迎枕,一边吩咐翠香几个忙是找药和布,一边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奴婢这就给您重新包扎。”
老夫人却是看着站在床边的罗水月与裴氏两人。
钗环鬓乱,衣服凌乱,裴氏的脸上还带了血印子。
睡个觉都不得安宁!这些个不孝子孙!老夫人顿时气得抓起了玉枕朝两人砸去,“滚,都滚!”
罗水月机灵地往后一退躲开了。
微垂着头的裴氏却是被砸了个正着,玉枕直直地砸在她的腿上,裴氏痛得低呼了一声,然后泪汪汪地哭着趴在了床边,“母亲,您打,您骂。是儿媳不孝。”
老夫人一口的血腥味,被她嚎得心里异常的烦躁,带着血的口沫就往裴氏的脸上喷,“滚!去外面打去,随你们打!别污我的眼!”
裴氏趴在床边哭道,“母亲,是儿媳不该,儿媳该每日服侍您,伺候您的,呜呜呜,您摔得这么严重,儿媳的都要担心死了,儿媳恨不得摔得是我,替母亲受了这痛才好,儿媳这就不走了,儿媳等会就让丫头去接了韵儿他们几个过来,陪着您,……”
“谁不走了?”裴氏还没有说完,沈峰就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跟他一起的还有沈帧。
裴氏忙止住了声,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朝沈峰恭恭敬敬地行礼,“大伯,老爷。”
心虚,裴氏对沈峰有些害怕。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沈峰看了眼裴氏与罗水月,不高兴地问道。
沈帧也是看了两人一眼,眉头皱了下。
裴氏起了身,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地退到了沈帧的身边,头垂着,并不回答沈峰的话。
欺软怕硬的怂样!罗水月嘲讽地看了眼裴氏,与沈峰说道,“弟妹出言不逊,说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所以我就教训了她两下。”
沈峰心里随着恨裴氏,于是皱了眉头扭头往裴氏看去。
裴氏低声道,“母亲好端端的突然摔了,我只是担心母亲。”
担心自己,怎么会扯到子嗣的之上去?还不是她想兴风作浪?老夫人摆手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裴氏惊愕地抬头,“母亲……。”
沈峰收回了目光,看向老夫人轻声道,“母亲,您好些了没?儿子再给您去请个太医来可好……。”
沈帧也是低声问着。
老夫人伸手揉着额角,“就是摔了下而已,你们都回了吧,我身边有他们就伺候就好了,免得吵得我头痛。”
“母亲,您这样子,我与老爷怎么能放心走,我们就留在这里伺候您。”裴氏道。
“都走!”老夫人不耐烦地摆手,又是看了眼林妈妈。
林妈妈立即上前,给老夫人上药包扎。
老夫人包扎好了,头痛欲裂地躺了下去,朝沈峰几个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回去。
“侯爷,二老爷,夫人,二夫人,老夫人如今最是喜静,又眠浅……不如,先让老夫人好好睡一觉?”林妈妈福身说道。
四人想了想,都退了出去。
出了屋,沈帧便是拉了裴氏跟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