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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十多年夫妻,我是那样的人吗?”
砰,屋里又传来了瓷器砸碎的声音。
清宁皱着眉头顿住了脚步,往四周环顾了一遍,慕澜院院子里没有什么人,只有梅妈妈与秋佩坐在门口,两人听得房里的声音都神色紧张,但又不敢进去。
沈峰甩着衣袍从屋里气急败坏地走了出来。
“父亲。”清宁走了过去,行礼。
“嗯。”沈峰看向清宁,“病已好了,可有去给祖母去请安。”
清宁回道,“等会女儿就去给祖母请安。”
沈峰没有说多余的话,抬步就离开。
听得屋里压抑呜咽的哭声,等梅妈妈与秋佩进了屋子,清宁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等屋里的哭声没了才进门。
“母亲。”
李芸娘眼睛红肿,见得清宁进屋,压下心里的难过,扯了一丝笑,“宁儿,你病还没好利索,应该呆在房里好生休息。”
“我想陪着母亲嘛。”清宁走了过去,倚着李芸娘撒娇说道,“女儿在屋里闷了好些日子,这病好了就该多出来走走,难道母亲您嫌女儿吵?”
李芸娘瞧着故意逗自己开心的清宁,心里不免就发酸,笑着抚了抚清宁的头。
“母亲,父亲是不是不相信你?”清宁趴在李芸娘的膝头,低声问道。
“傻丫头,你父亲怎么会不信我?”李芸娘看了眼窗外的夕阳,拍了拍清宁的肩,说道,“你病好没有好利索,好生回房休息,不用给你祖母请安了,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别过了病气给她。”
这是不要自己去面对祖母的怒气!清宁心里一暖,故意皱着眉头说道,“今日女儿闹了那么一场,该去给祖母请罪,母亲您等会可得护着女儿。”
清宁低声把今日出府的事情跟李芸娘说了一遍,然后苦着脸说道,“祖母肯定恼了。”
“傻丫头。”李芸娘眼眶闪着水光,起身让秋佩重新上了妆容,母女两人刚出屋,就碰上过来给李芸娘请安的沈清雨与沈清妍,于是李芸娘带了三姐妹一起去陶然居。
几人在屋外等了一会,翠珍从屋里走了出来把两人迎了进去。
老夫人半眯着眼睛,坐在主位上。
暗红色宝相花纹褙子,藏蓝色的八面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一个滴翠的玉簪固在脑后,额头带了缀着红宝石的抹额,除去手上一对玉镯,别无其他饰物,嘴唇抿得紧紧的不怒自威,诏示老夫人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裴氏的女儿沈清韵坐在老夫人的身边,老夫人下首的椅子上坐着的是嘴角上翘的裴氏。
“孙女给祖母请安,祖母安好。”
“儿媳给母亲请安。”
清宁姐妹与李芸娘走了进去,李芸娘沈清雨沈清妍屈膝,清宁却是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老夫人半眯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见得老夫人并没有出声,清宁垂着眼眸,说道,“孙女今日拂了祖母的好意,特来请罪。”
老夫人斜睨了一眼清宁,“你也知道你错了?”
“是祖母。”清宁颔首回道,“孙女不该病刚好就出门,孙女让祖母操心了。”
“病没好就自己出门不说,我派人接你回来,你居然还不听话,更不可可思议的是堂堂大家闺秀在街上抛头露面,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老夫人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李芸娘听得老夫人的话,忙跪在了清宁的身边,说道,“母亲,是儿媳没有教导好宁儿,请母亲责罚。”
老夫人没有发话,沈清雨与沈清妍低头颔首站在一旁没有动。
“堂堂侯府大小姐好的不学带着一个丫头与那娘在街上乱窜,这若是平日里出去玩也就罢了,居然如那无头苍蝇似的,提着裙裾在大街上跑,这没得人家还以为我侯府里没规没距的,小小年纪这般不学好,这侯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老夫人沉声说道。
清宁很是老实地认错,“孙女知错了。”
“哼。知错了?”老夫人目光沉沉地看了眼低眉顺眼的清宁,目光扫了一眼李芸娘,胸口的怒气怎么都压不下去。
这是指桑骂槐!李芸娘低声道,“母亲,是儿媳没有教导好宁儿,宁儿病还没有好利落,您责罚儿媳就是。”
“是啊,母亲,这地上虽是有铺了毯子,可是宁儿身体娇贵,这若是再着凉了可就不好了。”裴氏笑着看了眼李芸娘与清宁劝慰说道。
老夫人沉着脸,半响才道,“都起来吧,宁丫头,回去抄女戒五十遍。”
“是,祖母。”清宁道。
“老夫人,侯爷到了。”
“母亲。”
“父亲。”
“侯爷。”
“大伯父。”
清宁等人忙起身。
等见了礼,老夫人瞥了眼李芸娘,朝清宁姐妹几个挥了挥手,“你们几个丫头都回房去吧。”
这是要与李芸娘说那王家的事。
清宁心里是知道老夫人断然是不会让自己留下的,蹙着眉头找个借口要留下,却不想,李芸娘起身为她理了理衣襟,说道,“夜风露重,早些回房。”
说罢拍了拍清宁的手,让她放心。
清宁心里叹了一口气,朝李芸娘微微点了下头,与沈清妍三个一起屈膝告退。
等清宁姐妹出了屋,老夫人让伺候在旁边的丫头婆子都退了出去,眼眸看了一眼李芸娘,然后扭头看向沈峰。
沈峰皱着眉头,脸色很是难看。
“李氏跪下。”老夫人眼眸一厉,喝道。
李芸娘起身,跪在了地上。
“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老夫人身着阴沉沉地看着李芸娘,“这么多年你肚子里蹦不出儿子也就算了,今儿个居然还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来!你怎么就不想想宁儿,你要她以后怎么抬头做人?别以为你李家如今没有人,你无所归,我沈家就不敢休你?你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来,别说是休你,就是把你浸了猪笼都不为过!我沈家造了什么孽,取了你这样一个丧门星!”
第十四章 心凉
清宁到底是孙女,老夫人虽不是很喜欢这个孙女,刚也没有太过斥责,然现在对于李芸娘,老夫人就没有顾忌那么多,大儿子承袭了爵位,但十多年来这一房除了沈清宁,沈清雨,沈清妍三个姑娘之外,就没有其余的子嗣了,因此,就算李芸娘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地打理着侯府的庶务,老夫人对她是越来越不喜欢。爱殢殩獍
“这府里除了宁丫头,她下面还有两个庶妹,还有一个堂妹。你是不是仗着宁丫头有了皇后的赐婚,认为就不会影响到她?你让她以后到了婆家怎么抬头做人?这偌大的京城,那唾沫星子都可以把你们母女给埋了。”老夫人黑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李芸娘更是恼怒。
一旁的沈峰阴沉着脸,对于老夫人的斥责并没有帮李芸娘说话一句话,眼眸的怒火一簇簇的如火焰一般。
裴氏眼眸闪过一丝亮光,忙起身走到了老夫人的身后,亲手给老夫人换了一杯热茶,然后站到了老夫人的身后帮老夫人顺了顺气,又揉着肩膀轻声劝说道,“母亲,您息怒,可是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大嫂的为人您最是清楚的,她最是恪守妇道,最是懂礼节,您啊先别生气,大嫂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有什么难言之隐要巴巴的跑去王家约了人说?”老夫人怒道,“巴巴的把脸丢到王家去,让整个京城都知道我兴宁侯府出了一个不知廉耻,勾三搭四的侯夫人,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看我们沈家的笑话。”
“母亲,儿媳不孝。”李芸娘抬起头,看向老夫人说道,“但是,儿媳没有与人私通,儿媳是冤枉的,是着了人家的道。”
“王家的人为何要陷害你?陷害你有什么好处?那苍蝇不叮没缝的蛋,怎么那么多的人,人家独独就陷害你?为何独独还就是那李舟?”老夫人拍着桌子,怒斥说道,“李舟欲劫你的财?这个借口可真真好?你当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没有眼睛,没有脑子?这欲盖弥彰的借口,这满京城的人谁信?”
听得老夫人的话,李芸娘脸一白,仍旧说道,“母亲明鉴,儿媳当时中了迷药,真的没有与人私通。”
“哼,中了迷药?王家的人为何要害你?害了你有什么好处?”老夫人冷笑了一声,“我看是你们被人撞见了,所以才自己吃了迷药,好来掩人耳目!”
“母亲,儿媳没有,儿媳没有做对不起沈家,对不起侯爷的事。”李芸娘脸色苍白地看着老夫人摇了摇头,然后目光看向沈峰,“侯爷。”
沈峰冷冷地与李芸娘对视着,目光有恨意,有愤怒,有失望,有难过种种交织在一起,抿着嘴青着一张脸。
裴氏站在老夫人的身后,看着李芸娘脸上的伤心难过,目光里闪过一丝同情,虽当场指责那李舟与秋雁那丫头勾结谋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