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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什么没什么和我无关!”不念冷着脸一边说一边走到小桌旁拎抱起那壶酿了一半的青梅酒,再不愿多理会什么,扭头就离开。
知道不念是生气了,曹操急忙想追上去,手却被雁蓉一把拽住。
“公子,夫人现在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你这样上去只会火上浇油,让夫人觉得你是做贼心虚啊!”
曹操犹豫的看了眼不念,又看了眼雁蓉,等他再转头看去,不念已经没了踪迹。
曹操推开雁蓉道:“没事,你照顾好自己手上的伤,夫人那我去解释。”说罢,曹操将药膏瓶往雁蓉怀里一扔,几步就往小榭外跑去。
雁蓉一惊,眼看曹操要离开,她急忙装出踉跄的样子喊了一声跌倒在地。
曹操头疼的转过身,又折回去道:“雁蓉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雁蓉太没用了。”雁蓉眼眶中泛满了泪水,“公子……你待我真好,这天底下,纵然是我父母,也没有你那样好。”
“你是不念带回来的,虽是侍女,可你也看到了,不念对同龄的女子都视为姐妹,我自然不会亏待。”曹操毫不在意道。
“我……我……”雁蓉犹豫着抬头看向曹操。
看着雁蓉支支吾吾的模样,曹操只觉得奇怪,“怎么了?”
好半天,雁蓉终于是鼓起了勇气,目光热切的望着曹操道:“公子……雁蓉喜欢你!”
曹操听了雁蓉这番话,却无半点惊讶,只是松开了扶住雁蓉的手,淡淡道:“不念说过愿得一人心,我的心既然给了她,就没法再给他人了。”
“公子!雁蓉自知身份低微无法与夫人相比。可是……公子你出生名门……怎么可能,只娶夫人一个?雁蓉不介意做妾室,甚至是歌姬,只求公子收下雁蓉!”雁蓉说得很急,生怕不等她说完,曹操就会离开。
曹操冷冷看了眼雁蓉,这几日发生的事,他算是明白了:“不要再做多余的事,不要再有多余的想法。这些日子你恐怕没少让不念操心吧?”
被曹操这一揭穿,雁蓉脸色微变:“怎、怎么会。雁蓉怎么会让夫人操心。公子……”
“不要耍小把戏了。洛阳城的女子可比你有能耐多了。你若再犯,就滚出府邸。”
曹操的神情似全然变了,丝毫没有往日的慵懒模样,吓得雁蓉连忙跪倒在地。
这一次,雁蓉再没拦住曹操离开的脚步。
眼看着曹操一步一步走远,雁蓉不甘心的落下泪来、还带着对不念深深地厌恶。
雁蓉的手一点点握紧。
不念?夫人?
你算什么?
凭什么袁家公子对你青睐有加。凭什么曹府公子也痴情待你?而我,究竟哪里不如你?
而同是女人的我,却要遭受这样的不公?!
☆、90。第90章 十年藏青梅
不念的房门口,曹操垮着脸将头小心翼翼探进脑袋。
天知道他到底在心虚什么啊!他堂堂曹操,就算真和小丫鬟有了什么,也不需要这样吧!何况如今什么都没有发生。话又说回来,那个叫雁蓉的小丫鬟是不念执意要带回来了,错根本不在他好不好!
屋内,不念正面无表情和嫣然摆弄着什么,听到了动静,她眼都没抬一下。
——好吧!他错了还不成。
曹操干咳了两声,搓手道:“那个……不念……”
“去拿个锄头来。”
“锄、锄头?”曹操确认不念是在对他说话后,不由瞪大了眼。
不念终于是抬起了头,反瞪曹操道:“还不去!”
曹操丧气的回了句:“知道了。”
虽然搞不明白不念想什么,但曹操还是乖乖转身亲自去给她拿来了锄头。
等曹操再次回到庭院时,不念已经捧着小坛子走出了屋来到青梅树下。高大的青梅树在夏风下摇曳着枝桠,太阳光被树叶分割成一片片碎小的光斑。不念略扬起嘴角,分明不是生气的模样。
“还愣着干嘛呀,快在这挖个坑。”说罢,不念抬手在青梅树下一指。
“哦、哦。”曹操赶忙回过神,三两下就在青梅树下刨了个坑。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和不念在一起越久,偏偏反应都迟钝起来。
看着还算深的坑,不念满意的点点头,她蹲下身将手中的青梅酒坛放入其中,又用手掌推着泥土将其掩盖起来。
“不知道你会在顿丘呆多久。”不念一边埋一边道。
曹操跟着蹲在不念身侧,沉思片刻后为难道:“估计要很久吧?怎么,夫人你嫌弃这穷乡僻壤了?”
不念也不顾手上站着尘土,抬手就将发丝拂到而后,笑道:“不,我知道不用太久的。”
曹操没明白不念话语的意思,也就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不念。
将酒坛埋下后,不念揉了揉有些麻的腿在曹操搀扶下站起。
“吶,孟德,以后我们来取这坛酒吧。你说多久以后呢?一年?三年?五年?……嫣然说这青梅酒也是靠藏的,越藏越香郁呢,你喜欢青梅的对吧。”不念笑着眯起眼仰头看向曹操。
曹操也笑了起来,“原来你是想藏青梅酒啊。一坛少了些吧?”
“不少,你我两个人,一坛足够啊。”
“十年吧。十年。十年后,我们一起来取出这坛酒。”曹操抬手将不念轻拥入怀。十年,像是一种约定,更像是一种承诺。
不念眼中有光芒一闪而过,她推开曹操似不可置信般问道:“十年?!”
曹操抬手去捏不念的鼻尖:“怎么?对哦,太长了。说不定不出一年,本公子就已经迎娶数位歌姬,哪还记得你这小小的青梅。”
“你敢!”不念跳起来。
这个时候,曹操和雁蓉那一幕已经完全不需要曹操去解释。
其实有些时候,一个眼神,一个举措,一句话,就已经证明自己全部的内心了吧。
那一天,直至曹操人生尽头,都没能忘却。朝荣旺盛的青梅树,斑驳灿烂的夏日阳光。还有那个对他盈盈而笑,怡然的少女面容。那是一生都无法忘记的静好如初,那个叫不念的少女唇边淡笑开不败的莲花。
那个时候,他还是少年时。
曹操缓缓伸手拾去不念发间的落叶,用从未有过的温柔道:“嗯……不敢。”
他向来是懒懒散散的,遇到自己所执着之事,眼里却会散出精光,似将一切看透。不念知道,那是他今后几十年的风采。可唯独温柔,是从未表露过的。袁绍有风度翩翩的温柔,孙坚有温儒尔雅的温柔,唯独他曹孟德的温柔,是只展现她不念的。
两人双眼互相对视许久,眼看心中越发悸动,脚步也在不知不觉中靠近。
“夫人……”嫣然一脸无趣的从屋中走出来,这个夫人让自己在屋里候着,究竟在做什么,老半天都还不出来。
刚喊出一句夫人,嫣然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啊——”的叫了一声,红着脸慌慌张张道:“哎呦,夫人,公子,你们别理会嫣然这个罪人,你们继续呀,继续。”说完,嫣然提起襦裙一溜烟跑的飞快。
这个时候不念的脸早已红得非嫣然能比拟,她尴尬的咳两声:“我、我还有事,我找嫣然去。”
不念话刚说完,外头县衙的击鼓就响了起来。曹操也单手握拳在唇边干咳一声道:“我去处理公务了。”
不念偷偷瞟向曹操离开的背影,嘴角再一次不自觉扬起笑靥来。
十年后吗……
※
一连几天,府衙里的事物都出奇的多起来。
曹操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虽是纨绔子弟出生,却也希望能造福一方百姓。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一件案件,便又有人击起了鼓来。曹操无奈的叹了口气,眼前案板上的茶水都已喝尽了。
突然,雁蓉撩起后帘走进大堂。没等曹操开口,她已经怯怯的将手中的茶水递到了案板上。曹操也没多想,正好口干舌燥,就仰头喝了下去。等曹操喝完在看,雁蓉已经没了踪影。没再多想,曹操处理起眼前的案件来。
县衙大堂上,气氛颇有些凝重。谁都知道新上任的顿丘令处事一丝不苟,纵然公务繁忙,他也不会中途休息。
曹操断断续续问着一些问题,隐约中,他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怎么回事……他身体一向很好啊。正想着,曹操只觉得眼前的人影都重叠起来。他摇了摇头,咬着牙硬着头皮听下去。大堂内的官差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曹操,怎么大人突然就敷衍起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案件结束,曹操挥手道:“今日暂且到这吧。”
说罢,曹操撑起身子站起来,竟是一个踉跄,又是一阵晕眩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