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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不可遏地咆哮。
含月不语直视着黑蓓嘉,“我懂了。”
黑蓓嘉假笑地瞅着含月,“希望你能不负所望,完成我交代的任务。”
“我一定会完成总裁所交代的任务。”含月有着相当强烈的决心。
黑蓓嘉满意的点头,挥了下手,“我相信你,你去吧!”
含月抬头挺胸地从黑蓓嘉的面前离去。
黑蓓嘉望着含月坚定的步伐,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冷笑,她相信以含月的美貌和机智,一定会顺利完成她所交代的任务。
黑蓓嘉只要想到龙承祖会因石油挖掘不顺而造成损失,她就忍不住开怀大笑,这一直就是她所期待的结果,她要亲眼看着龙承祖倒下,甚至是一败涂地!
阿拉伯
含月接受了黑蓓嘉的命令来到周时焰的地盘,面对迥然不同的环境与风貌,她匆匆瞄着擦身而过的阿拉伯人,每个人都裹着厚重的披风,尤其是这里的女人只能裹得密不透风,露出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看这个世界,含月不禁为这些女人感到可悲,在这个以男人为尊的社会里,女人的地位是如此卑微。
含月低头仔细观看手上的腕表,总部以卫星传送过来详细的资料,上面标示周时焰所在的地理位置,循着腕表上的指示,她来到离市集有数里外的荒漠。
眼前的荒漠里有着万丈高的土墙,在墙的另一端听得见人声嘈杂,含月心生质疑,莫非墙的另一端就是周时焰的地盘?
含月默默地走进城门,眼前的一片繁荣顿时令她瞠目结舌,这里简直是另一个小王国。
她错愕地观察这里的一切,在这里的人们比墙外的那群人脸上多出笑容,不论男女老幼,甚至包括还不懂事的小孩都是。他们在街道上嬉闹、玩耍,一道墙隔出了天堂与地狱。
“让开!让开!”一道低沉的声音正对着路上的行人叫嚷。
刹那间,路上所有行人纷纷疏散,聚集在道路的两旁,含月不解地挤在人群中探头一窥究竟。
一名高大、孔武有力的男子骑着一匹骏马,扯开喉咙叫嚷道:“让开!让开!”
男人身后紧跟着一部超大型货柜车,正缓缓前进……
含月依眼前所见推敲货柜车所载的货物,一定就是黑蓓嘉口中所说的大型机器人!
“让开。”孔武有力的男子不断叫嚷。
突地,一名小孩从人群中跑出,引起一阵惊慌的尖叫声,前面叫嚷开路的男子警觉地回头,在千钧一发之刻,蓦地出现一匹速度极快的黑色骏马,马背上一团黑影以闪电般的速度将小孩抱上马,闪过了正在前进中的货柜车。
屏息而惊惶的人群登时回过神来猛拍手,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小孩的母亲又惊又喜地来到黑色骏马前,双眼盈满感激的泪水,捧着黑衣人的衣角亲了亲,“感谢阿拉真主,感谢酋长。”
“小心一点。”黑衣人的声音低沉、带着关心,他将手中的孩子交给妇人。
妇人感激地猛点头,语带哽咽,“多谢阿拉真主,多谢酋长。”
黑衣人随后策马紧跟在货柜车后面。
刚才那惊悚的画面在含月脑中挥之不去,那危急的时刻,他俨如希腊故事中的战神凛冽而威武,浑身散发着王者威严的气势。
含月曾经为那小孩紧揪着一颗心,无法顺利呼吸,在紧要关头是这个男人从鬼门关前救回小孩的命。
这男人到底是谁?
会是黑蓓嘉口中所说的周时焰吗?
她亲耳听到妇人称男人“酋长”,一个东方男子会成为这些阿拉伯人的酋长吗?
那宛若战神的男人若不是周时焰,那周时焰又在哪里?
含月的心中有着太多的疑窦。
为了尽快完成黑蓓嘉所交代的任务,含月就近找了一间旅馆休憩,今天无意间巧遇货柜车进城,她揣测货柜车上的货物,一定是黑蓓嘉口中的大型机器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她决定今晚要接近货柜车探个水落石出。
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旅馆上下一片寂静,含月小心侦察确定旅馆所有人都已沉睡,她换上全黑的夜行衣,外面裹着黑色的披风。
阿拉伯的夜晚可说寒风刺骨,愈是入夜温度急速下降,含月拉了拉披风,悄悄地潜出旅馆,靠近货柜车停歇处。
一片火炬宛如火海将货柜车团团围住,照得四处光亮,含月更是清楚地看到货柜车周边的一切动静,货柜车旁有着一顶顶的帐棚,其间以居中的帐棚最为壮观而华丽,外面还有许多人荷枪巡逻、守卫。
以常理判断,含月确定货柜车中所装的必定就是传闻中的大型机器人。
含月伸手确定身上所预藏的炸弹,随即展开行动准备完成她身负的任务,她蹑手蹑脚地潜至货柜车旁,伸手触碰货柜的卡锁……
突地,货柜车发出震天价响的警讯声,含月错愕了一秒,才警觉到自己的粗心大意!
下一秒她已陷入层层的枪口下。
“不准动!”
纵使含月听不懂这些执枪的人口中所说的阿拉伯话,可就算是笨蛋也能猜出这些人所说的话,含月挺直背脊站在枪口的中心点,她知道只要自己稍微移动身子,下一秒必定被打成蜂窝。
“报告酋长,在货柜车旁逮到一名奸细。”一名手下神色仓皇地冲进帐棚。
帐棚内除了周时焰以外,还有对他忠心且知心的伙伴黑熊。
黑熊颇为讶异地抬头看着神情仓皇的手下,“有奸细?谁那么大胆敢踏进飞鹰的地盘?”他如大熊般咆哮。
被喻为飞鹰的周时焰却只是冷冷微笑,“去看看不就知道。”
“说得也对。”黑熊虽然身躯庞大,但身手却是意外的灵巧,他立刻从地上跳起来,直视着来报告的手下,“带我去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擅闯飞鹰的禁地。”
周时焰从容不迫地从毛毡上缓缓起身,“我也想知道不长眼的人是长什么样子。”
黑熊哂笑地瞅着周时焰,旋即闪身让出一条路给他。他们俩之间除了主仆关系外,承蒙周时焰不弃,两人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周时焰来到黑熊的身边,冷笑地瞥了黑熊一眼,“走吧!”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一抹诡谲的冷笑相偕走出帐棚,走向前方不远处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刚才冲到帐棚通报的手下,走在黑熊与周时焰的面前并大声叫嚷:“酋长来了!酋长来了!”
随着叫嚷声,一片黑压压的人群立刻让出一条通路,方便周时焰和黑熊通过。
包裹着黑色披风的含月,身子不由自主地暗暗一震,她微微抬起头直视迎面而来的人,走在前面的是在早上骑着一匹骏马在货柜车前叫喊的男人,后面紧跟着的是在千钧一发之时救下小孩的那个男人。
当时匆匆一瞥她无法看清楚他的长相,现在她看清楚了,他拥有一张东方人的脸孔,还拥有一双她从未看过如此令人惊心动魄的眼眸,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当黑熊和周时焰穿过人群接近含月时,周遭的人莫不以揣测的目光紧盯着周时焰,猜测周时焰的下一步。
黑熊以打量的目光扫视含月,最后爆出一声巨响般的狂笑,“原来是个小娃儿。”他走到含月的面前,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出其不意一把将她拎起。
顿时引起周遭一阵嘲笑声。
含月依然无动于衷地任黑熊羞辱,憎恶的斜睨着他,她头上的帽子因他过大的力气滑落肩上,瞬间露出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登时所有人发出惊愕的声响。
“天啊!她是个女的!”
黑熊错愕地放开手,“女的!”
含月在毫无警讯下摔在地上,她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默不出声地张大一双含恨的眼,瞪着不懂怜香惜玉、粗鲁的黑熊。
周时焰坚硬的下颚微微抽动了下,唇边泛出一抹森冷的笑意,双手环胸,神情凛然地来到含月面前,“是谁派你来的?”
含月依然不语地别过头,故意避开正一步一步逼近她的周时焰。
“说,是谁派你来的?”周时焰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怒目瞪着故意避开他目光的含月。
含月始终保持沉默。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安然无事吗?”周时焰伸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
当她那双饱含怒气的眼直视着他时,他的心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动,有一秒甚至让他沉迷其中,可明明就是一双清澈无邪的眼,为什么会带着一丝憎恶?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周时焰再度询问。
她那双大眼突然闪现了一丝笑意,周时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