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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吴应熊虽已年近不惑,却是纨绔子弟一名,虽有些聪明机智,谋略方面却一无所成,被玄烨几句话捧的不辩东西南北,得意之色现与面上,口内称“不敢”,心里的尾巴早就翘上天了。
“吴爱卿,你父子对朝廷之高义,朕铭感五内,意欲许你吴家永驻云南,可是,唉……”玄烨心中冷笑,嘴里却说的天花乱坠,尤其是最后那一声长叹,简直是销魂摄骨,勾的吴应熊心里直痒痒。
“不知皇上所虑为何?臣愿为皇上分忧,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吴应熊慷慨激昂的说,心里也在打着小九九。
“云南那地方地处偏僻,物资匮乏,若你父永驻云南,则无利可图,反倒要受贫瘠之苦,朕欲将你父调往两湖之地,将两湖设为新藩,你吴家世代驻守,你意下如何?”
吴应熊忙跪地启曰:“两湖富庶之地,乃朝廷之重地也,臣父绝不敢有染指两湖之心。再,为皇上分忧,乃臣下之责,万不敢言苦,臣父子二人只求能偏安一隅,万不敢有其他奢望,求皇上明鉴!”
玄烨为难的看着吴应熊,欲言又止,最后又是长叹一声,吴应熊被玄烨勾的心内忐忑,一方面心喜皇上言语中透露出的意思,另一方面又担心皇上真把他们调往两湖,自己父亲在云南经营十数年,才有现在根深蒂固之势,若离开云南,则所有布置均前功尽弃。
“皇上因何而叹?”吴应熊小心翼翼的说,“臣定当殚精竭虑为皇上分忧。”
“爱卿呀,”玄烨看胃口也吊的差不多了,终于舍得进入正题,“云南贫瘠,每年所出缺乏,均靠朝廷补给方可,税收却一无所获,往年朕不忍委屈你父,均从其他各省抽调物资,然此法不可常,现金朝廷资金缺乏,朕即有心,却也无力呀。你父为我大清戎马一生,立下汗马功劳,朕万不能委屈你父,这才有将你父调离之念。罢了,你父在云南多年,感情深厚,想必一时亦不愿离开,朕再想想吧。”
说完,也不等吴应熊有所反应,径自挥手让他退下,摇头晃脑的走出乾清宫正殿。
“梁公公,您整日在皇上身边,能不能通融一下,皇上今日……”吴应熊凑到梁九功身边,低声下气的问,说话间递过去一张银票,梁九功眉毛也不抬,手一翻,银票已不知所踪。
“吴大人,皇上的心思杂家不敢猜,不过前几日内务府大臣来报,说是皇上修园子的银两不够,又有索额图大人前来索领八旗军奉,皇上自那日起就没露过笑脸。……吴大人,杂家可什么也没说。”梁九功边引着吴应熊往外走,边低声说。
吴应熊心知肚明的笑笑:“当然,当然,梁公公不过是按照皇上吩咐送我出宫而已。”
梁九功也露出一个会意的笑,挥手招过一个小太监送吴应熊,自己转身就把银票呈到玄烨面前,玄烨看着这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脸上表情讳若莫深,让身边的梁九功和魏珠莫名打了个寒颤。
吴应熊回到府邸之后,急忙把吴三桂特意派给他的谋士找来,把今天面圣的经过全盘托出,最后满怀期望的问:“张老,王老,您二为有什么看法?皇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老王老对视一眼,由张老代表发言:“世子是说皇上今天强调了几遍云南贫瘠?”
“对呀,你们到底有什么想法,直说就是,别卖关子!”吴应熊不耐烦的催促。
第二十二章、安插
张老王老相视而笑:“世子不用着急,您的出头之日终于到了!”
吴应熊一喜,满含期待的看着他的两位谋士,张老抚着他那不太好看的山羊胡,摇头晃脑的分析:“前几日平南王尚可喜上书归隐,由其子继任平南王之位,皇上准了,王爷因此心中大定,看来皇上是不会动这几位异姓王的。今日皇上宣召世子入宫,话里话外都是在哭穷,意图很明显,就是要王爷多上些孝敬。”
“换句话说,就是让王爷把云南买下来,只要王爷能给皇上合适的价码,则云南以后都是姓吴的,皇上话中暗示有放世子回云南之意,世子再不用在这京城受委屈了。”王老接着说。
“哈哈,原来如此!”吴应熊长声朗笑,几年的郁气一扫而空,“小皇帝没钱了,竟然打起卖地皮的主意,真是天助我也!如果真如二位所言,英雄定当厚礼相谢!”
张、王二人连称不敢,脸上的笑容却是遮也遮不住的,当下吴应熊修书一封,让心腹下人快马加鞭送往云南,吴三桂接到书信后,同样是忍不住的喜形于色,当即命人把得力手下请入王府汇聚一堂,召开内部会议。
“王爷今日气色甚好,可是有什么喜事?”一个文士模样的人凑到笑的得意的吴三桂跟前问。
吴三桂心情甚好,把吴应熊给他的信件拿出让他们传阅,每个人看到内容都喜盈与色,只有一个四十左右的青衫文士眉头紧皱,忍不住出声询问事情的真实性,吴三桂很不满的冷哼:“哼,这是应熊的亲笔信,难道还有假不成?”
周围那些武官根本不懂这些谋略算计,其余人等又大多是些阿谀奉承之徒,看吴三桂不满,纷纷声讨那文士扫兴,文士几番据理力争,均被群众的声音淹没,根本没传到吴三桂耳朵里。也是吴三桂倒霉,这些年的顺风顺水,使他身边最初那一批有真才实学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偶尔有一两个想做实事的,也被小人们挤兑的黯然离开,这文士还是最早跟着吴三桂驻守山海关的人,现在,唯一称得上对吴三桂忠心耿耿又没有昏了头的,大概也就他一人而已。可惜,清廷这些年的姑息,让吴三桂开始狂妄自大起来,总认为自己是实力雄厚不可替代,虽然担心皇上有撤藩之心,每日里对军队的操练不敢懈怠,但心里却有些轻视皇上,总以为康熙年幼,不是他的对手,文士的劝诫之言,就有些逆耳之感,慢慢也就不乐意听了。
文士看着在一群人奉承包围中的吴三桂,深深叹口气,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只是暗想,跟着总兵这么多年,以前那个由着雄韬伟略的男人不见了,现在的总兵,只是一个被眼前利益迷惑双眼的平西王爷,只看到朝廷对他的优待,没有看到平静表现下的危急,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愿意地方上的人坐大,现在的示弱,不过是在寻找最佳时机罢了,可惜,总兵再也听不进自己之言,自己还能如何?不过是和总兵同生共死而已。
不说这个清醒而有远见的文士下了怎样的决心,单说吴三桂,在一群手下的奉承下,越发飘飘然,所谓的会议结束后,立即着人送了一大车奇珍异宝高调入京,同时,一骑快马揣着一封密信,悄无声息的奔向京城吴应熊府邸。
展颜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对面坐着的韦小宝,韦小宝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地,不时扭扭身子抓抓头发的,没有片刻安生,偏偏展颜也不说话,就那么默默的盯着他。
“康宁,有话你就说,看把小宝吓的。”玄烨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展颜转开目光,拈起一块点心慢慢品着,碧菡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现在已经能用传统手工,制作出充满现代风味的各式蛋糕甜点,现在展颜品尝的是蜂蜜小蛋糕,一个个只有红枣大小,刚好一口一个,是今天刚刚试验成功的甜点,展颜吃的很满足。
韦小宝悄悄咽口口水,不知怎么搞的,他明明不饿的,看到公主吃东西却觉得食欲大振,也想尝尝让公主吃的不亦说乎的点心是如何美味,可是,自己愣是不敢!明明公主年纪小小的,自己就是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她给自己的感觉,和皇帝好像。
玄烨也有些馋,他不像韦小宝没见过这些东西,在现代时也并不爱吃零食,不过,现在冷不丁看到“故乡”的东西,总是有些怀念,忍不住捏了一个填进嘴里,嗯,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玄烨眯了眯眼。
韦小宝看皇上和公主都吃那么香,更觉口水都要留下来,悄悄伸出爪子,眼看就要把一个蛋糕拿到手,展颜哼了一声,吓得韦小宝迅速把手缩回去,甚至还缩了缩脖子。
“你现在不躲了?”展颜冷哼。
韦小宝离座起身,点头哈腰的说:“回公主话,奴才重来没有躲着公主。”
“嗤,你觉得我会信吗?”
“奴才对皇上、对公主一片忠心,能为公主做事是奴才的荣幸,奴才说了要为皇上做事,一定一言九鼎,君子一言,什么马都难追……”韦小宝又开始拍马屁。
“废话少说。”展颜有些不耐烦,“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滔滔不绝的拍马声戛然而止,韦小宝可怜兮兮的看着展颜,展颜不为所动,他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