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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见老祖宗抱着这么少见的一把琴,虽是悠然抚琴,却半点儿感情也没有,自然忍不住要抱怨两句。
没想到弹琴的太祖奶奶却突然伸出手掌,硬生生的压在了兀自在发出颤音的琴弦上面,蓦然转头,用一种异常莫测的眼神盯着她:“刚才的琴音,你只觉得聒噪?”
“对呀!可不就是很聒噪嘛!吵得我的耳膜现在还嗡嗡直响呢!”
洛儿点头如实回答,看着鹤发童颜的太祖奶奶,还忍不住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后又猛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急忙敛眉垂目,低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妄动。
糟糕,真是糟糕,怎么被推进河水里面一泡,这脑子也跟着进水了么?
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说,居然还敢直呼太祖太奶奶,这个称号,可是聂洛儿专用呢,别人都是统一的尊称一声:老祖宗!
太祖奶奶的年纪虽然老得快要成精了,可是却一点儿也不糊涂,自己这么莽撞不说,连刚才说话的声音,好像都忘记要刻意改变了!
哎,看来真是脑子进水了,进大水了!
她低着头,看着太祖奶奶绣着金银纹饰的袍服下摆一点一点慢慢的靠近,在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却也不说话,就这么从斜上方静默的看着她。
空气好像要凝固了,洛儿的额头上面沁出一颗一颗的汗珠,完蛋了,现在要不要坦白身份?要不要把姐姐灵儿的事情告诉太祖奶奶?她会相信吗?姐姐灵儿是不是马上就又要被杀死?
只不过是须臾之间,脑子里面却转动了成百个念头,这般不可行,那般也使不得,直急得她的身子冷一阵热一阵,备受煎熬。
却见面前的太祖奶奶缓缓伸出手来,轻轻将她的手拉过去,握在掌心里面,轻轻的揉了揉:“洛儿?”
“啊?”洛儿惊呼出声,抬头看着面前的太祖奶奶,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太紧张,出现了幻听?
太祖奶奶却淡淡一笑:“是洛儿吧?这凤凰琴奏出的七绝谱,能摧金断玉,抗敌万千,只有我聂家嫡亲的女儿,才能在这琴音里面毫发无伤……”
洛儿急忙往地上跪去,心中一时激动难抑,热泪滚滚而出:“太祖奶奶……”
“好孩子,起来说话!”
太祖奶奶阔袖一拂,将她托住,左右端详了一会儿:“嗯,是我的孩子!可是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貌?太祖奶奶都认不出来了!”
“我,我易容了!”洛儿说着,当着太祖奶奶的面,将脸上的易容之物一一卸了下来:“太祖奶奶你看,我是你的玄孙女聂洛儿呀!”
太祖奶奶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招呼银翘去取糕点过来给她吃:“看把我的孩子给饿的,下巴都尖成这样了!”
心疼的拉着她左看右看,然后才想起问题的关键来:“银翘说你掉在凤凰阁外面的双拱桥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洛儿在太祖奶奶的身边腻味了一会儿,才猛然想起一事,正色道:“太祖奶奶,我是洛儿,但又不是现在现在在咱们家里的那个洛儿……,太祖奶奶,你可听明白我的意思?”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的意思就是有人冒充了你,如果不是柳青萝帮你,你连聂家的大门都进不了对不对?”
太祖奶奶年纪虽然有些大,可是理解能力和领悟能力还是超强的!
洛儿见她相信了自己,这才把事情的原委一点一点的讲了出来……
☆、096 玉石欲裂
银翘奶奶亲自将洛儿送下凤凰阁,将一个油纸小包递给她:“这是你太祖奶奶让我给你准备的,都是你喜欢吃的一些糕点……”
洛儿欢天喜地的接过来,嘴甜道:“谢谢太祖太奶奶,谢谢银翘奶奶!”
“回去吧!”银翘奶奶满面慈爱的笑了笑,对她挥了挥手。
洛儿满心欢喜,抱着这个油纸包出了凤凰阁下面的超大院落,往双拱桥这边行过来,一边走,一边回忆刚才太祖奶奶亲授的七绝谱。
“凤凰琴极具灵性,弹奏的时候一定不要急躁,也不要注入弹奏者自己的感情!”
“凝神聚意念于指尖,滚和拂虽是多弦连奏,须声声明晰,端如贯珠,避免混成一片!”
“若需用上滚拂并用的技法,须紧密连接,滚时右转左,拂时由左转右,形成一个看不见的强大气团……”
洛儿在母亲的熏陶下,对于乐律还是有些天赋的,只觉得太祖奶奶今日所受的这些技法,和往常的有些不同,却也还是听太祖奶奶的话,将这些技法也琴谱牢牢的记住。
过了双拱桥,才发现已经是夜色深沉,本就冷清的院落,更显得清静幽然。
洛儿一遍一遍在心中咂摸和记忆太祖奶奶的琴谱和技法,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道月牙跨门,正准备穿过花架旁边的九曲长廊,回到柳青萝居住的别院去。
忽见一条修长身影,身手利落的自围墙外面翻落而入,压着身子四下张望了一下,一路上往南面行去。
洛儿看着那道身影,抱着怀里的糕点愣了一小会儿。
聂家虽然比不上皇宫大院,可是戒备却也是森严无比,外面的土匪强盗杀手剑客什么的,想要进入聂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至少在洛儿生活的这十多年时间里,还从来没有听见过一声关于‘有刺客!’的吆喝声!
而今天晚上的这道身影,如此轻易就翻墙而入,丝毫没有惊动聂家的人,且看他的样子,对聂家的地形也还算比较熟悉,丝毫不见犹豫的左顾右盼,一路往南而行,目标也是相当明确!
洛儿想了想,将手中糕点放入怀中,十分爱惜的将那包糕点轻拍了两下,跟着那身影往前面行去。
那人虽然动作敏捷利落,可是终归还是害怕会突然遇上聂家的人,故每次行走一段时间,都会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躲一躲,确定四下安全之后,这才继续前行。
洛儿跟着他,一前一后,在聂府绕来绕去,终于,那黑衣人到了最南边的听雨楼停了下来,四下看了看,快速的闪身进去了。
洛儿迟疑了一下,这听雨楼在整个聂府来说,只能算是个摆设一样的闲楼,这里面不要说藏什么奇珍异宝了,平时就连人都很少有人进去。
这个黑衣人费了这么大的周折,进这听雨楼作甚?
心下生疑,也跟着走了进去。
半盏茶之后,洛儿藏身在侧面的雕花屏风后面,已经有些无聊起来,闻见怀中糕点的香气,肚中馋虫乱爬,忍不住小心的摸了一块糕点出来,而她跟踪的目标依旧还在房间里面来回的踱步。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等什么人,那人迟迟不来,他便显得很是心焦,很是急躁!
洛儿庆幸自己找了这么好一个地方,既可以隐藏身体,还可以将房间里面的场景看个清清楚楚,他虽然很焦躁,她却很悠闲,咬了一大口糕点,含在口中感觉糕点的香气在口中蔓延沁开……
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黑衣人神色一动,快步迎了上去。
“师父!”黑衣人惊喜的低呼一声:“师父你总算来了!”
洛儿一听这声音,气息不稳,差点被口中糕点给呛住。
这不是东陵太子夏侯容么?他怎么会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聂家的听雨楼里?
洛儿心中疑云顿生,正要伸长脖子,看看这个被他叫做师父的人到底是谁,就听见门口传来一个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声音:“容儿,这么着急找为师过来,所为何事?”
容儿?为师?
夏侯容什么时候拜父亲为师了?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呀!
如果不是被口中的糕点噎住,洛儿几乎就要惊呼出声了。
却只见夏侯容上前两步,双手一抱,作揖下去:“容儿叨扰师父了!”
“到底什么事?”父亲齐修元上前将他的手轻轻托住,语气没了责怪之气:“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夏侯容神色沉凝的点点头,自怀中掏出一块纯白色玉石双手递给洛儿的父亲齐修元:“师父你看,这块玉石我带在身边十年有余,不知道为何近日这玉石却突然发烫灼人,夜深人静的时候,还会发出轻微的颤动……,徒儿担心事关重大,所以才请师父察看。”
洛儿透过屏风的镂空花纹往外面看,只觉得夏侯容手中的白玉自己也好像是见过的,是他经常带在身边的那块璞玉,不过就是一块珍贵一点的玉石而已,怎么会发烫?
心下好奇心起,若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怕她现在就要冲上去,拉着他的衣袖道:容哥哥给我看看,给我摸摸,是真的在发烫么?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