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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说的好时机,我没有听懂?”安木故意装糊涂。
“你呀……”古娘子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安木一眼,“你到底是还小,别人三言两语便把你哄住了。你想想,这祥瑞献给朝廷后,官家一高兴便会问这是哪里献上来的,若是安家的名字出现在呈给官家的奏折中,那以后不就是记在官家的心中了吗?现在却是县令在官家面前露了脸,他是决计不肯提安家的名字,将来县令得了官家的赏赐,升官发财这却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你平白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别人?你怎么就没有替……庆……大郎想想?”古娘子下意识的想说庆哥,临到嘴边突然醒悟,立刻改成了大郎。
“这关大郎何事?”安木倒是听出来一丝味道来了,继续装傻。
“你这孩子……”古娘子摇了摇头,又往安木身前凑了凑,“咱们家这祥瑞那可是与别处不同,别处的祥瑞不过是什么奇石异兽罢了。咱们家的可是在田里多长了半个月的双麦穗,而且还是一块田里长了这么多。这样的祥瑞官家定会欢喜,说不定官家一高兴就会赏大郎一个什么什么郎。我可是听说,南边有一个人献了一块写有官家名字的奇石就被赏了一个从九品的承信郎……这可不过是一块石头啊,能有咱家的双穗麦祥瑞大?咱们家的,好歹也能挣个正九品吧?”
安木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看她,心想你是根本不知道承信郎不是官吧?说是从九品,其实就是一个名号,既无俸禄又无品阶,以后就说当官了,就是当个小吏都不会有人要。君不见当初因为献祥瑞的那些人十几年后不是后悔死了?就因为得了官家赏赐,以后自家的子侄去科举时被人嘲笑,有些人甚至连科举的资格都没有办法获得,就因为主考官们认为他们品德不好。
看到古娘子依旧是一脸的热切,便压下了满腹的讥笑,垂下双眸一言不发。古娘子却是认为她被说动了,依旧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安木。
“你纵是不为大郎想,也得为你表哥想想。他没有了父亲,又跟着我漂泊到这里,吃尽了苦头。若是你不在意这个承信郎的名号,还不如让给你表哥。将来你表哥若是有了发达的机会,还会忘了你的提携吗?”古娘子笑道。似乎已经看到儿子穿上了绿色的官袍,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向她走来的情景。
“娘子不是说,将来庆哥是科举的命吗?怎么又想起这个承信郎来了?”安木都有些替古娘子脸红了。
“这不是,有现成的机会放在这里吗?”古娘子讪笑道。
安木点点头,做恍然大悟状。
“那大姐是答应了?”古娘子看到安木点头惊喜万分。
安木讶然:“我答应什么了?”
“就是答应将承信郎的名号让给你表哥啊?”古娘子瞪大眼睛,一副生怕安木反悔的表情。
“我家上哪里弄承信郎的名号啊?”安木咳嗽了几声,生怕自己不小心笑出来,“我家大郎纵是要入官场,那也得堂堂正正的在县学里读上三年书,然后再去弦哥书院里读三年,参加州里的解试,再去京城参加省试,这样才算是正经的门路。”
“那你方才还说要将承信郎让给我家庆哥呢?”古娘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声色俱厉,“你在耍我?”
“娘子在和我开玩笑吧?我几时说承信郎了?”安木直视古娘子,一字一句道,“我家弄不来承信郎自然也无法让给娘子,娘子若是真的想让庆哥,何不给他找个先生,也好让他开始启蒙呢?”
古娘子听到安木说话强硬,有心想说她几句,却突然想到自己家现在还靠着安家呢,若是翻脸,以后她家不供给自家家用又怎样,便强压了一肚子怒火,转眼间换上了一脸笑容,“大姐说的极是,是该给庆哥请个启蒙先生了!但不知大姐认为何人合适?要不然让庆哥跟着张先生可好?”
“若是娘子能说动苦涯先生同意,我这里自然毫无异议!”安木笑着说道。
古娘子气结。
“大姐,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吕氏看到古娘子今天没讨到便宜,气鼓鼓的走了,忍不住说道。
安木摇摇头,“她脑子才没有问题,不过是不想和咱们家撕破脸皮罢了。”
“你说她图的是什么?”吕氏百思不得其解,站在她身后的韩巧看了看窗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管她图什么,我只知道我就图一个好玩!”安木端起茶碗啜了一口,笑道。
“啥?”吕氏被这一句话说的半天没有摸着头脑。
古娘子刚刚走了没有多久,李进便从陈州回来了,和安木简单的说了说郭维的情况,又把县令娘子给安木带的礼物呈上,便去喊了张致和过来。
张致和一般情况下没有李进同是不到正院来的。刚刚进了院子,看到院子里的一个大水缸盛满了轻水,旁边放着一个干净的铜盘,又看到吕氏身边放着的硝石,脱口而出,“这是要制冰?”
“老师也知道硝石制冰之法?”安木问道。
“这……”张致和咳嗽了几声,解释道,“此法唐末时由道士传出,凡是内丹道士必是口传心授,我曾认识了一名道士,大略的知道些。”
安木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便把注意力全转到了李进的身上。看到安木没有追问,张致和偷偷擦了一把汁。
李进按着安木的吩咐将买来的硝石按1:1的比例倒进了水缸中,然后将铜盘里放满水,飘在了水面之上。
一群人就眼巴巴的围在水缸周围等着。
过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工夫,水缸里的水渐渐的结成了一层白霜。
“哎哟,真的成了?”吕氏将手伸到了水缸上面,果然感觉到了丝丝凉意。
☆、第85章 卖冰
吕氏只觉得今日家里的气氛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大姐不知道怎么了,时不时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去问先生。这些问题,她没有一句能听懂的,什么党伐同异,什么高架桥,什么水泥,竟都是一些她弄不清的名词。
可是张先生更是奇怪,大姐问的这些问题有些能答上,有些则是答不上来。尤其是大姐问他什么是水泥,他怔怔了半天最终迷茫的摇摇头。
吕氏站在私塾院子里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明白。只好摇着头回正院取了自己的针织筐子,又去看了看韩巧的身体,嘱咐她继续静养,便去了后院。李进正和李多刚把水缸挪到后园,这会想必开始制冰了。她得过去看着门,免得有不相干的人随便进后园。
为了保密,家里只有李进李多和她掌握了制冷的技术,连聂氏都没敢告诉。一想到聂氏那没出息的样子,就觉得可笑。不就是一盆冰吗?看把她大惊小怪的?没见过世面。
她浑然忘了昨天看到硝石可以制冰时的是什么表情了。
李进看到她进来了,又往她身后瞅瞅,没看到有人跟着,“张先生开始讲课了?”
“是啊,讲的我一句也听不懂。本来还想听听,混点书倦气,结果听得想瞌睡,就过来了。”吕氏懒洋洋的,随便找了个树荫正对着院门坐着,就开始绣花。
“我瞧瞧你绣的是个啥?”李进一把抢过,看了半天没看明白,指着上面一坨盘起来的东西道:“还一坨是啥玩意?黑乎乎黄腻腻的……旁边还吊着两根绳子……给儿子的?”
“我呸!啥眼神啊?那是胳膊……”吕氏恨恨地白了李进一眼,“这明明是一只猴子,你不是属猴的吗?明年是你本命年,特意绣了给你辟邪的。”
“猴?”李进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哎哟俺的娘,俺可不敢穿这样的肚兜,万一被人看到还以为肚子上是一坨会甩手的屎呢。
李多搭眼一瞅,看到上面绣得黑乎乎的一片。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李进气结,骂道:“你笑啥?你嫂子给我绣东西,你笑啥?有本事你也自己绣一个去?”
李多也不说话,只将自己衣角撩了起来,只见上面绣了株藤蔓,再仔细一看,藤蔓四个角正好将补丁的线给压住,倒好像里面的那块补丁是装饰品般。
“臭娘们,给老子滚外边去!”李进恼羞成怒。
“你到底要问什么?”张致和有些生气了,放着好好的学问不去学。尽问一些稀奇百怪的东西。什么高架桥?我哪里懂得?我又不是工部出身。怎会架桥?身为学子,只需要熟读四书五经,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籍,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看。
“老师。您看过《呐喊》这本书吗?”安木笑嘻嘻地问道。
呐喊?是什么书?张致和自幼起熟读四书五经,涉猎极广,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一本书籍!犹豫了一会,说道:“这是哪位前辈所写的书籍?书里主要写的甚?你在哪里读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