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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安举人的故友,又想到了礼金。在原身的记忆里,没有找到吊唁礼金那一项,估计原主根本就没有见过礼金,也不知被谁给吞没了。想想就头痛,这些礼金将来可是要她还的啊。
“唉,要是有电话就好了,随便打个电话问几个人,也比这样呆在屋子里什么都不知道要强啊。”安木摸了摸大郎的茶壶盖,郁闷了起来。转而去研究面前的电脑,她将头来回转了转,发现电脑的屏幕一直随着她的视线永远停在左上角。
正研究着,王氏去而复返,将一罐熬好的药带了过来。
第4章豪夺
安木愕然,这才多久,就把药给熬好了?她实在是不敢喝,便推托怕苦等一会再喝。王氏的心思都在田产上面,哪里会管她的病情,连让都不带让的。
“大姐啊……”王氏笑道,“老身回去和家里人商量过了,那个……一年给两石也确实少,不如就给大姐涨点,一年给五石粮食你看怎么样呢?那个院子的事情,老身回家去一说,户长就将我说了一通,这院子不换,不换了。”
户长听她现在就想换宅子便骂了她一顿,觉得她头发长见识短,做事只顾眼前。明明说好等过几年使个计策让两个孩子卖宅子,到时咱们用极少的钱买来,为什么你今天又去提宅子的事情?何必这时落一个强夺人产的坏名声?小儿子更是声称,他可不愿意住在刚死过人的宅院里,就是住也得等几年散了晦气才可以,这才熄了换宅子的心思。
安木当然不知道李家的心思,见她主动给涨了几石院子也不换了,感觉她家虽然贪了一些,却不算是恶户。不如就舍了那一百多亩,留下十几亩地以换取自己和大郎的安全。想到这里便问道:“妈妈,不知这一石粮食是多少斤?”
王氏听到安木这样问,一时有些怔忡,“啊?老身哪知道?这一石不就是一石,还多少斤?买粮食也不是论斤买啊?”
“是儿问差了,”安木虚弱的笑笑,又换了一种方式问,“这一石是几斗,妈妈知道吗?”
王氏瞬间便明白,敢情这个女娃是想算帐呢。不由得佩服起来,秀才家的孩子就是不简单,小小年纪就懂得算帐的事情了。却又喜的想拍大腿,看样子安家的小娘子八成是同意五石粮食的事情了。
想了想,认真的说道:“这若是去外面买粮食,一般就是一斗一升的买,十升是一斗,十斗就是一石,一石麦子是百文,大米要贵些……大姐听懂了吗?”
安木便点点头,心想既然是十进制那就好算帐了,有此可见这一石约等于一百斤左右,一年五百斤粮食,勉强够自己和弟弟嚼用了。再加上她对安家的田地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便想答应下来。
又问道:“儿和大郎尚年幼,以后不知如何安排?若是被人欺负当如何?”她和大郎一个六岁一个三岁,如果真的有人起了歹意将她们套了麻袋随便往拐子手里一送,到时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王氏张大了嘴巴,她可真的没有想过这个事情。便讪讪道:“这事,我还真不知,不如我回家问了再给你答话?”
安木便‘笑’道:“妈妈不急,反正儿身体未好,这事晚几天再问也行。”一颗心却如同冰块一般沉了下去。
真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和大郎的未来,连句最起码的口头承诺都不肯给她!他们将田产和房产骗到手后,再将自己剩下的东西全部骗走,到时自己和大郎的死活可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不急,不急!”王氏恢复了慈祥的神色,爱怜的看着安木,“唉,安举人在的时候,我家多受恩惠,以后你和大郎有了甚事,只管来我家寻我,老身定要将你们当做自己亲生的孙子来看待。”言语之中,似乎对安举人早亡有着颇多遗憾。
安木却瞧的脊梁骨发寒,低下头去,恨不得咬这个王氏几口。
王氏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无非是安举人若真的中了进士,沙湾村以后可就是有了盼头,说不定都能沾上安举人的光,怎么就突然去了呢……
可怜了剩下的一对小儿女孤苦无依,她的心里一想到安木和大郎别提多难受了。言语之间,情真意切,让不知情的人听到了还真以为她心里有多悲痛。可是这些话却让安木听得浑身发冷,一阵一阵的打冷颤。
安木一边听王氏絮叨,一边想着心事,王氏见她不说话,便只管自言自语的说下去,恨不得把自己家说成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人。让她听的头晕脑胀,便借口头晕想睡觉,将王氏请出屋子。等到王氏走后,她和大郎说了几句便开始操作电脑,大郎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却不敢打扰,只是可怜兮兮的呆在她身边。
通过电脑上的几本书籍和王氏的服装进行交叉对比,大致弄清楚了自己的朝代。过了一会头昏沉沉的想要睡觉,嘱咐了大郎几句让他不要跑远,只能在院子里玩就闭上了眼睛,闭眼前发现电脑闪烁了一下就此消失在空中,嘀咕了句莫非这个东西是和我的精神力有关,却抵抗不住困意,瞬间便睡着了。
这一睡,直睡到申时(下午3-5点)才醒来。醒来后就觉得神清气爽,感冒去了大半,再一看电脑依旧完好无损的飘浮在眼睛的左上角,叹了口气。
在屋子里找大郎却没有找到,吓得一激灵立刻坐了过来。跑到前院才放下心来,大郎和一个幼童蹲在槐树下不知在玩些什么。
“大郎在玩什么?”安木走到了大郎身边,也蹲下身子,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往电脑的方向瞅。
大郎看到姊姊起床了,兴奋地拉着她的袖子,“阿姊,你醒了,我和顺喜在玩蚂蚁过河。”
安木见到大郎和那幼童的前面被用树枝划了几道,几只蚂蚁正焦急的转来转去。见他玩的开心,便摸了摸他的茶壶盖。和旁边蹲着的顺喜打了声招呼,便四处走走仔细的打量这座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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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失窃
整安宅房屋的外墙壁是用砖石砌成,上半部是白灰下半部露着灰砖,是非常典型的宋代民居。
宅门里是一个小院井,东面靠南墙有一个小胡同直通向粮仓。粮仓是两层垫得高高的砖石建筑,院里有一大一小两个石磨。胡同旁边有一个不显眼的小角门,应该是平时车马进出院门时所用。
小院井往北穿过影壁,便是前院,西面建有一排房是招待不重要客人的客厅也叫外客厅,最北面又是一个小院,里面是伙房和柴草房。
在前院面向东方的墙壁,便看到一面影壁,影壁后有一条穿堂,顺着穿堂往东走,路北是一进青黛色屋顶的正院,路南则是粮仓的墙壁,穿堂往东走到头就到了后花园,所谓的花园非常小,只是种了一丛青竹,在料峭的寒风中瑟瑟发抖,竹林旁边盖了一间小小的亭子,倒是雅致的紧,想是主人平时在这里吟诗做对。
正院分为一间正房两间侧房,正房是卧室,西边的耳房是主人的书房,东边的当做库房使用,穿过东耳房后有一个后罩间现在只住了安木和大郎。
几间房子整体离地大约有一尺多高,房门口有一个宽宽的檐廊,下雨的时候可以顺着檐廊直接走到二门不怕被雨淋湿,颇有些象四合院的建筑。檐廊的柱子上面都捆着几个草帘子,想必是下雨的时候用来挡雨的。只是家中没了大人,没有人想起夜雨时将草帘子升起来。
正房和东西侧房都被锁住,没能进去,便回到前院问大郎,“大郎,我出道题,看你能不能答上来,你知道咱家的钥匙在哪吗?”
大郎听到姊姊问话,摸脑袋想了半天,喜道:“好象就在你枕头下面!”说完了一脸得意的看着安木。
“大郎真厉害!那你和顺喜慢慢玩,我进正房里看看。”安木揉了揉他的茶壶盖,夸奖了他一番,就要回正院取钥匙。
大郎的脸色却变了,一把拉住她,惊惶的说道:“阿姊,不要进去,里面有鬼。”
“鬼?”安木诧异了。
大郎脸上的表情越发惶恐起来,“我昨天夜里想起床嘘嘘,推了你半天你也不醒……听到正房里传来说话声,还有翻东西的声音。”说到这里,打了个冷颤。
安木瞬间便明白了正房肯定是有贼光顾,笑着安慰他:“你定是听差了,这世上没有鬼。应该是隔壁的邻居在说话,你却听成是从正房里传出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心里却万分的愤怒。
顺喜抬头看了看安木,想要说什么,可是咬了咬嘴唇又低下头去,瓮声瓮气的和大郎打声招呼就往院子外走去。
“顺喜是谁?”安木见到顺喜出去了将宅门仔细的插好,问道。
大郎茫然了,“阿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