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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成,如今该怎么办?”乐进问一旁的李典。此刻李典眉头紧蹙,一副懊恼的神情,在他们的周围聚着数万气喘吁吁的骑兵将士。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伏击地点西北约五百里处。这里有一条小溪,西北边有一片矮丘,再有就是一望无垠的草原。
“还能怎么办?都已经把素利给追丢了他娘的算那个混蛋运气好如今,再想追赶,已经是不可能了,文谦,你我还是回去向大都督复命吧”语罢,调转马头当先朝南面奔去,乐进想了一想,也不由为之恼火,无奈下,和数万将士随即跟上李典,一行向南投去。
当李典和乐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这时,在昨天还是战场的这片荒原上已经竖立起了一座庞大的营寨。在营寨南边有一座类似山包的物体,走近就会发现,这全是由鲜卑大军的尸骸堆积而成的。显然天国军在昨天晚上已经打扫了战场。
“大都督李典(乐进)见过大都督,见过徐军师”李典和乐进进入帅帐朝赵云行礼,既而再向一旁的徐庶礼道。
看到风尘仆仆的两人,徐庶当即提起两只酒碗来到两人跟前,递了过去,口中说道:“文谦、曼成,此行辛苦了来先喝口酒解渴”
“这……”李典、乐进一阵的迟疑,将目光看向赵云。他们知道,这位大都督,军纪甚严,军前,向来是禁酒的徐庶这般做法,岂不是让他们违犯军纪不成?虽然口渴难耐,但是,李典、乐进可不想因为这点酒水引发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呵呵,二位将军如此看云,却是未何?云虽然治军为严,但是,二位将军辛苦奔劳一夜,云再不让二位将军解解渴,似乎是有些显得不近人情了吧?”赵云看着二人的表情,笑了笑,说道。
“呵呵,二位将军,尽管喝吧,这是大都督的意思,庶只不过代行下事而已”徐庶在旁说道。说着,两只酒碗向前一递。
“谢大都督谢徐军师”李典、乐进二人不禁有些感动,赵云并未先问战果,而是先慰问两人,这足见赵云重视二人远胜过战果。随即两人接过酒碗,大口的灌了起来。这一夜的奔波,马不停蹄,无论是他们二人还是麾下的将士,都累坏了,如今能喝到美酒,真不亚于久旱逢甘露一般。
“二位将军,不急,酒水足够”赵云见两人几口就将碗中的酒喝光,微笑着再次递上两个酒坛。说道。
“大都督,这……”李典、乐进不禁为之一愣,一碗酒,自然是没问题,于他二人来说,如同喝水没什么两样,可是,这两大坛的酒,真要全喝下去……
“呵呵,既然喝酒,又怎能不喝个畅快?二位将军尽管开怀一饮就是如今,鲜卑素利只余两万左右的人马,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即便是二位将军喝得烂醉,也误不得大事,尽管喝就是”赵云笑道:“当然,若是大战在即的话,不会有如此待遇了哦”
李典、乐进互相看了一眼,随即,也不再多说,伸手接过赵云手中的酒坛,拍去坛口的封泥,嘴凑了上去,豪饮了起来。片刻后,两人放下酒罐,舒爽的吁了一口气。然后李典突然朝赵云跪下,请罪道:“大都督,典奉命追杀素利,然而,追到半夜时,让素利给跑掉了李典有负大都督重托,有负陛下厚望,请大都督治罪”
这时,乐进也跪了下来,抱拳说道:“也请大都督治我之罪”
赵云看了两人一眼,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就在两人诧异时,赵云转头看向一旁的徐庶,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回到帅位上坐下。徐庶走到帐下将李典、乐进扶起,微笑着说道:“两位将军不须自责,那素利生长在这片草原上,自然要比两位将军熟悉这里的一切,何况素利的逃跑也是大都督有意为之”
李典、乐进互望了一眼,均现出不解的神情。
徐庶看了赵云一眼,赵云微笑着说道:“徐军师,此时没有外人,而且,你我商议的计策,也无有对二位将军隐瞒的道理,徐军师就为曼成和文谦详细解说一番吧。”
“好说。”徐庶向赵云抱拳行了一礼,然后转头对李典、乐进说道:“素利经此一役已经元气大伤,我们再将厥机、泄归泥布置在这片草原上,形成三足鼎力的局面。素利和厥机、泄归泥已经结成了死仇,今后他们必定会在草原上厮杀不休。这对我们是非常有利的”
李典、乐进顿时现出恍然的神情,随即李典又疑惑地问道:“可是如果素利如果死在了这里呢?”
徐庶刚想说什么,赵云却是接过话头回答道:“绝不会如此我和徐军师有意让厥机、泄归泥的军队集中在西面,就是要毫无破绽地给素利让出一个口子。厥机、泄归泥的军队在此种情况下同素利做战必定军心不稳,素利的军队即便不能击溃他们,也能挡住相当长一段时间,结果正如我所预料一般,素利从这里冲出了包围。素利在这种情况下突出重围不会让厥机、泄归泥起半点疑心,我们便可顺利地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乐进听得一头雾水,两眼仍然着茫然的神情,而李典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赵云看着乐进的神情,不禁感到有些好笑,问道:“文谦,你明白我所说的吗?”
乐进晃了晃脑袋,然后说道:“不明白大都督,末将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不将他们全杀了,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好吗?”
“文谦,你这是被杀心蒙蔽了理智,若是往日寻常之时,以你的才智,不难猜出这些,当局者迷啊你看曼成他杀心就不如你重,所以,他能从更多的方面来考虑,自然能想通这其中的关键所在正如庶与郭奉孝、戏志才一般,论才智,我绝对不承认比他们二人低,但是,若论出谋划策,我却及不上他们二人,概因我杀心比他们重吧”徐庶微微一笑,说道:“或许,文谦你是在想为什么不将厥机、泄归泥和肃立全部杀掉?这样岂不是更省事吧?当然了,这确实是一个方法,但却会使草原完全失控,造成的结果极有可能会得不偿失;留下这三个人,可以使陛下有效地控制草原,又可以让鲜卑人在内耗中慢慢地走向毁灭,从而无力对中原构成威胁。而且,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对付鲜卑残余的问题,即便是现在将他们三人全部杀掉,难保不会再出现如这三人般的人物到那时,我们的脚步,只会被拖在这大草原上,而与我军出兵的初衷却是大相径庭,不要忘了,我军主要的目标,是袁绍,而非鲜卑只要平定了袁绍,再回过头来对付鲜卑,轻而易举罢了。只是,现在我们却是拖不得了,想必,陛下现在已经同袁绍在周旋,虽然陛下不会有败的可能,但是,五万对四十万,怕是会艰难许多,我等当尽快赶去,助陛下一臂之力才是”
“哦……”乐进本就不是糊涂之人,此刻,经徐庶的一提醒,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喜色笑道:“原来如此,进只知杀戮,险些忘记了大事,实是罪过也”
正在这时,大账外马蹄声响起,随即换上本来盔甲的王平走了进来。
“见过大都督,徐军师”王平一一拜道。
赵云呵呵一笑,说道:“子均将军来了不必多礼”
“谢大都督”王平站了起来,看到一旁的未洗征尘的李典和乐进,于是抱拳为礼道:“王平见过李将军,乐将军”
李典立刻回礼,乐进则是拍着王平的肩膀赞叹道:“王将军,少年英才啊,你可真是好样的”乐进指的是王平率领第一军团硬挡住十来万鲜卑大军的事。
“乐将军过奖了”听到乐进的夸奖,王平非但没有一点的喜意,脸色却是显得有些黯然。
这时赵云问道:“子均,我军伤亡的数字是否已经统计出来了?”
“回大都督,已经统计出来了。我军伤亡了近五万人,其中第一军团的战损最大,六万步卒仅剩下不到四万,第二军团的两万重装步军倒是没什么伤亡,第一军团骑兵战损三千,其他各部大军战损五千,厥机、泄归泥的鲜卑军共战损一万五千。”王平一脸沉重的说道。
听了王平的汇报,赵云的眉头紧紧皱起,他虽然对伤亡的情况有所预料,但却没想到伤亡竟然如此之大。要知道,他跟随黄逍的年头已经不少了,可是每一次的战斗,从来没有超过过万的伤亡,到了他领军,却出现了如此的伤亡,他也是有些感到难堪。大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如此大的伤亡让人实在无法享受胜利的喜悦。不过,赵云也知道,如此伤亡,也是出在长枪兵与厥机、泄归泥的鲜卑军身上。步军,面对骑兵,天然缺乏优势,有如此伤亡,也实在是再所难免,至于厥机、泄归泥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