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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停下手中的活,走到床边给小孩压好被子角。卓力格图见状,也顺手关上了窗户。
卓力格图不放心圈里的畜生,穿上棉袄,戴上帽子和自家织的羊毛手套,就准备出门去村里的集体牛羊圈看看。
“格图,你去哪里?”女人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去看看畜生,你关好门窗,不要冻着了自己和孩子。”
“早点回来,就等着你吃饭的。”
女人温顺地说道。卓力格图作为两个孩子的爹,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大儿子参加了人民军,作为少数民族战士在甘肃当兵,小儿子则还很小,才三岁,家中全靠卓力格图了。
卓力格图点点头,走出了门。
这个村子已经非常靠近苏联了,坐北朝南的村子,背后就是一条十几米宽的河,呼代里河,河对面就是苏联人的西伯利亚了。中俄两国通过一条桥在这里连接。
尽管呼代里县不是边贸重镇,但依然有共和国人民军的岗哨,靠中国一侧的河边,一个岗哨里驻扎着一个班的人民军,扼守着苏联通往呼代里的这座石桥。
卓力格图来到村子后面靠河的畜生圈时,村长正带着村里几个青壮年在拾掇牛羊圈,昨夜的大雪,不但压垮了两间圈,还压垮了一间干料间。这些政府援建的牛羊圈虽然很牢固,但却不料被一场十年不遇的夜雪压垮了,也是意外。
“村长,昨晚情况怎么样?”
“卓力格图,你总算来了,村里就你会看看兽医,来,看看这几只羊羔子还有救不。”
老村长抖了抖手上的雪渣子,他的脚下正放着几头羊羔子,羊羔子躺在几条破棉袄团成的窝里,瑟瑟地发抖。
卓力格图蹲下身,用他的兽医经验,仔细看了看羊羔子,发现它们的腿部、头部都有严重的冻伤,“这几只是被雪压住了,冻坏了腿和脑子,没救了。”
“村长,这样的寒冬可怎么过啊。”旁边一名正在收拾羊圈的牧民,愁眉苦脸地说道,这场大雪,已经冻死了几十头畜生了,有记忆的年月,这样的大雪冬一过,牧民都会饿死一些。
“乡政府平时说有困难找政府,回头我去乡上看看,这场罕见的大雪,没有政府救援,这个冬天就难过了。”村长巴雅尔皱眉地说道,牧民们现在能够安定地住下来,在新政府的帮助下,大家也都养上了优良的牛羊种,如今十年不遇的一场大雪,牧民只能依靠政府,如果政府不帮忙,大家就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然而,巴雅尔村长还没有动身,就传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村长,村长……”一名牧民骑着马在大雪天从乡上赶了回来,他是村里的杂货郎,本来是去乡上进货的。“村长,乡政府发通知了,让每个村统计大雪灾的受损情况,政府将给予特别灾难补助。”
“天啊,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巴雅尔和卓力格图都相拥而笑,用他们的习俗,表达着自己的喜悦,“这下好了,整个冬天不会饿肚子了,新政府就是好啊。”
半个小时后,卓力格图的家中。
“卓力格图,你上次说的那几个人,是叫什么来着?”老村长一边喝着热乎乎的羊羔子奶,一边皱眉道。
“布尔什维克,他们说自己是布尔什维克的人,说是苏联人想让我们站起来,加入强大的苏联,享受社会主义的伟大生活。昨天傍晚,我又遇到了两个,在隔壁的牧民村,他们正在挨家挨户地劝说牧民,后来被村子里的老人骂走了。”卓力格图也是凑巧遇到那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流窜来的蒙古人,虽然同为蒙古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那几个夸夸其谈的蒙古人却没有丝毫好感,“都是一些说话不牢靠的人,想挑动我们和政府的关系。新政府成立六年了,我们蒙古人的生活比以前好了上百倍。”
早年的卓力格图曾经多次去过口内,见识算得上开阔,对于这些人的伎俩,他还是明白的。尤其是儿子每年回一次家,都要给他们说新社会的好,也让他们知道了更多。当然,村里的集体住宅,优良的畜种,以及灾难补贴这些,都让他们看到了新政府是实心实意对待蒙古牧民的。
“现在生活安定,这些跳梁小丑,是想毁了我们蒙古人的生活啊。”老村长恨恨地一口喝掉杯中的奶,恨声道,布尔什维克,这可是每个外蒙古人都熟悉的东西,这些年他们可没有在这里少蹦跶。
“他们还说,不信布尔什维克的蒙古人,都要受到上天的惩罚,这场十年不遇的大雪,就是最好的证明。”卓力格图摇摇头说道,虽然这话一听就是假话,但谁敢保证没有人信呢?
苏联人,一直在中俄边境地区有追随者。
“这些该死的苏联人,总是想祸害我们蒙古人,早年他们勾结那些王爷,想把整个蒙古独立出去,现在新政府强大了,他们虽然收敛了一些,但还是贼心不死呢。”老村长是见惯了风雨的人,知道苏联人的那些阴谋诡计。“这大雪天的,可别真让那些糊涂的蒙古人闹出点事情才好,不行,我得去岗哨和他们说说这个事情,卓力格图,你和我一起去。”
“好呢,老爷子。”
两人草草地吃完早饭,就去了村子后面的呼代里河旁边的人民军岗哨,这个岗哨由一个四间屋子的小院子组成,半军事化,岗哨外面,一个边防哨卡拦在了呼代里河的桥上。
“巴雅尔村长,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是牛羊圈需要我们帮忙修葺吗,我们正准备派几名战士过去。”
边防哨卡的班长,人民军上士军官王林向巴雅尔敬了个军礼,说道。
“不是的,尊敬的军官老爷,我和卓力格图有件事情想对你们说。”
“巴雅尔村长,卓力格图,不用叫我们老爷,叫我王班长或者王同志就行了。走,里面去说吧,外面又要下雪了。”王林微微一笑,蒙古牧民绝大多数对人民军和共和国政府都是拥戴的,这也是这些年平等民族政策的成果。别的不说,王林这个边防班就经常帮旁边这个村子做事,连他们的牛羊圈都有士兵帮忙盖。
当年他的新兵班长告诉他,不要认为自己是汉人就歧视蒙古人,只要是大中华民族的一员,只要是共和国的一员,他们就应该受到应有的尊重,要记住自己是大中华民族的一员,其次才是汉人的一员。大中华民族,也就是广义的大汉民族,才是共和国的兴盛根本。
“王班长同志,我们想说的是关于布尔什维克的事情……”
王林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不因为别的,这几天关于有蒙古游民乘着十年一遇的大暴雪四处串联,用的就是布尔什的幌子。
“最让人担心的是,他们说,苏联的红军会打过来的……”
“呃?”王林一愣,看来最近岗哨要更加注意戒备了,大雪封山,也封住了河,这平时的河是一个防守的好地方,但遇到大雪封河,可就很难防备对面的俄国人了。
要知道,就在两百多米外的苏联方向,就有苏联人的边防红军岗哨。
两天过去了,大雪依旧断断续续地下着,乡政府拉来的生活补助品也开始下发。边防岗哨的士兵们日夜都没敢松懈地守卫着呼代里边防哨岗。
然而,就在第三天早上,一阵凌乱的枪声终于响了起来。
砰,砰,砰……
“有情况!!”
不等哨兵报告,和衣而睡的王林大吼一声一个翻身下床,取了墙上挂着的那支中华半自动,带着几名士兵冲出了屋子,准备进入岗哨的掩体中。
第245章 中苏边境战争
砰,砰……
零星的枪声,虽然并不是高强度的交火,但此时在王林的耳中却格外的刺耳,因为,在中苏边界,任何枪声,哪怕是一声枪响,都可能意味着一件事情:战争!
不过,另外一种情绪却在王林的身体中飞快地燃烧起来,那是热血,进入战斗的热血,军人的使命是保家卫国,尤其对于他们这些担负着边防任务的军人来说,虽然不是最精锐的人民军,但却是日日夜夜地在祖国边疆站岗执勤,保家卫国,在边防线上,为祖国四亿同胞靖边。
此时天未大亮,还在下着很大的雪,黎明的雪,虽然并不是最冷的,但却给人一种冷飕飕的感觉,透过朦朦的雪幕,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对面就是苏联人的大西伯利亚,枪声正是从那边传来的。
“班长,是对面在开火,而且在向我们这边靠近。”
值班的战士,虽然披着厚厚的棉袄,但整个人依旧被夜雪冻得全身僵硬,而突如其来的枪声,却点燃了他全身的热血。
难道战争就这么突然地降临了?王林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地暗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