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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我不方便进去,自然会有人带你们过去。”家丁说完,转身带着两个随从和马匹离开。
只是这样的举动再次让齐昊霖和薛羽皓惊悚了一下,他这样的武功修为竟然还不能进内院?
那么内院里的人会是怎样的?
“两位公子,这边请。”就在齐昊霖和薛羽皓出神的时候,有人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抬头看去,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穿得衣服样式简单,却可以从面料和做工上看出价值不菲。
白白净净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让人有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男子说完,转身带着他们往内院走去。
第一次进入映枫庄,两个人自然在走路的同时微微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见过了皇宫内院的奢华之后,再看到映枫庄的一切,依旧被震撼。
不是因为映枫庄的奢华,而是因为那种自然而然透露出来的舒适。
说不出来回廊有丝毫雕琢的痕迹,也看不出来树木花草有刻意栽培的迹象,似是一切都那么不经意的随便而建,甚至没有规律可循。
偏偏就是这样的一种随意,让这里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舒适感觉。
行走在期间,似乎紧张的心情都放松下来,渐渐的竟然可以让人遗忘了自己的身份,以及红尘当中地位的束缚。
“诶,哥哥,别跑啊。我还没有看到,不就是跟庄主比武输了嘛,愿赌服输。”清脆的笑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强忍的笑意。
眼前火影一闪,一道人影在他们面前一闪而过。
齐昊霖匆匆一瞥间,也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模样,跟火煜长得好像。
厄?
等等,那分明就是火煜,可是他身上的衣服……
怎么会是女装?
比武输了……
难道说映枫庄的庄主竟然让火煜都没有还手之力?
越往下想齐昊霖觉得越可怕,这个映枫庄的庄主,真是太让他意外了。
当下也不敢再有什么心思,只想着多收敛一些。
让这个翻手间掌控千万人性命的齐昊霖产生了一种紧张的感觉,甚至可以称之为忐忑。
“两位,请进去吧。庄主应该在院中凉亭内,进去之后往左边走,即可看到。”
领路的男子在院门前停住了脚步,笑着侧身站在一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有劳。”齐昊霖和薛羽皓同时点点头,跨入院门。
透过丛丛树影,看到不远处的凉亭,凉亭有轻纱遮掩,随着清风,轻纱款款而动。倒也依稀看到里面的人影,似有两人,一坐一躺。
齐昊霖和薛羽皓走了过去,抬头看了看,还没有开口,倒是里面的人先动了。
坐着的人,缓缓站起走到了轻纱边,伸出手指撩起轻纱,对着两人微微一笑:“两位好久不见。”
那漂亮得过分的容貌在夏日的阳光下是那样的炫目,让齐昊霖和薛羽皓同时失声,平日里尊贵的仪态全都忘记,只能呆愣愣的仰视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
“南宫照?”齐昊霖终于开口,只不过,脱口而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沙哑。
难听得连他自己都皱眉。
“王爷。”南宫照微微颔首,一派闲适的打着招呼,眼中无惊无诧,清明一片。
“你怎么会在这里?”薛羽皓的脸色泛白,双眼越过南宫照,望向凉亭内那个躺在榻上的人。
遇到了南宫照,那个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毕竟他们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只是,除了这里,在任何一个地方见面他都不会惊讶,独独在这里,让薛羽皓忍受不了。
映枫庄,他是来见映枫庄庄主的,为什么南宫芯钰会在这里。
南宫照理所当然的说着:“自然是小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却惊得薛羽皓生生的退了一步,现实再怎么不想面对依旧是现实。
“照。”榻上之人似乎是才刚刚睡醒,带着睡意的朦胧,唤着南宫照。
熟悉的声音,此刻确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齐昊霖和薛羽皓的脑海,炸得两人双耳轰鸣,头晕晕涨涨的,不知道怎么反应。
“小姐。”南宫照手一放下,快步到了南宫芯钰的身边,“醒了,先喝点水吧。”
“嗯。”朦胧的声音轻轻的哼着,带着微微的鼻音。
齐昊霖再也忍不了,直接大步冲上凉亭,一下子转到睡榻的正面,看到的果然是南宫芯钰慵懒的躺在上面。
“南宫芯钰。”齐昊霖觉得自己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炸裂,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做什么。
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可面对着眼前懒洋洋的人,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重重的咬出她的名字。
“怎么,几月不见竟然需要如此确认我的名字吗?”南宫芯钰笑了笑,慢慢坐起身来,不过,身体依旧是软软的靠在榻上,依旧是最舒适的位置,她可没有虐待自己的习惯。
齐昊霖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南宫芯钰,看着她无赖又无辜的笑脸,自己恨得牙痒痒。
他竟然会为了这个女人放下楚晏帝国的事情,奔波而来。
她倒好,在这里有吃有喝的。
不对……
齐昊霖眉头一皱,盯着南宫芯钰,一字一顿的挑眉问着:“映枫庄的庄主?”
“还好。”听到齐昊霖的话,南宫芯钰倒是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总体来说,很少有人叫我庄主,我也没有怎么管事。”
又琢磨了一下,南宫芯钰最后点了点头:“也勉强算是庄主吧。”说完,瞟了一眼齐昊霖,“找我有事?”
齐昊霖微微的闭上眼眸,他现在不能一直看着南宫芯钰的脸,不然他真的会有一种冲动狠狠的打下去。
“你是映枫庄的庄主,离开楚晏帝国离开暄旭帝国易如反掌不是吗?”平复了很久的情绪,齐昊霖这才睁开眼睛问着。
南宫芯钰倒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大大方方的承认:“没错。”
说着,扫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齐昊霖和薛羽皓:“我要是想离开,似乎还没有人能阻止。楚晏帝国、暄旭帝国……”
目光流转带着无比的自信,淡然开口:“还没有人能阻止我。”
“为什么?”这次出声的是薛羽皓,沉默了良久之后步上凉亭,走到南宫芯钰的面前,死死的盯着她。
南宫芯钰歪着头看向薛羽皓,好笑的问道:“什么为什么?”
“既然你有如此实力,为什么还要……”后面的话,薛羽皓没有说,因为,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说。
怎么说?
难道说为什么有这个实力还要任他们摆布?
南宫芯钰轻轻的笑,笑得是那么的天真无邪,甚至还有孩子气的俏皮:“薛羽皓,从一开始你们就想毁了我南宫家不是吗?”
“这……”
薛羽皓一阵的语塞,随即想了想,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明摆着的事情,不承认反倒显得他不大方了。
“没错,南宫家功高盖主,没有哪个帝王会喜欢。”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薛羽皓平静的回视着南宫芯钰。
这不能怪他,也不能怪他的父皇,哪个皇帝都希望自己的江山握在自己的手中。
南宫家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甚至在军中,到了只认南宫不识皇家的地步。
南宫家的命令竟然比皇家的圣旨还要管用,他们能怎么办?
是个帝王都不会想要这样的臣子吧。
“功高盖主!好一个功高盖主!”南宫芯钰突然哈哈大笑着,目光如炬仿佛一眼就刺透薛羽皓的心脏。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去看南宫芯钰的双眼,莫名的有点心虚。
南宫芯钰含笑盯着薛羽皓,一字一字十分清晰的问着:“当初我爷爷带领兵马保暄旭帝国的时候,怎么不嫌他功高盖主了?当初我父亲带兵扩张国土的时候,怎么不嫌他功高盖主了?”
“等到皇位稳定了,等到国泰民安了,就可以狡兔死走狗烹了是吧?”
南宫芯钰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十分美丽的笑,却也是让人感觉到冰冷刺骨的笑。
“皇帝陛下,你们所谓的功高盖主,无非就是对自己无耻自私的借口。若是我爷爷、父亲有反心的话,还需要等到今时今日吗?”
南宫芯钰越说心里越寒。
这么多年来,父母兄长的死一直是她心里的痛,当年的无能为力,当年的痛失亲人,到了最近爷爷奶奶的忍痛而走,这一笔笔一桩桩,她要好好的算清楚!
南宫一家世代忠烈,为了暄旭帝国可以说放弃了一切,到了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以为她就会这么算了吗?
“其实吧,皇帝陛下也不用如此紧张。”南宫芯钰笑着眨眼,似乎刚才那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根本就是另有他人。
“这些帐,我会慢慢、慢慢,一点一点的讨回来的。”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