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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他如此的不舒服。
“这里是哪里?”南宫芯钰挑眉问着易颀容。
又是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
易颀容微微的恼火:“皇宫,朝廷,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你。”
“没得选择。”出乎意料的是,南宫芯钰并没有与他大声的争吵,只是自嘲的一笑,“我生在南宫家,注定了与朝廷纠缠不清,这是命运,谁都无法改变。”
“我……”
“你可以做什么?”南宫芯钰好笑的问道,上下的打量着易颀容,“你带我逃到一个没有皇族的地方?还是你能让我的家人平安的生存?”
现在早已不是她个人的问题,也不单单是南宫家自己的问题。
若是那么简单,她早就杀去了皇帝,血洗皇家,哪怕是再大的代价她都可以出。
问题是,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其中牵连甚广,各方势力复杂纠结,只有慢慢的理清。
“今晚的话,你当你没有说过,我当我没有听过。”南宫芯钰摆了摆手,转身回内室,“你回去吧。”
决绝没有丝毫留恋的转身,让易颀容眉头紧锁,出了皇宫,一路狂奔回去。
回府之后,飞身下马,根本就不去理会在一旁等到心焦的老管家,回到自己的房间,彭的甩上房门,一头栽倒在床上。
累、从心里到身体,每一个地方都是酸酸的。
痛、从头顶到脚趾,每一寸地方都是疼痛的。
就那么一个姿势的趴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的感觉到身体有些冷,下意识的蜷缩起来,才发现,身上有些黏腻的湿意。
不用去看,他也知道是身上的伤口裂开,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刻起身去处理,不应该任由伤势如此恶化下去。
可是,现在他连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爬起来去处理伤口。
本来,他叫一声,马上就会有人来给他处理伤势,但是,他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出声。
他只想这么躺着,让那种痛来提醒自己。
或者是缓解,缓解心口的郁闷,缓解纷杂的情绪,以及他身上背负的东西。
他多想在见到南宫芯钰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拉着她离开,可是,他可以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
当低沉的笑声响起,易颀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笑了起来,面对着一室的黑暗,承受着一身的伤痛,他竟然笑了。
畅快淋漓的大笑几声之后,噗的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几日来的操劳,连日的狂奔再加上抑郁难舒的心情,他坚持不下去了。
“来人。”声音很低,却已经是易颀容的极限。
“少爷。”老管家立刻推门而入,见到那一身狼狈的人,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赶忙快步上前,“我去找大夫。”
“不必。”易颀容慢慢的坐起身来,老管家赶忙过来扶起他,看着血水透过衣服眉头拧得更紧。
“少爷……”
“去准备热水,我自己可以处理。”易颀容声音平静的说着,没有任何的起伏,从他的声音中根本就感觉不到这是一个重伤之人说出的话。
老管家看了看易颀容,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家少爷的性子有多执拗,但凡是少爷决定的事情绝对改变不了。
吩咐下人准备好了热水,端到房间,然后就被少爷赶了出去。
易颀容扯下自己身上染红的衣衫,拿过湿布用力的按在伤口之上,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额头冷汗密布。
看着雪白的锦帕贪婪的吸收着鲜红,易颀容漆黑的眼眸就似暴风的漩涡处一般的癫狂,唇角微微上扬,有一种叫做疯狂的情绪在蔓延。
近一个时辰的伤口处理,与其说处理伤口还不如说是自虐。
擦拭、清理、上药乃至包扎,跟轻柔一点边儿都挨不上,有多粗鲁就多粗鲁。
将自己清理干净之后,整个人都快虚脱。
极致疲惫的结果就是让他连思考都思考不了,大脑呈现一种近乎空白的状态。
癫狂的笑终于舒缓,头一歪,被拉入黑暗之中,什么都来不及去想。
宫中,薛羽祥蜷缩在床上,双手死死的攥着南宫芯钰的衣服,就是不肯放开。
双眼眼皮一个劲儿的打架,却非要强打精神的不去睡。
“乖,小九不睡觉,我可就不理小九了。”南宫芯钰轻轻的揉了揉薛羽祥的头,半哄半威胁着。
“小九马上睡觉,芯钰别扔下小九。”薛羽祥吓得脸色都变了,急急的闭上眼睛,努力的去睡觉。
只是他一直这么抱着南宫芯钰,自然造成了两个人同床共枕的局面。
“小姐。”南宫照轻轻的叫了一声,这个样子小姐怎么睡觉?
南宫芯钰摇了摇头,无声的嘘了一下。
南宫照只好退到一旁,盘膝坐下,本来还打算晚上跟小姐商量一下现在的情况,看来今天晚上是没那个时间了。
一夜无话很快的过去,早晨起来,南宫芯钰强打着精神陪薛羽祥吃完饭让宫里人送他回去,这才脱力似的一下子倒在了南宫照的怀里。
“小姐。”南宫照紧张的叫着。
“好累。”南宫芯钰无言的靠在南宫照的怀里,神情极其萎靡。
南宫照赶忙将她抱到床上:“小姐,睡一下吧。”就知道昨晚她根本就没有睡觉,除了极为熟悉的人之外,她根本就睡不着。
“爷爷打算走了。”南宫芯钰并没有依言睡觉,这个时候她怎么睡得着?
“小姐。”南宫照不知道说什么,他真的没有想到老王爷最后会弄这么一出。
本来打算在回城的路上,派去的人跟南宫延德交底,大家联手一起想办法。
可是,哪里想到,老王爷会带着一帮人直接快马加鞭的赶回来,连个跟他接头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直接进了皇宫,就这么弄了一份圣旨下来。
“这件事情也不是小姐能控制的。”南宫照无奈的劝着。
南宫芯钰闭着眼睛,微微的扬起唇角:“其实也好。”
“也好?”南宫照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也好的?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皇帝给爷爷按了一个罪名,然后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先找爷爷谈得。所以,爷爷选择了离开。”南宫芯钰在南宫照的怀里慢慢的放松,昨天晚上僵直了一夜的身体终于得到了一点休息。
“小姐,这不是等于推你入虎口吗?”南宫照不解的问道。
明知道皇宫里危机四伏,还把小姐扔入敌人的地盘里,这老王爷是脑子糊涂了?
“牵制。”南宫芯钰慢慢的说着,熬了一夜,她实在是没有什么精神。
“牵制?”南宫照重复了一遍之后,突然想到,急急的说着,“太子登基之后才会与小姐大婚,到时必然是皇帝已经不在了,所以,老王爷是用自己来换小姐的平安。”
低头一看,微闭双眸的南宫芯钰唇边竟然带着笑意,这样的笑容让南宫照心里猛然一颤,小姐又打什么主意?
“爷爷远走,再也不理会暄旭帝国的事情,算是完全的退出朝廷,自然不会威胁到皇位。同样的,皇帝要好好的对我,不然的话,爷爷会拚个鱼死网破。”南宫芯钰轻轻的说道。
身体不好的皇帝到了最后的时候还这么的惦记着薛羽皓这个太子,这份父子亲情真是可敬。
不过,他们的亲情是建立在压榨他们南宫家之上,那就抱歉了,她佩服不起来。
“不管怎样,爷爷目前不会有问题,只要是爷爷远离。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用再束手束脚。”南宫芯钰淡淡一笑,“真好。”
一句真好,让南宫照全身一寒。
小姐这样的状态不太对啊。
他可是深知小姐的个性,从来都不会吃亏的主儿,生生被压抑了十几年,一旦报复起来……这个结果……
“小姐要行动了吗?”南宫照突然发现自己在问废话。
话一出口就懊悔了,果然瞟到了南宫芯钰唇角的笑意:“自然。”
“要杀皇室的人吗?”南宫照跃跃欲试的问着,他们现在的实力足够杀了皇帝然后安然退走。
虽然会躲一段时间,但是他相信只要过去几年,他们就又可以随意行动。
“杀皇室的人?”南宫芯钰轻轻的勾起唇角,眼眸并没有睁开,只是不紧不慢的低语,“这怎么够?”
如果说以前的话,她也许仅仅会杀了皇室的人泄愤,但是现在……
皇室加注在她家人身上的东西太多了,她要好好的、一样一样的回报回去。
在绝望中挣扎才有意思不是吗?
“小姐,睡一会儿吧。”南宫照感觉到怀中人的平静,心里也就愈发的难受。
越是平静越说明小姐极其愤怒,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协助小姐。
“嗯。”南宫芯钰带着笑意进入梦乡。
皇帝千算万算以为他握住了自己,就牵制住了爷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