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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瑞拜访过后。太子府中更是门庭若市,裴家也有身份显贵者带着厚礼过来拜访,却只奇怪裴仲却没有亲来。后来苏离着青空打听,才知裴仲不喜这些应酬,每年这个时候,莫说是出门拜访,就算是有客人登门拜访也很少会亲自接见。
抽空地时候,苏离也去几家拜过,像是银焰公主和戚大将军那里,自然不可不去。裴家和顾家自然也都是要过去回拜才不算失了礼数的。
裴家那边,许是因为真正当家的裴仲不喜交际的关系。相对倒还冷清一些。倒是顾家那边,简直就要比苏离的太子府还要热闹。
苏离过去那天,并没有事先打过招呼。顾青瑞得了消息,出来接时,便不免有些匆忙。厅内客人许多,却只是顾子原在进行招呼,子息、子沉都被顾青瑞打发了出去串门。苏离觉得有些无聊,却仍是稍待了一会儿,听了一些谄媚的言辞,再说了一些敷衍的废话。
终于用了顿饭。苏离得以告辞,顾青瑞自然要亲自的送出门去。然而还没有走出内院,便已远远的便见到顾子忧迎在一处。两人走近,顾子忧施过礼后。低声道:“父亲,请让孩儿代您送太子出去吧。”
顾青瑞想了一想,点头应允。嘱咐了一些,又同苏离话别了几句,便将苏离交给了子忧。
顾青瑞走后,苏离微笑着对子忧道:“好久没见了呢,自从年前我离了军营后,就再也没有
。”
子忧没有回话,默然的陪苏离走了半晌后,才道:“再过几天我就要随将军去驻地了,此次一别,大概才是真地要许久都不能再见了。”
苏离愣了一下,毫无掩饰的道:“这么快!子沉也要去吗?”
子忧面无表情的半天没有回答,苏离觉得不妥,赶紧说道:“要待多久才会回来?那边的条件是不是还好?会不会很艰苦呢?”
子忧径自又默然了半晌,竟才回答了苏离的前一个问题道:“子沉不会去的。原本已经定下是要去的,戚大将军曾经亲自过来同父亲谈过,我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不过同戚大将军谈过之后,父亲显然已经改了主意,打算要让子沉去军营去了。原本已经定下,父亲也还宴请了许将军,请他待为照顾子沉。可是就在不久之前,子沉却突然反口说不想去了,这件事情让许将军和戚大将军都非常失望,现在戚大将军已经开口说不认子沉了,将军也不说不想再理会子沉。”
苏离皱眉道:“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突然反悔了呢?而且他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
子忧突然停下脚步,道:“太子若无事,子忧便不再远送了。”
苏离愣了一下,转笑道:“不送便不送罢,等你走的时候,我也不送。不过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倒愿意备上一壶酒来给你接风,到时你可不许不到。”
子忧本是要走,闻言不由顿了一下,看向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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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笑道:“其实自我们认识,便好像总也无法长时间聚到一起,总是才刚刚见面没有多久,你便离开又去别的地方了。我都在想是不是你天生奔波命,停不在一处呢,不过日后,只要你回来,我就备上一壶酒请你,你看如何?”
子忧深深地看向苏离,嘴角微微的翘了一下,也不说话,便率先转身走了开去。
苏离笑了一笑,自有顾家小厮赶了过来为苏离领路。回去地时候,苏离轻简了车辆,命一干随从先行回到太子府去,自己却带着玄衣坐着一辆轻便的马车奔了燎洛的府宅而去。
自从年宴过后,苏离就一直疲于应付在宾客之间,抽不开身去。哪怕想见燎洛,也因知燎洛不喜应酬,而不愿让他过来陪她一起受这虚应之苦。如今终于得了空隙,便想趁机去见燎洛一面,好歹能说上几句话也总是好的。
然而苏离的马车驶进燎洛府所在的街道,被根本没能进去。苏离从车帘内远远的看去,就见一排排的马车不明状况的堵在道上,只行人才勉强能够通过,再有马车一类却根本别想进去。苏离着车夫下车打听了才知,原来竟是前去燎洛府中拜年的人将通道全给堵了一个结实。并且这样地状况似乎也已维持了几天,好像自打年宴过后,燎洛府中的访客就没有断过,且还有越来越多趋势。苏离看着面前的一长排马车愣愣的发了会儿呆,心中感觉一时不由有些复杂起来,却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大约是有些无法想象燎洛地府中宾客云集,而他则穿梭在众宾客之间长袖善舞的样子。
在被玄衣小心的唤回神后,苏离命车夫打道回府。
车夫小心地领了命,刚想要调转马头,却见一辆马车正停在苏离之前。
车帘掀起,弹越从中探出头来,向苏离笑道:“好巧在这里遇见离儿,有没有兴趣过来同大哥说些话呢?”
第一百一十八章 弹越的说辞
离想了一想,上了弹越的马车。马车未动,只两人话。
弹越从车帘的缝隙间看着外面排起长龙的车群,淡淡笑道:“燎洛自从年宴过后,便突然炙手可热起来了呢。对比他从前的境况,这还真是另人意想不到。”
苏离也看着外面,却神色淡然的直言道:“大哥有什么话想说,倒不妨直言。”
弹越笑着看向苏离道:“离儿,难道还没有意识到情况已经在一夜之间就已经转变了吗?”
苏离笑了一笑,淡淡道:“情况可以在一夜之间转变,人心却绝对不会。”
弹越失笑,却点了点头,像是同意一般的道:“是啊,人心是不会轻易变的,否则的话这个世界便太恐怖了,不是吗?可如果人心确实一直都没有改变,而只是你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真心,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苏离也失笑道:“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弹越看着苏离,道:“离儿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苏离挑挑眉道:“大哥的意思是燎洛一直都有争权之心,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弹越道:“燎洛从小被人漠视、冷落,心中怎能不恨?我想他大概一直隐忍,一直等待,而现在则终于有了一个机会摆在了他的面前,我想,他怎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吧。”
苏离莞尔不语,虽然弹越与燎洛只有一半的血缘关系,但是喜欢以己度人这点却实在很像。
弹越看苏离表情,也知苏离不信,便笑着向苏离问道:“离儿可知弹越母亲溺境是个怎样的人吗?”
苏离无言的看向弹越,他话虽没有说上几句。苏离却已知他此来是为了挑拨她与燎洛。事实上,弹越虽没有将话说明,但也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就像是明白人与明白人对话,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地,我不掩饰,我就是来干这件事的,你给了我机会,我把我能做的做尽。现在苏离就是在等弹越将他能够说的话全部说完。
弹越也知苏离在等他的答案,便缓缓的说道:“溺境……从前是父王最宠的女子,哪怕是在王后嫁给父王之后。父王正式娶过夫人之后。从前就跟在他身边的女子只有两个被封为了如夫人奇書网,一个是现在的惠夫人,另一个就是溺境。”所谓如夫人就是矮了正夫人一级,却仍被承认为是妻子的女人地称呼。
苏离注意到,弹越称呼如月夫人溺境为溺境,却叫了惠夫人的封号惠夫人,苏离猜测,若是不在她的面前,弹越大概也会直呼滕姬的名字,然而他却并没有直呼惠夫人的名字。
只听弹越继续道:“溺境虽然外表看起来柔弱可欺。事实上却是极有手段,不是如此。她也不可能跟在父王身边如此之久。”
虽然对比印象中的溺境,苏离很难想象得出她会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但若不是有些手段,确难在楚王的身边呆得过久。所以不论是弹越的母亲也好,悕的母亲也好,或是戚夫人,莲夫人也好,她们之中没有人可以在楚王地身边呆得持久。后宫的死亡其实每一天都在暗暗地上演,只是楚王并不在意,而后宫中又随时都会有新鲜的血液注入。所以也就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了。然而如此多年,一直久驻后宫而没有默默的消失在万千粉黛中的女子,除滕姬外,大约也只余惠夫人和如水夫人罢。
弹越的声音持续传来:“溺境不仅心机很深。而且最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