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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进宫见了皇上,皇上会信我吗?”
她一怔,半晌,脸色更苦。“事关重大,皇上怕不会轻信人言。”她思来想去,要皇上相信,还真只有她和婴儿一同在场,才有五分把握。
“要不我们回鬼谷联合各位师兄弟,或许有机会。”
“不行,侠以武犯禁是大忌讳。我们若合鬼谷之力闯宫,就算最后扳倒太子,黄上也会忌惮鬼谷,届时兵灾不远。”
“横竖都行不通,那就只剩等待途了,太子的防卫再森严,总有懈怠的时候,我们便可乘机入京。”
“等?”这是她最害怕听到的答案。“没有其它法子了吗?唉,可惜我在朝时最厌结党,若能有个三五好友里应外合——”话到一半,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席今朝也有了主直。“小师妹!”他手指一弹。“我马上联系她,让她想办法接应我们入京。”
“告诉她,派人到柳城与我们会合,我们要有万全准备再入京,以免被太子一网打尽。”她说。
他点头,去发火讯调动鬼谷的隐藏势力。
这时,宽儿怀里的孩子哭了起来,花想容赶紧抱过孩子,哄道:“乖娃儿,别哭了,一会儿就给你找东西吃,现在先静一静,别把坏人引来,大家都要倒霉。”以前她这样说都很有效的,但孩子被席今朝照顾久了,已习惯定时进餐,乍然挨饿,哭得不依不挠。
没多久,席今朝回来,宽儿突然抢过婴儿送到他面前,笑嘻嘻的,像个献宝的孩子。
席今朝一接过婴儿,他突然就不哭了,张大眼,等着吃东西。
“有没有这么现实啊……”花想容真闷。
第9章(1)
只因太子布下天罗地网,席今朝和花想容竟是连柳城都进不去,只得借宿在柳城郊外十里处的破土地庙里。
但这也有一个好处,破土地庙边生了一丛毒菇,让席今朝摘了,研磨了一些不是太厉害、可也算有效的毒物,稍补一下他快要净空的药囊。
这一夜,花想容哄睡了宽儿和小王爷,走到庙门口,陪着席今朝一起守夜。
“天娇不是让人传言来,说今晚会到,怎么还没来?会不会出事了?”她很担心。
席今朝对她一眨眼,花想容突然发现自己被抱住了。
“容容,我就知道你最关心我了——”说人人到,曹天娇来了,但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了吉丁。少年身穿团花锦服,头戴金冠,面如敷粉,说不出的风流俊俏。
花想容有些讶异,这爱打扮的少年看似轻浮,其实执着坚毅。
她拍拍曹天娇的肩膀。“喂,抱差不多就好,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能有什么事比得过我们久别重逢……”下面接着的话,曹天娇说得很小声。“你也可怜可冷我,一个多月没抱过小姑娘了,让我解解馋吧!”
花想容瞄一眼吉丁。真想不到他能把曹天娇盯得这么紧,该不会曹天娇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吧?
“我心里支持你,但我更需要你的帮助。”花想容还是推开了她。
曹天娇嘟起了嘴。“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不给好处的事,我为什么要做?”
“因为我们是朋友,因为好朋友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
曹天娇很郁闷。“说吧、说吧!找我那么急,有什么事?”
“我要入宫面圣。”
“那就来啊!谁还能阻你?”
“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太子唆使一派江湖人追杀我,又调动了羽林军封锁四城门,我连进京都不成,还入宫咧!”
“有这种事?我最近忙疯了,根本不知道。”
“太子调动军队竟能瞒过你?”
“拜托,太子现在又监国了,那些军队他爱调就调,我还能插嘴不成?再说,羽林军和禁军也到了调防年限,最近调动很正常啊!”曹天娇瞥了眼吉丁。“太子最近真的行动很大?”
少年点头。“太子不只调动羽林军和禁军,上个月还把虎贲卫和东宫卫士也一起派出去帮助地方官剿匪,说是要训练他们。”
看来不单是吉丁缠着曹天娇,曹天娇对他也颇所倚重,才让两人成了解不开的死结。
花想容怒哼一声。“剿匪?是剿我还差不多!”
她把被追杀的事说了一遍,曹天娇和吉丁听得目瞪口呆,同时,席今朝又补充了宽儿的身世来历。
“这种事也太离奇了吧?”曹天娇很不想相信。“我也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前些日子,皇后死于冷宫,发现时尸身都腐了,甚至没人知道她是几时自杀的。我为了这件事,被皇上臭骂了一顿,又重新布防宫中守卫,才会忙到外界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所以,自己这么忙是不是被设计了?
“皇后死了!?”花想容简直不敢相信。“确定皇后是自杀?”
“人都吊在横梁上了,应该是吧!”曹天娇说。
“也许她是被人杀了才吊上去的。”席今朝道。
“就算她是被杀的,也查不出来了,毕竟发现得太晚,什么线索都没了。”
花想容感慨。曾经的一国之母,哪怕她是假冒的,但母仪天下却是不假,身后竟如此凄凉,怎么不令人唏嘘?
“还有一件事。”曹天娇又说。“太后又病倒了。”
“御医怎么说?有没有危险?”花想容与太后情同母女,很是担心。
“御医说太后年纪大了,情况不太好。”
花想容突然一阵晕。这段日子,实在发生太多事了,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席今朝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等我们将婴儿送进宫里,太后看了,一定很高兴,说不定就好了,你别太担心。”
这当然是安慰之词,但花想容听了还是很感动。
她摇摇头,强迫自己站好。“天娇,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进宫?”
“你们要进宫,当然没问题。但孩子……说真的,我不知道怎么藏他才能不被发现。”
“太子一直很想要将军手上的兵权?”吉丁突然开口。
一时间,三双眼睛都盯着他看,曹天娇捶了他一下。“继续说啊!讲一半干么,吊人胃口?”
吉丁不说话,笑笑地看着她。
曹天娇气得胀红脸。“你——行行行,算我又欠你一次,这总行了吧!”
吉丁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本小本子,在上头又添了一笔。
花想容瞥了眼曹天娇。看书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号,她欠了不少啊!
曹天娇也很哀怨。她生性豪迈,于生活细节上难免疏失,又在外头逍遥久了,乍然回宫,百般地不适应,幸亏有吉丁处处周旋,她才没被太子挑剔到抓狂,日子久了,他也变成她的贴身助手。
但要吉丁做事却要付出代价,他不会要求太过分的事,但诸如一起喝杯酒、共同赏个月什么的,却是日日不绝。
滴水能穿石,曹天娇给磨久了,总觉得好像欠了吉丁什么,在他面前越发软弱起来。
吉丁接着道:“太子也知道他手中的军队能力低落,而将军手下个个士气正豪,太子不止一次提过想要两军对调,但将军不肯。我的意思是,不如允了太子,但事先得跟那些军士说好,这是演习,让我们的人准备着,趁两军调动混乱之际,强行拥护我们入宫。”
“这太危险了,万一擦枪走火,打了起来怎么办?”花想容可不想在京里杀个血流成河。
“可以要求太子先试试百人对调,若无问题,再谋后计,如此可压制暴乱,不至失控。”
“那还是要打啊!”花想容最不愿的就是自家军队内哄。
曹天娇却功她。“容容,太子要登基,就要除掉所有的妨碍,比如小王爷、太后,甚至是皇上,陈非我们放手,否则这一仗便避不掉,我们已无法消弭这场兵灾。”
席今朝跟着开口。“想容,我们不能再拖,否则太子势力越来越大,等他真的谋害皇上、自立为王,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这些事,花想容都懂,可她舍不得那些军士的性命。
但既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就做吧!
“好,就照吉丁的意思。”
曹天娇看一眼天色。“我们出来的时候,跟内廷总管说好,五更回去,请他帮我们开门,现在时间未到,也进不去,不如你带我看看小王爷长什么样子,可不可爱?”
席今朝悄悄地打了个哆嗦,只有花想容注意到了,很想笑。席今朝是真的很怕婴儿哭。
好像附和她的想法似的,破庙内,一阵惊天动地的婴儿哭声瞬间响起。
曹天娇错愕。“是小王爷?”
席今朝和花想容一起沉默,五官有些扭曲。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