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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王况看那东家欲言又止,转念一想就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了:“是不是说还少几味调味的事情?有的调味以后自然就有,这要你们自己琢磨了,若要是都循规蹈矩的做,这烹食做起来就没意思了,也就没了你们自己的风格。但是,你们可以仔细琢磨琢磨这个字。”王况说完就用手指沾了酒在案桌上写了个“鲜”字。
看着桌上的“鲜”字,酒楼东家还不明所以,倒是那个胖大厨若有所思。王况知道他大概是明白了点什么,就笑笑伸手抹了去。因了东家就在,所以其他看热闹的伙计都没敢太过凑前来,就没看清王况写的什么,这会看到王况又抹了,个个急的抓耳挠腮的。不是王况想藏私,只是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就要守这个时代的规矩。如果把烹食的技艺全传了出去,大家都跑去做大厨,那这些酒楼还要不要活了?所以,传是会传,但也只能是小范围的传。
“敢问大师住在何处?某好叫人把板鸭送去。”酒楼东家见王况他们准备起身要走,连忙问道。
“就送到前面不远的黄司兵府上吧,可是要快哦,若要是今天没送去,你们就得送到长安或者建安了。”王况还没答话,一旁的林荃淼就帮他回答了,看着王况露脸,林荃淼也是很高兴,自己跟着一起来的,也算是露了回脸,只是可惜不是诗会上露脸。
“建安?”酒楼东家听到这个字,想起了什么,一脸的讶异:“可是富来客栈?”这两年建安的富来客栈名气日隆,做为业内人士,他哪里会不知道?眼前的人做的一手好吃食,又是提到建安,他马上就联想到了富来客栈,不是富来客栈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出如此美味来。
“正是,往后我们会派人来金陵采买食材,到时候可得请东家帮忙了。”王况见东家猜到了来历,也就不隐瞒,反正自己的身份估计从长安回来后,天下的酒楼不用多久就应该能知道了。眼下刚传了这酒楼技艺,加上他看这酒楼经营有方,待客如宾,索性就结下这个缘分,以后要是到扬州一地采买东西,也不会瞎转悠。
酒楼东家连连应下,送走王况他们,东家立即吩咐了下去,挑了最肥美的三十只板鸭给送到黄司兵府上,又让人备了百只板鸭包好了,第二天送到建安富来客栈,刚刚林荃淼说的若是送晚了就要送到长安或者建安,他也猜到了王况他们一行的目的是往长安去,那么这三十只板鸭就是要带到长安了,所以才会另备了送到建安去,不过他也没告诉王况说有另送到建安的。他也看出来了,王况对传技艺这事并不是很放在心上,这样的人,你要是送什么金银什么的东西,或许会被瞧低了,还不若送些食材反而更好。若是王况知道这东家想的什么,肯定要宁可要金银也不要食材的。他传技艺固然不是为了图财,但若是有人送来,怎么地他也是不会拒绝的啊。
没过几天,这家酒楼就改名为星君酒楼,主打的菜就叫“二郎蒸鱼”。这也是酒楼东家为感激王况传艺的恩德改的,他也听说王况在建安被誉为星君下凡,所以就取了这么个名。只是王况他们已经又踏上了去长安的路途,对这些都不知道了。几个月间,星君酒楼竟名声大振,从此二郎蒸鱼渐渐的成为来金陵的人必吃的一道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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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都是为了吃
由于有黄司兵在帮衬着,扬州刺史给徐国绪一行人配了条大船,比起徐国绪来时乘的船还要大上一倍,黄司兵因了阿爹信中隐隐提到自己死对头的倒台有王况的谋划在里面,担心路途上有水匪,所以就特地选了几名精通武艺水性的家丁跟了去。惹得徐国绪腹诽不已,不过他现在和王况的关系不过,也乐得坐享其成,因此嘴上自然也是满口的称谢。
从金陵一直到荆州,水势都很平缓,加上又是大船,所以这行程速度比起陆路来快了一倍不止,一天也能走上两百多里路。由于船上物资准备充足,一路上并没怎么停靠,只是王况每到一处古地,总是借口说下去采买食材而停留一天,为的是领略一下一千多年前后的山川人文区别,徐国绪和立业嗣算算日子,还是很宽裕,也就由得王况走走停停,反正对徐李二人来说,这一趟是功劳也得了,口福也饱了,还有什么差使能比这次的差使好的呢?更何况,在路上多呆一天,就能多尝一天王况那花样百出的吃食来,何乐而不为?他们潜意识俩,还希望最好是在皇上限定的最后一日赶到长安,那才叫美。
这一日午后,船到义安(今铜陵),王况照例要下去逛逛,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此时的义安便是后世的铜陵,只是听徐国绪说此地冶铜兴盛,这才要去逛逛的。
还没到码头,就能远远看见码头上的船是一条挨着一条密密麻麻的,怕是有百条之多,问了船上的水手才知道,这些船大半都是运铜的,王况看这阵仗也是咋舌不已,如此盛况,就是后世也不多见。
虽然船多,码头显得很是拥挤,但王况他们的是官船,而且桅杆上还高高的飘着天使节幡,又有李业嗣手下的兵士们站在船头及两舷用刀背不停的敲着船帮吆喝着,所以码头上很快就给王况他们的船让出了一个泊位来,码头上的兵丁远远见了是天使行船,早就一边派人飞奔去秉告上官,一边赶快整装肃容列了队。
等船靠得岸上,县令也已经闻讯领着一帮子在衙门里的官吏赶来,这个时候,徐国绪想不下船也是不可能了,只得整理好衣衫往仓外走,心里暗暗责怪那码头上的兵丁多事。就在船没到义安前,王况领着没事干的兵丁给整出了满满一桌的烤鱼来,他早就把天使这个位置给抛到了脑后,和那一帮不当值的军士吆五喝六的从中午一直到现在正啃得不亦乐乎呢,就连李业嗣自从上得船后,就已经放下了上官的架子,经常和军士们勾肩搭背的去找王况要吃的。
县令姓陶,据说是三国陶谦的后人,能到义安当县令也是托了祖先的名头,否则以义安这个冶铜上县,又是大江上一个紧要的港口,恐怕还轮不到他来做,因此他在任上倒也是兢兢业业,虽没什么光鲜政绩,却也把一方治理得井井有条,没出过什么大错。这回听的有天使前来,倒是吃了一惊,之前京内并无半点风声传出,怎地天使就突然来了?莫非是暗访不成?所以接到信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等这陶县令到了码头,就见一艘十丈大官船刚停稳在码头上,船上的水手正搭起跳板,心道:来了。赶忙正了正幞头,就要上前迎接。却见从仓里出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身着滚蓝边团绣青袍,头顶赭红镶玉幞头的俊秀青年,身后跟了两个身着湖蓝袍子,头顶玄黑幞头,脚踏鹿皮软靴的十七八岁的少年,一个少年略显单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另一个少年则略壮实些,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显得有点木讷。再后面跟的就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身上的衣裳样式和前面两个少年一般并无二致。陶县令心想,前面这个当就是天使,后面三个当是随从了,别的不说,仅从服饰上就可以看出前面青年穿着华贵,身份自然更为尊贵些,另外三个穿得就普通了。所以就准备做揖,也是他最近忙着矿山上的几起田地纠纷的缘故,刚回到县衙门,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王况一行人的消息,否则以他一县之尊的身份,是没必要来迎接只是办皇帝私事的徐国绪的,最多只需要在县衙门口侯着,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还没等他弯下腰来,就见得前面那个青年在踏上跳板后,跳板有些颤动,他就回过身扶了后面那个面带微笑的少年一把,还想伸手去够那个孩童,只是够不着,所以手空捞了一把。而那个显的木衲的少年则一直是一手扶着面带微笑的少年,一手牵着那个孩童。眼前的景象让陶县令有些吃不准了,看这架式,那个面带微笑的少年竟然隐隐是四人之首,就是那孩童地位恐怕也是不低。这让他很是纳闷,怎么穿得普通的反而是地位高些?
那个面带微笑的自然就是王况,走下了跳板,他又嘟囔了一句:“这身子骨,回头真的该练练了。”说到这,想起了什么,就转过身去,又问一直搀着他的孙嘉英:“老二,伯父有没找到好的武术教习?”他是想着要是找到了武术教习,自己也跟着练练,高深武术那是别想了,而且自己也不信真有那杀人于无形,三军中直取敌酋的的武功,练武之人对付寻常三五人自然是不在话下,但倘若没有一身力气,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