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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王况他们的野餐营地里来,目标,便是直奔三白而去。
王况皱了皱眉,不过却也没停下手中的活计,他手上烤着的一串羊肉正是关键的肉变色,油开始溢出的时刻,如果走过去,这一大把的肉串势必要浪费了,而浪费在王况看来,绝对是可耻的行为。对方不过是一名管家模样的人物,谁都能打发得了,不用他出面。
张三见那人没理会他,不由脸一沉,横跨了一步,直接挡在了那名管家面前,鼻尖几乎碰到了鼻尖,那管家倒是吓一跳,退了一步,才发现竟然是张三横了过来,鼻孔里微哼了一声:“某自去寻你家主人问话,让开!”
问话?这一句说的声音其实不小,不光是离得近的黄大听到了,就连在营地正中,坐在几个小孩子身边,陪着大宝二宝他们一起玩耍的李道翔兄弟也都听到了,不由感到有点吃惊,来长安也快一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说想找王况“问话”的,就连皇帝要召王况,传话的黄门也都要说一声,陛下有请!
张三哪会让开,就那么定定的站在那里,目光冰冷,直直的逼视着那个管家,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要不是王况不喜欢高调,此刻的他早就抽出靴筒内的短匕架上去了。不过饶是如此,那圆脸管家也受不了此等的逼视。须臾间,额头上便冒出了微汗。
魏小五招揽的手下,大多都是当年和苗五他们一起在军中厮魂了几年,有不少还在战阵上舐过血的,张三便是其中之一。手上沾过血的人的逼视,
又岂是圆脸管家这等从来只享安逸日子的寻常人所能抵挡得了?他也只合吓吓那些手无寸铁没有任何靠山的平民百姓罢了。
见张三不退让,那圆脸管家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强捺住心底里对张三发出的那种可怕气息的恐惧。心虚道:“尔可知某家郎君是谁么?你竟敢挡道?”话是说得很满,但却也带着一丝的颤栗,张三给他的感觉就是一头盯着猎物的凶猛大虫,稍有异动。这大虫就会扑上来一把扼住他的喉咙,直到他窒息而死。
“管你家郎君是谁,退后!”张三往前踏了一步。那圆脸管家蹭蹭蹭就往后倒退了三步,终于他实在忍受不了张三的威压。脸上的汗如珠子般滚滚而下,虚张声势的撂下一句场面话:“好,你且等着!”,然后飞也似的转身就跑。
见那圆脸管家无功而返,先前那个稚嫩的声音又叫了起来:“阿爹,妞妞要那白猴,妞妞不管,妞妞就要那白猴。”这时候大家才听出来,那声音是从一辆马车里传了出来,马车窗外垂着一帘纱。看不清是个多大的孩子,不过听这声音和自称,应该是个几岁大的小娘子。
王况的眉头又皱了一下,谁家的小娘子。这么没教养的,三白明明是有主之物,而且张三刚刚的表现已经很明白无误的传递了一个信息:这里不欢迎他们。说实话,这样的孩子。要和小王晟比起来,那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小王晟从不开口讨要别人的东西,顶多也就是眼中露出点羡慕,等到没外人在了,才会开口说自己也想要一个同样的物事,而对于无主之物,小王晟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先来后到的道理,谁要先他一步得了,他也不会去抢。
本来那圆脸管家退回了之后,那队伍就已经开始有要动身离开的迹象了的,但是那个小娘子一叫起来,就又停了下来,圆脸管家凑到马车前也不知道和马车中人商量了什么,又返身折了回来,不过这回不再是他独自一人,而是身后跟了四个壮汉,这四个壮汉一看就是平日里充当打手的角色,一个个都膀粗腰圆的,走起路来是左摇右摆,活像是四只蛤蟆直起了身用两条后腿走路。
见那四人的走路模样,末细儿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众女里,就只有她是面对着道路坐着的,其他的几女,早就受了小疲к拥闹概桑ゲ善'苡,准备让王况再露一手了,这会正蹲在小溪边洗野菜呢,哪里会管到这里来
黄大见他们去而复返,还带回了四个家丁,情知这些人估计有要动手抢的迹象,这里是郊外,没有巡逻兵士,只要不出人命,抢了也就抢了,又没有凭证来证明三白的归属,由此可知,对方的来头也是不小,不然不敢如此胆大妄为,要是抢的是一般人家,被抢这也就只能是忍气吞声了。张三只得一人,担心张三吃亏,黄大就也起身,站到了张三身后侧,冷冷的盯着那几人。
见黄大站了起来,那圆脸管家眼一眯,打量了一眼黄大,突然脚下一滞,但也只是一滞,随即又继续向前。
黄大的瞳孔猛的一缩,来人见他站起身了,竟然还敢前来,看起来,来头还真的是不小呢。黄大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是完全的简装出行,但黄大和王况一样,都是被李世**告过的,微服出行,必须至少配了鱼袋和与他们身份相符的束带。只不过刚才黄大是席地而坐,他的银鱼袋和铜束带别人看不见;而王况呢,站在烧烤架前烤东西,早就把外袍和幞头给褪了,只穿了一件非常平常的便服在烤着,在旁人看来,活脱脱就是个厨子。
圆脸管家显然是看到了黄大的铜束带和银鱼袋了的,铜束袋一般只有武将才会喜欢用,这一品级的文官更喜欢用软革嵌铜带来代替纯铜束带,而银鱼袋又是从五品下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配戴的,由此应该可以让对方知道,黄大至少是个从五品下的官员,而且还是武官。
王况也看到了这个情况,他摇摇头,心底暗自叹息,这林子大了,还真是什么鸟都有,在城里面,几乎家家都很是守规矩的,可这一出城,眼见得没有了束缚,有些人本性就露了出来,看来,还是自己一厢情愿了,总以为这古风纯良,不料只不过是在严苛的律法之下压抑着罢了,还是在小地方呆着舒服,尤其是在建安,不要说三白跟着自己出来,就是让三白在建州各地去遛躞上十天半个月的,回来说不准还能胖了一圈。
在长安城里,只要是三白脖子上的项链没摘下来,就是它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顶多也只能引来众人围观,却是没多少人敢动手抓的,脖上戴有饰品,那就是有主之物,且魂身雪白,是为祥瑞,民众多半是不敢动的,就是看到有人动手抓,可能还会有民众跑去报官。但在这野外,离了长安三十多里路,又不是官道上,过往行人稀少,也没兵丁,这些人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了。
联想到后世的hk人在他们当地是循规蹈矩的,但一过了关口,就开始乱闯红灯,逆行等等的违法行为层出不穷的事例,王况知道,这不能说是人的本性问题,而是在于律法监管的问题,在那个小地方上,管得严格,没人敢乱来,可一出了那地,管理松懈,违法成本变得很低,又有**刻意的宽容,所以才会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同样的,大陆人在内地是不文明的行为多,但一过了关过去,很多人就开始老实起来,归根到底,还是个违法成本上升的缘故。
现在就是如此的情况,抢个猴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们在抢了之后,丢点银钱过来,再加上如果自身背景够深,那么就有可能将一场官司在私底下便解决了,尤其是现在黄大已经隐隐表明了官身的身份,那么就不存在夺民之利的情况,官场上,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尤其是同系官,就如同后世一个团长,你可以不鸟一个市长,没人能拿你怎么样;但是你却不能不鸟只是个副市级的副师长,而且还要毕恭毕敬的,否则,后果那就自己掂量着办。
显然那圆脸管家,甚至是那一队人马都把黄大当成了王况这一堆人里的主人了,李道翔兄弟是长年当管家管事的,上位者的气势还没培养出来,穿得又普通,又是坐在地上,年纪比黄大大了许多,给人的感觉还是属于家中有点地位的管家身份,高三呢,虽然胖了不少,在闽县做了两年的庄主,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模样,可他一回到王况身边,就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嬉皮笑脸的本性,一看就不是个主事的,顶多只能给人归到族中远亲的地位上去,王况当然不用说,现在还在忙着,不过是个厨子而已。
“某家郎君想买下你这只白猴。”圆脸管家走过来,问也不问黄大的姓名职位,就开始颐指气使起来,在他看来,一个银鱼袋的武官而已,瞧那架式,是上过战场的,那么这品级必定是军功换的,如果家中有点背景的,有军功,现在铁定不会是一个小小武官,高品级的武官,他几乎没有不认识的。至于张三,被他当成了一个莽撞的下属,自动忽略过去了。
第四七七章冲突
第四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