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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了那声:“杀人了。”至于前面那句“唉哟”估计就是估计就是这人冲出来之前就挨了一棒子叫的。
店里人怕那人跑了,就找了根绳子把那人捆了起来,押到店里面去,也不需有人报官,这东市上时时都有巡逻的兵丁的,每个时辰都会路过店铺前一次,等兵丁来了再交给官府发落就是,不过这之前,要是被打个鼻青脸肿的也是白打了,谁让你先起了歹念呢?只要不把人打死打伤,巡逻的兵丁顶多也就是训斥几句。
把王况他们引到店里,苟十三细细的讲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这人一来店里就东瞧瞧,西瞧瞧,还打开几罐辣椒酱看了,这才挑了一罐,却没想到这一罐辣椒酱要价超出了他身上带的钱,百般央求,无奈差距甚多,要是差个几文钱也就罢了,但他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店铺里自然不肯。结果这人趁着众人不备,抱起那罐辣椒酱往怀里一塞就跑,接下来就发生了之前的那一幕。
王况给苟十三使了个眼,苟十三会意,随王况走到一边。王况这才跟他说:“这事不是抢辣椒酱这么简单,某刚检查过,他这罐里面有几个没磨碎的辣椒籽,他是冲着辣椒籽来的。”
苟十三一惊,这就不是小事了,辣椒酱就是他经手的,如今听说林家明年也可以在长安种辣椒了,这里面的利润多少他心里一清二楚,若要是被人得了辣椒种去,林家就别再想着垄断了在长安的辣椒生意。现在还没种辣椒呢,就有人想从辣椒酱上打种子的主意,要是以后种了,那惦记的人还少得了?就更难防备。想到这,他不由担心起来:“王郎君,那之前卖了那么多辣椒酱出去,岂不是。。。?”下面的话他不敢想,脸色一下就煞白起来,要真是他所想的那样,只怕辣椒已经有人种上了。
“莫担心,这辣椒酱里的籽已经是死籽了,种不出来。”王况知道他担心的什么,辣椒酱里加了那么多盐和酒,又是经过日头爆晒十几天的,哪里可能还有活性的辣椒籽?只是如今已经有人打上了辣椒籽的主意,恐怕是消息走漏了出去,目前整个大唐境内,除了林家人和富来客栈的人及王凌的那帮兄弟外,再没其他人见过辣椒长的什么模样,能想到辣椒酱里找种子的人,必定是见过或者听说过辣椒的模样的,建安那边的人基本可以排除嫌疑,这人在长安打主意,那么肯定是林家里有消息走漏了,这事必须得查,不然以后怎么在长安种辣椒?
苟十三也想到了这层,心里惴惴不安起来,要是因了今天的这事,王郎君取消了在长安种辣椒的计划,那么林家的损失可就大了,这个责任他可承担不起,越想越怕,就赶忙找了个心腹之人回林府禀报。
不多时,巡逻的兵丁闻讯赶了过来,将那捆着的人押走了,由于事关商业机密,王况和苟十三自然不能说出对方是图谋辣椒籽,只能按寻常的抢夺罪名让兵丁将人押走。
见程处默还在一旁等着,王况心里一动,走了过去,耸耸肩:“实在无法,估摸着着这人也是喜欢辣椒,又买不起,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了,可怜,可恨。”
“确实可恨,还好没将三郎吓着,倒是你这个随从,不简单啊。听李家小子说,他连大功都不要?”程处默随声附和着,打量着一旁站着的黄大,拍了拍他肩膀:“好汉子,若是哪天想从军了,就来长安,某定不让你委屈了去。”
王况心里鄙视程处默,竟然当着他的面挖人墙角,不过他也知道黄大断断不会答应,这是个重情义的汉子,只是可惜了他,也罢,以后给他个一生的富贵吧,只要自己有这个能力。
黄大憨憨的笑了笑,谢过程处默的好意,却没怎么说话,程处默叹了口气:“二郎,你真让某嫉妒了,这一个随从就顶得上我后面一帮,又这么忠心耿耿。”
“行了,你也莫要在乞丐面亲爱哭穷了,谁不知道国公有一帮过命的身经百战在死人堆里滚过的兄弟?就是你后面这帮随从,也是身经百战的,只是如今天下承平,他们一时大意罢了,黄大是才经历过阵仗,身上的弦还是绷着的,所以反应快些也不希奇。”王况见程处默还没反应过来,有些气恼,就毫不留情的揭了他的老底。这话说得程处默后面那几个随从心里又对王况多了一番感激,是啊,某等只是很久没活动筋骨了。不过他们心里也暗暗的警醒,看来以后又要闻鸡起舞了。至于对黄大,他们也只是佩服,因为他们也听说了,这可是为主千里杀贼的好汉子,不过却不知道,黄大到目前为止依旧是自由身,并没真正卖身于王况,就是真要卖身,王况也是不会答应。若是他们知道这一层,对黄大恐怕就更要五体投地,自古以来,除了孝外,便是义字当头,从周天子开始就有律法规定,若是检举自己亲人或兄弟主人犯罪的,反而要受重罚,包庇反倒是没罪。当然像之前的邓三和邓小三这样的情况又是另当别论,王况授艺救了邓小三的命在先,邓三为报恩来给王况通风报信又是符合情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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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只能领先一点点
辣椒酱的事情一闹,王况彻底的没了逛东市的心思,再说也没钱了。
林家铺子里早就安排了伙计把王况采买的东西全都运回了林府,黄大除了蹭破了膝盖外,其余到没什么伤,最让程处默嫉妒的是,黄大在被冲撞跌倒在地,而且是面朝下的跌倒的情况下,手中捧着的东西竟然一个没洒落,更别说碰坏什么东西了,因此一路上,程处默不止一次的称赞黄大,倒把黄大给闹得很不好意思。
或许,这就是长期给行商当脚夫锻炼出来的吧,王况想。但他也不怀疑,黄大定是有武艺在身的,而且身手还不错,那么以后孙嘉翰学武就有着落了,让黄大教就是。
王况记得程处默是找自己有事的,但程处默也不说什么事,就直接把王况他们带到了城东的自家庄子上,在一个四周新筑的围墙里,王况见到了徐国绪帮着找来的那一对工匠师徒,为了请这一对师徒,程处默可许下了不少的好处,如今却是碰到难题,他第一个就想到的是找王况,主意是王况出的,自然难题也该他来解决。
问过这对师徒后,王况这才明白,原来烧璃瓦还好办,因为王况并没规定说要烧多大的,只要是瓦状的就行,但是要烧璃罐就碰到了难题,他们没法烧出王况要求的可以装三斤糖的那么大的罐子,顶多也就能吹出拳头大小的。
王况细细的看过原料和窑炉后,心里大概有了谱。他们采用的是开采出来的石英矿,矿石有大有小,石英砂硬度本就很高,不易粉碎,加上炉火温度不够,全靠人工用火筒吹,身强力壮的还好办,能吹个一刻来钟,但也是憋得满脸通红,要休息至少半个时辰才能继续吹,这两个原因一加起来就决定了能熔练的玻璃液并不多,而且还都是半流质状态,出炉不多久就冷了,烧瓦简单,将半流质的玻璃液倒到模子里,稍微一拨就成,反正王况又没说要多厚的,只要求透明。但璃罐就不同,必须吹出来,半流质的玻璃液没吹两下就冷了凝固了下来,自然就没法吹出王况所要的大罐来。
王况指了指离窑不远的小溪流问程处默:“那小溪可是在处默兄你庄子的境内?”
程处默也拿不准,本来他就不大关心自家庄子的事情,都是由专人来管,他自己以前一年也难得来一两趟,随着而来的庄上管事见王况问起,连忙回答:“那溪从石桥开始,上溯两里,下远四里,均属于庄子的产业,溪流对岸也是程家产业。”
“走,去看看。”王况说完就带头往下走,见那两匠人还在那愁眉苦脸的,就指了指徒弟:“你也一起跟着来罢。”
到了溪流边,见王况抓起一把沙子看,程处默奇道:“二郎,这沙和烧璃有关?好似窑内并不用到砂子罢?”他转头问那个徒弟。
“回小公爷的话,并无用到沙子之处。”
沙子很细,颗粒也很均匀,王况瞧过,虽然自己对矿石并不懂,但不妨碍他辨认出其中还是石英占了绝大多数,本来么,河沙的主要成分就是二氧化硅,从分子构成上就是石英,和海砂不同,海砂里混杂了太多的海洋微生物和贝类的残骸颗粒,石英砂占的比例比河沙少了许多。
让人挑了一挑沙子回窑里,王况就让那徒弟把沙子先用比烧璃低的温度煅烧了一遍,然后再用水冲洗干净,以便最大限度的去除沙里的其他杂质,最后让那工匠用河沙替代石英砂去烧。
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