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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就是没了,还请让让座,后面还有不少客人呢。”店家转身拿了把笤帚冲着那书生脚下划了过去,嘴里嘟哝着:“晦气,真晦气。”
“你!”书生气极,指着店家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莫要欺人太甚!你,你,你分明是有不卖!”
“对啊,某就是不卖与你。”见书生把话挑开,店家也干脆撂下笤帚,一手叉腰,一手拿了抹桌子的抹布在书生面前乱晃:“这店是某的,某吃食卖与谁就卖谁,诺,看见门口那条大黄狗没?某还给它留了俩烧饼呢。”
“气煞我也!”书生见店家拿他与狗相比,一张脸气得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哟呵,这么热闹啊?”这边正僵持不下,围观的食客也越来越多,就听人群外传来一声笑,几条大汉分开人群,闪进来一个人,却见此人白色袍子,腰系镶铜玉带扣的革带,脚踏鹿皮软靴,似笑非笑的盯着那书生:“怎么?还想呆下去?要不要某喊人请你出去?若是某的下人动手的话,你可是要趴着出去了。”
“小,小公爷!”书生一见着来人,气势就软了下来,这会再没眼力的人也知道小公爷明摆着是站在那个被称为星君下凡的少年那边,哪里还敢再言语,拱拱手,低着头夺步出门去了。只是他实在不不明白,为什么小公爷会帮着一个厨子出身的人?且不论门户,自己好歹也是个书生,论地位,比厨子不知道高了多少去了。
“不出这口恶气,某誓不罢休!”书生转头狠狠的看了眼“建安小食”的牌匾:“建安么?且等着。”和小公爷斗,他没这个胆也没这个能力,但是一个厨子么,没什么好怕的。
王况苦笑着指着来人,实在说不出一句话,他可是看到了那书生出门前那怨恨的眼光,得,又竖个敌人。
“怎么,二郎不谢谢某替你解围?”来人正是程处默。他笑嘻嘻的拉过一张胡凳,坐在了王况对面。几个大汉不声不响的分立在他身后,围观的人群顿时悄没声息的散开了。
“小公爷害了况了,平白竖个敌人,伤神啊。”王况无奈的叹了口气:“找我什么事说罢,莫要跟我说你是偶然路过。”王况知道程处默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十有八九是烧璃的事情。
“嘿嘿,还真瞒不过你,此处不好说话,事情也不急,且等回去说好了,二郎难得清闲下来,某陪你逛逛。”转头冲着一旁目瞪口呆的店家喝道:“杵那干什么呢?还不给某上茶?哦,对了,二郎吃的什么茶,也给某上同样的。”
店家早就被这场面吓坏了,小公爷啊,往日都是只能远远看着的,如今正活生生的坐自己店里,瞧这架式,和小东家那是相熟得很,要不怎么会踏进这从没进过的小食肆来?还和小东家称兄道弟的,这下真要有人说小东家不是星君下凡,某第一个就跟他拼了。不是星君下凡怎地才来长安没多久就和小公爷这么捻熟?想来小公爷也是有事求上小东家了。想着想着原本弯着的腰就挺直了,这可是建安人的荣光啊,嗯,等年前回去,又有吹嘘的本钱了。正想得出神,被程处默一喝,一激灵差点把抹布掉地上去。
茶上来后,冲着刚才店家那么维护自己的份,这建安小食的主意又是自己出的,王况就给自己兄弟及黄大和程处默各点了碗豆腐丸,又叫了一炉烧饼:“小公爷,让你后面的这些兄弟们都坐下吃罢,这么杵着,某心里怕怕,吃不下东西。”这些大汉身上泛出的一股子的气势,一看就是见过血的。这么杵在店里,客人都会被吓跑。
程处默也觉察出了不妥,嘿嘿一笑:“小的们都找座坐下罢,没的赶跑了二郎乡亲的客人。”
程处默一进来,黄大就挪到另一边刚才那个书生坐的桌上去了,这些大汉也就都抱拳谢过王况坐了过去。惹得程处默直冲王况翻白眼:“这帮兔崽子竟然谢你二郎不谢某,失败啊。”
王况笑笑:“他们谢你是放心上,和况是初次见面,自然要在嘴上挂声谢了。”
“还是二郎会说话。”程处默也不纠结在这小细节上,这些大汉都是自家老爹的亲兵出身,对程家的忠心耿耿那是不消说的。倒是那几个大汉听得王况这么一说,心下都暗暗感激王况,对着黄大原本冰冷的脸也缓和不少。
“咦?这饼不错,外酥里香,不错不错。这又是二郎你整的罢?瞧瞧这店家刚刚的架式,都要吃人了都。若不是二郎你整出的吃食,他会这么急?”程处默拿起一个刚端上的烧饼,一口就是一个下去,可能没怎么细嚼,又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赞道。等到豆腐丸端了上来,又顾不得汤嘴,出溜一下就下去一个:“痛快,痛快,这从嘴巴一直烫到嗓子眼又直落肚腹,这饼和这汤配起来,冬天吃了最是爽快。店家,以后每旬都给我府上送些去,钱也别愁,某要是敢不给钱,二郎估计都会找上门来拼命。”
店家听了大喜过望,别说给钱了,就是不给钱也送啊,连小公爷都喜欢的,这要传了出去,以后店里的生意还不是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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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逛长安(下)
饼也吃了,豆腐丸也尝过了,程处默畅快的长呼一口气,拍拍肚皮:“走,某陪你逛逛去,听徐家小子说,你来长安后还没怎么出门?”徐国绪明明比程处默大了不少,却被他叫成了小子,也不知道这二人是怎么凑到一块的。
要付帐的时候,店家死活不肯收王况的钱,说是已经受了小东家恩惠太多,得了这么一门好营生,小东家肯来店里已经是他莫大的荣耀,怎么能收钱呢?
程处默一把拍掉王况拿钱的手,在怀里摸了一会,又尴尬的收起手,示意随从递了一块碎银子给店家:“收下,敢不收?那以后也莫要往某府上送吃食了。”这一块碎银子少说也有一钱重,值得上百文了,店家苦笑:“小公爷,您给这么多,某也消受不起啊,一碗豆腐丸两文,八碗不过十六文,一炉饼十文,拢共不过二十六文钱。”
“给你就拿着吧,大不了记帐上,往后小公爷再来吃不收他钱就是。”王况也瞧出来了,程处默是个身上不揣钱的主,以后来总有免不了单身一人出门的时候,要是逛到这里想吃建安小食了,也方便,就张口解围,店家这才千恩万谢的收下了。
出了门,程处默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况:“怎么,担心你这乡亲被刚才那穷酸报复?把某给划拉进来了?放心罢,不过是个小给事中家里不成器的小子,才五品上,找个时间让徐家小子去敲打敲打他老爹一下就成,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王况翻翻白眼,什么叫才五品上,这可是高官了,黄良身为建安刺史也不过四品下,倒是没想到徐国绪的内府少监品级竟然还是从四品下,而且恰恰是那个给事中的顶头上司,所以程处默才会说让徐国绪去敲打敲打。只是这个官制让王况有点懵,怎么宦官和普通官员都混一块了?
想想自己反正是没那本事做官,就是有才能也没得机会了,身上已经深深的烙下了商贾的印记,没必要费心费神的去搞懂官职,这个烦恼还是丢给王冼好了,还有柳老夫子在呢。
不过,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要出动徐国绪,王况觉得未免有点小题大做,大不了交代一声,若真是那书生寻上门来,再去找徐国绪就是,想定了就给黄大使了个眼,黄大会意,进店里去打了个招呼。
说真的,要没程处默带路,仅靠林家家丁,王况和黄大几个真能在东市迷路,整个东市也都是规规整整的井字结构,横三条街,纵也三条街,将整个东市划成了十六片,而且这些划出来的小片还有巷弄,巷弄里的商铺都是小商铺了,大商铺都在主街道两边,所有的商铺格局几乎是一样的房子,逛起来就跟逛迷宫一样。如果说把后世的大卖场或者商业街和东市相比,也是相形见拙的,在这个东市上,商品琳琅满目,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都有,王况甚至看到了不少家丁装束的黑人和明显是阿拉伯地区来的人,那家丁装束的应该就是所谓的昆仑奴了,一般能拥有昆仑奴的人都是豪门大阀,普通人是没权利拥有昆仑奴的,也用不起。
见王况见了黑人和安息人都无动于衷,本来还想着在王况面前卖弄一二的程处默憋不住了:“怎么,二郎你以前见过这些昆仑奴和安息胡?”
“物有万千长相,人自然也有万千不同,这有何希奇的?就是来个全身长毛的人也没什么。”王况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