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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叫地。”
易空灵神色一黯,从亲昵改为恭敬的态度,抿了抿嘴唇,请示道:“长公主殿下,可否与臣饮下交杯酒?”
看着易空灵仿佛受伤地神色,那样谦卑地改用疏离的敬称,长公主顿时清醒过来,心头一软,恢复了常态。她微微颔首。
易空灵将酒斟满,端着酒杯送到长公主面前。
按照易空灵的要求,这酒是被作了手脚的。那一次易空灵对叶墨说了如何控制长公主的计划,得到叶墨肯定,并且全力配合。特意在交杯酒内下了合欢散,贞节烈女饮了这样的酒也会丧失理智,不顾一切地寻欢交好。
易空灵对叶墨的解释是,占有一个女人的肉体,是迅速征服这个女人的捷径。长公主武艺高超,他怕用强不行,只能偷偷下药。他也一同饮下,两人共赴云雨,早日成就好事。当然如果下药之事被长公主看破,他也有应对之法。虽然会比直接征服略有些麻烦,不过效果可能更持久。另外叶墨并不知道易空灵百毒不侵,易空灵就有很灵活的余地微妙地控制局面,朝着他需要的方向发展。
臂弯交错,共饮交杯酒,结成一世缘。
两人却是各怀心事,相对无言。
长公主坐回床上,并没有宽衣解带的意思。
易空灵知道合欢散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发作,他也不急着刺激长公主,而是摘下墙上挂的琵琶,坐在长公主对面,微笑道:“长公主殿下,请听臣奏一首曲子,这是臣特意为你写的。”
叶墨收义子的宴会上,易空灵用琵琶弹了一曲《秋点兵》,激昂豪迈,震惊四座,惹得苏越郁闷收场。这件事情长公主早有耳闻。不过她认为这都是叶墨故意策划安排,她对易空灵本人的性情判断,更接近邓御医最近的结论。她见易空灵捧着琵琶端坐在椅子上,配上一身大红的吉服,无端多了几分妩媚,与她心目中豪爽英挺的男儿形象相去甚远,她不禁冷淡道:“不必了。堂堂男子却学声色女子弹琵琶,有失体统。”
易空灵轻轻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把琵琶挂回原处。他肃手站在长公主身侧,眼神忧郁,却勉强维持着微笑,似乎是全不在意长公主刚才的嘲讽奚落。
易空灵的隐忍,让长公主不禁多了几分同情。但是她早就有了打算,要先用冷言冷语傲慢态度试探易空灵,从易空灵的反应来推测叶墨是否对她有更深一步企图。现在看易空灵明显是想要讨好她,处处忍让,一副温顺谦卑的模样,长公主不得不怀疑叶墨的真实动机。叶墨究竟想怎么控制她呢?叶墨以为用美男计,就能迷惑她的心,让她忘却压抑了十年的恨么?
长公主想着想着,觉得身子越来越热,神志渐渐不清,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算计了。她赶紧默运内功,努力维持着清醒,厉声喝问:“易空灵,刚才的交杯酒中下了什么药?”
易空灵故作不解道:“长公主殿下,你怎么了?好像身体不舒服?需不需要叫人来看一下?”
“不要!”长公主不由自主地扯开自己的外衣,她喘息道,“你不许过来!”
“殿下,臣是你的夫君,你身体不舒服,臣怎能离开?”易空灵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帮长公主继续宽衣解带。
长公主突然抬手点了易空灵的昏睡穴,将他推倒在地上。她不想自己衣衫散乱情欲癫狂的样子被别人看到,急忙盘膝运功,将药力逼出体外。饶是她内力不弱,逼出合欢散仍是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等她恢复了正常,将衣衫穿好,这才将易空灵踢醒。她此时面如沉霜,双目带煞,狠狠道:“易空灵,你用这等卑鄙手段,究竟有何目的?”
易空灵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一脸无辜地解释道:“臣不明白长公主殿下的意思。”
“酒里下了春药对不对?你还想抵赖?你如果不知情怎么会没有中毒?”
易空灵欲言又止,神色凄楚。
长公主冷笑道:“我是公主,你是臣子,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都不能碰我。今晚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
易空灵急道:“臣真的不知情,请长公主殿下明察。臣以前经常服用类似的药物,所以一般的份量臣都不会有反应的。臣觉得有人在酒内放这种药可能并无恶意,只是为了助兴,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长公主眉头微蹙,她走到桌旁,仔细检查了酒杯和酒壶,确认她和易空灵喝的是同样的酒。而且这药物除了催情,并无其他不良反应。那么易空灵说的是实情了?她进一步问道:“那么你为什么经常服用这样的药物?”
“臣……”易空灵咬着嘴唇,终于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落寞道,“殿下如果怪罪,都是臣的错。臣出身卑贱,实在是委屈殿下了。”
小易终于结婚了。我是不是很亲妈呢?明天早上9点正常更新1章,明天晚上有朋友聚会,估计会喝高神志不清,暂时停更一次。后天仍然是早晚两更。谢谢支持!
第四卷 助纣为虐 第129章 由恨生爱
长公主并非冷血无情之人,她其实很敏感又富于同情心,可是想起叶墨的阴狠,她不能就这样轻易暴露出自己的弱点。所以她压下想要劝慰易空灵的冲动,坐回了床上,依然冷冷道:“今晚,我睡床上,你请自便。”
说完,长公主拉过锦被,也不脱衣,只取下凤冠散了头发,蒙头而睡。
起初长公主暗中防备,害怕易空灵会上床碰她。可是等了许久,却见易空灵蜷缩了身子席地而卧,什么也没说安静睡去。她心内柔软之处无来由的有些刺痛。
叶墨曾经设计毁了她的幸福,这样的仇恨,她不可能忘却。她可以为了国家安定放弃用杀戮报仇,但是这不意味着她真的能够毫无芥蒂地接受叶墨安排的驸马。更何况驸马是叶墨的义子,或者男宠。叶墨让如此下贱之人作她的夫君,是一种变相的羞辱么?
叶墨在交杯酒内下春药,是想让她的清白被玷污,然后认命死心塌地受他摆布么?她绝对不能让叶墨如愿以偿。但是易空灵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那样的性情,必是受尽委屈又无处诉说。
洞房花烛,原本是人生幸事,他却要承受连番羞辱,这样的苦楚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因为运功逼毒损耗元气,长公主身心疲惫,竟然睡着了一小会儿。再睁眼已是天光微亮。她跳起来再次点了易空灵的昏睡穴,这才脱去了吉服,更换常服。
作为新婚夫妇,洞房之后要一起给公婆敬茶,她不想让叶墨这么快就看出破绽。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装的。她自己换好了衣物,这才解开了易空灵的穴道。
她吩咐道:“你自己换好衣服,昨晚地事情我不想太多人知道。”
易空灵听命行事。不多问,不多言。不抱怨。他脱去自己身上的新郎服,换穿好居家常服。
在换衣的过程中,长公主清楚地看到易空灵赤裸地脊背上遍布伤痕。他受过多少酷刑折磨呢?他根本无力反抗吧?所以为了少受伤害,他才会如此顺从。昨天晚上,他是情真意切想要讨好她吧?不过事与愿违。。。他现在是不是惴惴不安。因为没有完成任务,害怕遭受叶墨的惩罚呢?
时辰尚早,易空灵垂首肃立在长公主面前,低眉敛目,像仆从一样不言不语。
也许是为了缓和沉闷地气氛,长公主忽然开口问道:“听说你是摄政王府内一个舞姬的私生子,在南朝饱受凌虐,此事当真?”
“嗯。”易空灵轻声回答了一个字,眼中的哀伤更重。
“我刚才看你身上那么多伤痕。都是那时候留下的么?现在还痛么?”
这是长公主的关怀么?看来她与他预想地差不多,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啊。易空灵有些感动,面上却平静道:“嗯。大多数都是。已经不痛了。”
“昨晚我那样羞辱你。你恨我么?”
易空灵淡淡一笑,谦卑道:“长公主殿下多虑了。臣并不觉得。这样的事情臣已经习惯了。”
长公主隐约感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她居然在为他心痛?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心情。却还是忍不住关切道:“你想没想过,如果你娶的不是我,会更快乐一些?”
易空灵一字一句道:“臣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希望越大,失望的时候就会越难过。所以臣认为如果从不曾希望,也就不会难过。”
易空灵的回答听起来并非所问,仔细捉摸却很委婉地表达出无奈和痛楚。
他从不曾希望什么,就真的可以避免伤心难过么?
“叶相是你什么人?”长公主不再兜圈子,正色问道,“只是你地义父么?”
易空灵没有避讳,正色答道:“相爷是臣的主人,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