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百姓?有时候确实值得自己请命,但至少不是今天。”张林终于彻底下定了决心:“日后自己当上江南东路总管之后,一定为百姓着想,一定为百姓做更多好事,一定为百姓呕心沥血……”
“严老,”张林看了看时间,问道:“张通统领什么时候出城?”
严实挠了挠头,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没想到张林的想法会跳跃得这么快,前不久还是风花雪月,现在马上变成了兵戈,沉思了片刻,道:“约莫三个时辰之前,现在已是深夜,不若大人休息一下?”
“呵呵,去非还不困。” 张林字去非,号樗岩,反问道:“严老若是疲倦,还请严老休息片刻,事成之后,去非再请严老亲见这个时刻。”
严实摇了摇头,道:“鞑子半个月没有消息,如今突然传信说今晚要见面,恐怕南下之事就是这两天了。”
“此事甚大,关于池州数万百姓伤亡,大人宅心仁厚能够为了池州百姓不顾声誉,老夫受点困又有什么难受的呢?”
“知我者,严老也。”张林假惺惺说道:“去非不过是尽微薄之力,看到百姓受苦,去非实在不忍。”
“名誉对去非来说只不过是转眼即逝,唯有池州百姓,唯有天下百姓,去非恨力不能及,不能为更多百姓尽力也,不能救天下更多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严实忍住恶心,明哲保身的道理他懂,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做,但是自己终究是没有张林做得恶心。
两人又相互惟恭,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张通统领气喘吁吁回来,行礼之后,着急说道:“大人,不好了,小的按照先前约定的时间和地点等了大概一个时辰,也没等到大元朝的命令。”
“属下不敢拖延时间,吩咐兄弟们仔细等待,还请大人指示。”
张林看了看严实,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大元朝要反悔?但很快自己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大元朝没必要反悔,也找不到反悔的理由,不过心中究竟有几分担心。
严实迟疑了片刻,问道:“张统领,你在约定的地方,是否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或是打斗痕迹之类。”
张通摇头,道:“这个属下倒没有细看,只不过相约的地方是隐蔽之处,再者就是天色已晚,相信不会有人发现。”
“又或许元朝方面觉得再会面只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大人莫要担忧。”严实分析说道:“先前伯颜已派人过来说了计划,大人只需按照计划行事便可。”
张林还是担忧的摇了摇头,道:“去非总觉得有点不妥。”
“严老想必也听说了均州张贵的事,会不会是此人暗中捣乱?听说张贵已攻下鄂州、黄州,黄州离安庆也不远。”
“张贵向来是朝廷忠臣,他不会看着大元朝南下而不顾?然而除了京城牛富率领的五千援兵,均州军数万精锐去了哪里呢?”
“丞相虽英明,但是张贵此人却狡诈。”
“张通,你马上赶回江边,若有任何消息,你要第一时间回来通知。”
张通自然领命,张林看了看严实,迟疑问道:“张老是否觉得在下有点紧张过了?”
严老没有正面回答,笑道:“池州之兵拥护大人,视大人为恩人长辈,军中防御森严,只需等元兵过江之后,池州归顺也是顺利。”
张林却是越发担忧,道:“去非心中到底有几分不舒服,听说张贵这人善于渗透,当初袭击正阳时,董文炳就是遭此人毒手,说不定此刻已进入池州。”
“大人。”严实提高了点声音,道:“池州并非正阳,大营外重兵把守,池州城内又有将士巡逻,若是有一丝风吹草动,咱们一定会知道。”
张林无奈,这才点头,道::“一切还需依靠严老,日后定不敢负严老之意。”
#### ##
事实证明,过于自信就意味着失败,池州是胜利还是失败,目前还没有人知道,但是严实所说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双眼,这话显然是夸大之词,因为张贵此刻已率领十人亲兵进入了池州。
池州全程戒严,巡兵巡逻非常频繁,但海平江这个老江湖,早已把池州每一条大街小巷摸清,他年纪虽大,但是身手还算敏捷,带领张贵穿梭在池州对他来说是一件易而反掌之事,只不过他究竟不放心,低声问道:“张大人,如今进了池州,大人有何对策。”
“池州城内满布兵卒,若不是池州所谓的都统领统兵有方,就是他是一个怕死鬼。”张贵苦笑,道:“无论是哪种人,咱们的机会都不会很大,若是按照这样,大营绝对也是戒备森严。”
海平江有点尴尬,摇了摇头,道:“老头出船之时,池州还不是这个样子,想不到……”
“大人若觉得事情艰难就算了,大人肩负大宋的希望,老头可不愿意成为历史的罪人。”
“老爷子言重了,既然来了池州,咱们也不能白跑一趟,”张贵摇了摇头,道:“老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看一下回去也睡不着。”
“如今池州戒备森严,也就证明了池州早就与鞑子商定计谋,如今是执行计划而已。张某恰逢其会,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奸臣乱子过得舒服。”
海平江知道这话是张贵的托词,不由感激说道:“大人、大人果然是一心为国,小老头敬佩。”
黑帆又拉住张贵,囔囔说道:“大人,不可以身涉险,不可以身涉险。”
张贵连忙道:“黑帆,不危险也,不危险也,只不过是找机会到敌营中走一趟,你小子又不是没有试过。”
黑帆没有办法,只好更加用心守卫张贵,心中下定了决心,若是有什么危险,自己就算死也要保住张贵的性命,以报张贵的恩义。
“头,”向来不善言辞的梁顾突然拉住张贵,低声道:“换上对方的盔甲更好。”
张贵拍了拍头,称赞道:“梁大个子还真开窍了,黑帆你得好好向大个人学习。”
对方的盔甲从什么地方来呢?当然问对方要,但是对方肯定不愿意借,那就只有抢了。于是和海平江商定,由海平江把池州的巡兵引到小巷之中,然后张贵等人袭击,海平江见他们只有一把短刀,不由有几分担忧。
张贵示意海平江不用担心,海平江看了看黑帆和梁顾的身形,只好带着疑惑离开。不一会儿还真让他见到了一队巡兵,海平江连忙迎上去,大声道:“军爷救命,军爷救命啊。”
巡兵的小头领一下子警惕起来,拔刀相向,大声道:“怎么回事?”
海平江装作害怕,颤抖声音道:“小老头姓海,乃池州渔夫,今晚出来送鱼,在前方遇到一伙强人,他们把老头的鱼都抢走了。”
“强人?”小头领大声道:“池州守卫森严,何来的强人?老头子若敢说谎,别怪老子一刀取你姓名。”
身边有小兵突然低声说道:“这老头确实是池州的渔夫,小的以前看过。”
海平江结巴说道:“小的,小的看他们面生,不像是池州人士,不像是池州人士,小的些许小鱼被抢倒是小事,只是城内若有奸人,小的实在担心。”
小头领既知道海平江是池州人士,又听到他说这些强人不是池州人士,心中倒有了计划,说到底这可能是大功一场,连忙说道:“把老子带过去。”
海平江自然答应,于是走在前面,往先前预定的地方走去,小头领看着地形有点奇怪,突然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碰到强人。”
海平江连忙说道:“大人,非在下愿意,乃在下不幸也,要不是这隐蔽之地,强人也不会如此胆大。”
小头领点点头,于是也不再起疑心,海平江顺利的把对方带到约定的小巷,正疑惑间,突然看到几个身影迅速向他身后的巡兵扑过去。
“好大的胆子。”小头领欲想恐吓一下对方,却想不到对方根本不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嘭”的一声,梁顾巨大的身形直接把小头领撞到。
“嗤”“嗤”几声,海平江甚至来不及听巡兵的惨叫声,战斗已经结束,只剩下其中的小头领躺在地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老子只给一次机会,说真话还是说假话。”黑帆冷冷说道。
“哼”小头领有几分硬气,闭上眼睛连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好汉。”梁顾点了点头,手中的短刀一闪,小头领的右手已和身体分离,冷冷说道:“老子再问一句,说真话还是假话。”
小头领大怒,由于痛疼说话也有一些颤抖:“老子说你母亲亲。”
“好”梁顾短刀再闪,小头领喉咙划开了一道口子,热血喷了出来,落在小头领的眼前,竟然是异常的美丽。
梁顾搜了一下,然后回到张贵身边,说道:“池州的将领看来还有几分本领。”
张贵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