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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平,郭平。”张贵大怒。
郭平也被大石块震得发晕,晕头晕脑的整理了一下盔甲:“大人,在。”
“去,让兄弟们准备一下。”张贵终于用眼泪把眼睛的泥沙排出,满脸都是泪水:“狗日的张弘范,老子跟你卯上了。”
牛富真奇怪张贵为什么泪流满面,郭平连忙道:“大人,那不是日后留给鞑子加菜的吗?”
“还有什么好留。”张贵不好气道:“鞑子都欺负上门了,再留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花。”
“不过,算了,还是留一半啊。”张贵连忙把郭平喊住。
“张大人果然是准备充分,末将佩服。”刘垣和刺那两人,看着在空中飞舞的大石块,眼睛都直了。
没想到投石机还有这样用的,估计这一轮大石块投下去,樊城不投降也被吓得屎滚尿流了吧。
张弘范淡淡道:“汉人能工巧匠多得很,两位平素没有留意而已。”
张弘范最看不惯的就是忽必烈跑到老远地方请来了两个穆斯林:“再给在下几年,张某就不是投石块这么简单了。”
“哦?”刺那对新生事物比较好奇,追问道:“张大人有何奇思妙想?”
张弘范难得耐心道:“以火药为引子,用大竹筒发射小石头,威力大得吓人,某认为如果把竹筒改成铜管,说不定能把铁丸子发射得更远。”
“是不是宋国的突火枪?”刘垣来自南宋,对宋朝的武器装备比较熟悉。
“嗯,正是。”张弘范点头表示同意:“某现在尝试把巨竹改成铜管,希望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南宋的突火枪以巨竹为枪筒,里面装上火药,安上“子窠”,战时点燃火药,火焰尽后,“子窠”射出,射杀灼伤敌人,同时发出巨大的声响,射程远达150步。
“大人,”刘垣突然扑向张弘范,把张弘范按倒地上。张弘范只听见身后一声巨响,随后便是一阵混乱。
等张弘范站起来,身后一片混乱,一阵臭味传入张弘范鼻子,张弘范感到一阵晕眩。
“大人,快离开。”刘垣拉起张弘范就跑,等得两人远远离开,刘垣却是脸色痛苦,站立不稳。
张弘范连忙扶住刘垣,才发现他背后盔甲已经破烂,身上插满了铁蒺藜。
“大人,那是宋朝的蒺藜火球和毒药烟球。”刘垣喘气道。
张弘范黑着脸,把刘垣交给赶过来的随军大夫,才道:“宋军的毒药烟球和蒺藜火球怎么会有这么大威力?”
刘垣强忍住痛,道:“宋朝显然是改良了火药,我弟弟,我弟弟就是被宋军的轰天雷炸死,还有丞相之所以被宋军连破六堡,也是宋军改良了炸药的缘故。”
“又是他?”张弘范沉着脸,道:“肯定是那个张贵。”
“大人?”刘整是一条好汉,刘垣也是半条好汉,背后虽然中招,但力道已失,伤口不深。
“从丞相大营被袭,到阿里海牙被诱,然后就是均州被屠,这一路上都有那人的身影,而凡是有那人身影的地方,就会有这种威力巨大的火药。”
“大人认识是张贵改良了火药?”刘垣咬牙狠狠道。
张弘范正恨不得多为张贵拉点敌人呢,赶紧点头道:“这绝对错不了,还有火油的运用,也是这小子搞出来的把戏。”
“难道昨天大人火烧拒马,就是借鉴了张贵的作战方式?”刘垣问道。
张弘范点头,道:“不怕刘兄笑话,万山汉水防线被袭击,还有水栅被破,就是张贵运用了大量的火油,引起大火烧毁一切。”
“这人,还真是我大元朝的劲敌。”刘垣囔囔数说道,也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看来自己要想为父亲报仇,恐怕还真不容易。
“郭平,你小子打得准啊。”一旁的张贵,看着原始的火炮,眼中冒出了不少星星:“可惜没把张弘范炸死。”
“嘿嘿,再多几架火炮,咱们就不用打了,直接一轮火炮打过去,鞑子逃命都来不及了。”张贵联想翩翩。
牛富也暗中吆喝,这烟球和火球经过改良一下,威力竟然大了一倍都不止,不过听到张贵的话,牛富苦笑,道:“你小子就别不知足了,当年李曾伯为了铸造这火炮,把整个襄樊的铜都收了起来,又请来了整个大宋手艺最高的工匠,现在即使你小子能找到这么多铜,要把这些工匠找齐,恐怕也不容易。”
“什么?”张贵大吃一惊,这不是暴殄天物吗?孰可忍孰不可忍,狠狠道:“难道朝廷没有铸造这些火炮?”
“朝廷哪来的钱?”牛富瞪了张贵一眼,道:“若把这火炮融了,好几百万银子呢,你小子去哪里找?”
“要不是吕大人抗议,这堆银子恐怕早就被融化了。”
张贵这才想起,大宋还是银本位的低级资本主义国家,即使银也用得很少,主要还是以铜为主,这铸造火炮,用的就是银子啊,怪不得朝廷舍不得。
“那朝廷总要留下一些工序把?”张贵不死心问道,只要鸡还在,就有生鸡蛋的时候。
牛富摇头,道:“这个牛某就不知道了,不过可以问一下高帅。”
第一卷 襄樊 第一百五十八章 襄樊保卫战(18)
无论后世怎么记载,许文德都认为自己才是打响了襄樊保卫战第一枪的宋将,即使日后张贵与李庭芝劝说,他都毫不犹疑坚持了自己的意见。
许文德在韩青等人面前说得虽响,但毕竟是统军多时的勇将,一路上急行军,但却把所有的探子都放出去,而且放得很远。
“大人,前面就是龙尾洲大战时范大人战胜鞑子的地方。”身边的副将看着脸色严肃的许文德,小心翼翼说道。
前面就是一片小草原,汉水在这里拐了一个大湾,从上游带下来肥沃的泥沙冲积而成,虽已是九月,但草色依然青绿,许文德可以清晰看到那一堆堆绿草长得特别旺盛。
或许,那就是范大人曾经流血的地方,血,肥沃了泥土。
“蒙古军的骑兵,天下雄兵。”范友信回想起那一场让他铭刻在心却一举成名的战争,心有余辜道:“唯有坚固的城墙或拒马、必死的信心、严谨的军纪和坚强的意志,结成队抱成团才可以抵住蒙古骑兵的进攻,若要战胜骑兵,特别是机动性非常强的游骑兵,如果不是对方自投罗网,那就是对方将领对你恨之入骨。”
想起骑兵的前赴后继,想起那一匹匹撞向拒马的战马,想起在天上飞溅的鲜血,范友信久久不能忘怀。
然而,很多的年之后,早已天下闻名的静塞军,用他们的无可非议的事实告诉范友信,除了他说那些条件之外,能抵抗蒙古骑兵并且最终能够战胜蒙古骑兵的还有天下无敌的静塞军。
“大人,已经一刻钟时间没有探子消息了。”副将谨慎的看了看许文德。
许文德脸色变了变,道:“让弟兄们原地布防、结阵。”
战争,就要开始了吧。
还是索提,还是这个小平原,但此时的索提却如野狼一般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猎物。
这次他的任务,不是攻,而是守,但守并不代表不攻。虽然他没有读过孙子兵法,但却知道以攻代守反而是最好的防守。
草原的野狼,为了猎物,是可以忍饥饿,忍住寒冷,但却不可以退缩,不可以懦弱。
索提见对方停了下来,然后迅速布阵,然而他并不担心,他只要拖住宋军的步伐,就可以完成任务,然而他并不甘心就这样让宋军悠闲自得。
早在三天前,布置在前沿的探子回报,宋军已经出兵,然而直到今天,才看到宋军的前锋,显然还有更多的宋军在身后,但索提并不担心,上次与宋军作战,骑兵虽然损失惨重,然而宋军伤亡却更加严重,事实告诉他,只要保持更多的机警,改变灵活的战术,宋军永远都不是对手。
“千户长大人,宋军停下来了。”身边的副将小心翼翼说道,他知道索提曾经是宋军的手下败仗,是蒙古骑兵的耻辱,他只是不明白阿里海牙大人为什么还是让索提出征,难道是因为他自己也曾经败在宋军水师的手下吗?
副将恶意想着。
索提挥手让身边的护卫递上一个精致的号角,然后低声呜呜的吹着,很快,从山坡后,一队队整齐的骑兵出现在眼前。
“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与宋军交手,用你们的速度,用你们手中的硬弓,去收割宋人的性命吧。”
索提缓缓的策动战马,还是这片草原,还是这片泥土,还是这个地方,但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对手,难道会是相同的结果吗?
索提不相信,他要用手中弓箭,去挽回他所失去的一切,包括尊严。
“结阵,结阵。”副将大声吆喝,然而任凭副将的吆喝,许文德都是一声不吭冷冷的看着缓缓加速的骑兵。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