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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被当做赤裸裸的羞辱了。
“我马上组织部队追击，他们看着向北逃，肯定会趁机折返向东。我们有充足的追击时间。”商震沉声说道。
阎锡山点点头，他同意商震的意见。北方是国防军腹地，凭借两万残军，就是给孙传芳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
“报告副司令，侦察营传来消息，孙传芳的部队逃到郑州成北方二十里后溃散掉了。我们无法找到孙传芳的所在。”
“什么？”阎锡山震惊的睁开眼。
“我记得孙传芳突围时虽然损损失惨重，但手中至少还有两三万的部队，以他对部队的掌控力，怎么可能出现崩溃情况？”阎锡山感到不可置信。
“我也感觉这里面有问题，我们围困郑州城这么长时间，逃出来的只有老百姓，北洋士兵一个没有。在如此劣势情况下，北洋这些乌合之众竟然没有偷偷溜出来投降的，这就说明孙传芳对部队的掌控非常厉害。这样的将领除非战死，否则他麾下的部队绝对不会溃散。”商震点点头道。
“副司令，侦查营已经抓了几个溃兵，正在审讯中，现在还没有准确的消息传来。”参谋官说道。
“知道了，有消息立刻来报！”阎锡山挥挥手说道。然后率军进入郑州城。不管孙传芳的部队是因为什么原因崩溃掉，面对溃兵，国防军大军总是难以追击。而且郑州城饱经孙传芳蹂躏，正是国防军接管宣誓恩德的时候，阎锡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收拢民心的好机会。
阎锡山的部队并没有在郑州城停留多长时间。打扫完战场，安抚一下老百姓，阎锡山就率领大军东进了。
作为一名野战军将领，他现在不宜过多插手地方的事情。北京政府有完善的军政两套体系。野战军没有插手地方事物的权力。阎锡山虽然有才，但在没有授权的时候也不敢随便乱动。说到底他阎锡山对国防军来说还是投降不久的将领。能够被信任掌兵就非常不容易了，再过多干涉恐怕就让人猜忌了。正是深通明哲保身之道，阎锡山才能在山西创出偌大的成就。
上海。一座精致的小公寓中。
一身居家装的蔡锷很客气的将一个便装年轻人让进屋子中。
蔡锷的夫人潘慧英奉上茶后很自然转入卧室。蔡锷的夫人很贤惠，对于丈夫的行为非常支持。是蔡锷将军真正的贤内助。
“你是北方来的吧？”桌子前坐定，蔡锷将军笑着说道。
“将军，这是我家少爷交给您的。请过目！”青年人很是恭敬的递过一封信。
蔡锷打开，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然后整个人陷入沉思。青年人也不敢催促，不过其不断晃动的身体显出他的紧张。
“你去吧，这件事我知道了！”蔡锷抬头说道。一双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世事。
青年舒了一口气，从蔡锷的表情他已经得到答案，然后他起身恭敬的对蔡锷行了一礼，然后离去。
送走了客人，潘夫人从卧室中走出来。
“夫君，又要离开了吗？”
“不错，你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启程回西南。”蔡锷点点头道。
“又要打仗了？”潘夫人担心的问道。
“嗯，或许这是国内的最后一站了。夫人我把中国的希望压在北方那位结拜兄弟的身上了。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蔡锷笑了笑说道。
“我马上去收拾！”潘夫人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她知道丈夫是做大事的人。不过她对丈夫口中北方那位冯少帅还是很好奇的。能够让蔡锷这样的人臣服，冯少帅本身绝对很有本身。整个民国，真正让蔡锷看重的也不过区区几人。而冯少帅显然是其中的翘楚。
“夫人，苦了你了。这些年跟着我东奔西走的，我想这一战之后，我们也能够真正的安定下来了。”蔡锷有些歉意的说道。这些年妻子跟着自己可是没少吃苦。
“夫君，不要这么说，你是做大事的人，能够帮衬你，我感到很幸福。”潘夫人笑了笑说道。
第五百二十三章 西南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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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锷现在所住的小院是潘夫人一手置办的。虽然公寓很小，但却很温馨，这些年蔡锷过的很不安定，不论是被北洋软禁的时候，还是主政西南的时候，蔡锷都非常忙碌。这次重伤，蔡锷算是放下了一切责任和包袱，安心在上海养伤，凭借他爱国将领的身份，又放下西南总督的职务，自然没人敢来对付他。再加上西南总督府和北京政府或明或暗的保护，蔡锷难得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潘夫人从西南被接过来之后，就购买了这座小公寓，蔡锷伤势完全稳定之后，人就被潘夫人接到了小公寓中悉心照顾。潘夫人受过高等教育，在精神层面上能够和蔡锷交流。而且很多时候，蔡锷在承受巨大压力的时候，都会向着夫人倾诉。随着蔡锷的日渐恢复，全国形势也风起云涌，蔡锷反而不急着回归西南了。西南的情况他已经知道了，虽然吃惊，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西南总督府大权旁落很难说是谁的错误。不过这和他突然遇刺有很大的关系。就算他贸然回归西南，结果也只是西南再起战端，对西南的老百姓来说未必是件好事。这也是他伤势恢复没有行动的原因。
这次北京主动和他接触，请他去西南收拾残局，说明国防军已经准备好了对西南动兵，准备一次性解决整个西南的局势。他这次行的动结果如何，蔡锷心里也没底。虽然他离开西南只有几个月，但是西南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蔡锷也没信心能够在短时间内结束西南的动乱。
“夫君，我和你同行吧！”潘夫人想了想说道。她之所以不舍，是因为这座她亲手置办的小公寓留下了她和蔡锷两个人的幸福回忆。现在蔡锷离去，这座公寓也失去了他的意义。
蔡锷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西南局势再乱，保护他和夫人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就算唐继尧不放弃权力，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因为现在他的背后站着北京政府。
蔡锷的行动很隐秘。武汉陷落之后，长江水道再次解封。不过长江下游盘查的很严密。北洋绝对不会允许国防军通过长江水道给两湖的部队运送给养。
北洋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国防军是怎么度过天堑的。王占元之前已经将长江上下百里的渔船全部征缴了。国防军不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如此多的船舶。
经过北洋高层的分析，最终也只是确定了两个最可能的猜测。第一是那些船舶来自上游，属于西南总督府治下，第二就是从汉水过来的渔船。这两种都有可能。只是都有无法说得清的地方。如果是来自西南总督府，那说明唐继尧已经投靠北京。如果是这样，唐继尧应该对这场战争无动于衷，如果不是来自西南总督府，而是来自汉水，那为什么不公开露面？要知道第二天北洋渡江竟然使用的是那些小渔船和竹筏。最终北洋也没有搞清楚原因，不过不管怎么样，北洋对西南总督府的防备加深了很多。
蔡锷乔装改扮，做了一艘商船，经过层层盘查，终于平安的进入四川。
蔡锷第一时间召见了西南总督府治下的长江舰队司令官。西南总督府麾下的长江舰队有十几艘炮艇，实力虽然远远不如北洋的长江舰队，但是在水流湍急，水位浅的长江上游地区还是很有战斗力。长江舰队司令名叫曹刚。是蔡锷一手提拔的将领，对他是很忠诚的。
事实上曹刚看到蔡锷很激动。同时表达了对现在西南总督府的不满。确实，蔡锷一出事，整个西南总督府就倒架了。西南四省之地如今只剩下一省。原本下辖的云南，贵州，都成为敌对势力。整个西南一片动乱。现在好了，蔡锷回来了，西南有希望了。
面对曹刚这种想法，蔡锷也为唐继尧抱屈，毕竟西南动乱的根源在他蔡锷当权的时候已经出现，而且积蓄了很大的力量。他的遇刺不过是导火索，彻底将这其引爆罢了。只是从结果来看，自己一出事，西南就变的一片动乱，这都是新任总督唐继尧无能造成的。
“曹刚，唐总督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现在立刻联系总督府，就说我蔡锷回来了。”蔡锷虽然是信任唐继尧的，但是西南的局势很乱，他总要试探一下唐继尧的心意。
“是，将军！”曹刚大声的说道。在西南新军体系中，蔡锷一手提拔将领都称呼其为将军，这表示他们对蔡锷亲近。
曹刚的电报发到西南总督府，唐继尧大喜，立刻放弃所有的事务，带着警卫队亲自赶往码头迎接。
唐继尧这一举动自然第一时间传到西南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