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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亲近。
玉玫看有少奶奶沉思的侧脸,总觉得她的内心充满神秘世界,欠缺有人深入挖掘。若真有人能拨动她的心弦,那么她相信,甯晓霜绝对不会是一个平凡的哑女。
就不知道冷少爷是不是那个启动她封闭许久的心锁之钥了。
晚饭后,冷磊要求冷母让他有私人的时间,他必须和用今晚把未来的三百多个日子拟出一份“合约”,而参与这项“合约”的共事者当然就是甯晓霜。
宽大的办公书房里,除了他们之外,还得要有个翻译才行。玉玫,无可厚非地夹在两座冰山之间,成为传讯的媒介。
冷磊坐在柔软的旋转椅子上,把公事包置于桌面,将它打开取出一份今天上午请律师拟定的“临时合约”,递给了她。
“你看看这份内容,如果没有问题,请你答个名。”
甯晓霜接过后,迳自走到一旁安静的看着这份资料。
冷磊双手置于下颚,也沉静地看着她详读这份资料。
结婚四十八小时来,现在可以算是他最仔细打量他的新娘的时候。
她有一张娇美的容颜,还有一头柔软细致的长发,他把视线由上缓缓地移到她那双无瑕的小腿上,他敢说在那薄薄的衣衫里,一定是十足诱人的体态,只可惜她是个哑巴,而且还是个不懂取悦男人的女人。
他再把视线移回她的脸庞,在对上她那双眼睛时,顿然一愣。他怎么没有注意到她有一双灵活美眸,仿佛能传递心事般,就像三年前那个沉默的女子一样……
他完全忽视甯晓霜已经表现对此合约的不满,迳自沉沦在自己的遐想中。
甯晓霜见他毫无反应,不客气地将资料丢到他桌前,将他的注意力拉回现实。
冷磊显得不悦的睨了桌面的合约,再抬起头直视她忿忿的怒眸。“怎么?有问题吗?”
甯晓霜十指纤细地在他面前比划着,玉玫见状立刻上前替少爷翻译。
“少爷,少奶奶要请你看一下这份资料的内容。”
“不必看,这份合约是由我的口述律师打字暂拟,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直接提出来讨论。”他将面前的资料丢到一旁。
“很好,那么请你在第七条、第十一条和第十九条的地方稍做修改。”她尽量保持不愠不火地比划着。
冷磊看了她一眼,重新拾起合约,慎重打开来看。几秒后,又再度盖上了合约,抬头看着她。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你没有,我有。”甯晓霜往前站了一步,翻开他面前的合约,指着第七条里的一段话。
“什么教做‘乙方在一年期间不得在未告知的状况下外出’?难道我连行动的自由都消失了吗?”她再替他翻了几页,指着第十一条的文字。“什么又教做‘乙方不得与亲属有私底下往来’?我和我家人见面也要干涉?”她愤懑地再翻了几页,来到第十九条,不过这次她没有发表不满,要他自己看过。
玉玫也疑惑地看着冷少爷的表情,为什么少奶奶独留第十九条不比画出来由她翻译。
看着甯晓霜极度不悦的表情,再听完玉玫解说后,他相信玉玫一定有把话修饰过,不然她不会朝着玉玫频频蹙眉。
冷磊吸了口气后,没有直接回答甯晓霜的问题,朝着玉玫略带威胁的口吻道:“玉玫,我们冷家请你来不是当‘亲和大使’,请你做好自己的本分。”
他答非所问的话令甯晓霜惊讶,想不到他的观察力挺仔细的。不过自己也因为让玉玫难做人,而感到歉疚。
冷磊把合约内容转向甯晓霜的面前,从容不迫地一一替她解答。
“第七条。我必须杜绝自家人做出伤害冷家的事情,以免有人不知道自己的身分做出不堪入耳的行为。”
甯晓霜很吃惊他竟会有这种念头。“你怀疑我?”
“有一份保证总是比较安心。而且若你不会做出违约之行为,又何必介意这第七条呢?”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鄙意。
她相信舅妈一定有跟他说过什么,不然他绝对不会话中带刺地表明第七条的重要性。清者自清,这是她一贯作风。
甯晓霜略整思绪地拂过长长的细发。“好,第七条没问题。”
冷磊推推镜框后,徐徐道来:“第十一条。你应该没忘记你是如何进入冷家的吧,我想胳臂向外弯是理所当然,我既然不能隔绝你和纪家的关系,唯一能做的,就是别让错误重复两次。”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教做‘别让错误重复两次’?”
冷磊看着她疑惑的表,不禁吃笑开来。“你还有妹妹吗?”甯晓霜不解地摇头。“你认为一年后你还有成本再抵押冷家一年吗?”
这样明显的暗示,别说甯晓霜不懂,连局外人都懂得冷磊的每一句嘲讽。玉玫一脸担忧地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甯晓霜,她想,现在她终于了解为什么甯晓霜会下嫁到冷家了。
甯晓霜倍受羞辱地垂下眼睑,平顺着气。三百多万的亏损,一次数训就够了,没有任何人容许再损失第二次。
“我希望这项条件里面并不包括晓杰。”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晓杰?”他脑子里突然浮现昨天那位毛躁小伙子。
“他是你弟弟?”
甯晓霜已经没有斗志,毫无表情地向他点了点头。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希望你这条件当中并不包括我和晓杰联络。”
“可以。”干净俐落的回答。
再来就是第十九条了。
“第十九条……”他带着别有含意的眼神看着她,撑着桌面缓缓地站起身子往前俯向她低垂的脸庞。“我想那是夫妻间的一种义务,我娶的是一位妻子,一位安全的性伴侣,而不是一个称谓。这漫长的一年,总必须要有人付出这桩婚姻的代价。”
甯晓霜惊愕地抬起头来,对上他那双毫无感情的黑眸。现在的她,一定很像只挫败的母狮,完全无法反击,只有任凭对方处置。
看到她受伤的眼神,冷磊心中莫名地紧揪着,他应该感到得意的,不是吗?
索性别过脸去走向窗台,口气极为不悦地反问:“你呢?你的条件?”
我的条件?甯晓霜脑子似乎已经呈现空白状态,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瞧她没有反应,冷磊浮躁了。“别告诉我你没有条件,我不会相信的。”
她看着他不屑的背影,再看着玉玫充满同情的双眼,甯晓霜缓缓地抬起手比着:“我希望今天晚上所做的合约,别让第三者知道。”
听见她的回答,令他颇微错愕,他转过身子看着她清丽的侧脸,和一双毫无抵抗能力的莹莹眸子,他竟觉得自己对她产生移情作用?
“就这样?”
“就这样。”
太像了,他不想这么想,但不论是神韵或个性,都太像三年前的那名女孩。
不!没有人能取代那名女孩的位置,即使眼前的女孩有几点不谋而合的地方,但三年前的女孩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永固的。
冷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旋过身子坐回椅子上,拿起笔替她把条件附加上去,最后自己在“签暑栏”的地方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了她。
甯晓霜接过他的笔,正准备俯身下笔时,他突然开口。
“在签下名字之后,这个合约立即生效,你确定没有什么要再附加的吗?”
她的动作僵了一会,随即毫无异议地在冷磊刚毅的字体旁边签下了娟秀的字体。
看着她毫无表情地把合约递到他面前,冷磊突然觉得相当愤怒及不悦。为什么她不要求?她明明知道这个合约内容对她全是不公平条约,他还故意把一年后的赡养费空白出来让她自己开口索价,没想到她竟只有一项要求。
他看着她平静的容颜,几乎已经忘了这么做的目的。他只知道,他……伤了她了。
自从那一天后,冷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到冷公馆。
甯晓霜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解放,当初她还以为冷磊会当晚就要求她履行夫妻之实,不过他没有这么做。
在签定合约后,他二话不说拿着合约掉头便离开,一走就足足有一个星期之久。她知道冷磊在公司附近有间公寓,所以对于自己“丈夫”的行踪她压根不以为意,倒是冷老夫人觉得媳妇对待先生态度过于冰冷,而显得相当不悦。
现在整栋冷公馆,是最安静的时段。
老夫人正在房里午睡,所有佣人不是准备晚餐的东西,就是洒扫内外,唧唧蝉鸣再加上凉风扇嗡嗡声,也许这就是所谓怡然自得吧!
坐在客厅的她,整张大理石桌面摆满了她翻译外国文学的必备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