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他到此还没有彻底放弃,继续带着手下残余的那些凶徒们大呼酣战,将挡着他们的一个个刑天军的部众们给砍杀在当场。
一个刑天军的部卒长枪一下被这个疤瘌脸斩断,后退不及之下,肩膀重重的挨了他一刀,这一刀之狠一下劈开了他的皮甲,又切开了他的棉袄,生生砍入他肩膀几乎数寸深,连肩胛骨都被砍断,几乎斩到了他的肺叶之中,当场便吐了一大口血,疼得他惨叫了一声,心知今日无幸了,于是牙关一咬,用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还卡在他肩膀上的这把刀,使得疤瘌脸居然一时间拔不出刀,气的疤瘌脸飞起一脚将他踹倒,才算是把刀从他的肩膀上拔了出来,可是没成想这个倒地的士卒却突然间发力,一把又死死的抱住了他的一条腿,使得他无法辗转腾挪,并且凄厉的大叫道:“快杀了他!快杀了他!别管我,快杀……”
疤瘌脸气急之下,调转刀头狠狠的从这个士卒的后心插了下去,有用力的拧了一下,将这个刑天军士卒的心几乎彻底绞碎,可是这个士卒即便是到死,都不肯松手,依旧死死的抱着他的一条腿。
也就是这么一个拖延,让一个刑天军的士卒抓住了机会,奋力一枪刺来,正中这个疤瘌脸的腰间,疼得疤瘌脸嗷的一声惨叫,可是这厮也算是真够凶悍,用受伤的左手一把抓住这杆捅入他腰间的长枪,长刀一挥,便斩断了这根长枪的枪杆,随手一刀,便又将这个刑天军的士卒砍翻在地。
看着这个如此凶悍异常的疤瘌脸,剩余的那些刑天军的部卒们真是被吓到了,明知他已经受伤,却有些不太敢在朝他靠近。
而疤瘌脸此时也感觉到了大量的血正在从他的伤口中涌出,身体一阵阵的发虚,眼前也有些发黑,他也知道今天他恐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可是事到如今,他不但没有感到害怕,反倒是更加激起了他的凶性,一步步的有些踉跄的继续朝着刑天军的士卒逼去,不停的挥舞着他的长刀,居然一时间拖住了好几个刑天军的部卒,掩护着他身后的那些凶徒们,开始冲上了城门楼。
“哈哈!再加把劲!就把城门夺了!掌盘子马上就到,撑住了!”刀疤脸本来就长的丑,现如今更是满脸鲜血,加上他坑洼不平的伤疤,此时的他几乎更像是一个厉鬼一般,让人看了之后有些不寒而栗。
于是他手下的那些凶徒们更是变得疯狂了起来,纷纷开始抢上城墙,试图夺下吊桥控制住城门。
城墙上剩下的少量火铳手,这个时候也来不及再装填了,纷纷在各自的自生火铳上挂上了刺刀,抵住登墙的马道,和这些凶徒们近战了起来。
形势到了这会儿,似乎已经不可挽回了,眼看着堵门的刑天军兵卒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凶徒们的刀下,战斗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几乎没有悬念了。
看着城门眼看就要落在他们的手中的时候,疤瘌脸再一次擎着长刀发出了狂笑声,可是不等他笑完,便听到街道上传来了一阵轰轰的奔跑中的脚步声,刀疤脸抬起头朝着街上望去,狂笑声顿时仿佛被堵在了喉咙中一般。
只见一队刑天军的士卒们排成四列纵队,快步奔跑着出现在了距离城门不远的地方,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愤怒和紧张的神情,数量足有近百人左右。
那个身负重伤的队将躺在地上,艰难的转头朝着脚步声传来的地方望去,当看清楚是援兵赶来的时候,他嘴角牵动了几下,似乎是想笑,但是却因为伤痛又笑不出来,但是他还是尽最大的力气叫道:“咱们援军来了!坚持住……”可是他终于还是没有坚持着把话喊完,话音未落,他便头一歪又倒在了血泊之中,虽然他的两只眼睛还瞪得大大的,但是却已经失去了神采,两只瞳孔缓缓的放大,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似乎带着一丝欣慰,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第四卷 剑指中原 第六十六章 扑城
随着一阵乒乒嘭嘭的枪声响起,正在城门处的残余的那些凶徒身上纷纷绽放出了一朵朵的血花,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地上,而那个疤瘌脸更是身上连中数弹,脑袋也当场被打出了一个大血窟窿,脑浆迸裂像个破麻包一般的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尸体堆中,仅剩下的一只眼睛还瞪得大大的,充满着血色。
仅剩下两三个彻底吓破胆的凶徒,亡命一般的转身朝着城门外逃去,随即一群刑天军的部众便狂吼着紧随其后追杀了出去。
当刘耀本赶至西门的时候,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先期赶来支援的兵卒们正在这里抢救伤者、收殓死者的尸体,并且开始清理满是尸体的城门洞,同时也有人抓了两个受伤的凶徒,正在城门洞内拷问。
一见到刘耀本过来,一个军官便立即跑步到他面前,敬礼之后大声道:“禀报营长,扑城的贼人已经被扫清了!出这样的事,是卑职无能,请营长处置!”
“先不说这个,回头再跟你算账,怎么样?他们来了多少人?是谁的手下?”刘耀本不耐烦的挥挥手,直接便开始问具体情况。
“已经问出来了,他们都是一斗谷的手下,一斗谷派他们装扮成运粮的民夫先过来抢城门,想要夺下城门之后,撑到他率大队人马过来夺城!按被抓的那两个混账所说,再有一会儿,一斗谷就率大队人马扑过来了!咱们还是快点关上城门吧!”这个负责西门防务的连长立即回答到。
刘耀本听罢之后,皱起眉头,正要点头答应,却听到了城外那些难民们还有民夫们的哭叫之声,猛然一惊,立即骂道:“混账,我们关上城门,外面的那些难民怎么办?一斗谷不是个好东西,可不会跟咱们一样善待那些难民的,定会逼着他们在前面攻城!”
几个连长还有队将都觉得有点头疼,于是对刘耀本问道:“可是咱们眼下城中兵力有限,不据城而守又该如何?”
刘耀本略微一想,便立即喝令到:“哼!这你们就怕了吗?一斗谷在渡洋河已经被咱们打残了,现在他能有多少兵马?更别说了,他们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来的再多又能是咱们的对手吗?我们不能据城而守,等待将军回援咱们!城外那么多难民,以后就是咱们的根基,如果把他们丢给一斗谷的话,将军回来定要砍了咱们的脑袋!不要多想什么了,立即集结城中兵力,各门留下一队人守门,其余的跟我出城迎战一斗谷!入他娘的,居然想要趁着官军过来,打咱们县城的主意,老子今天要打得他后悔出娘胎!”
诸将听罢之后,立即纷纷应命,大吼着开始集结各自手下的兵将,就在他们尚还没有完成集结的时候,在城墙上瞭望的兵卒便大声叫道:“营长!有大股兵马正在靠近县城!”
刘耀本心中暗骂了一声,心道今天真是见鬼了,放在城外的哨卡居然没有传回来一点消息,就连一斗谷手下的细作也没有提前告警,这一次真是被一斗谷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扭头扫视了一下正在朝着西门集结的人马,此时尚没有集结起来两连的人手,总共不过刚刚集结起来了四连一部和二连大部,还有五连的一队,人数着实有点单薄了一些。
可是听着城外那些难民们发出的惊呼和哭嚎之声,刘耀本还是咬了咬牙把手一挥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咱们这些人手也够用了,跟我出城迎战!”
兵将们听罢之后,虽然有点担心,但是既然连刘耀本都不怕,他们这些当兵的还怕什么?这也正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道理,换过来,主将不怕死,当兵的自然也就不怕死了,于是众兵大声应命,随即开始整队,跟着刘耀本便冲出了西门,朝着西面滚滚而来的一斗谷的人马迎了过去。
一斗谷骑在一匹黑马之上,全身披甲,手提着一柄长柄大刀,不停的催促着手下加快脚步,当看到永宁县城那高大的城墙之后,他拉住了马缰,大骂了一声:“该死!老疤瘌看来没有得手!真是个蠢货!”原来他看到了在永宁县城西门上到现在还飘荡着一面猩红的刑天军的大旗,大旗不倒,那就说明老疤瘌没有得手,他的这次冒险就等于失败了一半,如何不让他感到气恼呢?可惜那个老疤瘌死的也冤,不是他没尽力,而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守门的刑天军部卒们会抵抗的那样顽强,以至于愣是撑到了援军赶至,以至于功亏一篑。
“掌盘子,看来老疤瘌他们没得手,咱们是不是退回去?”一个手下的头目也看到了刑天军的大旗,于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对一斗谷问道。
“退个屁!既然老子来了,就没再退走的道理,现在这刑天军的主力被官军拖在县城东面,天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