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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先装填好了弹药再动手,火枪装填麻烦,毕竟威力大于床弩,装填比床弩还要简单。至于射击频率……大将又不去冲锋陷阵,遇到对方大队人马冲击,打不过就跑是大将的本能,谁会站在那里死磕?
关键是这枪平时需要的费用少,维护也方便,结构简单,真有部件坏了,凭大宋现在的技术,村里的铁匠也能维修,不像燧发枪,其中很多机件都是车床、冲床、镗床、削床做出来的,精度要求很高,手艺差一点,做出来的部件都组装不上去。
所以这次来海州,虽然眼看着弟弟的火枪队很眼红,但凌鹏还是觉得自家火枪好,哪怕张叔夜问起,他也是这样回答的……但即便是这样,凌鹏部下约五十人的火枪手做了张叔夜侍从,依然声震山东。
张叔夜大约是把火枪当作床弩一类的武器使用,凌鹏到了他麾下后,顺手剿灭了泰山附近几股贼寇,每次凌鹏都是在关键时刻出手的,五十人组队,火枪一发,声威赫赫,基本上起到了床弩该起到的作用……等张叔夜将目光转向梁山好汉时,基本上全世界都知道他弄到手了一支威力很大的火枪队,故此,不甘心坐以待毙的梁山好汉们,不得不从骆马湖隐身处冲出,直奔海州寻找出路——这才有了今日之祸。
凌鹏带的这些人,就是时穿从花膀子里面给他挑选的五十名火枪手,只不过凌鹏对火枪珍若拱璧,闲暇无事时不喜欢火枪手拿出来炫耀。仅仅为了有备无患,他让十名火枪手背上火枪,其余的火枪收藏在仓库里,平常依旧是打群架的装扮。
那些背上火枪的火枪手带齐了全套射击装备——肩上背着枪管粗大的火枪,手里拿着长柄斧钺——这个斧钺实际上就是火枪的支架,斧刃细长,斧柄有枪头,斧尾是个细长的两齿叉,用于戳在地上固定支架,当火枪设计完毕,双方开始短兵相接时,这斧钺也是火枪兵的格斗武器。
凌鹏自己肩上背的是一杆燧发枪,枪管细长,做工精美,这杆枪是他刚从弟弟屋里找到的,可惜弟弟前去通州送嫁未归,屋里并没有多余的火枪存放。因这杆枪是军官配备,做得很精致,凌鹏爱极了——长兄如父嘛,弟弟不在家,海州凌氏他做主,于是凌鹏顺手把这杆枪扛上了。
说实话,凌鹏为这事挺郁闷的,虽然火绳枪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且弟弟凌飞是时穿的徒弟,他不是。时穿有义务给凌飞配备质量好的枪,对他没任何义务。可是火绳枪与燧发枪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产品,前者是铁匠的手艺,后者是机械化产品。而机械化产品有它征服人心的机械美,对于宋人来说这种魅力无可抵挡。
所以,自从见了弟弟火枪队装备后,凌鹏一早晨都闷闷不乐,虽然他跟弟弟都是一个亲爹生的,可是在时穿那里,感觉兄弟俩似乎不是一个娘养的。弟弟凌飞已经装备上了如此精美的燧发枪了,自己还在使用时穿的外销产品——突火枪的改进版、前装火绳枪。
果然,不是自己的徒弟就不是一个待遇。
带着这种心情,听到李逵在台阶上嚷着:“拿我们当贼防吗?这样戒备森严的,有本事发给我们兵器,我们再来打过?”
凌鹏自然很不乐意了,他翻了个白眼,很不客气地问:“今早,你吃饭了吗?”
李逵愣了一下,凌鹏话赶话的又问:“今早,你吃的是谁家的饭?”
台阶上的众人已经反映过来凌鹏的意思,只见凌鹏跳脚大骂:“你这黑厮,吃饱了我家的饭,现在有了力气,就嚷嚷着,要跟那些给你饱饭吃的人厮杀吗?果然是天生贼囚,不拿你们当贼看,当什么看?告诉你,现在给我滚回去,等待招讨使大人的传召,若想反抗,我今天轰你个满脸花。”
凌鹏话音刚落,知道李逵脾气的张青抢步上前,使出个相扑手段将李逵绊倒,随即,门里抢出来铁鞭呼延绰与大刀关必胜,拖着李逵向院里走,李逵兀自叫骂不休,但他却没有挣扎,由着两人拖着走。台阶上,宋江冲凌鹏拱拱手,说着场面话:“管军,我这家生小儿脾气不好,专一路见不平,好打强汉,我也被他连累得苦。管军休怪,恶了!”
凌鹏也不过分,拱手招呼过后,命令自己的火枪兵进入院中,爬上了四角的岗楼,点燃火绳,做出全副戒备的姿态。宋江则脸色阴沉着,带着随从回到大院中。
稍后,不久弟弟凌飞得意洋洋的领着十名火枪手到来,他站在大门口冲哥哥的队伍一通猛乐,大约是嘲笑哥哥装备的落后——因为他又背上了一杆新一代燧发火枪。
望着哥哥郁闷而嫉妒的目光,凌飞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乐呵呵的说:“哥哥,我在通州听说听说梁山贼寇入侵,马上做快船赶回来了,刚才问候过师傅,听说招讨使大人的奖赏已经下来了,赏了师傅七万贯,哈哈,弟弟不才,啥事没干,师傅分了五百贯给我。”
凌鹏纯粹是心中嫉妒,耻笑说:“就这点钱,瞧你乐的,朝廷整修一次黄河才花了三万多贯(三千万钱),七万贯,能修两次黄河了,你才分得五百贯。”
“说啥呢?”凌飞不满的嚷道:“这次师傅封锁港口,沉了两艘炮艇,重伤一艘,此外,拔头水军的纵火船烧了一百多艘,弄得只剩下有数的几条小船了,这笔钱是招讨使大人拨来用于重建拔头水军的,弟弟能分五百贯,已经不少了,没准到最后,师傅都剩不下五百贯。“!
这话凌鹏不反对,他点头附和:“你师傅做事总喜欢大而强,他主持重建拔头水军,买的船一定是大而威武……刚才招讨使大人听说炮船沉了两艘,也在感慨这火炮大而无当,原本想着将火炮在军中推广,最后还是放弃了——打一场仗沉没两艘炮船,朝廷那点家当,不够折腾呀。”
凌飞附和说:“那是,招讨使大人在城头上,离得远没看清,听李保义(保义郎)形容火炮的威力,还想着调拨几门火炮,后来听说火炮沉重而不便于搬运,招讨使大人还说:放在城头上用于守卫,即使不移动也行。
后来,听说因为大炮开的多,震裂了船帮,招讨使大人马上说:还是别安在城头了,震坏了城墙,那不是守卫了,是在帮助敌人攻城呀……嘿嘿,朝廷的城墙结不结实,地方官自己都清楚。”
凌鹏其实一直很怀疑“震坏炮船”的说法,他知道弟弟的师傅喜欢把好东西留给自己,自己的火枪队跟弟弟的差别就能说明问题,不过如今张叔夜已经认定了,他也不能出面说:招讨使大人,你错了,俺弟弟那师傅的抠门,我很清楚……
既然不能明说,凌鹏懒得在这方面纠缠,他翻着白眼,质问弟弟:“如今海州官员忙着分功劳,你不在师傅跟前伺候,来这里做什么?”
凌飞仰天一乐:“刚才不是说到重建拔头水军么,师傅跟招讨使大人说了,自己手头人才缺乏,希望从梁山好汉中挑几个人去,招讨使大人已经许可了。”
说着,凌飞从兜里掏出一个纸片,上面是三个名字:“调一丈青张横入拔头水军,权领指挥(使)衔,负责训练水军士卒;调豹子头林冲入崔庄团练,权领崔庄团练总教头;调铁鞭孙立入崔庄团练,权领马弓手统制;调九纹龙史斌入崔庄团练,任步弓手指挥使……这些都是临时官职,正式的官衔要等朝廷诏书下来,才能确定。”
凌鹏叹了口气,直摇头:“招讨使大人私自开了封桩库,奖赏海州官吏,已经是错误的了,你师傅怎么还跳出来折腾,怂恿招讨使大人私下里封官许愿。”
凌飞咧嘴笑了:“师傅已经料到——知州宋大人病逝,招讨使私开封桩库,眼见的张招讨要贬官了,恰好海州知府有空缺,海州还刚刚平定,这个官,张大人不做让谁做……你知道,师傅总是料事如神。恐怕张大人也明白这一点,才任由师父出头的。哥哥,张大人如果再任海州府,咱兄弟两个又要在一起了。”
凌鹏眼睛一亮,没错啊,张叔夜如果留在海州,他作为海州最高长官的直属卫队,问弟弟的师傅要点武器武装自己,这算是多大的事?
“快进去快进去,里面的梁山贼寇刚才私下里交头接耳,我还担心这伙人贼心不改,快进去宣布招讨使大人的命令,让他们知道朝廷是想用他们的,这下子他们是闹不起来了。”
凌飞一路笑着走进院里,当他宣布完张叔夜的命令后,梁山好汉们的表情很精彩,大多数人彻底松了口气,有些人拼命掩饰狂喜的心情,也有人脸上全是不甘心,当然也有人依依不舍,有人表现的无所谓。
宋江用眼色示意吴加亮,吴加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