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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是战争,张叔夜只在乎官位,不在于花别人的钱。
可是,花别人的钱,谁会在乎?
时穿心中默默算了算,而后冲周围的效用摇了摇长枪,指点着混乱的区域呼喊:“我需要几个人同行,与我一同去取万贯家财,听到了吗,大尹说了:一个人头一百贯。那里面有一百多个人,合起来就是一笔万贯家财,谁与我同去?”
无数人同时跳了出来,拍着胸脯嚷嚷:“我去,我去。”
时穿在马上叹口气:“钱少人多,不够分啊——有三十个人同去,已经足够了,有敢同去者吗?”
勇敢是什么意思?既有勇气胆量也大。虽然时穿陡然减少了参战名额,可能会增加战斗难度,增大伤亡……但效用反复想了想,人少了,意味着分钱的人少……于是,十多位自持勇力的敢战者立刻站了起来,拱手:“久闻大郎盛名,愿追随大郎同谋富贵。”
张叔夜在旁边喝骂一声:“这厮!”但他的话里却没有恼怒的成分。
士气鼓起来了,时穿指了指巷道:“街道太窄,太多的人也展不开手脚,只要三十个人就够,我要十名刀斧手,三杆长枪在前,其余的都要弓手,擅长使用这三般兵器的,速速报名,与我同行。”
钤辖喝一声:“搬开路障,放大将们进去。”
总共愿意冒险的有三十一人,巷道作战,战马就是吸引火力的磁铁。任谁见了骑马的家伙,都喜欢冲他扔臭鸡蛋……时穿下了战马,将马匹交给两名童仆保管,临走前想了想,从鞍袋中取出一支手铳,两颗手雷,悄悄揣进怀中。
效用的队伍集合了,时穿过去一望就乐了,除了规定的武器,这群人拿什么家伙的都有,矛镗刀戈、槊鞭锏剑、锤抓戟弓、斧钺牌棍、枪叉钩拐、流星耙头、锦绳套索……怪不得怪不得,时穿在缉捕曾癞子时,曾亮出火枪做武器,王小川只是特意看了看,再没什么奇怪的表情。
这是一个服妖的时代,这个时代创造了一千多个阵法,这个时代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有。
这是一个包容的时代。
这个时代有火药、印刷术、指南针的发明……
在这个时代,你创造什么新玩意都行,哪怕是拿出随身大炮来,别的大将只会羡慕你的有钱,羡慕你装备豪华,不会因此大惊小怪指责你“妖孽”。
领着这样一支装备混杂的效用队伍,穿过厢军组成的封锁路障,时穿在封锁线前方,将人马稍稍进行了编组,三名刀牌手(持刀盾牌手)走在队伍最前方,用盾牌掩护队伍搜索前进;在刀牌手后方配置两名长枪手:他自己,以及另一名持枪大将李彦。再他两人后面,五名弓手步步紧随,组成前锋共十人的一个冲锋小组。
剩余十名弓手则位于冲锋小组后方,负责检漏。队伍最后是十一名刀斧手,这刀斧手分为两组,一组专门负责掩护弓兵,另一组不参与战斗,只负责跟在队伍后面砍首级。
“这活简单,我们只要沿街搜索过去,冲近的匪徒有我与李彦招呼,其余的弓兵只管击杀,后面的刀斧手无需动手,万一敌人冲进我们队伍,你们上前缠住就行,剩下的人交给我来。
而最后一队人只负责收集战利品——哈哈,你们这最后一队可得小心,兄弟们这辈子的富贵全在你们手里了!”时穿调侃几句,见到众人情绪稳定了,便领着这些人走入了巷道。
相对于有惊无险的西城区,东城区的惨象更触目惊心,沿街倒毙了不少尸骸,既有老人,也有妇女,当然,也有一些歹徒。厢军们正在巷道内竭力恢复秩序,可惜他们人少,胆怯不敢与歹徒纠缠,导致他们顾了东头顾不了西头。
时穿等人才拐过一个街角,临街的门户里突然窜出三名怀抱绫罗绸缎的男子,见到时穿出现,这些人一愣,还没来得及解释或者编谎话,时穿已当即下令:“射击。”
没有人动手,几名弓手张望一番,那三名抢劫者立刻醒悟过来,一埋头钻入附近小巷。
时穿不满的回过头来:“三百贯啊,三百贯就这样跑了,啊?诸位也是乡间享有勇名的人,难道从来没有厮杀过?”
一名弓手嚅嗫着回答:“那三人我认识,不是匪徒,是咱海州城的无赖,这样的首级怕是无用。”
时穿怒了:“街道宣布戒严很久了,现在四处走动者,除了官兵就是匪徒,你们若没有胆量厮杀,不如回家抱孩子去。”
与时穿并排同行的枪手李彦也有点恼怒:“这三个泼皮,明明是来趁火打劫的,都城里的乡亲,他们也敢下这种黑手——你们这几个人临敌未战,放跑了兄弟们的赏金,不如与我滚回家去。”
李彦说对了,城中这批迅速扩张的效用队伍,大多数都是没有上过阵的。但这些敢于投身效用队伍是家伙,基本上属于平时打架斗殴,惹是生非的主儿,他们与城中的泼皮本属同类,只不过效用们披上了一层官衣而已。
“我们是官,他们是匪,此刻混乱之际,胆敢祸乱乡亲的,都是我们的敌人!”李彦恼怒的直跺脚。
时穿随口补充:“‘敌人’这个词也许过分了,其实他们不是‘敌人’,是我们的‘财富’。诸位没有厮杀过,刚才的事情我原谅你们,接下来的路程,有敢在街上活动者,一律击杀。”
队伍重新往前移动了,下一个门户一股浓烟冒出来,门内有人哭天抢地的呼喊着,阵阵泼水声响个不停,队伍在门口稍稍停顿,时穿犹豫了一下,李彦催促:“我等是来剿匪的,救火的事情……”
一声凄厉的喊叫响起:“杀人了,救命啊。”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屋子窜出来两三个人,这次不等时穿招呼,暴风骤雨般的弓箭射了出去,那几个跑出来的人立刻覆盖在一片箭雨当中,而后,队伍中有人跑出,似乎想砍首级。
时穿怒从心头起,他长枪一拨拉,将那几人一一挑回队伍,暴跳如雷的吼道:“保持队形,保持速度,继续前进。”
效用一百多斤的身体被时穿长枪挑起来,像挑几捆稻草,接下来的吼叫让效用们嘘若寒蝉,于是,队伍保持原来的行进速度,走到那几名射倒的的歹徒身边,这时,效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穿又吼起来:“刀斧手,闲站着干啥?动手啊!”
刀斧手如梦方醒……
第168章 刀头舔血
转过几条街道,这支队伍已经磨合的像模像样,等到他们初始接触白莲教徒的时候,已经知道保持队形,团队作战。
这队十几个人的白莲教徒是从另一个街道杀出的,他们驱赶着一队厢军转过街角,正好撞到时穿的队伍。
刚一接触,这会儿不用时穿吩咐,弓手们自发的开始射击,等到白莲教徒冲到刀牌手跟前,对方已经倒下去了三分之一的人数。
一名壮汉吼叫着,用刀狠狠的砍着盾牌,受到巨力撞击的刀牌手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开,闪出了后面的时穿与李彦。
李彦怒吼一声,挥舞着长枪,填补了刀牌手留下的空隙,他的长枪像毒蛇吐信一样,连续戳出,招招对攻挡住了对方砍来的三刀,而后枪杆一立,用脚一踢枪尾,飞出的枪尾重重打在对方肚子上。
那名白莲教徒踉踉跄跄的退开,李彦长枪一挺,冲出队伍赶过去追杀,当他的枪尖从对方胸口拔出来的时候,只听时穿在他身后波澜不惊的夸赞道:“好枪棍。”
李彦来不及回答,甚至来不及回头观察时穿,他像飞车一样舞动枪杆,将其余的白莲教徒挡在后面,他的耳边不时传来箭雨飞行的嗖嗖声——同伴们借他的掩护,已经开始远程射击。
李彦自认为自己把枪舞的很严密,几乎是水泼不入,但他身后又出现一杆长枪,这杆枪总是轻松的穿过他的枪影,如闲庭散步般来回穿梭,每一次穿梭都带出一片血雨。
李彦知道,队伍当中另一位使枪者只能是时穿,没见到时穿把枪使的如何花团锦簇,李彦甚至听说时穿喜欢拿长枪当劈柴一样砸人,但无论李彦如何加快舞枪的速度,身后那支枪总能不受障碍的穿过枪影,扎进与他搏斗的人胸中——仿佛那杆枪完全不受时间限制,总能恰如其分穿入他的枪缝。
可怜李彦把枪舞得像风车,他奋力迎上一个又一个歹徒,可与他搏斗的歹徒刚刚摆了poss,准备寻找他的破绽,总会有一支枪穿越一切障碍,扎在歹徒的咽喉。
剧烈的搏斗结束后,李彦终于打倒面前所有站立的人,他感到一阵阵眼花,眼睛出现短暂性失明,当他拄着长枪剧烈喘息的时候,耳中时穿的声音隐约飘来:“上去两个人,搀扶一下李大将,盾牌手与长枪手相互替换,打扫战场,准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