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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吧的小弟喃喃自语道:“完了,乱了套了……”
阿琳坐在沙发上。西城的背影瞬间就消失了。
她苦笑了一下,招手叫来小弟结帐。
西城跑出西雅图网吧的时候,晶儿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焦急地东张西望,目光所及之处只有陌生的行人和匆匆的车流。他掏出手机,拼命拨打晶儿的号码。
先是空荡荡的回铃音,然后变成了一个冷冷的声音——“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他立刻跨上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开往晶儿的家里。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停地问自己,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晶儿如预料中的一样,不在家。
他呆呆站在楼下,心中越来越忐忑不安。晶儿含泪的双眼总是在脑中掠过。他抱着头蹲了下来。
过了一会他掏出手机给晶儿再次打电话。还是关机。
打了几十次以后他终于死心了,知道晶儿今天不会再开手机。他手有些颤抖,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给晶儿发短信:“晶儿,求求你,听我解释好吗?”
“晶儿,我很害怕。我在你家楼下等你。请你见我一面好吗?”
“晶儿,不要这么快就判我死刑。求求你,让我见你一面。如果我还是让你厌弃的那个人,我一定会在你面前消失不留痕迹。可是消失前,我必须见你一面。”
“晶儿……”
就在西城面临灾难的同时,赵沼正被刘左的AWP子弹穿过头颅,尸体在空中向后飘了起来,轰然倒地。
警察漂亮地赢了这局。不仅如此,果真应验了韩老师的话——赏金队“起死回生”了。他们用MP5加两把AWP把优势一直保持到了终局。当裁判宣布赏金队以13 ∶11取得整场胜利的时候,屁哥和阿猪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们呜啦呜啦地叫着,丝毫无法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
阿杰转身对阿K和王比德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对手,这就是他们的实力。还有丝毫的小觑之心吗?收起来吧,否则我们会输得比SNIPER惨。”
王比德心里虽然不服气,但嘴上还是不好说出来。阿K比较老实,承认道:“他们最后几局确实非常漂亮。不愧是一支超强队。”
赵沼和陈致龙、傅思秦等人相互望了几眼。他们的目光里虽然有失望,但更多的是满足和愉快。赵沼率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刘左面前和他握手道:“感谢你们,感谢你们让我们享受了一场的真正的比赛。”
刘左诚恳地说道:“我们更要感谢你们……从来没意识到,原来CS还有这样的境界。”
赵沼爽朗地大笑起来:“继续加油吧!看你们本届大赛里最后的战役了——X档案队可是号称全国最强队哦。原本以为我们会和他们好好较量一下的,不光是技术,还有理念……现在看来,这个任务要交给你们了!”
赵沼和他的队友一一同赏金队的队员握手。尽管阿猪和屁哥尽量想保持仪态,但他们的嘴巴早已经咧开不能合拢。
和W握手的时候,赵沼重重地握了一下他的手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冷静的狙击手。”
W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致意。
轮到和烟凝握手的时候,赵沼笑了一下说:“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CS妹妹。”
烟凝苍白的脸上一阵红晕掠过,正要说些什么,忽然间两行鼻血缓缓流出。旁边的人都有些诧异,正在迷惑间,烟凝陡然两手一松,身体向后软软地倒下了。
第十九局 烟凝的秘密
刘左的心从来没有这样坠坠不安过。他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手里捏着他的幸运棒球帽走来走去。每当路过一个医生或者护士模样的人时,他都会抱以热切期待的目光,企图从他们身上获得任何有关烟凝的信息。然而那些人只是一闪而过而已,仿佛刘左空气一样的不存在。阿猪站在刘左身边一边紧张地咬着指甲一边试图安慰刘左:“不会有事的。她最多是贫血。贫血能贫死人吗?就好像贫嘴一样,最多不过是个缺点罢了。什么时候见过贫嘴贫死人的?”
W静静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眼睛看着对面的白墙,一言不发。
刘左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旁边的阿猪不停说话,他一句也没听见。倒是同样等待病患诊断的另一拨家属被阿猪的话给逗乐了。他们隐隐的笑声在充满紧张气氛的医院里听起来怪怪的,阿猪不由地对他们怒目而视,心想:“我开导我们队长的话怎么被这些人给受用了?好嘛,队长好像什么都没听见,这些人倒乐得开心!”
远远的屁哥跑过来了,手里扬着一叠子单据,嘴里嚷道:“好了好了,总算把手续办好了。这医院也太大了,跑得老子我累死了!丫头人呢?”
刘左低声说:“推进去以后医生就把我们撵出来了。到现在她还没出来。”
屁哥说:“嗨,我问挂号的医生了,他们说可能是热伤风或者空调病——这些日子没少收这种晕过去的病人。他们说待会儿由急诊室转到内科去,开点感冒的药就好了。”
屁哥的一番话让刘左的眉头终于稍稍舒展了些。哥儿几个站在墙角处,眼巴巴地看着急诊室的门。本以为再过一会就能出来了,结果等了好久还是没消息。屁哥先是沉不住气了,冲到急诊室门口喊道:“丫头!丫头!你醒了没有?我们赢了,你别担心!”
“吱哑”一声门被推开了,门板差点撞在屁哥的鼻子上。一个戴着口罩,手里拿着注射器的护士出现在门口训起了屁哥:“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不懂规矩?喊什么喊,这里是医院!要喊到外面喊去!”
屁哥把腰一挺,正要回嘴,忽然一眼瞥见护士手中的注射器,他眼白一翻就软了下去。
屁哥一倒可把刘左他们吓坏了,急忙上前扶起了他。只见屁哥脸色苍白,嘴唇颤抖道:“快带我……离开这里……”刘左二话没说就把屁哥拦腰一背,像背一挂猪肉一样把他背到了大楼外面。旁人目光诧异地注视着他们。
出了门,屁哥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过来。看着眼前关切的几张脸,屁哥不好意思道:“我小时候没见过针,长大后就晕针。那个那个,见针必晕……”
阿猪抚着胸口道:“屁哥,你可把我们吓死了。刚刚倒了一个烟凝,还以为你怕她寂寞要追随她去呢。”
W道:“阿猪阿贵,你在这里照料屁哥。我和刘左再回去看看烟凝的情形。”
阿猪和阿贵点点头。
回到大楼里,急诊室门前原来等的那拨家属已经不见了,想必病人已经出来了。刘左和W耐心的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烟凝的消息。刘左小心翼翼地蹭到急诊室门口,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他急了起来,难道是烟凝出来的时候没看见他们几个就径自回宾馆了?他搓了搓手,心想他妈的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我们不在的时候出来,要是她真的自己走了的话,路上出点差池怎么办?
身后的W忽然说道:“我看烟凝不是那种会自己乱走的人。我们进去问问值班医生。”
值班医生是个年轻人,看上去还算英俊。唯一可惜的是他的鼻翼右侧不合时宜地长了一颗黑痣,看上去像个没有擦干净的鼻屎。想必值班医生对自己的这个缺憾了如指掌,因此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歪着脖子。这招看上去愚蠢其实非常有效,至少从刘左和W站的角度是绝对看不到那颗真黑痣假鼻屎的。
“医生,刚才推进来的那个晕过去的美女她……”
值班医生歪着脖子,瞟了一眼刘左说:“你是她什么人?男朋友还是家属?”
刘左擦擦汗,说:“我们是她的……同事。”
值班医生冰冷的态度有所收敛,甚至是有点面带笑容道:“她……”刚说了一个字,他显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立刻又恢复了原来的语调道:“她换科了。”
刘左还在等待下文,谁知医生不再说话,低头接着看报纸。刘左只好接着问:“内科在哪里?她感冒得重不重?”
值班医生头也不抬的说:“谁说她是感冒了?她换到血液科去了,听她说她认识血液科的张主任,可能以前来过的吧。”
刘左觉得自己的脚开始发抖了。但阿猪的话随即涌上心头:“……不会有事的。她最多是贫血。贫血能贫死人吗?就好像贫嘴一样,最多不过是个缺点罢了。什么时候见过贫嘴贫死人的?”刘左稳了稳神,又问医生道:“请问血液科在哪里?”
值班医生终于抬起了头,仔细看了看刘左。刘左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以为医生终于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医生又低头看报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