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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哥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昵称是臭屁?”
猪头3道:“我他妈透视你不行啊?”
屁哥说:“不要啊~~人家今天没穿内裤……”
猪头3晕倒。
西城终于等到了晶儿。
即使多年以后回忆仍然不能忘记这经典相遇的一幕。
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西城终于看见了他心心念念忘不了的佳人。小佳人穿了一身纯棉的加厚居家服,像个布娃娃一样。头发不太整齐地披着,一边打呵气一边把好大一包黑色垃圾袋(特像一场谋杀案里的运尸袋)扔到垃圾筒里。因为力气小扔歪了,不得不走上前去返工再扔。西城一个箭步窜上前去,拾起了垃圾袋,手脚麻利地帮忙扔进了垃圾筒。小佳人被突然出现的西城吓了一大跳,先是“啊”的一声,接着看清楚是谁了才出了口气。她白玉般的小手抚在胸口,笑着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抢垃圾的呢。”
纵然准备了千言万语,西城仍然遭遇了他人生巨大的危机——他忽然不会说话了。
晶儿的小嘴儿抿着,笑眯眯看着他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西城看着他,嘴里努力发出一些声音,然而只是嗫嚅而已。晶儿有点奇怪地看着他说:“你怎么了?难道你没把我撞伤,倒是把自己弄伤了?
西城继续努力着,终于他能比较清楚的说话了。他没想到自己说的第一句竟然是:“你吃了吗?”
晶儿说已经吃好了,你是来看我的吗?
西城说:“是,是。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卧病在床。当然如果你现在躺在床上我也看不见你。”
晶儿不知道,此刻西城心里不知道有多懊恼。按他的经验,和女孩子说的第一句话实在太重要了。在他历次成功泡妞的经历中,从来没有这样俗不可耐的开局的。而且在自己正在说和准备说的话里,似乎也没有扭转局面的可能。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一切思维全被晶儿的出现打乱了。西城此刻虽然在说话,只不过是在苦苦挣扎罢了。他已经没有逻辑了。
晶儿扑哧一笑说:“你好憨喔。都告诉你我没事了——不过你还真是个诚实君子呢,特地来看我。”
西城听到晶儿夸他,感动得骨头都要酥了。他望着晶儿说:“只要你没事……要我怎样都行。”
晶儿歪着头说:“如果我真的有事,你会怎样?”
西城说:“那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如果你真的有事,我殉身给你吧,怕玷污了你的名节;想献身给你吧,又怕你不要。那只好自怨自艾成为一个忧伤的老头儿了。”
晶儿说:“你真逗。好了,幸亏我没事。不然你真成忧伤的老头儿的话你女朋友肯定会伤心的。”
西城冲口而出:“我没有女朋友!……没有正式的女朋友。”
晶儿向西城摆摆手说:“好了,我要上楼了。不然我爸会以为狼把我叼走了。再见!”
西城说:“等等。”说完他从车箱里拿出一束香水百合和一大盒巧克力说:“这是送你的。”
晶儿显然被惊讶了一下,很快她又露出了让西城心旌摇动的那种微笑:“谢谢你,花我收下,可是巧克力不能要。”
西城说:“为什么?我,动机很纯洁的。”(其实说完他自己都脸红)
晶儿说:“因为我怕胖,所以,谢谢你,巧克力的不要。”晶儿拿了花,像只小蝴蝶一样飞上了楼。西城觉得自己有点头晕,不知道是兴奋过度还是要被冻感冒的前兆,反正软软地坐在摩托车上不能动。这时矮个儿保安像幽灵一样出现了,说:“怎么样,兄弟,还顺利吧?”
西城被他吓得差点摔到车下去,指着他结结巴巴说:“你你你你你一直在那里?”
“嗨,相见不如偶遇。我要换班了,刚好经过这里。”他点了点头说,“嗯,一个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继续努力吧。”
第二天西城终于感冒了。他坐在网吧里训练的时候一直打喷嚏,并且像着了魔一样没事就露出笑容。兔子悄悄对阿杰说:“大哥,西城他没事吧?好像头壳坏了的样子?”
阿杰走到西城身边,刚要和他说话,西城忽然抬起头面带笑容的说:“知道吗,她说我是诚实君子呐。”
兔子在一边抢着问:“她是谁?她是你新女朋友还是精神病患者?”
西城说:“错。她是我老婆……”说完后又补充道:“只是目前她不知道她是我老婆。”
阿杰拍了拍西城的肩膀,严肃的说:“你的私生活我不管,不过只要是训练和比赛,都要全力以赴、认真参加。”
阿杰点头道:“我知道。我是诚实君子。她不吃巧克力,怕胖。”
晚上六点钟的时候西城忽然神秘失踪,兔子他们翻遍了整个网吧也找不到西城的踪影。阿K说:“看来他是真的爱上了。从来都是这小子的女朋友为CS让步,从来没见西城牺牲CS去泡妞的。”兔子说:“为什么这小子艳福这么好,我们却注定是光棍一条呢?”阿K说:“我们做CSER的,是不能有女人的!”说完,兔子和阿K像同志一样拥抱在了一起,同时开始像哭一样地笑。
西城蹲在小区2号楼下,一边抽烟一边看表——离七点钟还有三分钟。他迅速冲到摩托车附近,把自己的毛呢大衣脱掉,露出里面一套干净豪华的西装。西城今天出门穿这套衣服的时候西城妈妈的眼珠快掉地上了。她狐疑地盯着西城问道:“你和小惠相亲的时候都没穿这么整洁啊——你今天是想干什么去?”
西城说:“我今天是去看病人,要整洁些对不?”
妈妈再次狐疑,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晕血晕针,见了医院就会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怎么会去看病人呢?她说:“西城,小惠不仅是王部长女儿,而且人又漂亮又懂事,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啊!”
西城不耐烦道:“妈,您别烦了。我跟她又没什么,都是你们大人之间拉关系。况且我爸是副部长,跟部长攀亲影响多不好。”
妈妈说:“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大人还不是看你们般配,连王部长都夸你们站一块是一对璧人呐!”西城一边跑出家门一边说:“您休息吧,妈。我会搞好自己的事情的。”
西城妈妈一边手抚胸口一边低低埋怨道:“这孩子,迟早要把我给气死!”
七点钟终于到了。晶儿穿得整整齐齐、甚至还化了点淡妆下楼来倒垃圾了。她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没看见什么人影。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什么原因,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就在她没精打采扔了垃圾准备的时候,西城冷不丁出现在她面前,手里又是一束香水百合。晶儿吓得轻声尖叫了一声,随即笑了。她说:“为什么你的出现总是会吓我一跳?”
西城今天的准备比较充分,因此没有出现尴尬的冷场。他把百合花递给晶儿,说:“真巧,又遇见你了。”
晶儿说:“最难得的是你手上刚好还有我最喜欢的百合花。”
西城说:“嗨,今儿个路过这,不知道怎么着手不听使唤,非要买束花不可。谁知道这么巧就遇上你了。得,花送你吧。谁让你出现得这么是时候呢!”
晶儿说:“这是我家楼下,当然容易遇上我啦。”
接下来西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按照他往常的秉性,以其贫嘴加帅酷不知道征服了多少女孩的芳心。可是在晶儿面前,他就是贫不起来。他暗暗告诫自己:“稳住阵脚,不能乱,不能乱!启动第二套作战计划。”
“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他眨眨眼睛问晶儿。
晶儿歪着头想了一会:“明天我们班要去长城春游。”
西城说:“嗨,说的不是这样小事,我说的是大事,历史上的大事。”
晶儿嘟起嘴说:“可是这次春游我们盼了好久,因为我是生活委员,所以我费了好大力气策划和组织呢。”
西城说:“是是,是我错了。这确实了不起。不过你们老师也真是,组织大伙儿去哪儿不好非去长城。从小到大去过多少次了,没脑子!”
晶儿说:“不是老师指定的,是我向大伙提议的,全班投票通过的。因为很多外地来的同学一直没机会去长城好好玩玩……”
西城说:“有眼光!长城代表我们古老中华民族的精髓,是我们华夏民族的象征、世界七大奇迹之一。长城好啊,是月球上唯一能看到的人工建筑。而且,想不到你这么有爱心,这么能替别人着想。”
晶儿笑了说:“你真会说话……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西城轻轻咳了一下,用他优美的声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