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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伏诡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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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长得不赖,三十来岁年纪,脸部线条柔和,乍一看温和清秀,但是表情动作都透出一股匪气,再加上光头刺青,怎么看都不像正派人士。

李安民突然想起马星对他的称呼,脱口就问:“你就是油子哥?”

张立颔首,挑眉:“怎么?这称呼有什么不对?”

高涵心直口快地道:“我们镇上也有个叫油子的,是个土匪头,五十多年前的事了,这名字挺传奇。”

张立愣了下:“你们是从白伏镇来的?”

李安民和高涵同时点头,张立把她们带到一家餐厅,随便点了几道家常菜,高涵把自己听过的,关于土匪头油子的传闻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张立笑不可抑:“你们说的那个土匪头油子,应该是我父亲的大哥,打击四黑四害的时候他从白伏镇逃到这儿来,什么血战红卫兵、逃进防空洞消失了……听都没听过。”

李安民问:“那你见过那个油子哥吗?”

张立摇头:“我父亲跟他的时候还小,才七、八岁,我出生时他已经折在解放军手里,没机会见面,我是听着油子哥的故事长大的,他确实称得上是个传奇人物。”

高涵的八卦心蠢蠢欲动:“油子哥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张大哥,你给我们说说看。”

张立之所以给自己取个“油子”的称号,就是因为仰慕那位传说中的土匪头,有人要听油子哥的事迹,他当然乐意传播。

张立把一个土匪头当做豪侠来宣传,让李安民想起了广为赞颂的全民英雄齐天大圣孙悟空,再多个性也被英雄光环给压死了。

对于勇者斗恶龙式的故事情节,李安民全给忽视过去,她只记住了一些重点——油子哥出生于土匪世家,抗美援朝时当过娃娃兵,文革时期,因出身不好被打成“黑五类”,带着兄弟四处避难,在浣溪镇找到了隐蔽点。后来也不知为什么事,他撒下兄弟们,孤身一人闯进警戒线,暴露了行踪,被巡逻兵抓住,就枪决在盘山路上。

行刑之后,山路塌陷,油子哥掉下悬崖,搜寻队没找到尸体,也有人说他还没死,但从此再也没出现过。

不知为什么,李安民竟然想起徐师傅说的话:【有一种解放灵魂的方法,是让受到外力禁锢的特殊灵魂与另一人的灵魂相融合,当那条灵魂被超度之后,受到禁锢的灵魂也随之解脱,但是这种方法有个至关重要的条件,那就是——相同的死法。】

她们所见到的徐师傅,究竟是双重人格,还是一具身体两条灵魂?陈华亭和油子哥是在同一个地点被枪决,又同样是在山路塌陷后坠下悬崖,也许连塌陷的路段都一样,也巧合过头了。

高涵三八兮兮地问张立:“就算没见过他,总该有照片吧,油子哥长什么样?”

张立蹙眉道:“照片以前有,我爸一直珍藏着,现在没了,老家失火,所有能证明油子哥身份的物件被火烧得一干二净,照片一张也找不到,说起来这事儿挺邪门。”

李安民心里的某根弦被拨动了,她联想到自己的母亲,那种人死万事休的感觉很刻意,像是要把一个人的存在彻底抹煞掉,她觉得不太舒服。

高涵拿出小抄继续打探:“油子哥真名叫什么?不会连真名也不知道吧?”

张立笑着说:“他叫张良,跟刘邦的谋臣同名同姓,据说油子哥的爸没读过书,指望儿子将来能摆脱土匪身份当个文化人,就取了这么个聪明的名字,油子哥对我爸有恩,所以让我姓张,有纪念他的意思。”

王亮插嘴开玩笑:“那以后我儿子也叫张,纪念你们两个油子。”

张立在他后脑上拍了一巴掌:“我还没死就纪念?”

王亮哈哈一笑,在大哥面前,他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告别张立和王亮后,李安民三人顺着来时路往回走,时近傍晚,集市上的行人渐渐稀少,经过双鸣桥时,李安民看到有人在桥下的臭水河边烧纸,宽阔的肩膀,白底红花的衬衫,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高涵嘟哝道:“那不是老板娘吗?”

李安民问:“谁?”

“白云轩木艺品专卖店的老板娘啊,你忘了?周老师不是还在她店里买了尊木雕观音象。”

李安民这才记起来。

老板娘似乎感受到她们的视线,回头朝上仰望,眼神没有焦点,只是大略扫视了一圈又继续专注于烧纸,她的脚边堆着金银元宝和封包,火光与夕阳相辉映,在浑浊的河面上晕染出一片鲜艳的色彩。

李安民纳闷地问:“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高涵摇头摊手:“不知道啊,各地有各地的风俗习惯吧。”

李安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到白伏镇,又过半个多月,周坤到中介店作客,谈起徐师傅的案子,说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李安民他们离开的第二天,在河边烧纸钱的老板娘向警方自首,坦承她才是杀害钱继森和涂有才的真正凶手,钱继森肚子里的红手观音是她的随身物。

为什么要杀人?

因为十年前那具“谭建忠的尸体”,真实身份是老板娘的亲哥哥,兄妹俩的年纪相差不大,感情很好,哥哥叫殷富生,妹妹叫殷宝华,两人的名字里寄托了父母对儿女的祝福和期盼。

殷家是农户,妹妹呆在乡下种田做手工活,哥哥到镇上打工,逢年过节赶回老家,把一沓一沓沾着黄泥的破旧钞票塞进父母和妹妹手里,家人舍不得花他的血汗钱,一分一毛地积攒下来,留给他日后讨媳妇儿。

那年冬天,春节,殷富生赶回来吃了顿团圆饭,又匆忙离去,这一去便再也没回来过,成了失踪人口。

殷宝华去木艺厂看货时,撞见赵小波把谭建忠轰出大门,谭建忠口不择言地叫嚣怒骂,言语间提及乡长打死民工,制造假案掩盖罪行一事,虽然他们的谈话因第三者介入而中断,但仍是让殷宝华产生了怀疑。

夜深人静,殷宝华找到谭建忠的住处,在楼下随手捡了块红砖揣进包里,她说她是出于自卫心理,无论如何,那块砖成了杀人工具。

殷宝华是赵小波的客户,谭建忠认识她,却不知道她是殷富生的妹妹,他连殷富生的名字也没听过,只知道当年的冤死鬼是个农民工。

殷宝华编了理由,说她跟赵小波在生意上发生冲突,最近赵小波开始抬高进货价格,还把货发给别家,给她制造竞争对手,殷宝华说谭建忠与赵小波在厂门口的对话她听到一部分,认为谭建忠握有赵小波的把柄,所以前来探问。

殷宝华塞给谭建忠一个红包,谭建忠用沾着口水的手指翻点红包里的钞票,浣溪镇上只有殷宝华家的店在卖白云轩木艺厂的木雕产品,他丝毫不疑有诈,慨然收下贿赂。由于赵小波不肯借钱,谭建忠对他心怀怨恨,把当年作假案的来龙去脉全都抖了出来,他缺乏法律知识,认为自己只是装死,时隔多年,就算事迹败露也不至于被判重罪,坐牢还能躲债。

殷宝华不是预谋杀人,而是在谭建忠回溯当年恶行时怒从心中起,趁其不备,用砖头猛砸其后脑,一连砸了数下,等回过神来,谭建忠已经倒在地上不动了,她不知所措,连尸体也没处理就仓惶逃窜,甚至把包遗落在现场,也没锁门。

第二天,徐师傅挑着担子走进木艺店里,送上一碗热腾腾的馄饨以及——她的失物。徐师傅趁夜去了谭建忠的住处,可以说殷宝华前脚刚走,徐师傅后脚就接上了趟,他看到自己想杀的人躺在卫生间地上,头下有一滩血,并没有选择转身离开,而是抓起厨房里的刀又在谭建忠身上扎了几个透亮的窟窿,并将尸体塞进冰箱里,仔细清理了现场,把事先准备好的工作册藏在煤气灶的夹板后,通过包里的证件找上殷宝华,为接下来的杀人计划找到了合作者。

殷宝华身材壮实,与谭建忠身高相近,穿上黑雨衣,戴上口罩,从外表来看就像个男人,由她伪装成谭建忠的模样去湖心岛与钱继森会面,管理室大叔和开快艇的小伙光凭外在形象就一口咬定嫌犯是男性,误导了调查方向。徐师傅只杀了赵小波一个人。

赵小波的尸体被发现后,殷宝华认为瞒不下去了,她去河边烧纸,十年前,警方就是在那条河里发现了她哥哥的残肢,烧完纸钱,就在李安民和高涵离开浣溪镇的当天,她自首了。

殷宝华不知道徐师傅已经替她承担了全部罪行,她做了跟徐师傅相同的事,把三桩杀人案全揽到自己头上,得知徐师傅已经自杀之后,她苦笑着说:“经营专卖店之后,我昧着良心赚了不少黑钱,想把最后的良心用在一个可怜人身上,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坤说殷宝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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