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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伏诡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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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民知道他误会了,指着眼睛说:“眼瘾啊,我看过你没皮的肌肉,现在要看连皮带肉的,下次找个机会,你给我做人体模特,我要把你画下来,肯定比大卫还给力,老实说,我一直觉得大卫的肌肉不咋地,身材也没你好。”李安民夸老公夸得一点都不害臊。

“那我要谢谢你了。”叶卫军好笑地坐在床边,捏住李安民的尖下巴摇了摇。

“卫军哥,我们要怎么办啊?便宜都给程老司占去了,那老不修,肯定在村里安插了托儿。”李安民心里忿忿的,怀疑程老头能看出来石河英在装疯卖傻,所以才敢接生意,香寡妇是真痴呆,程老头清楚靠装神弄鬼那一套应付不来,就算给钱估计他也不会接。

“石河英那属于家务事,人家爱请巫师跟我们没关系。”叶卫军把李安民揽进怀里亲了亲。

“你打算怎么做?我说香寡妇的事。”李安民伸手戳叶卫军的胸肌,使劲戳。

“待会儿再说,现在还早,你先睡,到时候我叫你。”叶卫军抓住李安民的小鸡爪子,低头吻她,本来打算嘴唇碰碰意思一下,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缠绵的唇舌纠缠,李安民的手还不老实地在叶卫军身上戳来捏去,叶卫军被撩拨得心猿意马,吻着吻着就顺势把李安民推倒在床上,

【一阵哼哈过后】

考虑到夜里有事要办,叶卫军还是没敢上真枪实弹,继续用和缓的方式相互慰藉,直耗到李安民累睡着为止。

尸王谷游记06

睡了大概有三个小时,到十一点左右,叶卫军叫醒李安民,挎上他的黑皮包,老扛头正在门口等着,出了大屋后,三人直奔台口。

香寡妇住在废弃的老村寨里,上了台阶没几步路就看到一间不带院子的小石屋。

老扛头问:“要不要敲门?”

叶卫军摇头道:“先等会儿,看看有什么动静。”

于是三人就在离屋子不远的矮墙后歇了下来,夜晚的山里尤为阴森,四面树影重重,风声呼呼,不时有干叶子打着旋从眼前掠过,到处都是被拆得支离破碎地墙垣,在昏暗的光线下形成高一丛矮一丛的黑影,有如一只只静止的怪物。

李安民不自觉地往叶卫军身上靠去,等了约有一刻钟,从屋里传出幽幽的歌声,听不清歌词,但是歌声中带着哭腔,高一阵低一阵的,凄婉悲凉,让听歌的人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就听见“吱呀”一响,门朝里拉开了,香寡妇披头散发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托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火把她的脸照得异常清晰。

李安民定睛一看,不由得毛骨悚然——香寡妇那张脸居然是画出来的,好似在光滑的白面团上用墨笔勾画出眉眼和嘴巴,乍看下,好似戴了一张哀愁的面具,但是找不到面具和脸部的接缝,那就是香寡妇自己的脸。

老扛头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人,见到这种场景还能保持镇定,窃声道:“这脸有些像是虱婆哭丧面具,传说是草鬼在制蛊时戴的巫面,能防止蛊术反噬。”

叶卫军点点头,问李安民:“能看到什么?”

李安民虚着眼睛仔细瞧过去,发现香寡妇的背后隐约站着个白色的人影,她揉了揉眼睛再看,不是眼花,果然有个人:“有人站在后面,看不清楚,就是团白影子……就看到两手搭在她肩上,像在推着她走动。”

叶卫军轻道:“这不是落洞,应该是被附体了,先不急着打扰她,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风雪去了山花儿开,阿哥阿姐挂着红花来,把那炒面和雪当作醉人美酒……”

香寡妇一面哼歌一面往坡下走,叶卫军三人远远尾随在她身后,大约走了有四十分钟,来到村对面的大山脚下,这座山叫飞龙山,山势陡峭而急,香寡妇一个女人家却走得非常轻松,攀山爬坡如履平地。

“村长,你们村的女人怎都这么彪悍?”李安民爬得汗如雨下,哧哧的喘着粗气。

“咱生在山里,长在山里,三岁光脚丫子到处跑,爬多自然就习惯了。”老扛头掀起衬衫擦汗。

再往上爬便进入一座郁郁葱葱的古柏林,香寡妇在树干间穿梭自如,叶卫军怕把人给跟丢了,让李安民拿挎包,背着她跑。

出了古柏林便至一处绝壁,离地三四丈的岩壁上有一个巨大的洞口,这山壁与地面几成九十度垂直,香寡妇竟然能徒手攀援,动作利落得像尾猿猴,没多久就爬进了洞里。

老扛头拍大腿喝彩:“好身手!看不出香寡妇这么能,我可上不去。”

叶卫军把手电筒递给老扛头,说:“你先回去吧,我带小妹上去摸情况,等天亮后你拿木梯来接应我们,这山壁,爬上去之后恐怕下不来。”

老扛头拍拍胸脯说没问题,又道:“小伙子,我先给你提个醒头顶上这洞名叫飞龙洞,曾经是一个邪毒老草鬼的栖身处,兴许还留有蛊虫毒草的残迹,你们需得小心应付,千万不能大意。”

叶卫军都听在心里,从包里拿出一捆绳子把李安民绑在身后,抽出凿山匕首,借助藤条和山壁凸起,灵巧地向上攀越,就在快爬到洞口时,香寡妇走了出来,手上还抱着一堆小石块,拈着石块朝叶卫军身上噼里啪啦一通乱砸。

“下去!不许上来——我又没得罪你们,干嘛要来找我麻烦!”她一边砸一边鸡猫子鬼叫,话语里还能听出委屈的腔调。

她扔的石子虽小,加上重力砸下来也着实够呛,有几个石子直接就砸在叶卫军的头脸部位,李安民急了,朝上面大叫:“别砸了!砸你妹呀!”话刚吼完,咚!一颗石子正中额心,她哎哟痛叫了一声。

叶卫军低吼:“小妹,不许说话!抱住头趴稳!”

李安民立刻照做,双手抱头,两腿牢牢圈住叶卫军的腰,石子像雨点般落下来。叶卫军冒雨前进,抓住身侧结实的树藤,单靠两臂的力量和脚尖推点,迎着石块一鼓作气爬了上去。香寡妇尖叫一声,丢掉满怀小石子,见鬼似的,转身朝洞里跑。

叶卫军走到平坦的地方,解开绳子,放李安民落地,摸摸她红肿的额头,问:“还好?”

李安民点头,见叶卫军额角出血了,连忙拿袖子帮他擦掉,两人一前一后往山洞里走。

靠近洞口的地方堆积着一层厚厚的灰泥,踩着黏软,一陷一个脚印,洞整体呈椭圆形,高约十五米,径长有五米多,洞里有一湾山泉,中心部位还汩汩冒突,洞壁和地面漆黑发亮,好似曾经被大火考炙过。

香寡妇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抽噎道:“别害我,我没作怪……别害我。”

李安民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可郁闷了,蹲在不远处说:“谁要害你?是你先砸人的好不好?”

香寡妇抬起头,从那一对画出来的凤眼上流下两道漆黑的墨迹,她细声细气地问:“你们不会放火烧洞吗?我都看到了,你们和那个村的人在一起,一路跟着我,难道不是要害我吗?”

李安民心说这又来个被害妄想的,只能耐心地跟她解释:“虽然我不知道你跟那个村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我们两人不是那村的人,你把人头砸破了你知道吗?”

香寡妇把脸对向叶卫军,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礼貌地说:“对不住,我以为你们跟那村人是一伙的。”

李安民看她姿势扭捏,语气羞涩,倒有些像古代的小家碧玉。

叶卫军说:“我没事,你是谁?为什么要缠着香寡妇?”

香寡妇回道:“我是借宿在虱婆面具里的洞精,缠住香寡妇的不是我,而是莲花的怨气。”

“莲花是谁?”李安民问。

香寡妇把叶卫军和李安民带到山泉边,叶卫军把蜡烛往水面上照去,隐约可见水底沉着一个人,面貌不清,看身形应是个女人。

香寡妇说:“这水底的人便是莲花,莲花是这一带有名的草鬼婆七元鳖的闺女,娘俩儿就栖息在这座洞里,有一日,七元鳖出洞采草药,只留莲花一人在洞中守候,谁知石桥寨村民要治草鬼,用草堆将洞口堵住,放火熏烤,莲花为避烟气跳下山泉,却被活活溺死在水里,她死时戴着虱婆面具,怨气聚在了面具内,香寡妇进山采草药,阴错阳差,正赶上莲花气绝的时辰经过飞龙洞下,因而撞煞,被怨气缠上,日久必衰。”

李安民问:“那你为什么又要附在她身上?”

香寡妇回说:“若能解开怨气,她还有得救,像我们这类弱小的洞精,白日只能避居阴暗处,到了夜晚才敢出洞,若是能让香寡妇完成莲花的遗愿,兴许可救她一命。”

李安民问道:“你知道莲花的遗愿是什么?”

香寡妇道:“我也只能根据所见所闻来揣测,莲花生前曾与一名叫平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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