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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凝回过神时,浑身还在抑制不住的战栗。她手脚酸软无力。四肢疲乏的像似刚负重越野了几十公里。
这种情况,比起当初她亲手把丁怀推下楼梯摔死的时候不遑多让。
她恐惧,惊骇,眼睛里再次漫山那副丁怀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画面,心跳快的几乎能猝死在当场。
但是,当时那样血液脑浆流了满楼道的场面。她尚且能镇定自如的应付过去,今天不过是被人“猜忌”,她没有什么可怕的。
事发当天他们都找不到证据,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那已经成了一桩无头公案,所以,她一定是安全的。
教室里寂静无声,此刻众人的心里却再没有一点看八点档的狂喜和窃笑,他们只觉得压抑。
而就在众人的心惊胆战和惊骇莫名中。丁凝终于缓过了那口气,她动作迟钝的从地上爬起来。没有一点的矜持和优雅,也顾忌不得裙子大敞所给她带来的屈辱,她虽然仍然强作镇定,此刻的面色却是那样的惨白和灰败。狼狈不堪。
之前和丁凝比较要好的那个女生,看见丁凝奋力的从地上爬起,回过神后,也赶紧走上前两步要去搀扶她,却被丁凝一个摆手狠狠的推攘出去。
女孩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甩了脸面,脸色一时青一时红,最后还是冷哼了一声,跺跺脚回了座位上。
丁凝艰难的站起身,她脚上还有伤,根本不可能长时间站立。但是,若是坐下,她本身的气场就比不上王开心,岂不是只有被压制的份儿?
她已经输了第一个回合,第二个回合无论怎样也要讨回些面子。不然,以后这班里那还会有她的立足之地。
丁凝将身体的重量俱都转移到没有受伤的哪只脚上,她受伤的那只脚,脚踝已经红肿,穿着的高跟鞋小巧晶莹,但是此刻却勒得她的脚踝生疼生疼,但是,为了面子,一切她都能忍。
丁凝的背挺得笔直,下巴也扬的高高的,似乎为了使自己不那么心虚,她在气势上下了足够大的功夫。
那个傲慢又矜贵的模样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孔雀出来求偶了呢。
王开心撇撇嘴,不和这女人一番见识,丢份儿!!
丁凝趾高气昂的看着凌音道,“我的家世,那里有你插嘴的份儿。不想被人说八婆,就给老娘闭紧了嘴。”
凌音喷笑出声,眸子里盈盈的光芒璀璨而绚烂,但是也只有王开心看见了凌音眼中刚刚一闪而过的凌厉,深深的浸入到眼底,满满的都是寒潭一般的锋利冷冽。
王开心不觉打了个寒颤,看着丁凝的目光又带了三分同情。
就这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摸出了她身边这位主,大约三分的脾性,可就这三分,也足够她修理起你毫不手软了。丁凝,你这是有多么多么的作死啊!
凌音道,“哦,是么,巧了,我对别人的家世也不感兴趣,但是,对于有点权势人家的八点档,我倒是很有兴趣。怎么,不让我泄密,你是想给我封口费么?”
封口费封口费封口费,这么磊落坦荡的给人要封口费的,凌音老大你绝逼是一个人才。我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原来还这么有幽默感呢!!
王开心无限怨念中。
丁凝被说的一窒,此刻也终于意思到凌音是个难啃的骨头,索性,不能再凌音身上找突破口,这不是还有一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的王开心么?!
丁凝嗤笑,傲慢又不屑的说,“呲,张口闭口就是钱,果真是个从孤儿院里爬出来的没娘生没爹养的蠢货,即便看起来再像模像样,终归也上不了台面。”
丁凝一连串的说完这几句话,没有给凌音丝毫反击的机会,便又直接朝王开心开炮,“我给凌音传纸条。管你屁事儿。你凭什么撕了我的纸条,还往里边吐了吐沫,王开心。你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让人恶心。”
王开心谦虚的不得了的说,“比不得某些人满口喷粪。说出的话跟放出来的气差不多,站的离老娘这么近,熏得老娘呼吸都困难了。”
丁凝脸色涨的通红,“王开心你别给脸不要脸。”
王开心嗤笑,“你给的脸真心要不起。还是给你自己留着吧,你自己的这也就见底了,还是给自己留点存货吧。”
丁凝气的几乎吐血。王开心总有这样的本事,每一次都把她气的胸口疼。
丁凝使劲儿压抑着胸口里到处流窜的那口气,却又听王开心冷冷的讽刺道,“还真比不得某些人。自己不争气,还总是把人往死里阴。阴人你也找个软柿子捏啊,哈,结果一不小心找了颗榴莲,自己还不自知。嘁。真当别人都俱你怕你啊,什么玩意儿。”
“你……”丁凝气结,不顾形象的大吼大骂,“我阴谁了,王开心你别血口喷人。”
王开心将手中的书“啪”一下摔桌子上。她本就是个男人婆。手劲儿还大,这一下下去,桌面上的灰尘都起来了,让凌音实在无语。
王开心此刻已经站起了身,她个子本比丁凝高,但是丁凝脚上还踩着一双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她则是一如既往的穿着一双板鞋,身高上确实不占便宜。
但是,身高不够,气势来凑啊!
吵架么,她王开心还真没怯过谁。
王开心道,“我血口喷人,你怎么你先说说你是怎样的信口开河。我呸,今天大家都在这儿,咱们人证全乎了,我倒是想问问,你昨天给大家说的什么。嘁,你说凌音歌舞俱全,你还亲眼见过。靠你个臭娘们,你哪只眼睛见过,老娘现在就挖出来看看。”
班里边的学生都嗡嗡嗡的小声窃窃私语起来,这事儿还真是真的,当时大家都在呢。虽然对于丁凝说的,她亲眼见过凌音“歌舞俱佳”,他们虽说心有怀疑,到底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才决定让王开心事先探探凌音的口风的。
毕竟,凌音也是和简心简爱景致好了这么十几年的,若她能学到简心简爱的十之一、二,应付起今年的晚会也足足够用了。不然,后天晚上的晚会,他们去哪里再找一个能通过审核,又能保证给班里带来荣誉的节目。
蒋贺微闪了两下眸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视线转向凌音,委婉的问道,“凌音你,难道……丁凝说的都是假的?”
丁凝一张脸涨的通红,想炸毛,但是毕竟心虚又理亏。
她一开始不是这么计划的。
她的计划中,凌音怯于她的身份地位,即使察觉到被她阴了,也只能有苦往自己肚子里咽。到时候班里若还有个二次审查,她过不了在班里丢人是显而易见的;凌音丢了人,在班里的人气肯定会下降,到时候就是她一枝独秀。
而若是班里不审查,直接把凌音的节目送去学校,这更好。到时候凌音丢脸丢到全校,她虽说也会被班里同学牵连,但是她可以把一切都推到凌音身上啊。
她的计策虽然简单,但是,对付起凌音来却绝对行之有效。
只是,她将一切都算计安排好了,甚至昨天晚上还带着脚伤陪了学生会两个负责审查节目的学长,却没想到,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这个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凌音,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得理不饶人的性格,还是根这么难啃的骨头,实在可恨!
凌音不知道蒋贺是抱着怎样的心态,问出这句话的,“丁凝说的是不是真的”?
呵,凌音嘴角翘起的弧度越发的夺人心魄了。那样艳丽又讽刺的笑容,使她看起来像一朵招摇夺目的罂粟花,明知有毒,明知一旦沾上便难以舍弃,却仍旧义无反顾的恨不得将一颗火热跳动的心捧上。
凌音却嗤之以鼻,觉得自己实在幼稚的可笑。
什么时候她竟然闲的无聊到,要和几个大一的学生斤斤计较了?
还这么的……不依不饶?
她的人生里,这些人终归只是过客,所以,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些人。丢了自己一贯以来的修养和风度,矜持和骄傲,让人看了笑话不说。还无端的拉低自己的档次。凌音,这不值得!
虽然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个道理。但是,终归意难平。
凌音看着目光闪烁,不知是羞愧亦或者是心虚的蒋贺,眸中划过意味深长的流光。
她想说,你一个侦察兵都没有发现我“歌舞俱佳”,丁凝说这么两句你们就全信了?
虽说到目前为止大家接触的时间不长,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但是丁凝什么人品你一个出生侦察兵世家的子弟。难道就一点看不出来?
现在又来问我这句话,蒋贺啊蒋贺,你这是要逼我说认同的话呢,还是要逼我当场给你没脸呢。
凌音微垂了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眸中的深思和讽刺,再抬起头,白皙如玉的面颊上仍旧惬意而散漫。她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