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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
“二哥!”
唐松奇当然能听出那声“二哥”中包含的千万种情绪,然而,他却不得不为整个家族考虑。他狠狠心不去理会弟弟的呼声,抬头正视着燕青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问道:“阁下究竟想要如何处置我等?”
刚刚那一幕看得燕青目弛神摇,此刻听对方发问,他连忙收摄心神,从容不迫地答道:“这就要取决于你们到时候的态度,先前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我想你们不会不知道惹得是什么人吧?”他望了一眼突然冒出来的宋泰,心中充满了感激,“大师傅,这些人就麻烦你了!”
宋泰冷哼一声,极为不情愿地走上前去,每踏前一步,地上便会留下一个深可盈寸的脚印,短短十几步路程,看在他人眼中却异常漫长。
唐松奇是识货人,此时看得心惊肉跳,心中万分庆幸自己的选择。要知道,平时松软的泥地早已因为天寒地冻的气候而变得有如青石那么坚硬,刚才此人一举化解了赤虎的攻势,此刻又单身上前,示威的成分恐怕更多一些。想到这里,他立刻向身后弟子使了个眼色,自己一个人突然跨前了几步。
半个时辰后,山神庙附近又清静了下来,刚才无声无息出现的大队人马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火堆也被清理得一干二净,甚至地上还被浇了几桶水。旭日东升之际,这座山神庙就像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依旧静静地矗立在荒林之中。
等到萧芷因摆脱了一群“跟班”,千方百计赶到山神庙时,看到的却是一片空荡荡的场景。几个经验丰富的随从见主人脸色铁青,连忙下马查看。好一阵子后,为首的那人方才上前回报道:“回禀大王,这里确实住过人,不过应该已经是一天多前的事情了。”
他见萧芷因似有不信,只得带着主人到了破庙中央,指着地上碎裂的几块青砖道:“这焦黑之色浮于表面,显然是有人在这里生火取暖,而且就是近前的事。另外,这几条裂缝也是人为,如果属下没有猜错,应该是有人清理了火堆,而后又把凉水浇在上面想要毁灭痕迹,但冷热交击下青石却留下痕迹。”
说完这些,他又走到了墙角,小心翼翼地从墙缝中取下一根干草,解释道:“这草叶也是近期留下的,想必有人在此留宿过……”
“你怎么知道不是寻常路人?”萧芷因越听越觉得烦燥,语气中不免流露出一丝不耐。
“大王,来之前属下曾经打听过,这山神庙发生过血案,周围村庄的人们都知道此地不祥,再者这里地处偏僻,并不常有路人经过,所以属下断定那些南方人曾经在这里住过。”那随从顿了一顿,随后语气沉重地道,“依属下愚见,恐怕我们被别人抢在了前头,这些蛛丝马迹只是对方遮掩形迹时不小心留下的。”
“可恶!”萧芷因终于再也忍不住心头怒火,狠狠一拳打在旁边的墙壁上,随即感到一阵剧痛,不免更加咬牙切齿。“要是让本王知道是谁干的,本王一定将他剥皮拆骨!”话虽如此,他已经隐隐猜到了结果。那些南方人本来就是招惹了高俅,下手的除了那家伙不可能有别人。
“传令下去,务必追查出此事始末,我得不到的东西,他人也休想拿到好处!”
“是,属下立刻吩咐人去办!”那随从单膝跪下抚胸一礼,立刻匆匆策马而去。
而其余的随从不由面面相觑,他们都是跟从萧芷因父辈开始跟从的老人,深知这位郡王的死硬脾气。前时萧芷因在汴京吃了哑巴亏的事传遍了辽国朝野,他们也明白主人此次的使臣之行掺杂着别的心意,'奇。com书'可万万没有想到经历过挫折的萧芷因还是如此冲动。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较稳重的随从上前行礼道:“大王,如今宋室虽然自顾不暇,但对大王仍旧是时时防备,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大王乃我大辽贵胄,燕王殿下的股肱之臣,不可轻易涉险……”
话还未说完,萧芷因便甩过去一个重重的巴掌。“我大辽的勇士永远都不能做缩头乌龟,更何况,恶狼被人从口中夺取了食物,难道还要忍气吞声吗?绝不!”他大声地咆哮着,仿佛在发泄心中的愤怒,“记住,我,我是堂堂大辽海陵郡王!”
第三卷 深宫惊变 第十一章 分而化之
深夜,汴京城郊的一处庄园突然涌入了一大批人。尽管只有领头的人掣着一支火把,但那人头攒动的情景却着实让四个门房吓了一跳。不过,在查看了腰牌之后,他们便知机地不再多问,一面派人进去通报,一面利索地打开大门放人。
夹杂在人群中的唐门众人早已被人套上了黑布头套,即便如此,唐松奇却仍然分辨出了此地的大致方位。可是,自从进入庄园开始,他就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七拐八绕不说,一会上楼一会下楼,足足兜了小半个时辰,带路的人方才停了下来。紧接着,有人拿掉了那个黑漆漆的头套,他顿感眼前大放光明。
好容易习惯了那略显刺目的灯光,他这才眯着眼睛查看四周情形。他现在所处的是一个石室,除了墙上四个通风孔之外便只有入口的一道铁门,出乎意料得是,其他唐门弟子并没有和他在一起,除了他之外,房间中另有四名彪形大汉,而那个早先表现出绝强实力的老者也面色冷淡地站在角落。
“其他人呢?”一想到那几个年轻的后辈,唐松奇的心便沉向了无底深渊。倘若这些人聪明到拿年轻弟子作为突破口,那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的。连性格最为坚忍的唐明甲都吐露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更何况其他不成气候的年轻人。
“只要你能够合作,他们都不会吃任何苦头。”一个年轻却又沉稳的声音自入口传来,随着话语声出现的自然是高俅。他今次大费周折用尽人力物力和各种关系,为的当然不仅仅是铲除异己,而是为了更重要的目的。“唐先生,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吧?既然是素昧平生,你为什么要煽动人在我的地盘上捣乱?”
唐松奇也是第一次看到高俅,此刻一接触到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他却感到心中陡地一突,那种原先就徘徊不去的不安顿时更强了。沉默良久,他却回避了高俅的问题,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高大人,究竟要如何你才能放我们唐门一马?”
“唐先生你似乎弄错了,上门找碴的是你们而不是我,我之所以大费周章,不过是为了谋求自保而已!”高俅敛去了脸上笑容,自顾自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让我想想,唐明甲都说过那个劳什子的秘藏中有什么,唔,似乎是刀剑弓弩,还有投石车之类……”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道,“我只想知道,你们不惜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想要找回那张图,为的应该不止是那可能的杀身之祸吧?”
“你……”唐松奇惊得几乎跳了起来,饶是他历练多年城府深沉,在这种问题上却很难把持得住。在那锐利得似乎直刺心腹的目光下,他终于低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想不到明甲居然连十几年前的往事也全都说了……”喃喃自语了几句之后,他猛地抬起了头,一字一句地道,“倘若我唐门愿意以十万两白银和万两黄金补偿大人的损失,高大人是否肯把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十万两白银,万两黄金!高俅闻言微微一惊。现在他可不像初来乍到时那样懵懂,要知道,宋朝金银一般并不在市面上流通,往常平民用的都是制钱,会用到金银的大多是豪商大贾。这唐松奇一开口就是这么多真金白银,足可见唐门的家底。
“唐先生,我的那些损失并不算太大,要一笔勾销也并不难,只是……”高俅故意卖起了关子,他正想往下说的时候,一个从人突然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是片刻的功夫,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望向唐松奇的目光中不免带着深深的鄙夷。
“想不到啊,唐先生居然连契丹人都勾搭上了,说是手眼通天也不为过!”高俅曾经多次听说过边境契丹游骑打草谷的残暴行径,再加上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出卖本族利益的汉奸,此时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好言语。“契丹乃是我大宋的心腹大患,你居然会向他们示好,是不是只要朝廷一有动作,你就准备呼应他们举兵叛乱?好一个叛臣贼子,你知不知道,西北边境的百姓每年有多少被他们虏去为奴为婢!”
唐松奇脸上不由一阵青一阵白,他万万没有想到,顷刻间的功夫,这样隐秘的事情便会给人知道,不用说也是那些本门子弟露出的口风。眼看高俅脸色越来越难看,再想想自己当初那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