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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医院查过了,医生说不排除当时撞了头引起的后遗症,毕竟当时在他车失控的情况下关文涛开的枪。
然而,却又不是,好像是……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滋味。只是一丝一丝的不经意的就扯动了他的心弦,泛着酸的疼。
以宁仰靠在沙发上,她原本很期待能够在这里看到詹中尧,一年以后,第一次可以近距离的看他……他却没有出现,微微的失落涌上心头,她不由的自嘲着苦笑,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他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也和秘书长文洁成了一对,自己曾经最大的愿望,现在已经实现了,何苦来哉再去看一面来满足自己?
放下就要真正的放下。
然后,等,等催眠的八年时效。
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以宁慢慢的从沙发站起来,与其胡思乱想,倒不如帮着何露把屋子打扫干净,现在满地的瓜子壳都是今天的残留物。
“唰唰”的清扫声很细很细,在这清晨脱离了喧闹的寂静中,变成一道悦耳的音符。
还有其他的人没有跟着车队走吗?
淡淡的侧过身,透过那阳台种满了绿色植物的空隙望过去,一抹穿着灰白色卫衣的小小身影正在奋力的与垃圾搏斗。
头发束成了简单了马尾,黑亮黑亮的从肩头落下。看不清那埋头扫地人儿的身影,目光却柔和了几分。
有一种柔软的悸动,从他的心房缓缓的蔓延开来。
“不去酒店吗?”
一缕风儿从阳台从来,以宁手中的扫把顿时掉在了地上。
弯着的身子保持着清扫的姿势,一时之间,只觉得呼吸急促。
“等下和我一起走好了。”
头皮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瞬间绷紧,以宁只觉得有一种欲哭的酸涩。她缓缓的抬起头来,朝着阳台看过去。
隔着清晨的旭日逆光,模糊的认出那抹昂藏挺拔的身影,黑色西服合身的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
“詹总。”她淡淡敛下眼眉,“你……没有和他们一起走吗?”
“你认识我?”
“嗯。”以宁微皱了细眉,勉力的笑了笑,“我在汉龙上班。”
“原来如此。”还剩下一半的香烟,被他捻灭在皮鞋下,以宁的目光盯着那碎尸万段的烟草,有一种无力的虚脱。只听到,他继续道:“太热闹了,静一静。”
“哦。”
一时之间,屋子里陷入了沉默。詹中尧转过身靠着阳台的栏杆,眼前的女孩子长得十分秀气,眉宇间有一股淡淡的抚之不去的清愁,眼瞳平静的望着地上,没有抬头看他。
“你是新娘的朋友。”
“嗯。”
“男方的兄长。”
“我知道。我在汉龙上班。”以宁缓缓的弯下身子将地上的扫把捡起来,看着那地上的瓜子壳,很无力,眼皮很沉重,连呼吸都是紧窒的。
唇边苦涩的弯着笑意,催眠很成功,果然是将她干干净净的从他脑海里抹掉了。
“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
“……我不喜欢热闹。”
“是吗?”
她轻轻的,几乎是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话题到这里,好像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以宁继续拿着扫把,双手发软,她几乎没有力气再去打扫清洁。
詹中尧拧眉看着她,她似乎很累的样子,眼角唇边有着疲倦。从阳台走了过来,罔视以宁的意愿,直接拿过了她手里的扫把,以宁微惊,抬起头,却迎上他关注的眸光,顿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詹、詹总,你……”
“你似乎很累的样子。去休息一下吧,走得时候我叫你。”
“不了,我现在就准备走了。”心底那堵厚重的墙在坍塌,她不能再和他呆在一个屋子里,她必须要走。
男人的视线无比精准的找到她躲闪的眼睛:“你是想躲开我。”
身体微微的抖了抖,很快,力持了镇定:“你是BOSS,我是员工,见到BOSS想要躲开是人之常情。”
淡淡的眼神,淡淡的回答,淡淡的表情,很淡很淡,他深深看她一眼,那一瞬间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可最终却只抿了抿唇角:“去休息。”
不容反驳的语气,霸道的命令。
以宁有些倦漠,极为艰难的转动了眼珠,看向他:“詹总,你管得很宽。”
四月,已经天气热了起来,而眼前的女人,她穿着厚实的卫衣,从料子上看很厚,她的了脸色却是苍白的,甚至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他看着这样的她,原本应该生气的自己,心脏一点点的心软下去,“很冷吗?”说话间,他的两掌已经捧起了以宁的小脸。
她呆呆的,当蓦然触到温暖,反倒有一种尖锐的疼痛感。许是被这痛感给惊醒了,她的眼神也渐渐清醒起来,吃惊的睁大了流光般的瞳孔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瞬间,难以克制的眼泪滚落下来。
是的,她很冷,冷了快要一年的时间,唯一的温暖就是穿着他的衬衫入睡的时候,才能感觉到片刻的温暖。
想要温暖,就像现在一样捧着她的脸,感受到他的呼吸,看着他的人就在自己眼前的温暖,渴求的温暖……
心碎了一地。
“你……”颤抖着嘴唇,几乎是脱口而出,“……能给我温暖吗?”
“你要什么?”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中在听到以宁的话后,忽然露出嘲讽的神色,声音里之前的柔和不见,变成了讨价还价。
苦涩不由的从唇边泛起,“我要的,你给不起,也给不了。”
纤细的小手抓着他的手腕,轻微的使力,将他的大掌从自己小脸的拿开,垂眸间,眼睫上还染着晶莹。
“说说看。”詹中尧薄唇抿成一条近乎锋锐的线,他看着她瑟瑟硬撑的模样,挑眉道,“钱?还是职位?”
以宁眸色微微一闪,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只淡淡的说:“关副总结婚,您是他的大哥,要是迟到了,恐怕不大好吧?”
男人伸出手,一下下拨弄她从马尾散落到肩头黑发,卷在指尖,却又松开,笑着说:“才九点而已,时间还早。不如先说说,你要什么?”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是隐隐期待什么。
以宁觉得气紧,苦笑了一下,轻轻的摇头,自嘲的道:“……我要你的话,能给我吗?”
“小女孩,你的胃口太大了。”
“所以我说,你给不起,也给不了。”轻轻的背过身,仰头叹息着,眼泪不争气的再度倾泻而下。这样的谈话,她期待了很久很久,在睡梦中都能梦到他,可是,谈话的内容,未免太可笑了。
“你,有意思。”饶有兴趣的看着女孩的背影,“和我一样,虽然对这场婚礼觉得高兴,却不喜欢这场婚礼。喜欢上文涛是不可能的。受过感情的伤?”
以宁走进了何露的卧室,拿起了自己的包:“我要去酒店了。詹总,麻烦让让。”
他站在门口堵住了以宁的去路。
双手抱胸,笑道:“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是笃定。
“是吗?”
以宁的唇抿得像是一条笔直锋锐地线,发丝垂落下来,一声不吭。
忽然,男性的手指捏起了以宁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锐利的锋眸盯进她的眼里:“你是喜欢我。”
以宁淡笑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你?”
“眼神、动作、笑、眼泪。”
以宁语窒。
“今天晚上,香格里拉总统套房,我等你。”
“……我不会去。”
“你回来。”他笑得笃定,嘴唇靠近以宁的耳边,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因为你很喜欢我。”
“我不会——”话音还未说完,他已经捉住以宁的小手,拉开了门,然后拉着她走了出来,将何露家的屋子锁上。
以宁想要挣开,却被他抓得紧紧的:“放开我……”
“你的手让我觉得很舒服。暂时,不打算放开。”
以宁沉了气。
被他拉着朝着楼下走去。
每走一步,以宁看着前方的男性背影。想起刚才他说的,“你喜欢我。”
是的。我喜欢你。
走下一步台阶。
詹中尧,我喜欢你。
再下一步台阶。
很喜欢很喜欢。
再下一步。
不,不是喜欢,是爱。
再往下一步。
以宁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疑惑的转头看她。
以宁往着楼道外残缺的天空:“……一夜,可以吗?就今天一夜。然后,互不认识可以吗?”
疑惑她为什么忽然变了态度,他淡道:“变得很快。”
“我很冷,就像你说的。是,我很冷。给我一夜的温暖,行吗?放心,我不会缠着你,我只是……冷得没有办法了……”眼睫微的抖动,无限的清愁从她的瞳儿里浮现,“我……并不是喜欢你,而是……你很像我喜欢的人……所以,一夜,代替他给我温暖,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