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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等沈辰回答就立刻否决“不不,你只要告诉胖子哥哥你是我爸爸就行了,妈妈说你可忙了,应该抽重要的事儿麻烦你。”
沈辰的心猛然一阵抽疼,再懂事的孩子,毕竟也只有五岁,他能接受的东西其实还是那样浅薄,他会觉得没有爸爸是一件很可怜的事情,被别人嘲笑他也会难过,沈辰说:“当然可以,以后如果有人说你没有爸爸,爸爸跟你去揍他怎么样?”
早早愣了愣说:“妈妈说,你从来不会打人,就光说话都能比把人杀了还可怕。”
他的确是从不打人,打人是最不能解决,又不能让对手深刻记住的办法,所以他从来不选择这种吃力又不见成效的办法,但是在自己儿子面前的威风还是必须要用拳头捍卫一下,沈辰说:“当然,爸爸的宝贝怎么能被人欺负。”
沈辰转头看着卧室里熟睡的宋知杳,轻声和早早说:“早早,这里是你的家,我是你的爸爸,以后你不用这么拘束。”
伸手从茶几上拿过一支棒棒糖,正拆包装纸的时候听见早早说:“爸爸,我不能吃糖。”
沈辰剥糖纸的手僵着,早早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手里的棒棒糖,咽了咽口水又重复说:“我不能吃糖,妈妈不许我吃糖。”
沈辰心里的心疼被猛然放大,他的儿子,从小承受着没有爸爸的嘲笑,面对孩子都喜欢的,能随时得到的糖果,他却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个世界有一种叫做甜的味道。
早早说:“妈妈对我很好,她说如果有一天她要是离开我了,希望我能好好跟爸爸在一起生活,有了后妈就更要听话。”
沈辰握着拳,却被早早盯着宋知杳的眼神浇灭,追根究底他们母子的痛苦,其实都是他加诸在他们身上的,如果他能早一点爱上她,早一点找到她。
沈辰放下棒棒糖说:“沈早,我问你个问题。”
早早点点头:“爸爸你说。”
沈辰转头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宋知杳,轻声问:“你觉得我跟你妈妈,谁能跟你更有共同语言?单从智商上来说。”
早早毫不迟疑的回答:“你。”
☆、爱的捆绑'2'
宋知杳半夜醒的时候习惯先摸摸早早,漆黑的屋里摸了半天没摸到,外面高大的桲椤树,稀疏的夜风缠着树梢,树影忽明忽暗的投在落地窗的窗帘上,翻身下床的时候,灯啪的一声亮了,猛然亮起来的灯,照亮一室通明,宋知杳看着站在开关旁,握着一个玻璃杯的沈辰,愣了足足有三秒,猛然想起来,这不是她的房间,不是她的床,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刚刚结了婚,成了拥有一个红本子和法律上被保护的合法同居的关系。
这个婚姻在她的计划之内,按理说她不应该这么难以相信,但这件事是在太过美好,由不得她以为那些美好只是一场梦,现在睡醒了,突然发现这场梦是真实存在的,懵上一懵也是可以理解的。
宋知杳的眼神对上沈辰的,他的眼睛在黑夜里尤其好看,屋顶的水晶吊灯,映在他的眼里称得上流光溢彩四个字,她从以前就知道沈辰的眼睛好看,一直没有机会在他这么平静顺从的情况下认真看着他的眼睛。
宋知杳轻咳了声朝外走:“我去看看早早,他自己一个人睡要是踢被子……。。”越过沈辰身边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早早刚睡,没有踢被子。”
宋知杳的手握了握,伸手拿过他的杯子,一口气喝了一半,生怕被他看出来,她的手在抖,轻吸了一口气像个情场老手似的,满不在乎和他调笑:“看来你还挺会带孩子,不找后妈估计你也能胜任。”
沈辰看着她手里的杯子,又把目光移到她脸上,轻轻皱了皱眉头:“你这次回来,你故意气我的?”
宋知杳愣了好一会,刚才沈辰用遥控器打开了落地窗,外头沉星浩荡,映在不远的河面上,水波泱泱映着星辰,光芒熠熠。微风从天窗上一阵阵吹进来,稍微纾解了横在两人之间的尴尬紧绷,宋知杳说:“哪能呢,我一看就是那种委曲求全,为了孩子的美好明天甘于寄人篱下的伟大母亲形象。”
沈辰转身走到吧台,宋知杳顺着他的脚步跟在他身后,沈辰抬手倒了杯牛奶推到她面前,宋知杳说:“早早都睡了,你倒这杯牛奶,不会是给我喝的吧。”
沈辰拿过她手里的杯子,往里添了水,一口一口的喝着,良久答非所问的说了句:“我听逸信说,你跟……嗯,秦雀去找梁文麻烦了?”
宋知杳捧着牛奶说:“你不能什么事总听表姐夫告诉你,你不知道趴在钢琴上的猫吗?”
沈辰说:“哦?”
宋知杳手撑在吧台上解释:“就是说第一个人说果汁很好喝,传到最后就变成了猫趴在钢琴上。”
沈辰说:“什么歪论。”
宋知杳拉过椅子趴坐在吧台上,怕吵醒早早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太过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像是情人间的低语,两人之间从未有过这样可以称之为旖旎的场景。
宋知杳伸手点了只香薰,清淡的桃花香味蔓延在小小的吧台上,在两人之间,宋知杳说:“沈先生,并不是什么都能有一定的规律可循的,人生得有点分岔路口才能看到美丽的风景。”
沈辰平静的回答:“美丽大多长在悬崖边,就看美丽是否能战胜悬崖。”
宋知杳单手支着脸,假装像他一样平静的说:“如果是我,我会选择美丽,万一悬崖下能看到美丽的夕阳呢。”
沈辰看了她一阵,伸手替她拢了拢睡袍,还顺手系紧了睡袍的带子,宋知杳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微笑做完这些,愣了好几秒。
外面的树影投在沈辰的脸上,落成一片阴影,宋知杳想起来,当年她也曾在这样浩浩星夜里,和他站在同一片星空下。
那是沈辰和苏逸信的公司,第一次以团体参赛,尤其重要的一场比赛。全公司都没日没夜的加班。
宋知杳拎着半壶咖啡回去的时候,看见沈辰背对着站在落地窗前,挺直的背影几乎要与窗外漆黑的夜幕融为一色,她从没见过有人能将黑衬衫穿的这样好看,这样与众不同。
宋知杳暗暗想自己怎么是个设计房子的呢,要是她是个设计衣服的,就给沈辰设计一天一件都不会重样的衬衫,他能穿着自己亲手设计出来的衣服,想想都觉得内心激动的不像话。
宋知杳倒了杯咖啡递给他,他伸手接过端在手里,眼神依旧没有离开天上一片漆黑,隐约发出一丝亮光的几颗星子也被乌云团团包裹,夜幕下的C城灯火霓虹,宋知杳打了个呵欠,沈辰依旧注视满城霓虹,却说了句:“你要是困了先回去休息吧。”
宋知杳说:“我不困,我听表姐夫说你已经一个礼拜没有回家了。”
沈辰喝了口咖啡,从落地窗前转身回到办公桌后,伸手捏了捏太阳穴:“这次项目很重要,对于新公司来说,是个好机会。”
宋知杳走到沈辰身后,伸手替他揉了揉太阳穴,沈辰的背僵了僵却没有拒绝,宋知杳装作精打细算的认真态度问他:“我这个算不算额外工作,你记得给我加薪啊。”
沈辰也认真的回答说:“不算,分内工作。”
宋知杳想了想,这个分内是什么意思,她从来不敢去想沈辰其实是有一点喜欢她的,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作为秘书就应该给老板分忧解劳,不过在心底的最深处,她自私的认为这是和沈辰的更进一步。
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嗓音已经有些沙哑:“右边用力一点。”
宋知杳卖力的捏着他肩膀,卖力了许久觉得手都要抽筋了,侧着头看着他紧闭的双眼,轻声叫了句:“沈辰。”
他没有答话,宋知杳估摸着是睡着了,趴在办公桌边看他,沉黑的一双眼睛闭着,高挺的鼻梁下,凉薄的唇轻抿着,想到这双唇曾经被她吻过,宋知杳的脸突然有些热。
树影投在他的脸上,夜风刮过带动枝头树梢,阴影在他脸上漂移不定,他长得这样好看,又优秀的不像话,宋知杳真心觉得自己的眼光好。
沈辰的衣服放在椅背后被他压着,宋知杳脱下外套轻轻盖在他身上,又调高了空调温度,转身去沙发上整理他醒了要用的文件。
外面天色逐渐从漆黑直到开始露出一丝月白,宋知杳脱了鞋窝在沙发里等日出,她最喜欢看太阳从地平线上冒出头的那一刻,云层像是破开地面映着万丈阳光从远处升起,绚丽却不刺眼。
沈辰还没有醒,经历了白昼和黑夜,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代替月色树影照在沈辰无可挑剔的脸上,显得非常温和又平易近人。
宋知杳看着沈辰的睡脸,轻轻弯了弯嘴角:“快点爱上我吧。”
那个愿望可能许的不是时候,上帝并没有听见,也有可能上帝听见了,但是没注意把它扔在脑后了,毕竟上帝也顾不得这么多人的愿望。
沈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