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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宁也不计较娴贵妃语气里的气急败坏,学着太子妃的模子一一给在坐的宫妃们见礼。
可能是风宁新学原因,因此速度自然就不快。要是其他的皇子妃一一见礼的话,娴贵妃早就已经坐下等了。只是,风宁却是已经有了正式封号的亲王妃,所以就算尴尬,就算眼前金星大冒,娴贵妃还是得等风宁用那唱歌一样的嗓音京剧一样的腔调一一见礼后才能坐下!
因此等坐下后,娴贵妃已经是神慌气短了!
惠妃现在觉得这个吴王妃真真的是个妙人!加上儿子大卫无望,竟然让她兴起了一种帮着风宁多看看陈望熙母子笑话的心思!
风宁一上来就把面上和乐融融的气氛给搅合成波涛暗涌,几位皇子妃都是看的心惊胆战,宁氏这时道:“这就是四王嫂吗?”
风宁眨巴着眼睛顺着声音看过去,道:“你是?五弟妹?”
宁氏笑着说:“难得嫂子还记得妹妹。一直听人说起嫂子,只可气妹妹的身体不好,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不俗,不是我们这样粗鄙的人能比的!”
风宁笑道:“弟妹这是什么话!竟是一直病着的吗?有没有请人看过?要是依我说啊,还是多请几人一同诊脉的好。这样,就算是有什么疏漏也能及时看出来,不比总听同一人胡邹要强吗?”
宁氏嘴角一抽,偃旗息鼓的道:“多谢王嫂忠告。妹妹已经大安了。”
嘿,难怪爷在她的面前连连的吃亏。真是不好对付,自己这里刚说她连自己都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母妃,表明了是故意的。她转眼就说自己一直病着,哪家有个常年病的不见能见客的管家娘子都不会是光彩的事!然后又直指太医不尽心,其实是在说上次爷让自己装备,请太医去给苏芬芬治病的事情。顺带提醒自己不要太多话吧?
不过,哼!自己本来就不准备多事呢。贵妃也不是什么好人,明知道陈望熙在做什么,只知道一门心思怪罪自己拉不住她儿子的心,让陈望熙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屋子里拉!
惠妃见实在是闹得不像,只得一挥手,暗示奉茶的宫女出面将僵直的气氛给打破。
☆、宫宴3
惠妃见实在是闹得不像,只得一挥手,暗示奉茶的宫女出面将僵直的气氛给打破。
奉茶的女官涟漪是惠妃宫中的见到惠妃的暗示,便带着一溜的宫女上前,给在坐的各位一一上茶。
太子妃如释重负,捧起面前的茶碗,谢过几位娘娘后,才用杯盖轻轻的拨了几下茶叶,抿了一口,赞叹道:“香气清鲜,叶底明亮,这是君山银针吧?娘娘可真是舍得。”
惠妃笑道:“难得今天聚得这么齐,我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这么几辆茶叶罢了。”说完大气的一甩帕子,“能让你们赞上一声‘好’,那就是这茶的福气!”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风宁一边品茶一边对着涟漪道:“你这泡茶的手法倒是巧妙的很。看这芽尖冲向水面,悬空竖立,下沉杯底后也形如群笋出土,又像银刀直立。本宫记得府上也有过银针,可是被那丫头一泡,竟然是软绵绵的躺在了杯底,你倒是说说,这样怎么泡?也让本宫那粗丫头好好的学学,免得暴殄天物!”
惠妃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声的说:“涟漪丫头,好好的给王妃说说,也让她长长见识!”
涟漪也撑不住的笑了起来,连声说不敢,觉得这吴王妃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啊。
二皇子妃吴氏凑趣道:“那可真得让那丫头好好的学学了,这东西,一年拢共也只得十来斤呢。平常一年能得到数两的赏赐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浪费!”
风宁笑着击掌,道:“小玉,听到了没有?还不上来给你涟漪姐姐行礼,趁着你涟漪姐姐高兴,多学几招?”
小玉本来是在一边伺候着,听到这里笑着上前,行礼毕后,扭股儿糖一样的缠着涟漪,一迭连声的说:“好姐姐,你快告诉我有什么妙法罢,免得妹妹回去后被王妃嫌弃,那不就没了活路了吗?”
娴贵妃脸色紫胀不知道在想什么,容妃跟德妃神色也有点不好,但是看见娴贵妃扭曲的面孔后却又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于是也道:“涟漪丫头,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了吧。”
惠妃心中高兴,觉得风宁明知道涟漪是她宫中的奉茶女官,但是还是当众这么说,肯定是有和解的意思在里面,再一想,她背后站着的吴王跟太子之间的关系,觉得这是太子服软了,在寻求和解,这不就等于岩儿能有一条抽身的退路吗?
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嘴上去抱怨地说:“这可不行!涟漪这本事来的不易,一句话就想她倾囊相授?起码也得有个拜师礼啊!”
风宁击掌道:“应该的,应该的。”然后对着小玉喝道:“小玉,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小玉果然听话,对着涟漪结结实实的三鞠躬,就差口称:师傅在上,徒儿有礼了。
涟漪被燥的满脸通红,这时也不得不道:“妹妹言重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巧的。方法人人都会,只是一点细节而已。”
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又道:“不过是茶杯要选用耐高温的透明玻璃杯,杯盖务必严实不漏气;冲泡时用水必须是瓦壶中刚刚沸腾的开水;冲泡的时候速度要快,冲水时壶嘴从杯口迅速提至六、七十公分的高度;等水冲满后,要敏捷地将杯盖盖好,隔三分钟后才能将杯盖揭开。”
说道这里喘了口气,总结道:“这样泡出来的茶芽大部立于杯底形如群笋出土,又像银刀直立。”
小玉道:“这样就行了?”
吴氏忍不住插口:“哪里会有这么简单?有道是,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有些小窍门,你好得好好的跟涟漪请教。这东西,最要的就是耐心!”
小玉大礼谢过吴氏的警言,又对涟漪行礼,道:“还请涟漪姐姐得空教教小玉。”
涟漪道:“只要小玉妹妹不嫌弃!”
风宁见事成,快乐的笑了起来,像是一只刚偷了两小母鸡的狐狸,正好这时吴氏也忍不住看向风宁,风宁端起自己的茶盏,遥遥一举,然后喝了一口。吴氏会意,也抿了一口茶。
风宁眉飞色舞的对石氏一笑,看得石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好笑欣喜,谁能想到被父皇逼着来赏了一回石榴,就跟老二和好了一半?
吴氏也是松了一口气,自家事情自家知,她那爷就不是玩阴谋的料子,现在爪牙已经没有了,又得罪死了老三、老五,要是跟太子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话,可怎么好?没有想到,风宁居然这么快就表示了要和好的诚意,她岂能不高兴呢?
最不高兴的就是娴贵妃了,被一个丫头片子给了个下马威不说,居然还让她当着自己的面就给惠妃一脉卖了个好!一时间气的几乎吐血。
偷到了鸡的风宁狐狸心情大好,终于有心思看那石榴花了,只见她左看看,右看看,上上下下的看,仔仔细细的看,甚至是摇头晃脑的看!好像,她看得就不是石榴,而是一大花坛的珠玉盆景!
“千丛相向背,万朵互低昂。照灼连朱槛,玲珑映粉墙。风来添意态,日出助晶光。
真是好诗好词好花,相得益彰呀!”
吴氏看了看娴贵妃,差点当场笑了出来:这吴王妃,可真是,真是,让人无语!
德妃、容妃等妃子齐齐低头,拼命的欣赏着各自手中的帕子,一句话也不说了。
这宫妃穿什么样颜色的裙袄衣衫都是有规矩的,可是谁让人娴贵妃在皇上面前得脸,什么颜色都敢混穿呢?就今天这样的场合不也是一身贵气逼人的黄袄红裙么!
可怜娴贵正想着偃旗息鼓,就被风宁这几句不上不下拾人牙慧的诗词噎得几乎当场昏晕过去,石氏看着不像,瞪了风宁一眼。
风宁委屈了,天知道她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这石榴开的好,这几句诗词配得上,至于这全诗后几句是什么,她哪里能记得这么全乎?
娴贵妃身体不好,着了风,又病了,这宴会自然也就办不下去了。好在,皇子妃们也没有胆子再听风宁当着贵妃的面指着和尚骂秃驴,也就散了。
路上小玉不解的问:“小姐,她们笑什么?”
风宁一翻白眼:“我怎么知道她们笑什么?不过,那树石榴开的是真的好!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时间再去看?”
石氏是得了陈望言眼神的祈求,安全把这个还没有把规矩学透的小王妃送回吴王府的,而吴氏却是受了惠妃的暗示,准备跟风宁好好的亲近亲近。这时听见这两主仆的对话,相顾愕然,都在心中替娴贵妃悲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