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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左将军这么一说,在做的几位都觉得脸上十分的挂不住。
这时候一个温和刚正的声音响了起来:“左将军,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古来成大事者谁不是踏着万千的尸骨?你应该庆幸,死几个人能摸清楚二皇子跟吴王府的真实状况,而不是在跟他们最后对决的时候发现!”
“起码,现在你还活着,我们也还活着!计划虽然有错误,还来得及修正!要是到了最后才发现,那才说得上是万事休矣!”
“哈哈,还是驸马爷此话深得我心!”陈望熙大声的赞叹着。
李忔安却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左将军似乎十分的害怕李忔安,被这么一训斥反而不再说话了!
李志文看了李忔安一眼,忍不住讽刺道:“你不是一直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吗?现在怎么也这么的实心用力了?”|
李忔安被李文成这翻话气的呼吸都粗了起来,脸色一阵的扭曲,怒道:“李志文!你少在那里得了便宜卖乖!我为什么答应你们,你心里真的不清楚吗?”
隔壁的书生忍不住“吞儿”一声的笑了出来,小声的嘲笑道:“啧啧啧,这驸马可真的是倒霉了!居然被自己的老婆拉下水……”
风宁听书生说话有趣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心里暗暗为李忔安感到可惜,这个人的才华可是连陈望言也赞叹不已的啊,可惜了娶了那么个看不清事实的公主。而且听他刚才的话音,只怕端慧之所以这么支持陈青楪中间少不了李志文的功劳!
只是不知道这倒霉的驸马帽子上的颜色有了几分?
又细细的听了一会,隔壁总也不开始谈论正事。每每谈到正题的时候,李忔安都会阴阳怪气的把话题引开。渐渐地风宁跟书生都开始不耐烦了。
风宁可是笃定了陈望熙会等不及商量奇兵的事情才会巴巴的感到这怡红院来的,眼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书生有点无可奈何的说:“这些人都在做什么?讨论了整整一天了还在纠缠诚意不诚意的!真是受不了。不如你先回吧,大概要等到明天才能见到分晓了。”
风宁无可奈何的说:“那好吧……”
然而就在风宁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好了,也拖延了这么久了,就算是真的有人跟着过来偷听,这时候也应该受不了离开了。你们现在可以说说计划开始讨论正事了。”
听声音,是李忔安!
风宁微微一愣,差点摔倒在地!
这丫的,也太阴险了!
风宁忍不住的去看书生,发现书生也是一脸的惊愕之色。想必书生也没有想到这拉拉杂杂的一天居然是李忔安故意的在诱导别人!虽然李忔安只是怀疑或许会存在一个“别人”。
可是仅仅是一个怀疑就能未雨绸缪做到这样的程度,也可以看出李忔安的心计城府之深了!
李志文冷笑了一声:“偏偏就你的事情多!我们本来就是六部九卿职位相差甚远,聚一次何其不易?要不是你一意孤行的话哪里有这么多的事情,我们现在只怕已经在行动了!”
李忔安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对这个志大才疏的弟弟连讽刺都提不起劲了。心里只觉得悲叹:父亲,这就是你选定的顶门立户的儿子!这样的心性能成什么事?造反是多大的事情,居然这么的不小心!
其实要是按照李忔安的意思,他根本就不想牵涉到皇子之间的争斗里面,只想好好的尽好他做臣子的本事,虽然走不到权利的巅峰但是至少平平安安的!
可是他那个公主妻子却偷了他的手令调动他手下的人偷偷的完成了站队!等李忔安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李忔安当年科考的时候本来是一甲之才,生生的被当时正当红的李道压制到二甲不说,后来李忔安更是被排挤的只能离京去一个谁也不愿意去的穷山恶水刁民满地的地方做了一个主簿。
但是珍珠就是珍珠,就算是埋在砂砾里也难掩光滑!
李忔安一路腥风血雨杀回来不说,还任了一任的副考官一任的主考官。门生故吏颇多!加上同年中被他折服的也不在少数!
等李忔安发现端慧做了什么好事的时候,枝枝蔓蔓的跟陈青楪已经连在了一起,这时候要是说他没有参与皇子中的争斗,头一个不相信的就是皇帝陈明旭!
因此李忔安不是不想选,而是没得选!
所以,现在也只能是狠下心来,搏上一搏了!
可是,就算是逼出来万丈雄心,也抵不住陈青楪一身书生意气想当然的打击啊!
所以,在被嘲笑了以后李忔安也没有在惹人嫌的解释他的担心。只是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鲁先生问道“驸马爷觉得如何安排为好?”
李忔安疲惫的按了一下额头,在心中几乎是破口大骂:依着老子的意思,是你们最好是洗洗睡。你愿意吗?!
见李忔安沉默,李志文以为李忔安已经是江郎才尽了。
☆、收情报3
见李忔安沉默,李志文以为李忔安已经是江郎才尽了。得意洋洋的说:“大哥怎么不说话了?”
李安已是握。李忔安撇撇嘴,道:“五爷的意思是?”
陈望熙大笑起身,指点江山一般的说:“兵马司如今尽在左将军手掌握之中!胡安也马上就要上路了!”
“而且最近京中不稳,京畿营也是频频调动,老二也不甘寂寞,听说已经在串联旧部了,程开虎正焦头烂额的!”
“不但如此,本殿下还听说郊区外出现了一种奇异的病症,而今已经死了不少的人。现在正是民心惶惶的时候,你们说我皇父会派谁弹压?”
李忔安嘴角一抽,心中直冒寒气。京郊庄子出现新的病症?他怎么没有听说过?
白盛名也接着道:“正是如此!可惜朝中大臣都是些明哲保身的人!居然将如此重要的情况压制不报!要是左都御史李道李大人尚且在世,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话音中的悲天悯人之色显露无疑!
鲁先生也接口道:“是啊。可恨现任的赵国公,居然一味的报喜不报忧!”
风宁在隔壁听得心惊胆战的,喃喃自语的说:“没有听说有疫病发生啊!”
书生也皱起了眉头。以前陈望言虽然没有动用过他们这支力量,可是他却一直是记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句古话,除了练兵外就是收集各路的情报,可是也没有听说有这么一桩事情啊!
何况,他们这支力量就是隐藏在京郊的一个庄子里面!
想到这里书生眼中寒光一闪,举目望向风宁。刚好风宁也想到了其中的关节,及其王云曾经说过“就连庄子上面也不安生,上月还见到有强人四窜,幸好没有骚扰到我们住的地方。”顿时了然。
难道,陈望熙真的无耻到这样的地步?!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杀气!
陈望熙也感叹道:“这世上几人能有李公的风骨?”
李志文羞涩的谦虚道:“五爷严重了,我爹也不过少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尽人臣的本分而已!”
这就是在讽刺继任的都御使不尽人臣本分,只知道欺君媚上了。
李忔安听得嘴角抽抽,脸上几乎羞得红透了!
尽人臣的本分?这话说的还真的是……不要脸!
可是现在他也没有守住臣子的本分,所以就算是有什么话也只能是憋在心中而已!
而且李忔安现在心里正在犯嘀咕,他根本就不相信什么疫病的说法,要说是个水灾旱灾的,底下的人敢欺上瞒下隐瞒不报,他还相信。但是要说是传染性极强的疫病……李忔安横竖是不相信,这么大的事情也有人敢吃了雄心豹子胆的隐瞒的。更不要说就在都城附近了!
李忔安有个好习惯,他不清楚的事情绝对不会胡乱的插话的!
因此,不管陈望熙怎么暗示李忔安说话,李忔安始终是摇头不语。
陈望熙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看向卫琪隆道:“琪隆,你刚从那里回来。说说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要是实在不行,明日早朝的时候,本殿下也只能是如实禀报了。”
卫琪隆把玩着手上的钢刀道:“情况么,不太好,听说不到七天,已经有三个庄子出事,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李忔安以前也曾有过神断之称,本来卫琪隆从进来起就在把玩钢刀,李忔安见的久了也就不以为奇,只以为是卫琪隆的癖好而已。可是陈望熙跟卫琪隆这么一问一答,虽然明理是在问疫病的事情,语气中满满都是悲天悯人的情怀。
可是听到李忔安的耳中居然像是陈望熙在问:那事情,你可办好了?我要是谎报上去会不会露馅?
而卫琪隆同情遭灾的百姓,听到李忔安的耳中也成了:放心。就算是查,也只能查到一地的尸体。保证都是跟疫病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