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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套不上。独身的,两人是婚姻关系,又有两个孩子,更套不上。
父母身边无子女的,自己和徐风霞北京的父母身边也都有其余兄弟姐妹,照样套不上。这么多条件能回北京,都套不上,大好机会又要丧失掉吗?
他有些不舍得,他自己和徐风霞单单留在忻县,于心有些不甘,而让两个孩子今后一辈子留在忻县,他心里更是不甘,尤其是当身旁其他知青都回去的时候。
他陷入痛苦中,他回忆起考大学时没有果断地请几个月假温习功课,分数没考够而失去上正式大学的机会,他觉得这一次机会,不应该再浪费了,要抓住,为了自己,为了儿女。
可是突破口在哪呢,他苦思冥想,这日,他听鲜可欣说,忻县,一个土产公司的女知青为调回北京,和当地丈夫离婚了,为的是以单身资格调回北京。
听到这个消息,王大力无疑像黑夜中望到了云飘走后看到启明星一样,让他看到了希望,他琢磨他如果和徐风霞离婚,两人都是离婚的,两人都成了独身。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他记起了一个劳模的豪言壮语,对,离婚,为了以后的光明,必须忍受眼前的黑暗,为了以后长久的幸福,必须忍受眼前的痛苦。
高明,自己的主意想的真高明,想好之后,他为自己的决定拍案叫绝,决定马上告诉徐风霞。
“风霞,我和你说件事!”王大力说。
徐风霞正在为出外玩耍弄了一身尘土的儿子洗脸。“什么事?”徐风霞问。
“我想出了一个办法,让咱们一家都能调回北京。”
“你说什么?”徐风霞没听清问。
“我说我想到一个办法,能让咱们家四口人全部能调回北京!”王大力重复了一遍。
“做梦吧,大白天你说什么梦话啊!”徐风霞不当意地笑笑。
“真的!”王大力说。
“什么办法?”徐风霞忙为儿子忻钢擦净脸,凑了过来。
“我是想啊,咱们半个假离婚,这样,你是单身我也是单身,便符合离婚和单身的条件了,咱们俩便都能回北京,也能把俩孩子都带回北京。”
徐风霞听后,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仰起头问丈夫:“你说离婚是真的?”
“真的,这事我和你开什么玩笑,大好机会就在眼前,我们离了,就能双双回北京,如果不离,一个回京也没戏!”
“咱回京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只有这么个办法?”
“这是个最简单又最实际的办法,难道你不同意?”
“我不同意!”徐风霞拢了拢头发,坚决地说。
“为什么?”王大力不解,问。
“为什么,为什么,不离婚咱就是两口子,你是我丈夫,我是你妻子。离了婚,咱就不是两口子,你也不是我丈夫,我也不是你妻子,梦琼和忻钢这两儿女也缺爹少娘的,家也就散了,好不容易弄起个家,散了,我不愿意。”徐风霞声音激动地说。
“咱们离婚是为回北京啊,不离婚,咱们回的了北京吗?”王大力问。
“噢,回北京就得离婚啊,忻县你在这也呆了十几年了,你也没饿死啊,这那么多人,在这里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终老,人家能呆,咱怎么就不能呆啊?”徐风霞气愤地说。
“可是咱是北京知青啊,家在北京,是从北京来这里插队的,北京条件各方面总比这里好吧,现在碰上个回京的机会能回去,为什么不回,不为你自己,也为儿女想想啊。”王大力苦口婆心地劝道。
“不管你说什么,我就是不同意离婚!”尽管王大力费劲口舌,徐风霞仍是咬定不离婚。
夜晚,两人背对背地睡了一夜,谁也没理谁,谁也没和谁说话。早上起来,王大力连早饭都没吃,气呼呼地上班去了。可是这事总得想个办法办成啊,上班时间王大力想,还得劝徐风霞把婚离了,自己不能为了赌气不理她,要忍住气,要明之以理,晓之以言。
让她想通了,她会同意和自己离婚的,记住,千万不能发火!下班后,他便主动向徐风霞开了口:“姐,我和你说。”王大力刚和徐风霞结婚时,曾称呼徐风霞一段时间为姐,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从何时起,他便不管徐风霞称呼姐,而是直呼其名为风霞了。
这一次,他又重又称呼徐风霞为姐了。“姐啊,我和你说,咱们离婚是为了回北京,为了咱们和孩子的将来,能回北京过上好日子,也为孩子能受好的教育,咱们是假离婚,又不是真离婚。调回北京后,咱们再复婚,行不?”
“我不想为调回北京离婚,搞这些斜枝烂蔓的东西,咱们要调回北京就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回去,靠假离婚回去,光荣吗?”
“什么光荣不光荣,先调回北京再我也喜欢堂堂正正的回去,回得去吗,所以我思前想后,假离婚,是回去唯一的路!”
“假离婚,别人怎么瞅咱们,一对离了婚的夫妻还住一块,不成了非法同居吗,男的被人叫流氓,女的叫破鞋!”徐风霞说。
“那咱们离婚后,不会暂时不住一块?”王大力说。
“不住一块,那不成了真离婚了,如果调回北京,你要再找个中意的,年轻的,把俩孩子都甩给我啊!”徐风霞说。
“说好了咱们还复婚吗!”王大力保证说。
“你们男人能信得过,嘴上说着爱你,一转身,背后还不知道爱谁呢!”
第二天早上,徐风霞说学校组织部分教师到定襄县学校学习,可能当回不来,让王大力接送一下上下学的孩子和做做饭。王大力上班中间抽个时间将放学的梦琼和忻钢接回家,然后返又上了工厂。
下班后,见徐风霞没回来,便挽袖做饭,炒菜,给孩子们做晚饭吃,夜晚带孩子们睡着后,又等了俩钟头,已经晚上十点,估计徐风霞当天回不来了,便在忻钢身边睡下。
此时徐风霞并没有到定襄学校去学习,而是向王大力撒了个谎,偷偷坐火车回了北京。她要告御状,找王大力的母亲自己的婆婆述说王大力要离婚的事。
满头白发已六十来岁王大力的母亲听到敲门声,开开门,见是山西的儿媳来了,忙让进屋问。“风霞,你回来了。”边说边往门外望。
“您瞅什么呢?”徐风霞问。
“就你一人啊,孩子们没来?”王大力母亲见徐风霞身后无人,便问。
“他们谁都没来,只有我单单一人来了!”
“只你回来了,你一个人回来有什么事?”婆婆感到有些奇怪。
“妈,您得给我做主啊!”徐风霞边说边抱住婆婆哗哗地流出了泪。
“风霞,什么事,妈给你做主!”老太太好像猜出些什么,大声应承下来。
“妈,大力要和我离婚!”徐风霞说。
“什么,要离婚,儿子都好几岁了,要离婚,没门!我老太太在,不允许他离!”老人气愤填膺大声说。
“我说不和他离,他下了死心,非要和我离!”徐风霞继续哭着说。
“他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和赵卫红结婚,他倒是没和人离,人家找个外国老头和他离了,怀了个孩子也掉了,不知是自己掉的,还是看上外国老头自己打掉的。好不容易碰上个好媳妇,又给他生了个儿子,他不知道爱惜,反而要离婚,为什么?风霞,是你和外边男人有什么了?”
“没有,我上班后就在家伺候俩孩子了,哪有时间心情在和别的男人有事啊,何况大力待我也不错!”徐风霞被说得止住了泪,脸现红晕。
“那是大力外边搞上其他女人了?”老太太又问。
“也没有,他那样在外面也难搞上个女人。”
“你没在外边搞男人,他又没在外边恋女人,那离什么婚啊?”
“是为了调回北京啊?”
“为调回北京就得离婚?”婆婆问。
“嗯!”
“我不允许,我们王家,虽说不是个大门大户吧,也算个正统人家,这下三滥的事咱不干,为调回北京就假离婚,'。517z。'说出来不让人笑话,不行,风霞,不和他离,咬定牙关不和他离,他想做陈世美,咱秦香莲不干,让他离婚离不成,明天我跟你一块回山西去,我揍这个不懂礼,不知情的畜生,看他敢和你离!”
“妈,您这么大岁数,就别去山西了,别劝不住他,再给你气病了。”徐风霞见婆婆要和自己去山西,忙劝阻。
“那怎么办啊?”老太太说。
“要不,我先在北京住几天,让他伺候几天孩子,尝尝独自带孩子累不累,再说。”徐风霞说。
“对,你先安心在北京住几天,好好歇歇,累累大力,别净想当甩手掌柜,闲的净想离婚。”王大力的母亲说。
“爸,妈怎么还不回来?”梦琼问。